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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猛的将陈氏的脸往前一推。
后者捂着脸垂下头咳嗽起来,那撕心裂肺的模样像是忍受了巨大的压迫。
陈氏咳的撕心裂肺,惠妃的眼神却依旧淡淡的:“刚刚你说的话,再给本宫重复一遍。”
捂着胸口的手顿了一下,陈氏抬起头红着一双眼睛对上惠妃:“太子殿下很喜欢奴婢这张脸,之前嫔妾不愿意答应娘娘,就是因为想跟太子殿下。”
陈氏跪的笔直,说话斩钉截铁,惠妃却冷冷一笑将手边的茶盏往她身上一扔:“你也配?”虽惠妃不喜欢太子,但是太子殿下为人如何清隽雅致,风度翩翩可是看在眼里。
满眼都是轻蔑的往陈氏那看去:“就凭你?也敢说太子殿下喜欢?”
陈氏垂下来的手紧紧的掐了一把,随后放开之后嘴角勾起一抹笑:“若是奴婢说的话,惠妃娘娘能否放过奴婢父亲一条性命?”
“哦?”
惠妃身子往后一靠,右边胳膊撑在扶手上,身子悠闲的往旁边一歪:“如果本宫满意的话,饶你父亲一条命也没什么。”
随着她说的这句话,陈氏的身子瞬间放松了下来。
她滚了滚喉咙,想到那个如青竹般雅致的人,眼底砸下一滴热泪:“奴婢确实配不上太子殿下。”
“但太子曾经很喜欢奴婢这张脸。”
“曾经?”惠妃的眉头一扬:“什么意思?”
“后来啊,太子殿下说认错了人。”陈氏的语气中带着笑:“您说,奴婢这长脸生的巧不巧?长的酷似温嫔不说,还跟太子殿下的意中人有几分像。”
“你——”惠妃的猛的从软榻上站起,看着跪在面前的人难得的露出满脸的惊讶:“怎么可能?”
“你是说,太子跟温嫔?”惠妃无论如何也不敢将这两个人扯在一起。
一个是万岁爷最喜爱的儿子,一个是万岁爷正宠爱的妃子。
两个都是万岁爷身边至亲的人,这两个人若是有点什么的话,以万岁爷的脾气,绝对比死还要可怕。
陈氏摇摇头:“奴婢不知,太子殿下就说了这么多,想要知道的话娘娘去查就是了。”
她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今个奴婢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还请娘娘放过奴婢的父亲,饶他一命!”
惠妃现在脑子都是懵的,往地上看的时候思绪万分,跪着的陈氏一直没将头抬起,身边的宫女在一边等着她的命令。
“将人放了——”
直到过了好长时间,惠妃才将手抬了抬。
站起来对着趴在地上的人说:“你最好祈祷你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本宫要的就不是你爹一个人的命了。”
“是——”悠长的语气带着苦涩,还有一丝丝颤抖的恨意:“多谢娘娘。”
——
翌日
康熙从温嫔的床榻中醒来,门口传来轻微的喊门声,康熙低声应了一句,生怕将身边的人吵醒了。
怀中的人果然动了动,但也就侧着身子往旁边一挪,眼睛都没睁开,康熙瞧见之后发出一声低笑。
昨晚他弄的太狠了,温嫔架不住极乐中昏死了过去。
到现在还没醒来,康熙一边得意一边从床榻中小心翼翼的下来,现在这个天气,一大早也不冷,他直接穿着里衣让伺候的去了外间。
李德全伺候着他穿衣服,康熙看着端着水盆进来的似云,忽然想到温嫔的身子。
“你们主子最近身子如何?”
似云跪下,答道:“回万岁爷,主子的身子一向很好,除了谓热中午的时候要多用些冰。”
温嫔怕热康熙已经领教过了,他想问的不是这个。
眼睛透过屏风往里面一看,随后问地上的人:“太医开的药可还在吃?”
密嫔下药的事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前段时间太医几乎是日日照看着,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说身子已经大好,只需养着就是。
温嫔跟了他快两年,康熙虽没出过声,但是一直期盼着有个孩子。
只是温嫔伤了身子,康熙不忍去问伤她的心,今个心情不错就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可似云结结巴巴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康熙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往外走了。
下朝后去问太医便是。
等温知许刚醒,似云第一个就扑上来将早上的事巴巴的说了,眼睛落在温知许的肚子上:“主子……您这怎么一直都没动静。”
才清醒的温知许浑身泛软,半靠在床榻上,两鬓的发丝凌乱,眼角泛着绯红带着三分春色。
她听后什么都没说,只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肚子:“本宫也不知,或许……”或许是不想做本宫的孩子。
温知许低下头轻声的呢喃一声,只那嘴角,勾起的时候却有一丝僵硬。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滴,请查收,爱你们
第78章
“太子爷——”
张公公弯着身子走上前,凑到胤礽身边小声的嘀咕道:“陈姑娘没成功。”
胤礽听见头都没抬,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粒黑色的棋子帕的一声按在了棋盘上。
“哦?”平淡的声音如同玉石撞击,清脆又好听,此时带着一点微微的哑然:“怎么回事?”
“陈姑娘原本是要成了的,但是后来温嫔娘中途过去了,恰好撞上。”
“温嫔娘娘?”太子听到这想了想:“可是皇阿玛最喜欢哪位?”
虽他作为皇子对皇阿玛后宫的事按理说是要避嫌,但是这位温嫔实在是受宠,他住在宫中自然也听说了不少。
传闻那位国色天香,花容月貌这才勾的皇阿玛念念不忘,一年多的时间就晋升为嫔。
他有时无意间听了两嘴,不知为何就记得了。
“可不是这位。”张公公点这头:“万岁爷一听她来了,就急忙将陈氏给踢走了,以前总听说温嫔娘娘受宠,现在看来万岁爷确实宠爱的紧。”
“后宫之事,无须多嘴。”太子垂下眼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张公公心下一紧,哑声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下次定然不敢了。”
“罢了,下次别再犯。”胤礽说到这又转过头,重新拿了一颗棋子放在手指中摩擦,眼底下的棋盘黑白棋子相交,一时看不出是黑子占上风还是白子占上风。
他半垂下眼睛,手指上摩擦的着一粒白色的棋子:“日后无须再打听陈氏的事了,”清雅的嗓音继续道:“陈氏虽像,但终究不是她。”
“是,奴才遵命。” 张公公点点头,抬起头往主子那看去,见太子不说话,他到底还是心软:“也不知惠妃会怎样折磨陈氏,说来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
胤礽听到这,原本准备放下棋子的手又停了下来,淡淡道:“终究是命,”陈氏既然不是她,那便不关他何事。
想到那场梦,胤礽闭上眼睛,抓着棋子的手指微微的抖了几下。
手臂一颤,袖口挥在了棋盘上,原本势均力敌的棋局瞬时大乱。
——
惠妃那日之后,便暗地里去查太子与温嫔之间是不是当真有关系。
探子派出去不少,就连温嫔没来京城之前的事都查到了,但两人之间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惠妃看着手中的信封,一把甩在了陈氏的脸上:“你可知道胡说八道的后果?本宫会让人一点一点扒了你的舌头。”
面对她气急败坏的模样,陈氏却显得平静了不少,她跪下来平静道:“娘娘,奴才没说一句谎话。”
她实在是镇定,没有一点害怕,看着惠妃的时候眼睛就连闪烁都没有,惠妃疑惑的眼神渐渐又换成了别的情绪。
过了一会,她又道:“本宫会让人继续去查,你现在跟本宫走。”
陈氏抬起头,疑惑的问:“娘娘,咱们去哪?”
“延禧宫。”惠妃往她那笑了一声:“去看看那位温嫔娘娘,你两人毕竟长的有几分相像,咱们那位温嫔娘娘说不定喜欢你呢。”
陈氏听到这,脸上的表情一僵,放在胸前的双手紧张的攥的紧紧的。
——
延禧宫
万岁爷自从上次之后,就一直提孩子的事情,不仅自己如此还经常派太医去延禧宫,温知许日日喝坐胎药这几日用食都少了些。
说来也奇怪,自上次之后,她就没有动过避子汤了。
康熙来延禧宫的次数不少,且次次过来都要叫水,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也该有动静了,但是温知许的肚子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似云本就想让主子怀上孩子,日后老了也好有个依靠,现在主子正受宠再加上万岁爷都催着要孩子,似云更是着急。
太医吩咐的坐胎药次次都巴巴的捧上来,非要亲眼看着温知许喝下去不可。
“似云,孩子的事急不得,”棉雾见到这样赶紧上前劝:“主子的身子没有问题,孩子是早晚会有的。”棉雾不比似云,她懂一点药理,日日看着温知许知道她身子没事。
怀不上孩子不过是缘分问题而已。
“又不是奴婢一个人急,万岁爷也着急的很。”似云被打断有点不高兴,她转头看着温知许的肚子担忧道:“这一年多来,主子受宠最多,若是还没点动静的话,外面该说闲话了。”
她见不得旁人说主子一句坏话,似云想到这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不过是几句闲话,外面要说的话让她们说去就是了。”两人都要争起来了,温知许的语气还是淡淡的,撑着头打了个哈欠:“到时候不用我动手,万岁爷就要亲自出来制止谣言了。”
密嫔给她下避子汤的事情万岁爷心里一直对她颇为怜惜,这事还没过去半年,正是事情快要淡化却还有余温的时候。
要是有人冒出来说她怀不上孩子,之前下避子汤的事康熙一定会又记起来,到时候别说那人会怎么样,起码万岁爷心里会更怜惜她几分。
温知许想到这,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这样的事情本宫还巴不得呢。”
宫中实在是无聊的紧,刚用完膳人就犯困,就在温知许想是睡一会,还是偷偷拿本戏折子看一会的时候,惠妃来了。
“她怎么来了?”温知许眉头一皱,随后又想到那个长相酷似她的宫女,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惠妃还跟主子有矛盾,她来作甚?”
温知许脑海中思绪闪了闪,随后摇摇头道:“不知,先下去吧。”
惠妃的等级比她高,不管如何温知许都要将人迎进来。
“惠妃姐姐吉祥。”
延禧宫的宫女撩开帘子,惠妃带着宫女走上前,就见温嫔娘娘站在屏风对面,笑着对她行礼。
惠妃垂下眼睛笑了笑,淡淡道:“起来吧。”温嫔就算是再受宠又如何,看见她不一样要行礼。
“本宫这次来,是因为上次万岁爷醉酒那件事。”惠妃走上前,自顾自的坐在刚刚温知许坐的软榻上:“还请妹妹别太介意。”
“上次的事?”温知许低头淡淡的笑:“还需姐姐提点一二,妹妹实在不懂。”温知许那双垂下去的眼神满是无语,她没想到惠妃这么不要脸。
居然还敢带着人来找她。
惠妃一边扯着嘴角笑,一边低头看着温知许装傻:“温嫔妹妹看人就知道了。”
说着,垂下眼睛往下看去:“陈氏。”
随着惠妃娘娘的一道声响,陈氏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从踏进延禧宫的大门开始,她就紧张的不敢抬起头。
但是惠妃开口了,随着最上方打下来的两道视线,陈氏害怕的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奴……奴婢陈氏扣见温嫔娘娘。”她跪在温嫔面前,恨不得将头都缩在脖子里,说话的声音也小的可怜。
温嫔娘娘那么好,那日还放她一马,陈氏不是不懂知恩图报的人,但她当真是身不由己。
“将头抬起来,让温嫔娘娘看看。”惠妃笑着将头扭过去对着陈氏道。
温知许的手也随之一紧,惠妃这次过来就是想打她的脸!
陈氏再不愿,也不敢忤逆惠妃,没过一会扬起下巴,将脸渐渐的展现在两人面前。
她今个没像上次那样刻意的打扮,脸上那原有的几分相像就更加的自然了。
一分长相,两分眼神,乍一眼确实是跟温知许有几分神似。
屋子里随着她的头抬起,安静了下来。
陈氏紧张的喉咙都在滚动,惠妃则一脸笑意的转头看向温知许:“妹妹,说来也是姐姐的错,这个宫女居然生的有三分像你。”
她想到什么,捂着嘴笑了一声:“那日万岁爷大概是将这宫女当成了妹妹你。大白天的就在清心阁……”
“还是妹妹来的及时,要不然这宫女定要犯下大错。”惠妃说到这,说不下去了抬头往温知许那看去:“妹妹,你该不会怪姐姐吧?”
温知许举起茶盏喝了一口,懒洋洋道:“姐姐说的哪里的话,妹妹有什么要怪您的。”
她将茶盏“砰”的一声放在手边的矮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