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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笑得更冷,“哦?那可真是要多谢你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林幼茗语气很激动,“那你就尽快准备一下,这两天就飞来上海做配型检测吧!我让江屿给你订机票,所有费用都由我们承担,你看怎么样?”
“好啊!你让江屿给我订机票吧!”山河一口答应下来,眼底的冷意更重。
“好好好,我马上就让江屿去办!”林幼茗喜悦不已,“那你也收拾东西,准备一下。还有阿美,你把她也一起带来吧!你放心,我们都好吃好喝伺候着,绝对不会怠慢你们了。”
“我先挂了。”山河懒洋洋地结束通话。她走进饭店,来到正在勤奋背英语单词的阿美旁边,敲了敲桌子。
阿美抬起头,不解道:“姐,什么事?”
“唐旭得白血病了。”山河波澜不惊地说道。
阿美眨眨眼,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
“唐旭得白血病了。”她又说了一遍。
阿美依旧没有反应。
阿玲和阿勇倒是跑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唐旭得白血病了?真的假的?像是在演电视剧一样呢!”阿勇一脸不相信。
阿玲说:“要是真得了白血病,我看就是报应!活该!”
阿勇义愤填膺:“就是报应!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专门惩罚他们的。”
山河感到有些无语。
阿美捂着耳朵,大喊道:“哎呀,你们吵死啦!吵得我都没法背单词啦!”
“噢噢,不吵你,我们走。”阿玲拉着阿勇赶紧走了。
阿美又重新开始背单词,“achievement,成就,成绩。”她仿佛对山河刚才说的那个话题丝毫不感兴趣。
“阿美?”山河试探性问了一句。
阿美抬头看她,“姐,我知道他得白血病了,但是我已经不想去管他的事情了。唐旭家那么有钱,国内治不好,还可以送去国外,也不需要我操心。”
山河点点头,已经明白阿美的意思了,“好,那你好好学习,姐这两天要去一趟上海。”
阿美明白山河为什么要去上海,她并没有组拦她,只是说:“那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他们那边一大家子人,为了唐旭,肯定会给你很大压力。实在不行,你偷偷就跑回来。”
山河轻笑了一下,摸摸阿美的头发。“放心,姐会小心的。”她这个妹妹,真的成熟了不少呢!
**
两天后,山河抵达上海,江屿开车来接她,依旧是那辆兰博基尼。
山河坐在车里,不经意地说:“这辆车不是你租的,是你买的吧?”
江屿平静地“嗯”了一声。
“有钱就是好。”山河随口说了一句。
江屿不予置评,双目平视前方,一边开车,一边说:“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吧!”
“不用,直接去医院吧!早抽血,早省事。”
江屿看了她一眼,口吻凝重地说道:“山河,你是心甘情愿来上海的,还是有人背地里逼你的?”
“心甘情愿。”山河扯嘴笑了一下,“我又不是小孩子,谁能逼得了我?怎么,你怀疑我动机不纯?觉得我要趁机报复?”
江屿不语。
“配型结果都还没有出来,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等配型结果出来以后再说吧!我跟他又不是一个妈生的,未必就合适。”她靠在座椅上,闭了眼睛,“我有点累,先眯一会儿。”
江屿有些沉痛地说:“山河,我们彼此相爱,我们之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她心里同样沉重,没有睁眼,只是缓缓说道:“你听过那首歌吗?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我有,你有吗?”他靠边停车,静静地看着她。
山河没有说话,眼皮底下的眼珠微微颤动着。她感觉到他倾身过来,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他贴在她的耳边说:“不管我们这段感情还要经历多少波折,我都有勇气再爱一次。我希望,你也一样。”
山河觉得,他已经猜到她的想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你们猜到了,你们这群小妖精。
第77章 5。15
山河跟江屿去到医院的时候,唐旭家里的亲人基本都在,林挥毫一家从北京赶来,林幼茗和唐正斌都一脸希冀地看着她,还有唐正斌这边兄弟姊妹也都表情复杂地看着她,想必也都知道她是唐正斌的亲生女儿了。
江屿的母亲林幼芯却不在这里。
山河大步向前走,对这群涌上来的人视而不见,一边走,一边问江屿:“去哪里抽血?”
江屿默默看了其他人一眼,牵着山河往抽血化验的窗口走去。
一群人好像她会跑掉似的,赶紧跟在她身后。
山河坐在抽血窗口前的凳子上,伸出胳膊,让护士扎皮筋,消毒,扎针,整个过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旁人看到这幅景象,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江屿递给她一罐纯牛奶,让她先喝一点,她直接插上吸管就喝了。
护士一连抽了九管血,拔了针头,让山河按压伤口,说:“抽的血比较多,注意多休息。”
山河一起身,就发现脑子有点晕,幸好江屿及时扶住了她,带她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唐正斌跟了过来,一脸关切地说道:“抽了这么多血,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山河,你想吃点什么,爸爸马上就去买。”
山河没有理会唐正斌,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静静坐在椅子上休息。
唐正斌的表情有些尴尬,其他人也都干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屿在她身边坐下,问她:“有没有觉得冷?需不需要穿点衣服。”
她摇了摇头,“我身体好,抽一点血不要紧。”
这时,病房那边传来消息,说唐旭醒了,还听说山河来了,吵着要见人。
江屿又问她:“要去见唐旭吗?”
山河抬头,眼光扫过一圈,所有人都在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于是她点点头,散漫地说:“那就去看看吧!”
**
进了病房,山河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的唐旭,短短两个星期的时间,他比上次看起来更加消瘦和萎靡,没有一丁点年轻人的神采,像个衰败腐朽行将就木的人。
山河心头涌上一阵不忍之情,可想到过去发生的种种事情,内心深处又愤恨不已。她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病房里。
唐旭看到她进来,拔了氧气罩,虚弱地撑起自己的身体,伸长脖子往外张望,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林幼茗连忙去扶他,担心地说:“坐起来干什么?快点躺下。”
山河不紧不慢地说:“你不用看了,阿美没来。”
唐旭眼里的光芒立刻暗了下去,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自暴自弃地说:“她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我要死了,她都不肯来看我一眼。”
林幼茗看到儿子这幅模样,心酸不已,连忙说:“你不会死,你姐姐就在这里,她会给你捐献骨髓的。”
山河听到这番话,勾起嘴角只是冷笑。
唐旭的目光又转到了山河脸上,艰涩地问道:“她为什么不肯来看看我?为什么?”
山河不冷不热地说:“因为你自从瑶瑶出现以后,就一直让她很失望。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她说她已经不想再管你的事,你家里这么有钱,国内治不好,还可以去国外,所以不需要她操心。”
唐旭眼睛瞪得死大,像是要从眼眶里凸出来了,浑身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她真的……这样说?”
山河摊手,“我没有必要骗一个得了重病的人。唐旭,你过去但凡在你的家人面前坚定一下你的态度,她也不会对你彻底死心。”
唐旭听了这话,“哇”一声吐出一口血,接着猛烈地咳嗽起来。
病房里顿时乱成一团。
林幼茗哭喊起来:“唐旭,你不要吓妈妈啊!”她指着山河凄厉地叫喊:“带她出去!把她带走,别让她再刺激唐旭。”
唐正斌也心急如焚地说:“山河,你弟弟现在病得这么重,你就不要刺激他了。”
病房里的人都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山河,似乎都在怪她无情无义,太过冷血,一点也不懂得心疼自己的亲弟弟。
亲弟弟么?她和唐旭之间除了血缘关系,什么时候存在过姐弟之情?唐旭甚至连一声干脆的姐姐都没有叫过她,她凭什么承认这是她的亲弟弟?
山河一语不发,只是冷笑。
江屿走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把她带出了病房。
两人站在医院走道里。
山河环着手,漠然地说:“你也觉得我很冷血吗?”
江屿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声说:“我带你去酒店休息。”
**
江屿把她送到酒店,停留了几分钟,他就离开了,应该是又回医院去了。
山河这次住的酒店和房间都和上次一模一样,站在落地窗前,就能看到远处的黄浦江和东方明珠塔。这个繁华而奢侈的大城市,其实并不适合她。
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眼,竟然是孟杨柳打来的。她没有犹豫,直接接听了电话。
“糖糖。”孟杨柳娇软的声音传出来,“我听哥哥说,你又来上海了,是吗?”
“是的。”她的语气波澜不惊。
“那……我想跟你见个面,可以吗?”
“见面?”山河蹙眉,老实说,她并不太想跟孟杨柳和楚正南见面,尤其是楚正南。这个男人心眼小,会以各种各样的心思来揣度她,所以她并不想见到他。
孟杨柳说:“你放心,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见面,我不带其他人。”
山河不禁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事,可以见面谈吗?我有东西想给你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好吧!这两天有事,不太方便走开。过两天我再联系你,我们再约时间和地点。”
“好,那我等你电话。”
结束通话后,山河把手机放回茶几上,继续站在窗前俯瞰黄浦江。她觉得有些疲惫,就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换了睡衣上床睡觉。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也上了床,将她抱进怀里。她顿时一惊,想要睁开眼睛,就听到一道熟悉的男音在她耳边说:“是我,睡吧!我想抱着你。”
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内心忽然安定下来,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两人睡到傍晚才醒来。
山河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吻自己,他的手也伸进了她的睡衣里,肆无忌惮地抚摸着,慢慢点燃她身体里的火苗。她抓住他的手,阻止他,“江屿,我们这样不合适。”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娇媚。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微喘着粗气,“我们没有分手,我们还是恋人,做/爱是天经地义的。”他说完,就把手探到了下面。
山河一惊,再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浑身都开始发软,连气息都不稳定了。“江屿……唐旭……他还在医院。”
“我们做这件事,并不会影响唐旭治疗。”他翻身到她身上,吻住她,从嘴唇吻到脸颊,然后到耳际,再到颈部……
山河放弃了反抗,因为她发现自己内心深处也是极其思念他的,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其实整颗心都是空的,只有他能够填满她的内心。她伸手抱住了他,开始主动回应他。
江屿更加激动了,准备工作还没做足,就直接进去了,力道又恨又重,似乎要用这种方式,钻进她的心里,永久地驻扎在里面。
“江屿……”她轻唤他的名字,声音又绵又软。
“我在。”他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他重新吻住她的唇,舌头顶开她的牙齿,闯了进去,搜刮她口中的每一个地方。从上到下,全都不肯放松,持续进攻掠夺着,势必要让她完完全全沦陷在他怀里,将她化作一湾春水,彻底与他融为一体。
许久之后,她静静躺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他知道她没睡,便一下下亲吻她的脸颊,时不时还伸出舌头舔一舔。
她睁眼,瞪着他,“你是狗啊?”
“嗯。”他在她耳边嗅了一口,“我早就沦落成你的忠犬了,难道你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她板着脸说,“我又不珍惜你,你也准备好了随时离开,随时走出阴影,随时重新开始,还谈什么忠犬呢?”
他双臂用力,收紧她,狠狠咬了她一口,“女人果然记仇,我以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