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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造成威胁。
飞鸟尽,良弓藏,怕在外拼杀回朝的将军功高盖主,哪个帝王不是这样做的。
“天凉好个秋,娶个媳妇好过年呐。”
南边梓从门外晃了进来,刚好看见端木青脸上那失神的样子,拿腔拿调的揶揄他。
要说普天之下还能让人性情大变的,恐怕只有感情的事了。
以前多英明果断决绝的人,做事从来不留后患,这回失踪几个月回来,心有所属不说,就连做事也不一样了,不同以往的仓促。
“先生来了,请坐。”端木敛下思绪,对南边梓的不着调已经习以为常,把信函递给南边梓,“您看看这个,果然如当初所料。”
南边梓在案几边盘腿而坐,接了细细的看,等放下之后,调笑的脸色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凝重。
“将军可是已经做了什么决定?”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先生。”
端木青把之前的打算说了一下,南边梓的脸色更难看了。
“将军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吗?就算早点让班师回朝,但这兵权恐怕也留不住了,被皇家忌惮,那可不是好事。”
南边梓忍不住了,端木青的手下一贯以他的命令是从,可这被爱情冲昏头的男人,还真是可怕,以往的理智和英明都哪里去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端木青丢掉一切。
“就算我不这样做,他们的忌惮就会少了吗?”
端木青冷笑着轻点案几,回想自己一族为了家国人丁凋零的惨样,“我祖辈在我祖父那一代,兄弟十二个,死在战场上是个,就剩下我祖父与六叔公。
到我叔伯辈八人,七人都战死沙场,活下的也就剩下我父亲一个。要不是因为他出娘胎就有病,恐怕还是一样死在战场上。
我端木家的功勋都是血泪换来的,从我六岁那年,最小的叔父支离破碎的遗骸从边疆运会京都,婶娘抱着年幼的堂弟哭的肝肠寸断起,我就知道我们家不一样。
仿佛生来就是为了保卫大宛而生,直到最后一滴血脉……断绝。”
端木青脸上涌起哀伤,那是悼念先辈的悲恸。
皇帝不敢让端木家的人再死,就是死在战场上也不会死在大理寺的冤狱里,悠悠之口难堵,否则再也没有人帮赫连皇族抵御外敌了。
“将军这也是兵行险招。”
“皇帝他怕,怕我不犯错。有了护国公的爵位在,我端木家已经没有东西可封赏了。”
“将军言之有理。”
南边梓点点头,仔细想想端木青的话也没错。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安睡,大宛这些年岌岌可危,皇帝做得也是提心吊胆。
重用武夫,怕自己控制不了,靠耍嘴皮子的文臣,能谁去抵御外敌。
皇帝就在这又爱又恨的矛盾中扶持武将的同时,又大力的支持文臣,甚至还有一边倒向文臣做派。
“不过将军是不是要通知一下国公爷啊?他可是一心一意要撑住门楣。”南边梓突然道。
“不要。”
端木青想到顽固的祖父,八年没有回京,每次写信都是报效祖国,江山社稷为重,他就头疼。
在他老人家眼里,唯有霸着三军大权,那才是保住端木家的办法,完全没有想到休养生息的以退为进。
“就让他以为我也是雄心壮志吧!这样他心里也好受一点。”
……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齐聚在大厨房里等着瑾俞开坛,煮了好几个时辰,愣是一点味道都没有闻到,好奇是怎么让“佛跳墙”的。
“小心点把坛子搬下来,搁这木盘里。”
“好嘞!”
客来酒楼的两个大厨上前抬,惦记了一个晚上当然好东西,都想试试味道。
瑾俞也不吊她们胃口,让人把坛子从炉子上搬下来,里面的汤汁还是滚的,怕烫坏了地砖,刻意用木板垫在地上。
坛子口的泥已经干了,触手滚烫,用小棍子小心的敲开。
“哇!好浓郁的香味!”
封口的泥就掉了一点点,那香味就冲破荷叶飘了出来,今天被瑾俞找来试吃的文林,鼻子最灵敏,第一时间闻到了。
“等着,还有更香的。”
瑾俞笑着把剩下的泥拨开,那荷叶已经破口了,没有了遮挡,那味道更加肆无忌惮的飘散开。
冲击着你的嗅觉,感化你的味蕾,肚子里的馋虫在翻滚,才吃过早膳不久,又觉得饥肠辘辘了。
“小的总算明白那活菩萨,为何要跳墙了。简直是人间至味!”
最上面的是菌类,吸足了各种食材的精华,入口都是极致的味道。
“好吃。没有人抗拒得了这个味道。”
文林品着,还不忘夸,瑾俞淡笑。
这一坛子好东西,价值好几两银子,不好吃她能花这冤枉钱吗?
可事实虽然是这样,瑾俞还是不好自己那么讲,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
“昨天大家都看到了,除了盐和酒,还有几片姜,我没有多加任何的调味料。原汁原味。”
“小的明白瑾姑娘的意思了,这是防止突发状况发生,万一人家不许我们用您做的调味料,这道菜就是压轴。”
“大叔果然有见底,我正是这般想的。”
瑾俞毫不吝啬的朝客来酒楼的大厨竖大拇指,有时候真刀真枪的拼,还是要有一点技巧的。
那大厨被瑾俞夸,也没有得意洋洋,想着回镇上一定要和东家说说,这道菜不能少。
☆、第六百九十七章乔迁
明天就是正日子了,今天就会有人来家里帮忙搬东西,乡里乡亲的,虽然平常看笑话,羡慕嫉妒的不少,但真的有事也会伸把手。
辰时过后,大家才把那坛子好东西吃完,陆陆续续就有村里人来帮忙了。
见前院的旧屋没有人,在院里做木工的木匠指引他们往新房子去,一看瑾俞她们连锅灶都烧起来了,顿时诧异。
大概是没有见过,有人乔迁没有到大日子就住进去了。
“瑾俞侄女,这正日子不是明天吗?”
来的是最近经常往瑾俞家送香料的人,以为自己记错了,捧着瑾俞给他泡的茶,狐疑的问。
“是明天没有错。”瑾俞笑着道,“前面房子小了,只好提前搬进来住。”
当初从老宅搬过来,没有选日子,一样过得红红火火,好日子靠的是自己勤劳的双手,和那莫须有的东西无关。
当然瑾俞还是给了好奇的众人一个说法,只是屋子太小住不下,只好提前搬家。
这个理由好接受一些,不至于太过离经叛道被人说。
搬家之前的家具已经在屋里,一些小的行李也搬过来了,和瑾俞家交情好的人都纷纷上门来,最后没有做事,一溜都聚在客厅里喝茶。
瓜果,南瓜子,盐水花生,不一会儿功夫就堆满了茶几,这还是看在瑾俞家客厅干净整洁的情况下,大家才不好意思往地上扔的。
瑾俞爷爷当年是跟着老母亲隐居山林避军祸的,真正的主家在哪里也无从考察,所以瑾俞家就是请客,也没有至亲客人,反倒是村里人除了刘杰昌家外,都来了。
“昌明兄弟也是有本事的,这大屋子可是村里头一份,比你们那个老宅还气派!”
菊花婶穿着油光发亮的粗布襦裙,脚上还踩了一双连脚后跟都磨坏的破布鞋。
身上那衣服上的油渍污渍堆的让人不敢直视,偏偏她仿佛看不见一样,声音在外面喊,抬脚已经进来了。
也不知道哪里踩的泥,一步一个脚印,浑然不知。
瑾俞正在给桌上添茶点,闻到一股怪味转头就看见邋遢的菊花婶了。
“过奖了,过奖了。她婶子里面坐,坐下喝茶。”
瑾昌明实在,上门都是客,热情的迎进来便是。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瞧着屋子,拾掇的真好,估计镇上的大户人家也就这个级别了吧?”
菊花婶在瑾俞手里吃过亏,不敢和瑾俞说话,但又不想错过这连开两天的席面,就一个劲和老实的瑾昌明说话,一对上瑾俞的视线,就开始左右闪躲。
“婶子人来就好了,这青菜还是拿回去吧!我家里的和这个炒不到一堆去。”
其实这样的日子菊花婶来就来,别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饭菜有剩余给她一些也没事。
但那人不讲究,别人不说十个鸡蛋,也有两斤糙米做手信。
她拎着一把萎黄的青菜来的,上面都是虫眼,瑾俞还看见菜叶子上翻滚的菜青虫,把瑾俞吓得忍不住汗毛倒立,宁愿她空手来。
“菊花,你这是磕碜谁啊?感情你家就吃这个菜啊?人家大鱼大肉请客吃饭,你倒是长点脸啊!当初她们家还困难的时候,那糙米十几斤十几斤的给你家,你都忘记了吗?”
二狗叔最看不惯这样贪小便宜的事情,听瑾俞这么说,他手里还抓着一把南瓜子出来,一看那把青菜就火了。
“这……这不是也能吃吗?庄稼人不讲究的,再说,我家现在没有人干活,只有这个了。”
菊花婶又开始卖惨,好好的说了一句,别人还不觉得什么偏偏人家石头家和她隔壁,昨天还闻到她家猪肉的香气。
“你家就吃这个啊!”石头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用脚拨了一下那把菜,几条肥嘟嘟的菜青虫就掉了下来,菊花婶也没有觉得怎么样,“也不知道昨天是谁捧着一碗大肥肉,臭显摆的在我家门口吃饭,惹哭小孩啊!”
“自己吃肉,来随礼就一把喂猪的青菜,你可真出息!”
这下不仅仅是二狗叔看不过去了,客厅里喝茶的都聚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
根本不用瑾俞说话,众人就把菊花婶给挤兑出去了,她灰溜溜的回去,手里还捏着那把青菜。
“这人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那二丫怎么说都还怀着她家的孙子,差点就能把人给饿死了。”
“这心肠真黑!还在清第家还有点良心,虽然骂骂咧咧的过日子,人倒是不至于饿死。”
这是瑾俞出门十几天回来第一次听到二丫的情况,之前有暗地里把之前送送草药过来卖,她都错过了没有见着人,倒是托翠花婶给的一些适合小孩子做衣服的细棉布收下了。
想着之前自己为了帮她出头,还打了菊花婶一顿,骗菊花婶说自己买下二丫,离生孩子大概也不到三四个月了,恐怕到日子菊花婶又会来闹一出。
瑾俞倒是不怕菊花婶闹,只要二丫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日后作坊需要人做活,二丫若是肯来她就收下,用工钱养活她自己和孩子应该没有问题。
中午也是开了两桌,家常便饭,大家吃的也很开心。
女人帮忙洗碗扫地,男人吃完拎着锄头,把溪对岸到瑾俞家门口那一条路疯长的草给锄了。
瑾俞制止不了,只好任由他们那么干了,回去煮了一锅绿豆汤凉着给他们喝。
半下午的时候,家里来了两个客人,装扮的很喜庆,亮面丝绸穿着,浑身金光闪闪的。
瑾俞见过两次没有说过话,好奇这夫妻俩来干嘛。
“亲家舅舅,舅母来了,快里面请坐。”
瑾昌明急匆匆的过来应付,生怕自己没有提前和瑾俞通气,何老四夫妇说话太直接坏事。
“他二叔客气了,我们这会儿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何老四大场面没有见过,走南闯北的小场面见过不少,笑呵呵的说着话,眼角余光已经把屋子给打量了一遍。
☆、第六百九十八章诡异
阳光灿烂,何老四顶着阳光也看不清屋里的情形,但觉得不会差。
“何老弟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里面请。”
瑾昌明招呼他们夫妻进来,等看见人家大包小包的拎着几个礼盒进来,又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收了。
“人来就是,这么好让你破费呢?”
“今天正好过来看方起,那孩子最近变化大,想要定定心心的过日子了,这都是来柳叶村的变化,小弟我是感激不尽。
没想到赶上老哥乔迁之喜,没有备礼,这粗糙的一点东西,还望别见怪。”
何老四善察言观色,一看瑾昌明那拘束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也顾不上多想抬脚就进了堂屋。
“瑾娘,快给何家舅舅,舅母斟茶。”
瑾昌明不用吩咐,瑾俞已经把茶端出来了,来者是客,虽然不喜何氏,但也没有连坐的道理。
“叔,婶,你们喝茶。”
瑾俞和她们不熟,放下茶盏顺带把茶点拿过来,就想回厨房去帮忙,谁知道那何老四家的把她也叫住了。
“这就是大侄女吧!长得可真水灵。”
何老四家的,那眼睛就是激光束一样,把瑾俞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今天她们是抱着目的来的,在家的时候商量好的,她之前也看过瑾俞,觉得姑娘家长得太漂亮不好。
无奈自己儿子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