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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一时口快，暴露出自己来自泰坦星。
常乐才不会跟逃命似的离开，她其实真的不在乎会场里那帮老头子的反应，倒是觉得，倘若，那帮家伙真的能揭竿而起，指责自己这个娱奥会是个愚昧的行为，各方展开激烈的辩论，最后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倒也不错。
可事实上，也不知道秦子樾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那一个个明明看上去一肚子意见的专家们集体转了性子。
于是在第二天的记者招待会上，就看到一个个对“娱奥会”的举办表现的极其兴奋“专业人士”，就连会议上那个欲言又止的秃顶老头，竟然兴奋的振臂高挥“娱奥会”的历史意义。
看着常乐是一愣一愣的。
她就考虑着，若秦子樾果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了他们，倒是没话可说，万一秦子樾运用了什么小手段，那这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讽刺。
一场宣扬着正义和公平的世界级比赛，在开赛前，主办人员竟然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操作。
想想都觉得醉了！
发布会很顺利，记者们的反响也很激烈，但问到任何常乐方案书里的问题，大家都很默契的用“拭目以待”来回答。
结束后，欢秋集团召开了酒会，为弥补记者的遗憾，蓝瑞晨按照张丰路的意思，向参加发布会的记者发放了一定数量的入场券。
酒会的举办，基本上就打断了常乐想早点回家休息的计划。
帝都的冬天比江都市还要冷，常乐蜷缩在蓝瑞晨为她准备的贵宾休息室里，等待着酒会的开始，听着外面寒风席卷而过，就忍不住打起寒战。
娱奥会开始。就意味着常乐要长时间呆在帝都，爱女心切的常明，觉得让女儿一直寄宿在蓝瑞晨那里。迟早会出事，连夜打飞的来给女儿选了一出精装修的房子。
常晓玲和常晓松。就这样都被派去添置房子里的家具了。
常乐盯着灰凄凄的天空，愣了一会儿神，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装扮不适合参加酒会，于是招呼屠霖，“我记得我姐前几天说，她在帝都有一个专职造型师，你有她电话吗？”
屠霖微微沉思一下，常馨儿的确说过。在帝都，一个无需预约，随时随地为常家人候命的造型师，“有！”
常乐没有看站在门口的屠霖，听到他的回答，拉扯过沙发上的毛毯，盖住自己的身体，“把她给我接来！帮我设计一下，让她多带几套礼服，以备不时之需！”
不知为什么。自从进了这贵宾休息时，常乐心里就很不踏实，那种感觉。就跟一只小猫爪子，在她心里挠啊挠。
“是！”屠霖出声还算干脆，却没有很洪亮，但常乐却被这一声莫名吓得抖了一下。
常乐把脑袋往毯子里缩了一下，她听到屠霖停在贵宾室门口的拐角处，他把声音压低说着什么，随即门开，他这才迈步走了出去。
常乐匆忙落地，想去门口看一下。古沁却缓慢地从门口探出了头。
看着古沁那张素雅青春的小脸，常乐倒吸一口气。可算是找到让她心慌的原因了。
这几天，她一直没有跟古沁单独相处过。自从她知道古沁和屠霖的关系后，这心里就像是堵了个木塞，她没敢询问古沁和屠霖真正的关系，但既然能一起行骗，感情自然是亲密得很。
常乐曾经让常晓玲找来屠霖和古沁完整的资料，屠霖的资料跟常乐知道的没多少出入，二十七岁，服过兵役，打架伤人做过三年牢。
而古沁却完全出乎了常乐的意料，三个月前，她才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比常乐寄居的这具*还要年轻三岁，这可跟古沁那略带风尘的气质很不相符。
“站门口做什么！这边暖和！”常乐盯着古沁素净的脸，半晌才冒出一句话，她没有多少勇气，声音是难得的轻柔。
古沁马尾扎得很高，一直随身携带的棒球帽扎在了腰后，手插口袋，别扭的站在常乐面前，没有化妆，风吹日晒让她的皮肤看上去很干，嘴唇周围更是爆出了白皮。
她站在常乐面前，刚刚屠霖刚刚嘱咐过她，就算再有情绪，就算再有想法，不得对常乐乐无理。
可她是那么不情愿，最后冷哼哼地看着常乐。
古沁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会遵守约定的人，最终情绪还是打败了理智，她开口便问，“你跟屠霖是什么关系！”
一语击中常乐心思，她懵然。
跟屠霖关系？
心微微颤动，屠霖是她来到地球上接触的所有异性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没有地位、没有财富，就连长相也可以忽略不计，但毋容置疑，他却是唯一，一个没有利用自己的人。
他就这么静静站着自己身边。
她能清楚得记得屠霖跟自己说过得每一个字，也能记得她在自己面前的每一个动作。
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跟屠霖是什么关系，短暂沉默，常乐出声，“我们的关系？跟你与我一样！”
“可他是男的！”古沁自然不会相信常乐的回答。
“是男的又如何！”是啊，男的又如何，我终究会离开地球！
“我不信，不要骗我，我已经检查过了，你现在用的手机，就是屠霖买的那部，而且……而且他那风衣上的香水，就是你用的牌子！”古沁小脸涨红，拳头握得很紧，举在身前，朝常乐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啊哦……我用的牌子！”常乐故作错愕，她很潇洒地把披在伸手的毛毯甩到椅背上，悠然起身，一把抱住了古沁，贴在她耳畔，“你看现在你身上也有了我的香水味！”
常乐要表达的是，屠霖身上有我的香水味怎么了，整天跟在我身后，这是难免的事！
但古沁看待的角度，却不是这个！
随着常乐声音落下，古沁“啊~~~”跟唱京剧似的惨叫起来，“你是说，你抱过屠霖！你竟然抱过他！！”
常乐额头，三道黑线！
常乐也不能怪古沁的反应太直接，谁让她表达方式太有歧义，“我的意思是说，你们都在我身边，有我身上的味道也是自然！”
“不信，你可以找常晓玲跟常晓松闻一下！”常乐自然把常晓玲拖下水。
“你别转移话题，你知道我说的什么，屠霖的风衣是在医院消失的，那天刚巧你也在医院，我看见你身上披着那件衣服的！是你，是你，就是你！”
“我不管你是多好色！”这是古沁从八卦娱乐上得到的消息，“我也不管你多饥不择食！我郑重告诉你，你不准给我打屠霖的主意！”
古沁挥舞拳头，跟普通撒娇的小姑娘无异。
哎，常二小姐给世人留下的印象，不是常乐一下子就能改变的，只是看古沁那副认真对自己撒娇的小模样。
常乐笑了，她撇嘴，“你在跟我宣战吗？”
她还就是不怕战斗，虽然这场战争不是为了正义和平，拢一下碎发，“你不是说要跟我成为朋友吗？”
“……”古沁定住，纠结地撇撇嘴，她是说过这话的，而且……
而且就自己现状而言，自己的确跟常二小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尤其是自己还跟常馨儿签了一份类似于生死约的合同，她是来协助常二小姐的。
种种利弊之下，刚刚的剑拔弩张就这么消失了。
“朋友之间也是可以打架的！”古沁嘟着个嘴，“我不你宣战，我只是想知道，你跟屠霖之间，是不是我说的那样！”
“哪样？”
“就是他……就是你对他，就是……”明明很想确定常乐乐跟屠霖的关系，可古沁就是开不了口，她真的担心会听到她不敢面对的答案，“就是……”古沁的脸不由自主地涨红了，她放在身前的手慢慢下滑。
古沁啊，古沁，你这提问题的比我这要回答问题的还要紧张啊……要不要跟你找张凳子，好好琢磨一下我们再来一轮。
常乐想是这么想，但她不得不承认，倘若古沁真的开口说出问题，然后逼她发誓什么的，她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她的眼前不断闪过屠霖那张痞里痞气的脸，和那带着小叛逆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真的喜欢屠霖。
她想说话，安慰一下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古沁。
突然，古沁长吁一口气，眼睛一亮，带着那么点视死如归的感觉，“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屠霖？”
对于一个一直把正义放在嘴巴的星球战士，常乐是不善于说谎的，没等说话，常乐的脸就红了，“我……”
“不好了，出事了！”常乐刚吐出一个“我”字，贵宾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随即屠霖就闯了进来，“刚刚我在停车场看到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正围在一起讨论着娱奥会！”
“那又如何！”这个消息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以至于常乐都在怀疑屠霖刚刚站在门外偷听她跟古沁的对话，闯进来无非是为了阻止自己的答案。
“他们讨论的是你昨天才拿出的活动方案！而且……”屠霖的眼神黯淡，“而且，那些记者里还有向华轩——就是那位刑警队长！”
☆、第083章 捉内鬼（二）
其实屠霖无需补充向华轩的身份，常乐也自然能反应过来。
“他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你看错了吧！”常乐追问。
看错？向华轩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估计是来执行什么任务吧！”屠霖缓慢出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常乐一眼。
常乐了然，屠霖在暗示金店抢劫案的事，这几天筹办娱奥会的事已经被宣扬着沸沸扬扬，当记者追问为什么常二小姐会成为主持娱奥会工作的第一人时，工作人员总会用极其夸张的语气，生动形象的藐视常二小姐的“速度”，奔跑的速度，办事的高效率。
于是，世界各大角落都盛传常家二小姐是个做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
难不成，这些传闻已经入了向华轩的心，他开始追查金店抢劫案的真相了！
“不可能看错！”随即，屠霖用最简洁的语言，把刚刚他在停车场看到的画面描述给常乐，“但是我很奇怪，他身上挂着记者证，难不成他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走，下去看看！”常乐拉过衣服，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任务，说着就穿好下去了解情况。
没等她走到门口，蓝瑞晨就带着一阵寒气冲了进来，直接把常乐堵在了门口，看他那样子，不用问，他一定也知道了，蓝瑞晨打量一下常乐，把常乐拉回了房间。
“到底这消息是怎么出去的！现在各大门户网站已经穿越疯了！”
蓝瑞晨说着滑动自己手机，一张图片映入眼帘，是娱奥会项目的分类，那纸张上还带着常乐特意设计的娱奥会的标志水印，这是常乐准备的英文版。
“怎么回事？”常乐看着屠霖和古沁，质问。“资料不是都回收了吗？怎么还流了出去！”
“是啊！你可是亲眼看见我们把资料都烧了的！”屠霖若有所思，没有出声，古沁心直口快。用最简单的话拜托自己的嫌疑。
“这照片很明显是拍得照片，很有可能是从那些参加会议人员在翻阅时偷偷拍摄的！”屠霖终于有了头绪。“现场有监控视频，看看谁动用了摄像器材！”
“没用的，所有人入场前已经全部上缴了电子设备！”蓝瑞晨眉头紧锁，指出屠霖方法的不可行，“包括你们和秦子樾！乐乐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常乐没有说话，她拿过蓝瑞晨的手机，盯着那照片看了半晌，
“这是怎么回事！”照片左上角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晕。常乐滑动手机屏幕，下一张仍旧是方案书，是四个大类的小分类明细。
照片一共22张，基本涵盖了娱奥会项目里所有的重点，拍照人是有选择性的。
除了一张右上角有模糊的晕，其他21张也都有，前十张格外的明显，后面的像是被什么摩擦过，这是怎么形成的？
常乐想不出这是怎么形成的，于是换了个思路。“这是方案书的英文版，我一共准备了七份英文版的资料，那拍照的就应该是那七个人之中的一个！”
“屠霖。去看一下秦先生给的资料，都是哪七位使用的是英文版！并把昨天他们参加会议时，随身携带的私人物品统计一下，诸如眼镜、手表等！”
“古沁，你跟屠霖去完成吧，把他们手表、眼镜的品牌和型号搞清楚！”常乐继续补充。
“是！”有外人在场，屠霖永远都是一个好的手下，他伸手拉一下古沁，古沁极不情愿的扭捏一下。最终还是被屠霖拉了出去。
陷入思考里的常乐，没有注意到古沁小小的反抗。继续看着照片，喃语道。“这几张纸上，有黑色的墨迹，这人手里应该是拿着笔的！”
蓝瑞晨看常乐思考的很认真，就没敢打扰她，听她喃语，心想着，她一定有了思路，“乐乐，你知道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