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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是谁啊,那是往她们母女脸上重重甩了一巴掌的人!
可现在,钱家的人同样救了她们母女的命!
宛仪郡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是有些理解女儿刚才为何问是不是还有人和钱杰青在一起。
别说女儿,她也不想要这个人救命!
半个时辰后。
甘叶挑起了珍珠软帘,“夫人,去钱府的人回来了呢。”
“哦?让他们进来说话。”
两名嬷嬷虽然不及李、张嬷嬷那般得宛仪看重,可也是她贴身服侍的,看着两名嬷嬷进屋行礼,宛仪抿唇一笑,“两位嬷嬷别多礼,刚才的事情辛苦你们,这走了一趟,可见到了钱世子?”
“回夫人话,奴婢是见到了钱世子,可钱世子却把礼物退了回来。”似是因为没有完成自家主子交待的差事,两名嬷嬷站在那里头也不敢抬,声音呐呐,“钱世子说不过是凑巧赶上罢了,礼物太过贵重,他受之有愧,还说,还说举手之劳,请夫人和小姐无需把这事放在心上。”
“钱世子当真是这般说法?”
“可不是来着,奴婢们再三的哀求,可钱世子都不为所动——”
宛仪郡主嘘了口气,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多好的孩子呀,可惜,和她的颜儿没这个缘份!
不过下一刻,宛仪郡主便在心里冷笑了,再好,也掩不掉他对自家颜儿的羞辱!
“行了你们也辛苦了,把东西放回到库房里,然后你们下去歇着吧。”
“是,夫人。”
打发了两名嬷嬷,宛仪坐在榻上胡思乱想,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女儿。
眼看着她晕倒那一刻,宛仪郡主觉得自己的魂也跟着丢了。
御医来府,身上好几处的伤口啊。
其中有一道深及见骨!
她却是从头到尾没听到自家女儿低声哼上一句痛!
心口一阵阵痉挛般的悸痛——都是,她的错!
——
宣平侯府。
钱玉英风一样的旋进钱杰青的书房,略事几分英气的眉竖起来,“哥,哥,刚才那是容家的人?她们来做什么?”
她一脸的狐疑,警惕,“是不是那个女人不死心,又想着来缠你了?你看吧,我就说那女人信不得,你骗还说什么能用银子买个安静很划算,现在看吧,那个女人果然是忒不要脸!”用力的挥了两下拳头,她眼中全是凶光,“哥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我这就带人去容府,非把那女人打个满地找牙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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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我闪。
☆、104 惊梦(二更
钱杰青狠狠皱眉,“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可有半点女儿家的形象?”
“哥,你搞什么嘛,我这是在帮你!”被自家亲哥斥责的钱玉英不干了,小脸紧紧的绷着,气呼呼的跺了下脚,“哥,你竟然为了容家的人凶我,你,你才是奇怪呢好不好?”钱玉英美眸圆瞪,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钱杰青,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胡说什么,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日后多学绣花儿,多在府里修身养性,没事不准往外跑了。”
“哥!”因为愤怒,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她气呼呼的瞪向钱玉青,不过猛的又想起了什么,随即小脸上浮起一抹幸灾乐祸,“对了哥,我刚才从街上回来,听说容府的那对母女遇刺,回府的时侯可是被人抬回府的,外头都传遍了呢,哎,好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那个讨厌的女人怎么没死啊,下次要是让我知道她出事,肯定会再补一刀。”
“钱玉英,你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啊,再说,我又没说我是男孩子,你吼什么吼?”钱玉英恨恨的瞪了眼钱杰青,转身走人。
书房里,本欲写字的钱杰青却是再也没有半分的心思。
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一张纸般的素白,双眸紧闭,满身倔强、血腥的身影。
容府的人以为他是碰巧路过。
没有人知道,他是打从她们出寺便跟在了后头。
他本是去兴国寺和人有约,没想到对方临时变故,他也只能提前回府。
才出了寺门他就发现容府的马车。
车帘一角,他看到那一张清丽脱俗,娇艳如花的笑颜。
鬼使神差的,他把马儿交给小厮,独自一人跟在了马车的后头。
车夫被换他不清楚,但马儿突然的疯跑起来。
而且,唯独只有那一辆车子和容府前面几辆车子脱开了方向……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头。
待得他从身后小厮手里接过马儿,再追过去,他看到了什么?
不得不说,那一刻,越杰青是震撼的。
一袭素衫上梅花点点,手中宝剑剑尖犹自在滴着血。
那女子提着长剑,就那么紧紧的抿着唇,双眸平静的看着那些刺客。
明明那般娇俏,应该是弱不禁风般的娇弱女子。
可杀起人来却端的是半点不手软!
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看着容颜倒下去,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直接就闪身纵了过去。
莫名其妙的成了容府救命恩人……
钱杰青放下手中的狼豪笔,眼底掠过一抹复杂。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
在屋子里躺了半个月,容颜觉得自已再躺下去全身都要生虫了,看向把空着的药碗递给玉竹的宛仪,她伸手拉拉她的袖子,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声音娇滴滴的,“娘,女儿都好了,真的可以下榻了,不信您看,我跳给您看——”
“给我老实点的坐着。”宛仪郡主一巴掌拍在她的脑门上,“你这才好了多久?刚才周老先生说什么来着?卧床,静养。”
“娘,他的话你真不能信的,女儿的医术比他要好多了。”
“又胡说,周老先生可是御医院首正,你的医术能有多精?”宛仪嗔她一眼,眼底尽是宠溺,“再说,娘可是听周御医说了,你是他收的学生,虽然娘也知道你医术上有些天份,可你才学了多久?日后定要谦虚,好好的跟着周老先生学习,不许再这般随意的对待周老先生啊。可记下了?”
天地君亲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是打小就刻在宛仪郡主脑海中的思想。
这是这个时代的传统,哪怕她贵为郡主,也不能例外。
“对了,你即是拜了周老先生为师,日后节礼上记得不许有所疏忽啊。”宛仪郡主倒没有什么看不起医者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觉得女儿喜欢学就是,反正她们家也不用出去外头跑街窜巷的求生计,不过是个兴趣罢了,她轻轻的抚着容颜的发,轻声笑起来,“娘亲倒是没想到你竟会喜欢医术,若是早晓得,娘亲定给你多备些医术上的孤品,好让你去钻研。”
容颜嘻嘻一笑,“娘现在帮我找也不晚啊。”这话倒是真心的,她最近正想着找些这个时代的孤本什么的来看,若是有关医术那自然是最好,而找书这种事情,她直觉的相信宛仪郡主比自己更有法子!
“好啊,娘明个儿就帮你找。”
对于宛仪郡主来言,别说女儿让她找几本书,就是这会容颜开口要她的命。
估计她也不会皱下眉头的。
宛仪郡主又陪着容颜说了会子话便起身离开,她走后,容颜看向伤还没好利落,执意要过来服侍她的山茶,“如何,我让你盯着的那几个人可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她们几个,还没有人有动静吗?”
“回小姐的话,没有。不过,昨个儿二太太去了趟夫人的院子,说是,探望夫人。”
对此,容颜轻轻的撇了下嘴。
探看?
这事情都过去大半个月,她身上的伤都好了个七七八八,她才想起来探看?
“小姐,依着奴婢看,二太太说不定就是心虚,所以想着去夫人嘴里套话儿呢。”
容颜赞赏的看了眼山茶,“我们山茶的脑子转的越来越快了哦,不错,聪明。”
山茶被夸的脸儿红了,转身向外跑,“小姐,奴婢去小厨房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吃过药,又半靠在榻上看了半响的书,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
晚饭仍是母女两人一块用的。
这些天来容老太太不曾出面,整个府里好像没有宛仪母女一般,容颜躺在榻上不能动,所以尽管宛仪再怎么愤怒,可她还是很好的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她怕自己做些什么,万一那些人狗急跳墙,针对容颜暗中做点什么手脚,到时侯她会后悔死的。所以,她现在是一心一意守着容颜,等她康复。
而这也是容颜的想法。
仇,不是不报。而是时侯不到!
——
长安城郊。百里。密林。
沈博宇一袭白衣上全是血迹,一路向前疾驰。他的身后,龙一紧紧跟随。
两个人都是一身凌厉的气息,眉眼肃杀,越来越接近林子。
龙一一声‘小心’不曾出口,正前方,猛不丁的几道寒光闪过。
半空中,一排乌铁长箭密集如雨。
对着两人骤射。
与此同时。
长安城内。安乐侯容府。
容颜的素雪阁。
夜半。
寂静一团,唯有浅浅呼吸声响的屋子里猛的响起一声凄厉惨呼,“沈博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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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求收藏。亲们人呢,都跑哪去了?
☆、105 霸道
半夜,容颜是被恶梦惊醒。
慢慢的睁开双眼,她茫然的坐起来,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何处。
外头值夜的小丫头听到动静披了衣裳过来,“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做了个恶梦。”容颜的嗓音有些沙哑,头脑还在发涨,她使劲儿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看向小丫头,“现在是什么时辰?”她抬头无意间看了眼窗外,这个时辰,应该是下半夜了吧,自己刚才那个梦,梦里,沈博宇被一箭穿心!
小丫头殷勤的帮着自家小姐倒了杯茶,恭敬的递到容颜手里,“回小姐的话,现在是寅时初。”
寅时初……
容颜飞快的在脑海里算了下,那就应该是凌晨三点多一点。
轻轻的抿了两口茶,她深吸了口气,眸中一片幽深。
刚才的梦境,很真很真。
真到,她现在想起来都是一片的心悸,仿佛她都觉得那血溅到了她的身上!
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胸口,她闭了下眼。
能感觉的到自己这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的声音,哪怕是闭着眼,刚才梦里的一刻在她眼前如同放电影般来回的浮现!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可是还害怕吗?要不,奴婢给您再点一盏灯可好?”
“不必了,你下去歇着吧。”
“奴婢不困,奴婢陪着您。”
“不用,我也就睡了,你回去歇着吧。”打发了有些紧张的小丫头,容颜也慢慢的躺回去,只是在榻上来回的翻滚,烙饼,整个人整颗心都提的紧紧的,哪还有半点的睡意?抬眸望着打着些许昏黄光晕的湖蓝色帷幔,容颜抬手在自己脑门上用力的拍了一下,容颜啊容颜,你这是想男人想疯了吧,就是真的做梦梦到男人,也不该是这种惨境吧?
难道说,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白日里恼恨沈博宇,所以,梦里面都希望他被杀死?
可是,梦里的那一幕,她看到沈博宇出事的那一刻,那种心痛,仿佛自己的心被那支箭给刺穿。
这种感觉又是什么?
昏昏沉沉的,容颜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下。
翌日。
天光大亮,大阳东升。
容颜醒来的时侯已经是辰时末,她从榻上爬起来,披衣下地,头觉得嗡嗡作响,脚下没注意,差点就跌到地下,好在她及时的扶住了桌角,门口听到动静走进来的丁香吓的小脸发白,“小姐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事没事,我只是刚才没站稳罢了。”
“奴婢服侍您梳洗么?”
容颜点点头,丁香转身吩咐了一句,小丫头捧了银盆,帕子,洗脸胰子等走进来。
就着盐水漱了口,洗脸,梳妆。
换了身家常的衣裳,容颜走到小花厅,早饭已经摆好。
吃了两个包子,喝了碗粥,容颜便落了筷。
“白芷的伤势如何,昨个儿大夫可有说什么时侯能下地吗?”喝了两杯茶,容颜看向站在一侧的玉竹,山茶那丫头是个在屋子里待不住的性子,让她在屋子里好生歇着吧,她倒是好,早早便执意来了容颜身侧服侍,容颜却是心疼她,让她服侍一天歇两天,今个儿刚好是山茶歇着,容颜便想起自己也有几天没去看白芷,不知道那丫头这两天精神可还好。
“小姐您放心吧,白芷姐姐的腿伤现在已经痊愈,只余下休养。”
“昨个儿你可问过大夫了,能好利落吧?”
容颜这话听的玉竹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