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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十二个人走出队列,成战斗队形,向前方的一个模拟地堡移动。到那儿的距离约有一公里,途中布满了特意设置的障碍。由于冰已经被清除,我们移动得很快。尽管我们实装训练已经十天了,可除了前进速度明显加快了以外,实战训练还缺乏经验。
我带着一支枪榴弹发射器,内装演习用电子枪榴弹。大家都配备了激光发射器,远远望去光点闪烁。这只是一次模拟演习,模拟地堡和守卫在那儿的机器人造价昂贵,不能一次就毁掉。
“第二分队,跟上。各分队长,行使指挥权。”
走了一半距离时,我们靠近了一堆岩石。
分队长波特下达了命令:“停止前进,注意掩护。”
我们纷纷隐蔽在岩石后面,等待第二分队前来和我们会合。
附近传来了二分队的小声叽喳声,他们十二个人的作战服全都涂成了黑色,虽说离得很近,可还是看不清他们。他们从我们身边开始向左侧迂回,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射击!”
枪榴弹拖着耀眼的曳光,呼啸着奔向前方依稀可见的地堡。练习用枪榴教练弹的射程极限是500米,可我还是想碰碰运气。我用瞄准器套住地堡,以四十五度角,一口气发射了三枚枪榴弹。
还没等我的枪榴弹落地,对方就开始猛烈还击了。他们的激光发射器并不比我们的威力大,但要是直接命中,就会使我们的图像转换器失灵,从而失去目标。对方看来是盲目射击,漫无目的,弹着点离我们隐蔽的石堆相差很远。
地堡前30米处几乎同时亮起了刺眼的闪光。
“怎么搞的,曼德拉?我原以为你会使唤那玩意儿。”
“少废话,波特,射程太远了,要是靠近点,我管保弹无虚发。”
“那……那是当然。”
我也没再吱声。她也是头回儿担这么点责任,再者,原先她也没这么尖刻。
按规定,枪榴弹手同时担任分队长助理,所以,我可以通过波特的对讲机听到她和第二分队的通话。
“波特,弗里曼呼叫,有伤亡吗?”
“波特听到了,没有伤亡。敌人的火力好像集中在你们那边。”
“是的,我们已损失三人。我们现在在你们前方的一个凹地里,距离约为80到1OO米。如果你们准备好了,我们可以提供掩护。”
“好的,开始行动。”通话结束了。“第一分队,跟我来。”
波特从岩石后面走了出来,同时打开了电池组下面的粉红色信号标志灯,我也打开了标志灯,走出掩体,和她并肩前进。其他队员迅速呈扇形散开,以楔形队形推进。我们都没有射击,因为有第二分队吸引对方火力,为我们提供掩护。
我只能听见波特的喘息声和自己皮靴发出的吱嘎吱嘎的声响。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我调整了一下图像转换器的测程,虽说这样会使图像稍显模糊,但可以增加亮度。第二分队肯定被对方的火力压制住了,无招架之功。他们只能用激光器有气无力地进行还击,看来枪榴弹发射器也损失掉了。
“波特,我是曼德拉,我请求吸引敌方火力,支援第二分队。”
“先寻找隐蔽处,然后实施火力增援。这样可以吗,列兵?”训练才几天,她已经升为下士了。
我们向右侧迂回,隐蔽在一块巨石后面。这时,我们分队的多数人都已在附近找到了掩体,只有几个人不得不紧紧趴在地面上。
“弗里曼,波特呼叫。”
“波特,我是史密斯,弗里曼已经出局,还有萨摩尔。我们只有五个人了。请求支援,”
“罗杰,史密斯……”
咔哒一声中断了。
“第一分队,开火。第二分队情况危急。”
我从岩石上端露出头来,测距仪显示地堡的距离为350米,还是太远。我稍稍抬高枪榴弹发射器,瞄准敌方地堡,连射三发,然后又瞄低几度,又是三发。前三发打过了20米,后三发弹弹命中,在地堡跟前开了花。我保持同样的瞄准角度,一口气发射了十五发,直到弹匣里的榴弹全部打光。
我本该退到岩石后面重新装弹,可好奇心驱使着我没那样做,而是想看看最后那十五发是否命中目标。我一边观察着弹点,一边去摸新弹匣。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对方发射的激光束就击中了我的图像转换器。一道强烈的红光有如利剑,直刺我的双眼,穿头而出。一瞬间,图像转换器就失灵了,我顿时成了瞎子,只觉着眼内绿光闪闪,天旋地转。
既然我已经理论上“阵亡”了,所以我的对讲机也随之自动关闭,而且我必须呆在原地直到模拟战斗结束。除了能感受到皮肤的 阵阵灼痛和耳内的轰鸣外,周围的一切都不得而知。时间好像凝固了。
最后,有人用头盔碰我的头盔。
“你没事吧,曼德拉?”是波特的声音。
“抱歉,打不死也得把我闷死。”
“站起来,抓住我的手。”
我照办了,然后我们拖着沉重的步子返回营地。短短的路程走了足足一个小时。一路上她也没再说什么,气氛沉闷得令双方都感到尴尬。
回到营地,我们一同进入了气塞密封舱。体温恢复正常后,她开始帮我脱下作战服。我想,一顿臭骂是躲不过了。但当作战服“砰”的一声打开时,她却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用温柔湿润的嘴唇深情地吻了我一口。
“打得准极了,曼德拉。”
“真的?”
“你难道没看见吗?当然,你怎么会呢……你被击中前发射的最后十五发枪榴弹中,有四发直接命中。对方认输了,我们未遇任何抵抗占领了地堡。”
“太棒了。”我用手挠了挠脸,搓下了一片片干裂的皮肤。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瞧你那模样,活像个……”
“全体注意,立即到集结点集合。”传来了上尉的声音。
一般说来,集合管保没什么好事。
她把上衣和鞋递给我说道:“咱们走吧。”
集结大厅在走廊的另一头,门口有一排按钮,我按了一下旁边写着我的名字的那个。一共有四个名字用黑色胶带覆盖着。太好了,只有四个。也就是说,今天的演习中,我们没有任何损失。
上尉已端坐在前面的高台上,这就是说用不着再忍受点名训话那些倒霉的俗套了。一会儿工夫,大厅里就挤满了人。一声和谐的钟响说明全体都到齐了。
斯托特上尉坐在那儿纹丝未动:“你们今天干得真不赖呀,没人丧命。我原本以为会有的。从这方面讲,你们远远超过了我的期望,可说到别的方面,你们干得糟透了。
“很高兴你们能照料好自己,因为你们的身价早已不下百万美元,而且你们还很年轻。
“但是,在与一个极其愚蠢的机器人对阵的模拟战斗中,你们竟然有三十七人被击中,淘汰出局,既然‘死人’用不着吃饭,那只好委屈你们了。在今后三天里,凡在战斗中被击中者除每人配给两升水和少量维生素外,一律禁食。”
我们早就学乖了,听了这话,人群中连一点抱怨声也没有。但确实有人面露愠色,特别是那些眉毛烧焦、眼眶烙糊的人。
“曼德拉。”
“在,长官!”
“你像是烧得最厉害的一个,你的图像转换器是设定在正常位置吗?”
妈的,操蛋。
“没有,长官,比正常高两档。”
“明白了。谁是你们的队长?”
“代理班长波特,长官。”
“波特班长,是你命令他使用图像强人装置的?”
“长官,我……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那好吧,就让我帮你长长记性,你也算一个,禁食三天。满意了?”
“遵命,长官。”
“那好,你们今天晚上就来顿儿最后的晚餐吧,明天嘛,就甭想了。还有问题吗?”听口气他像是在开玩笑。“行了,解散。”
我弄了一大堆肥肉,一门心思想着肉里所含的卡路里,然后拿着餐盘坐在波特身旁。
“简直是堂吉诃德式的恶作剧。真该好好谢谢那小子。”
“没什么,正好借这机会减减肥。”真看不出她哪儿还有多余的肥膘。
“谁不明白好的演习是怎么回事?”我说道。
她微微一笑,还是埋头吃饭。
“晚上有伴儿了吗?”
“我好像已经约过杰夫了……”
“那你可得抓紧点,我刚才还看见他缠着麦吉玛呢。”这倒没错,见了麦吉玛那样的漂亮妞儿谁能不动心呢。
“我不知道。也许我们该悠着点儿,节省点体力。都连着三天没歇口气了。”
“别推辞了,”我用手指轻轻抚摩着她的手背,“从密苏里那次以来,我还没捞着碰你一碰呢。我也许能让你尝个新招。”
“我想你有那本事,”她把头往我身上一靠,诡秘地说道,“那就看你的了。”
结果,我还是那老一套,倒是她着实露了一手。她把那叫做法式钻头,也不知她是打哪儿学的,搞得我筋疲力尽。等缓过乏来,我非见识见识那小子不可。
《千年战争》作者:'美' 乔·霍尔德曼
第五章
在迈阿密基地附近训练才刚刚两周,就有十一个人丧了命。要是算上戴奎斯特的话,应该是十二个。在查伦星上丢了双腿和一只手的人和死了又有什么两样。
福斯特死于塌方,弗里曼更惨,因为作战服故障,还没等我们把他弄出来就冻成冰棍了。其他的几个人我不怎么熟悉,但也都死得很惨。他们的下场与其说使我们更加谨慎,到不如说令我们胆战心惊。
我们终于来到了背阳面。是一艘运输飞船把我们二十人小组分别运送来的。我们在一堆建筑材料旁着陆。那堆建筑材料被小心翼翼地浸泡在一个二型氦液池中。
我们用抓钩从池内向外拉那些建筑材料。淌着氦液下池去干活是很危险的。池面上横七竖八地堆放着各种建材,池底地形也十分复杂。万一下去后踩到一块含氧气的冰上,后果不堪设想。
我建议先用激光器把池内的氦液蒸发掉,但一连十分钟的激光烘烤也没见氦液面有明显下降。它根本也不蒸发。
二型氦液是一种超级液体。要想使其蒸发,必须在整个液面上均衡加热,而不是仅仅在几个点上。它也不起气泡。
我们不允许使用灯光照明,以防被敌方“发现”。要是能把图像转换器设定在三档或四档的话,便可以借助外界的星光。但放大倍数越高,就越看不清细节。在第四档上,整个外界就会变成一幅混沌的单色画。稍稍离开一点,就连别人头盔上的名字也看不清,除非他近在眼前。
周围的景象单调乏味,到处散布着不大不小的陨石坑(毫无例外地盛满了同样多的二型氦液体),远处朦胧的山影若隐若现。凹凸的地面上是连绵不断的网状冰层,一踩上去,脚就会陷下去半英寸,同时还发出刺耳的响声,令人毛骨悚然。
用了大半天才把建材全部拖上岸。我们轮班睡觉,你可以站着,坐着,或者趴着睡,但这几种姿势我都不成。所以,我恨不能马地堡建好加足压力。
我们没法把地堡真正建在地下,那样的话,地堡里马上也会灌满二型氦液体。因此,首先要做的是用三层高压真空塑料板搭起一个绝缘平台。
我担任代理班长,手下共有十人。
大家一齐动手,开始把塑料板抬到工地去。板子并不算沉,两人一块很轻松,可“手下”有个人脚下一滑,摔了个仰面朝天。
“真见鬼,辛吉尔,小心脚底下。”
我们有好几个人就是这样死的。
“抱歉,班长,我走乱了步,两腿绊到了一起。”
“别说了,当心就是了。”他站起来,和搭档一起把板子摆好,又回去取另一块。
我时刻盯着辛吉尔。没过几分钟,他的脚步就有些蹒跚了。穿着这么身超现代化的超级盔甲,谁要是能大步流星,那才邪门呢。
“辛吉尔!放下板子后,到我这儿来一下。”
“是!”他吃力地干完了活,朝我走来。
“让我看看你的数据显示。”我打开他胸部的一块护板,露出了他的医疗监护器。他的体温高出两度,血压和心率也有上升,但都没超过红色警戒线。
“不舒服吗?”
“见鬼去吧,曼德拉,没的事,不过有点累罢了。摔倒后一直有点头晕。”
我立即和医疗部取得了联系:“军医,曼德拉呼叫,能过来一下吗?”
“马上就到,你在哪儿?”
我用力向他挥手,他立即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