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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实在不敢想像,心性高傲,视天下男人如无物,就连他的父亲,那个开国君在她眼里也不过只是尔尔的,护国公主,有一日却成了商人妇!不但成了商人妇,还成了世人眼里的红颜祸水,死后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燕离只要想想,就觉得有一只手把他的心揉碎了,再揉碎!
琳琅看着虽然脸上不显丝豪的悲色,但整个人身上却漫延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悲伤的燕离,有心想说,“不可能的,这肯定是个误会”可是话到嘴边却只是沉沉的低下头。
燕离摩挲着手里白瓷青花的小茶盏,忽的便绽唇一笑,轻声说道:“其实这样也好,好歹总算是有了眉目,是不是?”
琳琅心里一酸,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少主,这肯定不是真的,公主她那样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已落得这般不堪,错了,这里面肯定哪里弄错了,再说了……”琳琅泪眼朦胧的看向燕离,虽然不曾言明,但脸上的意思却明白无误。
燕离低头看着手里的茶盏,没有作声。
是啊,母亲那样的性子,她怎么会容忍自已蒙受这样的羞辱?可是……可是母亲的肚子里有个小生命,他太明白一个母亲为了自已的孩子,能卑微到什么程度!
燕离觉得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嘶喊,一个在说,这不是真的!另一个却又告诉他,这是真的!
“琳琅,我叫你来,是要交待你两件事。”
琳璃止了眼里的泪,抬头,目光定定的看向燕离。
燕离挑了挑唇角,轻声吩咐道:“在凤卫里找个你信得过的,让她星夜兼尘前去武进县。”
琳琅重重点头。
燕离又说道:“另外,替我看好红姨。”
“少主……”琳琅抿了抿嘴,轻声说道:“要不,让奴婢去趟天牢吧?”
燕离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事我自有安排!”
琳琅还想再说,但对上燕离冷厉的眸子后,她再次点头。
……
天牢。
南楼往容锦跟前凑了凑,轻声说道:“打听清楚了,那小姑娘不是什么犯官家属,是皇宫里的人。”
容锦挑了挑眉头,淡淡道:“皇宫里的人?什么意思?”
“噢,说是有告发她在俪太妃的饮食里下毒,这才被打下天牢的。”南楼说道。
容锦不由便狐疑的说道:“那不是应该送去慎刑司吗?怎么会打进天牢?”
南楼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就是个倒霉催的!”
容锦点了点头,目光撩了眼牢房里仍旧缩成一团的人后,撇开了眸子。
“姑娘啊,我们到底还要这里呆多久啊!”南楼一边抱怨着,一边低头嗅着身上的气味,跺脚道:“我都臭了,真的臭了!”
容锦却是没有理会她每日都要重复的喋喋不休,而是目光一抬对上了头顶那尺来见方的天窗。
窗子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她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哎,这日夜不分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啊!”南楼哀叫着倒在身下的铺盖里。
容锦却是眼尖的看到那漆黑的小方天空里,好似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她不由便凝了目光,这才发现,是一颗星星。
又到了晚上了吗?
燕离说他会想办法把他弄出天牢,可是,把她关在天牢是皇上的意思,燕离凭什么去改变皇上的旨意呢?还是说,燕离他打算跟永昌帝公布身份,拿玉玺做交换?
念头一转,容锦不由便失笑。
就算是燕离要交出玉玺也不可能是在这个时候,他说过,只有玉玺还在他手里,他才能找到护国公主的消息!
不知道想了多久,就在容锦几欲昏昏欲睡时,耳边响起一阵细碎的步子声。她心头一跳,下意识的便抬头看去。
只是,却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如被雷劈的怔在了那。
燕离!
燕离为什么会站在那个牢房外,目光凄切而又茫然的看着狱舍里的那个姑娘!
“燕离。”
下意识的容锦便失声喊了一句。
只往日,只要她一个眼神便像阵风一样出现在她身旁的燕离,这会子却如同聋了一样,根本就无视她的喊声。
容锦不由便怀疑,是不是自已认错人了!
可是……目光对上燕离那灰色的连帽鹤氅,她又觉得她肯定没有认错。
容锦不敢再出声,虽然,她知道,燕离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天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法子,但她还是怕惊动旁人。
她只是目光怔怔的看着如同木头一样站在狱舍外的燕离。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慌乱!
而几乎就在电光火石间,容锦脑海里忽的便响起当日燕离同她说的一句话,“我今天遇见一个姑娘!”
念头才起,容锦“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容锦咽了咽干干的喉咙。
就在她茫然迷惘不知道所措时,燕离却是终于缓缓的转过身朝她看来。
容锦想喊燕离,可是张了张嘴,声音却哑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容锦。”
燕离那清脆磁性如玉石相击的声音,如同含了颗砂砬一样,让容锦听得心头一颤。
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容锦往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身前的栅栏,“燕离,你,你怎么了?”
燕离笑了笑,想说,他没什么,但是才张了嘴,却是觉得嗓子一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猛的抬起头,经寒星还要明亮几分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头顶不知道何时结成的一张成蛛网。蛛网中央一只大肚子丑陋不堪的蜘蛛正瞪了眼看着他。
“燕离,你怎么了?”容锦抓着栅栏,急切的想要攥住燕离的手,但他们咫尺的距离却如一道天堑隔开了彼此!“燕离……”
燕离没有因为容锦那担忧急切的声音上前,他抬着头,直至眼前的世界再度清晰,直至翻腾不息如怒涛的内心渐渐平静,他才扯了嘴角,看向容锦轻声说道:“容锦,我有娘亲的消息了!”
“……”
容锦怔在了原地。
有护国公主的消息了?
那不是应该高兴的吗?可是,为什么……容锦蓦的抬头朝斜对面的狱舍看去,一眼却又瞥了眼,垂了眸子,半响,才轻声说道:“燕离,她是谁?”
“他说,她是我妹妹!”燕离轻声说道。
容锦猛的便抬起头,“不可能!”
燕离扯了扯嘴角。
是啊,这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他站在她跟前那么久,却是没有一点的骨肉相连的感觉?
可是,如果她不是他妹妹,那么她又是谁?
楚惟一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布下这张样一张漏洞百出的网?
燕离没有反驳容锦的话,他缓步上前,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钥匙,打开了牢门上那把粗大的铁锁,然后走到了容锦跟前。
“容锦,你替我去看看,看看她跟我长得像不像!”
耳边忽的便想起南楼的那句话“姑娘,你也觉得漂亮吧,特别是那对眼睛,跟我们家少主有得一比呢!”
容锦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被燕离带到狱舍外的,她不是第一次看牢里蹙了眉头,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不醒的人,那张脸,不见得多好看,但那对眸子,她是看过的,可以说是清光潋滟,比黑曜石还要黑上三分。与燕离冷若寒星的眸子,却实有那么几分相似的韵味!但不知道为什么,容锦却并不喜欢这种认识!
“我觉得她跟你长得并不相。”容锦说道。
燕离握住容锦的手,轻声说道:“是啊,我也觉得她跟我一点都不像呢!”
容锦抿了抿嘴,有心想装死,但最终还是轻声说道:“南楼说,她的眼睛很好看,跟你不相仲伯。”不等燕离开口,她又飞快的问了一句,“她叫什么名字?”
“玉玲珑!”
“这名字很好听。”容锦说道。
燕离点了点头,确实,她也觉得这名字好听。
狱舍里的人似乎并不知道,有人正站在她面前打量她,她秀丽的眉头略略蹙起,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呢喃声。
“娘,娘您要去哪?您等等玲珑,您别不要玲珑……呜……娘……”
随着玉玲珑无意识的梦呓,容锦似乎感觉到燕离攥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既便这分力道让她感觉到疼痛,但容锦却没有出声,而是顺势反握住了燕离的手,同样的用上了几分力。
“娘从前跟我说过,如果生的是妹妹,就叫玲珑。如果是弟弟,叫燕歌!”燕离轻声说道。
容锦抬头看向燕离,忽的就明白,为什么,即使是楚惟一说的话,燕离也信了。
只因为一个相同的名字,让他惘然的不知道如何选择!
“燕离,”容锦攥住燕离的手,转身便走,边走,边轻声说道:“你还记得你当日跟我说的一句话吗?”
“嗯?”燕离看向容锦。
容锦脸上绽起一抹浅浅的笑,轻声说道:“你说你也遇上了一个巧合,只是不知道那个巧合是否像公主说的那样的,有着它的必然性!”
燕离怎么会忘记。
当日宫中初遇玉玲珑,他本不曾放在心上,谁想,今日却说她便是他的妹妹!
“你的意思是……”燕离看向容锦。
容锦唇角噙了抹讥诮之色,淡淡道:“这世上还有人比楚惟一,比红姨,比蓝姨她们更了解你娘的人吗?若是有心设局,别说只是一个名字,只怕就是一模一样的人,都能想法做成。”
燕离在听说玉玲珑身世那一刻的混乱的思绪,因着容锦的话,忽的便如醍醐灌顶般,有了一瞬间的清明之色。
是了,娘当日肯定将为肚中孩儿取的名字当作笑谈与人说起过。有心算无心,从娘失踪到现在十几年了,以楚惟一的能力,别说是杜撰出一个人,只怕就算是更难的事,也不在话下!如此,只怕自已派出的人要白跑一趟了!
“你是不是已经派人去查证了?”耳边响起容锦的声音。
燕离点头,“我让琳琅安排人前往武进查证。”
容锦点了点头。
“如果我所料不错,只怕查来的跟他同你说的事不会有什么出入!”容锦轻声说道。
燕离再次点头,稍倾,想了想说道:“其实有一个最直接的法子。”
“什么法子?”容锦问道。
“滴血验亲!”
容锦“……”
护国公主,您教了您儿子那么多,怎么就不曾告诉他,所谓的滴血验亲是不科学的!不论是“滴骨亲”还是“合血亲”你就是找根狗骨头,又或者是一碗狗血,要融的终究是要融的啊!
见容锦怔在那,燕离挑了挑眉头,“你怎么了?”
容锦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法子并不保全,依着我的意思,还是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吧!”顿了顿,又说道:“也许,玉玲珑真是你妹妹呢?必竟,当初地道里的事,只有他和红楹清楚,现在确定内奸是他,我们就只能从他身上找突破口了。”
没等燕离开口,容锦又问道:“对了,如果玉玲珑是你妹妹,那你娘呢?她在哪?”
燕离目光直直的看向容锦。
“怎么了?”容锦问道。
燕离摇了摇头,瞥了目光,说道:“我娘她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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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曦《重生之拒嫁豪门》
嫁入豪门三年,心神俱疲的她一心想怀孕,却被医生告知原来她一直在服用避孕药!
恍惚走出医院,一眼看到丈夫带着大肚子的前女友去孕检。
往事浮现,她幡然醒悟!
重生之后,她誓要做回普通人,离那些豪门有多远闪多远。
怎奈这一世,她本身就出生在豪门,更是已有一个豪门中的豪门未婚夫!
作为资深“婚姻这座坟墓的经历者兼受害者”的她表示——孤独终生才是王道啊!
某男表示:男人娶不到老婆只有一个可能——X无能!
哼,他可能吗?!
08一生一世
“不在了?”
虽然心里早有预感,但当从燕离嘴里听到时,容锦还是当即怔了一怔。
燕离点头,轻声说道:“说是我娘生产的时候……”
容锦不知道她该说点什么,所有的言语都变得无力后,她只能上前,从前面轻轻的抱住了燕离。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缺的不就是一个拥抱吗?
燕离在容锦抱住他的那一刻,有瞬间的怔愣,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便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后,下颌搁在容锦的颈间,幽幽长长的叹了一声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