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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元烨的脸一下子映入眼帘,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在阵地前方;一下就坐了起来。
“白玉书呢?他人呢!”
“……”
元烨脸若冰霜,身边的矮桌上面;摆放着一小杀阵。
她掀开被子就要穿鞋;可一人掀开门帘进来见她动作立即急了:“王妃千万别动,可要好好养着啊,小殿下可千万不能有任何损伤啊!”
她顿在那里:“小殿下?”
老孙将汤药放置一边;过来扶着她重新躺下:“是啊,这个庸医前一日还说没看出来,结果这会儿又说是喜脉,王妃受了风寒孩子有点不稳,可要好好保胎啊;喏喝了吧。”
有孩子了?
顾子衿蓦然抬眸,一时间有点接不上线头,元烨已然背对于她,只留一个僵硬的背影。
她突然想起有哪里不对劲来:“等等,我不是在阵前?白白玉书呢?”
老孙瞪着双眼:“王妃这是烧糊涂了?您一直在大帐歇息,半夜烧了起来,我们殿下可是守了到天亮啊!”
她无力地举着手:“殿下……”
男人不耐地转过身来:“白玉书是哪个?值得你这样念叨?早先那个来使?”
她反而说不下去了。
难到真的只是梦境?
可是分明分明就记得那样清楚,她从大帐跑了出去,白玉书就在战壕前面,她攥紧拳头,指尖似乎还有那弯弓冰凉的温度……疑惑地抬眼,元烨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她随即翻了个身,心思又都绕在了孩子身上去,事实上她一直都有喝避孕的汤药,或者是药丸,从未想过在这个时候会添一个孩子。
老孙跪坐在一边:“这药……”
她心乱如麻,仿若未闻。
元烨却是恼怒,一手扳住了她的肩膀,她浑身无力,他手劲也大,直接将人扳了起来:“不愿喝药就不喝,孩子不愿意要也可以不要。”
顾子衿斜眼看着他,推了他一把:“这说的什么话!”
他不容她分辨,却是粗鲁地摔了她胳膊,转身走了。
老孙喊了声殿下,眼巴巴看着人又摔了帘子出去,回头时候脸色已经很是微妙:“王妃怎么能这样呢?”
她本来已经伸手来接药碗了,一听他的话也拉下脸来:“我又怎么了?”
老孙又放下药碗来,略显夸张地手舞足蹈:“那老庸医一说王妃这是有了喜,殿下先还绷着脸,可等人走了一直看着你这样傻笑,还问我是男是女……”
顾子衿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捂着小肚子怎么也没有高兴起来的意思,她高兴不起来,一回头看见那碗药,想了想还是端起来喝了……
老孙给她拿了衣衫和裙子,也叫她再躺一会儿歇着不动,见她没有任何的异议,转身退出了大帐,他在另一处帐内找到了正在研议的元烨,后者瞥了他一眼,将小旗插在了沙盘上的一角。
沈君煜站在旁边,负手而立,看着那布阵双眉微抿。
李元烨却是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喝了没?”
老孙立即上前:“喝了,王妃是没缓过神来,殿下一走立即把药喝了,可高兴呢!”
元烨仿若未闻,却是看着沈:“前方战壕修好了没有?”
沈君煜点头:“南蛮子就是阴险,差点着了他的道。”
元烨从鼻子里哼出声来:“这白玉书还是个情种,真是笑死人了。”
沈不置可否:“他们是想反攻回来占城,我不相信他那么简单。”
四目相对,又都是不屑。
老孙急着摆手:“殿下可千万别提这个白狗了,要是被王妃听见又不知要闹出多少事来,现在小殿下还不稳当,都说了要瞒着,好不好嘛!”
这老头可是一心想着这孩子,元烨白了他一眼。
顾子衿在众人面前失态,他拥住她射出那一箭,那羽箭乘风而去,白玉书躲也不躲中箭倒地,可惜她并未等到这一幕突然后仰昏倒在他的怀里。
阵前大乱,两方交战开火,炮火持续了多半个时辰。
军医说她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并且有了惊奇的发现,前一日还没有上脉的一支,竟然是有了喜脉,胎儿尚小,在母体里面尚还不稳。
元烨的胸口处,就像是被人用大锤抡过一锤子一样。
他对于母亲的记忆,其实鲜有温情,儿时,自从记事开始,他就没有任何真正能靠的住的朋友兄弟,没有任何人。
他有了个骨肉,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忘记了所有的愤怒。
顾子衿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她看着白玉书的眼神,那种复杂的情绪是那样的浓烈,都说是爱恨分明,可没有曾经那样爱过,又如何能有那样炙热的眼神?
怪不得,他总是觉得缺少点什么,原来在这里。
他于她,是可有可无。
根本没那么重要,她看着他时候,很多时候都是敷衍,亦或是无奈。
她会不会喜欢这个孩子,会不会想要这个孩子?
他欣喜的表情一下子就冻结在她的那声呼喊里面,大夫说她不能受刺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件事变成虚无。
老孙说的话,他半信半疑,仍然做了最后的布置,让沈君煜先下去了。
男人的背影在他眼底一点点磨灭,他撩袍坐下,大口喝了口茶水。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老孙站了他的身后,伸手一点点地顺着他的后背:“殿下啊,老奴老了,也不知还能伺候殿下多久,老奴多想还能伺候小殿下长大啊!”
元烨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手心的热度:“放心吧,孩子不会有事的,她爱生不爱生都得生。”
老孙手下用力,啪地打在他的后背上面:“殿下!老奴说了殿下多少次了,女人是要疼要哄着的。”
说着给他揉捏起肩膀来:“我看王妃对殿下也不是一点心不上,就这么天天带在一起,就是泥塑的,也会动心的不是?”
李元烨享受着他的按摩,却只是叹息:“你说她上心了?笑话。”
老孙只是劝着:“是不是每天看着她,也高兴不起来了?”
他不出声,老孙嘿嘿地笑了:“殿下不是说,看上她了,就抢过来,管她心里是谁,天天看着她就行了么?”
元烨嗤笑出声:“本王何曾说过那样的话。”
老孙也不戳穿:“殿下啊,世间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大多都是这样的,你越是费尽心机地想要讨好一个人,那个人越是容易叫你痛彻心扉,两情相悦的美事,终究还是书里的多些。”
难免唏嘘。
沈君煜布置好了兵力,前来领命,元烨休息了这么片刻霍然起身。
“走吧,本王也给白将军送个见面礼!”
二人随即走出大帐,只剩老孙在后面自言自语:“见面礼不是送过了么……”
城内,小楼上灯火通明。
来来往往的奴仆都低着头不敢出声,屋内一个药童端着药侧立在旁,床上一男子悠然地靠坐在床壁上面,手里还拿着本书。
他赤—裸着上身,胸前缠着药布,上面还渗着殷殷血迹。
一女子身穿华服,头上珠钗乱晃,来回踱着步显然是气得不轻:“白玉书你真行,让你挂帅不是叫你去送死,你这是非要与我对着干吗?”
床上男子,自然就是白玉书:“公主说的哪里话,一时不查而已,小伤。”
那女子横眉立目
作者有话要说:熬不住了,前几天一直请假了,没想到感冒又变成这样,说实话感觉自己太累了,竟然有了厌世的感觉,劳累房贷孩子以及各种不顺,生活总是这样,我想我该去睡了,剩下一点没码完 明天补全。
☆、第六零
第六十章
断壁残垣;满目疮痍。
沈君煜带人挨家挨户地搜,城内正是大乱时候。
李元烨站在城墙上面,城内百姓喜忧参半,都自发地排起了长龙接受搜查,以免还有南宋士兵藏匿其中。这场仗虽然打赢了,但是他半分也高兴不起来。
白玉书早在攻城的时候,就带人撤退了。
有人说他身受重伤为了保全实力才离开的;可他不信;这城攻陷得太过于容易,白玉书兵往南撤;并未有太多的伤亡,只是有些守城的士兵损失掉了。
沈君雁先一步回来报信;城内并未有可疑的地方。
顾子衿胎心不稳;他立即安排护送她进城修养,另外分派人马出去探查白玉书的消息,命沈君煜谨慎守城。
一切安排妥当,立即下城。
城内也有大夫,叫人去寻了两个来,因为之前听说过齐王残暴,这么偏远的地方百姓并不怎么关心是南宋还是北宋,总之听说是齐王殿下命人叫过去,这心呀肝呀全都搅在了一起,忐忑得要命。
偏偏给大夫叫了来,还只叫他们干呆着,说是等,可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有人过来搭理他们,期间也就只一个少年过来送过茶水,哪里还有心情喝茶,两个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心里没谱。
又等了大概半个时辰,这才有人来请。
这两个老大夫也不敢言语,跟着来人一直走,一直走,城里的路没有他们不认识的,熟悉的街道,竟然一路走到了周大财主家里。
周大财主一改平日吝啬模样,亲自在门口布置灯笼呢!
要知道他家里院子大,为了节省些烛火,不是节日从不挂灯笼的。
院内三步一岗,五步一人,原来周家的那三两个奴仆都在大门外面徘徊不能进去,在外面等了一等,是被人拦了下来。
结果不过片刻,就有一个老头从里面急急地冲了出来:“也不看看是谁什么人你们都拦!”
说着还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两位大夫,快快点进去吧!”
他们两个人几乎是受宠若惊的,赶紧跟着走了进去。
似乎是刚住进周家,有几个小兵正忙着搬东西,个个都轻手轻脚的。这老头带着他们一路七拐八转地进了周家的后院。
二人目不斜视,大气也不敢喘。
到了门前,这老头也不敲门径自推门而入:“殿下,大夫来了!”
齐王元烨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带过来。”
两位大夫都缓了口气,这才走进,屋内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床边,老孙到他身边耳语了两句,他低头轻抚着女子的脸:“我找了大夫来,让他们看看你再坚持挺一会儿,呆会儿我叫人给你去买酸枣。”
老孙示意两人上前:“我们王妃不大好,有身孕的见过吐的,但没见过这么吐的,你们快给看看,想想办法。”
其中一个大步上前,搭脉:“平常王妃都什么时候吐呢?”
顾子衿脸色蜡黄,眼也不睁。
元烨定神道:“她极其厌烦吃东西,平常听见谁大声说话都要吐……”
其实就是平常的孕吐反应,这老大夫有点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片刻只好实话实说:“老夫还是给王妃开点汤药遏制下,应该能有所缓解。”
这样的话,军医也说过,结果呢。
汤药不等入口就吐了他满身,元烨顿时皱眉,看向了另外一个人:“你过来看看。”
那个赶紧上前,可顾子衿心里厌烦,不等他到了跟前就伸手挥了挥:“让他们走吧,我太难受了,不想看见他们。”
她的声音既苍白又无力,元烨毫无异议,让老孙带了这两个人赶紧下去。
也不等人走远,这就伸臂抱住了她的半个身子在怀里:“一直不吃东西怎么能行?你仔细想想有没有想吃的东西,什么都行。”
顾子衿无力地捶着他的肩膀:“我不想吃,一想起要吃东西就想吐,都怪你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有了,谁让你出来打仗还要扯着我!”
实在是太难受了,她几乎是哭音了。
他任她粉拳捶打自己,只将她拥得更紧:“你可让我怎么办才好?”
顾子衿靠着他的胸膛半阖着眼:“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要回去,我得和子青在一块。”
他哪里肯:“你哪都不能去。”
她靠在他的身上,只觉得浑身无力:“都是你的错。”
他心都要碎了:“嗯,是我错。”
若是平常,他总要鄙视她一番,可她这两日功夫就被孩子折磨成这样子,他简直心如刀绞,从来不知原来女人产子,还会有这样的过程。
正是抱着无措,老孙又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殿下殿下,有个小子说家里有偏方,还特意炖了去肝火的清汤,说能止吐呢!”
元烨此时已经是宁愿错认三千,也不想放过一个了:“快请过来。”
老孙出去又进来,这就又带进来两个人,元烨抬头,只见一少年扶着个妇人,手里还拿着个食篮,他下意识嗅了嗅,但并未闻出有什么味道。
那少年连忙上前:“我看见街上的悬赏令了,这就带了我娘来,我们家祖传的偏方,可是专门治孕吐的,还请王妃尝尝。”
老孙接过食盒拿去查验,顾子衿听了声音抬眼看了看:“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