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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一僵,撇开脸哼了一声,脸色不大好,手微微用力,将我按在诗楠腿上。
——||| 天哪,不是把他得罪了吧。
想起他是最在意相貌与温玉相似这件事了,那会儿在竹林里过日子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在他脸颊上画了一只蝶,而遭到他的“无情”抛弃,害我一失忆的人,一个人在竹屋里啃了几天的草。
“霁雪……对不起,我……”我倾身想诚挚的道歉,却又被他重重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介个介个……
可是他的手却很轻柔的按上了我腰侧的穴道,揉着,力道刚刚好,“宫主他没事,只是身子也很虚,总是惦记着你,却醒的日子也很少,似乎在自我调息中。”
这就好这就好,
“湮儿,我很想你……你有想过我么?”
1—3
“湮儿,我很想你……你有想过我么?”暖暖的语调,很轻很轻,不仔细听还不会留意到……霁雪一向是自视清高的,如今说出这样的话真叫人有点适应不过来,我愣怔的望着他的脸,他却微侧着头,别过脸去,我能看到他眼角眉梢之间染上一点红晕。
“想。”我老实巴交的回答,往后一倒,瘫在诗南的怀里。
介个,在前世天天对着温玉的脸,不想到他才怪呢……
霁雪笑了,像是很受用,脸上故意僵住的千年冰也瞬间融化了,眸子仿若一江水还带着三月春风的暖味,真是真是……
突然间,传来一阵衣料撕扯的声音,一个火红的身影便扑了过来,另一端赝狄正拿着手里的一截破布发愣,呦……这狐狸穿衣服倒是挺快的。
“你们俩可真勾搭上了。想当初一个唤相公一个唤娘子的在竹林里好不快活。”
弘氰那张放大的脸映入我的眼前,他凤眸眯着,说不出的妩媚风流,我视线止不了往他脖颈下扫去,便见他衣衫半敞开,那骚狐狸往我身边移了移,还故意望我一眼,指也不安分的将下面的料子拉得更开……这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好不自然娴熟,我忙避开眼,他却难掩眼中的失落,很急,指摸着我的手臂,一寸一寸的滑过,轻轻的问,“可有想过我这身子……和……我。”
喷,鼻血。
“想……”
他眉眼弯弯,像极了一个偷完腥儿的狐狸,末了还不忘昂着头,挑衅的望了一眼赝狄。
——|| 这家伙……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赝狄面无表情,后退了几步离我们很远,埋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我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赝狄坐过来一些,许久不见你了,你的身子好些了么?”我躺在诗楠怀里,享受着霁雪手上恰到好处的力度,穴道被他按摩得舒舒服服的,当然……还得不时地避开狐狸那不安分耐不住寂寞的眼神。
这眼神勾得……
前年难遇的色…情……。
“湮主子,属下身子已无碍。”赝狄悄然的拉紧黑袍,将古铜色肌肤上的红吻痕遮住,但明显的可以看出他的指颤着,像是很激动。
我叹了一口,“叫我湮儿吧。”
“是。”他蓦然抬头望我,眼神惊喜有着灼热,面无表情刚毅的脸上嘴角勾起,带着难得的笑意。
互诉衷肠之后……
似乎还遗忘了一个家伙。
那一端,诗楠也照样学着,若有似无的用手在我手心里划出了动静,像是刻意在提醒我,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我立马转过身子,吻了他……“当然,我也想了你。”
他像是激动了,胸口起伏,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在被褥里摸摸了半天……看情形像是在找他的那把扇子,诗楠这家伙,只要是紧张了,手上就会想要抓把扇子压惊。
幸好幸好……这床上,还就只有他们几个祸害。
若是还多了其他的,这日子……还真没法过了。
天知道他们的思维,混乱成什么样子……
对他们来说,其实我只是一个昏迷了许久,稍有差池便永远也醒不来的人。
一个昏迷的人,能想多少人,
做梦也做不来这么多人啊……他们这样,应该是紧张,怕我醒来……会舍了他们与温玉常相厮守。
叹了口气,闭上眼。
温玉……
一想到这个人心里就会涌出一股酸楚,就连尖儿都是痛的。
“湮儿,你才醒来身子还很虚,不要想太多伤了心神,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熬些补身的汤药。”霁雪顿了顿,卸了手里的力道,捻起被褥轻柔的盖在我身上,拿眼示意着诗楠。
“我吩咐下人给你弄些吃食。”诗楠立马接了话,搓着手,“这么些月来你也只了流质的东西,想必也饿了。”
我狐疑的望了他们一眼,很想说自己不困,可是却管不住嘴一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其实真的不想睡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眼皮却很沉,像有千斤重一般。
明明才睡醒,
明明刚还很精神……可为什么……
剩下的意识便很模糊了,隐约感到诗楠很体贴的将我从他怀里挪出来,又有人接了手,小心翼翼的将我的头搁在床上的枕上。
脚步声很轻,细细簌簌的衣料磨擦声,一切动静都很小。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撒在我床褥上了……看着光度和色泽……
——||夕阳。
鉴定完毕。
屋子里现在是难得的安静,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儿都没有。
掀开被褥后觉得有些冷,又胡乱撸起一件衣袍披着,抱腿套上鞋,急不可耐的离开了房间。
沿途的景致很美,奇怪,这布置与格局不是后湮宫,看着也不像是我曾呆过的任何一个地方。
走廊很长,木地板上有不经意间被风吹落的花瓣,不时有侍女捧着东西,低着头从我身边走过,偶尔也有几人抬头偷偷打量我,年龄很小,都是些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我随意拉住一个,“温玉住在哪间?”
“回少宫主,左转经过一个池,东厢第一间就是了。”她望着我,眼里难掩喜悦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其他的侍女,脸上浮现一丝骄傲,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奴婢能否给您带路?”
“不用。”我笑着拒绝得干净利落。
呃……
这儿可比后湮宫差远了,在宫里就连倒夜香的也是美男一个,可……如今看来都是清一色的女子,倒是方便了这些美男主子。
正琢磨着,却看见前方一白影,衣料翩跹,身子骨很瘦弱,长得也分外清秀,这侧脸……这么的像……某一个人。
他手里捧着布帛,站住了,正低头和一个小侍女说着什么,像是在吩咐事情,像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倏然抬头,朝我这边扫来……
我立马侧身,反射性的躲在柱子旁。
心里怦怦直跳。
这不是弥儿么,这么多年不见,长高了,身形也愈发的楚楚动人了。
想当初,最爱捏他的脸了。
看来这院子里就他一个男侍人,有他的地方……不出百步,一定有温玉。
— —||这逻辑,好像有点颠倒……
算了,甭管了,俺就乖乖的静观其变,等他走了,我就一路摸索……总能寻到温玉的房间,再偷偷摸摸溜进去,给温玉一个惊喜。嘿嘿,这未尝不是件令人亢奋的事情,想着就迫不及待了。
一路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跟着,他像是没有察觉,突然停住了脚步,啊的一声……撩起袍子一阵快跑,在一处门前又放轻了步子,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潜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除了布帛又多了一些别的什么,只顾着低头掀着,结结实实的撞上了柱子,好大的一个声响,听得我心惊胆战的,忍着笑……憋得这叫一个难受。
我很虔诚的目送着,他那不住的揉着额头,离开的身影……
弥儿这家伙,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是这么糊里糊涂。
如今也省事了,想必那一间,住的就是温玉了。
门轻轻的推开了,
屋子里光线很暗,摆设很雅致,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清香……很熟悉的味道。我低下头,努力的揉揉眼睛,一个人背朝着我,侧躺在床上,身姿修长美好,一动也不动。顿时间心里泛着暖意,悄然坐了过去,撑着身子静静的看着他的脸,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没什么变,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光华一如昨夕。
手也轻抚了上去……这样的眉宇……一寸一寸。
他睡得很沉,呼吸匀称,我望着便入迷了。
以前浑浑噩噩的,并不知道前世与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苦苦守候的是怎样的一份情,觉前世的卿湮与温玉总该是美好的……
如今经历了,回想起来痛归痛可却更是万分的难割舍,虽然被伤得很深,可是在我闭眼的那一刻,并不觉得后悔……
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睫毛微抖动了一下,我竟吓住了,立马的收了手……霁雪说他身子弱,经常在昏睡,可不能吵醒他,调戏归调戏,他还是自己的调息要紧。
温玉……
没料到我还能再见你,你这个傻瓜……这一切没有变化,是不是表示了,你还是违背了众人的意愿,一厢情愿的为我魂怀,舍弃了男儿身。
“湮……”一声残破不堪的梦呢。
我凑近了,贴紧他的身子,想听一下他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他突然蹙紧了眉头,如玉般光泽的脸上有着细微的汗,像是睡不安稳了,呼吸也沉重了,我忙执起他的手把脉,没有大碍……只是这脉象……
他突然倏地一下把被子掀开了,像是很热一般,脸上红润极了。
我缓过神来。
水,水……
得拿些凉水,给他擦拭身子。
我慌了,立马起身找着铜盆,房里却不见水……弥儿又不在,脑子里嗡嗡作响,跑了出去因为人生地不熟,折腾了好久,才找了人弄了一盆清水,进屋后温玉却不见踪影了,床上被褥却被掀乱了,空荡荡的,摸上去……还有余温,应该刚下床不久。
可是人乜?
隐约从一处传来水声,我一激灵来了劲儿,竖着耳朵寻了过去,一幅青山白云图的屏风后面有一暗阁,有一油灯歪歪斜斜的。
嘿……这玩意儿,我熟啊,那时候在宫里弘氰用来藏贵重物品的密室,开关就设的这种。
只需轻轻一扳,一旋转。
果然,一道门悄然无声的开了。
我拍掉手上的灰,撩起袍子便往里面闯,进去一看……地面上隐约有湿意,上头还有水光波荡的痕迹,发射而来的光映得整间浴池都通亮极了。
浴池?!
米错,这不正是浴池么。— —||美男们用来洗澡的地方,更是NP的好去处……汗死……
隐约有水声滴溅,除此之外四周寂静一片,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我悄悄一步步挪了过去,往水里头望了一眼,呦……水很清澈见底,浴池那么大,就是不半个人影儿。
瘪瘪嘴,正想离开,
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我。
第二章浴池之情 2—1
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拥紧,呼出的气息拂过我的颈窝向下延伸,带来一阵难以抑制的瘙痒与别样的快感,他的声音像是很压抑,却仍如清泉一般,从而中一直流入人的心中,“湮儿,是你么……”
他那熟悉的味道怀绕着一点点浸入我的内心,泛着点酸涩与幸福的疼痛,如此令人怀念的怀抱,让我心没由来的怦怦直跳,像是要跃出喉咙。
我清嗓子刚想开口,可眼前却突兀伸出了一只手,将我的嘴捂住,牢牢的。
这么的突然,让我完全忘了挣扎,一脸的痴呆状。
他头凑了过来,嘴在我耳边轻轻的,像是呢喃着,“我一定又是痴人说梦了。”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无助,“不管你是谁,让我抱一会儿……就只一会儿。”
我愣住了,继而笑了。
我知道缘由的,真的……
这里的侍女都是很年轻,十二三岁,与我初次入宫时的年龄很接近,这一路走来,就算我极力的忽视,也不得不承认,离温玉的房间愈近,侍女们的身形就与我的愈发相像,与弥儿说话的那一位,眉宇间的神情就像极了卿湮,就连与我搭话要领我而来的小女孩,她的声音也与我差不了多少……
心里难免有些苦涩,却杂糅着更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这叫一个复杂。
他将头温温柔柔的埋在了我的肩上,发丝凉凉的,让人浑身一颤,心里倏然绷紧的弦,啪的一声断了,浸没在他如水的柔情里。
销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