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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我有时候只能违心,并不是真的快活。”
隐约明白她意思的系统顿了下道。
“所以你宁愿有短短完全属于自己的自由一生,也不愿意这样千千万万年活下去吗?”
“Bingo,答对了!”
如水的明月清辉下,系统君沉寂了好一会,才微不可闻的呢喃。
“属于自己随心而为的一生,真的那么好吗?”
“当然,你试试就知道了。”江江答得漫不经心。
定定看着给云朵做骷髅造型的奇葩女孩很久,系统君难得笑了笑。更难得给她解释了新世界规则。
“你不是一直埋怨自己道法在没有灵力的世界都用不了吗?这回的新世界是道教兴起的界面。你那些小法术不算,我让你抽签一个异能,在新世界可以用三次如何!”
“真的,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
……
“去吧,玩的开心点,这个世界你会喜欢的。”
在系统君难得温柔的嘱咐中,惊诧的江江飘落到了新世界。
要死啊!
胸口钝痛,嗓子发咸,耳鸣嗡嗡,后背麻木到几无知觉。
长呼短吸平稳好一会,她才有力气缓缓睁开眼睛。
躺在地上侧身的江江放眼看去,咦,春草淡淡,群山绵延。好一副无污染天然美景。
可惜,还不等欣赏两秒,嗷的半声惊叫卡在她嗓子里。
一个七窍流血凸着赤红眼珠子的人头,忽然滚过来紧挨上她的鼻尖。
作为一个血火里经过的医生,末世里摸爬滚打过的异能人,还有降妖捉鬼经历的美艳蛇精,对于一个死状惨烈的人头,她到不是害怕。
只是一切来得太突然,没给她个缓冲机会。才惊叫出来。
立马扭头跟那死不瞑目的人头拉开距离,抬眼间,又见距她三米远的地方一群披挂持枪的人在打斗。
不,该说是一方黑衣人马与青黑大马上一头戴金盔,身穿锁子黄金甲,挥舞长…枪的男人在力战。
看着他们刀枪乱碰出的火花,顾不上想为什么自己听不见丁点声音,也管不了那些人是敌是友。
只觉得此地危险,小命要紧的江江匆匆要半坐起身想要先离开。
哪知道,呜嗷。
只不过微微一动,五脏六腑象是被人胸口碎大石了一样,搅动的生疼。
她这边半声惊呼,一声忍不住疼的呻…吟不要紧,却惊动了此时此地正拼杀的两方人马。
十来个正搏命拼杀的黑衣人听她出声还未死,互相对视了一眼。
为首二人咬咬牙,齐举双锤硬扛下肖震刺过来的素白亮银枪一招,合围而上。
玉石俱焚般的敞开胸口挥锤而上,指望拖着这杀神片刻给同伴机会完成任务。
那后面刚被肖震扫落地下的一位,不用伙伴提醒。
见此时机,顾不上擦嘴角血迹。已持了单刃长匕直扑还瘫着的江江而来。
面对就要穿透脑门,让自己脑浆迸裂,死相难堪的匕首,江江恨恨的眼睛都红了。
妈蛋啊,系统君这就是你说可以开心欢脱的位面吗?
不等我接受剧情就要送命,滚回空间承受失败,你这么安排真的好吗?
电光火石之间还有心思yy的她实在是迫不得已。
宿主这软绵绵的身子如今要死不活躺在草地上,腿上还压着具不知道活着还是死了的女人身体。
她就是有千百手段无法施展,也只能阿q的自嘲了。
可能活谁想死,尤其还有任务能量,不甘心就这么失败的江江本能在银光长匕刺来刹那,用左手拼命攥住了匕首尖。
可刀子和软肉相碰无异于以卵击石。
手掌心被锋锐刀刃瞬间划开,钻心疼痛下,她几乎把银牙咬碎却死活不肯松手。
还妄图用右手去够身边的人头,当做大暗器,来个兔子蹬鹰的绝地反击。
马上的肖震以一敌多,游刃有余。
因看出这些黑衣人武功路数是郑家的人,本来想念旧把人驱走便是。
哪成想这些家伙给脸不要脸,竟然如此决绝非要可怜卢夫人的命不可。
敢在自己手下杀自己想护着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他不由动了怒,双目中杀气立现,亮银长…枪左侧横扫,将马上为首二人挑落于地。
双腿一夹,拨转马头就要回救。
哪想到那原本被打落于地的黑衣人马也不上,合用护身的双刀也不捡,会不顾性命的先去刺杀卢夫人。
眼见那人高举杀手,空中银光闪过,他的长…枪在如何神勇也是来不及了。
正要叹气摇头,顺应天命,就见那娇滴滴的弱女子猛地用赤手握住了夺命匕首。
以肉做盾,哪能成。
一滴滴豆大血珠顺着手掌豁开的皮肉,哒哒哒落在那白皙如玉的脸上转眼成溪,随着黑衣杀手的用力,躺在地面的女子紧咬牙关已渗出鲜血,却还是不肯松手。
马上的肖震看着金尊玉贵本千万娇宠养长大,针扎一下都了不得大事的贵女。
在此生死关头,那双漂亮凤眼目赤欲裂里崩出的血丝,堪比战场拼杀将军还坚毅求生的狠劲,无畏无惧的勇悍。
蓦的心头一颤。
人与人之间的机遇缘分就是这么玄妙,很多时候真的是一眼万年,刹那即永恒。
就如同此时,那双此时并不美丽的狠厉勇毅眸子不过一眼,就让他脑海里朝堂世家的谋略,利弊衡量都断掉了。
满心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绝不能让她死。
心念一起,奔雷样叱喝一声,随即在不留情。
杀神附体的他,不顾前面挥刀而来的强敌,闷哼着不闪不避硬挨了一刀。
把矫如灵蛇的长…枪破空奋勇一送,那凛冽的枪尖立马把正刺杀江江的黑衣男太阳穴刺了个透。
看她暂时脱险无碍,肖震一勒缰绳,横枪在她跟前护持,又反手一抖,把砍了自己肩膀的男人喉咙刷的挑开。
他本是北朝七杰,横勇无敌的大将。
这杀心一起,亮银枪如雪花翻飞,点、扎、挑、压、扫下,十几个人血肉横飞,转眼被送入地府黄泉。
随着最后一个人被扎了个透心凉,黑衣人再无活口,肖震长出了口气。
千钧一发被救出命的江江也松了口气。却依然躺在草地上不动。
一是脱力,二是她不知道眼下自己剩下发抖的右手该先做什么。
刚才随着那员猛将扎实的枪尖猛一把拔出。
嘭。
黑衣人的脑子就好似西瓜炸裂开。腥臭黏腻的黑白红绿喷满了她满头满脸。
左手被豁开的血肉模糊,胸口该是受了内伤剧痛无比,双腿也已经被此刻已确定的死尸压麻无力。
她实在不知道这哆嗦的右手该先去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卢夫人,不,崔姑娘,你怎么样了?”
跳下马的肖震把压在她身上丫鬟的尸体拨开,反手隔着袖口一推,一直躺尸的江江终于坐了起来。
这一直立,脸上那些血肉脑浆哗哗留下,她只好胡乱抹了两下,呵呵。
幸好自己受过更糟的境遇,曾经在惨不可睹末世里追杀几个畜生混过几个月,不然非吐死不可。
系统小君君,这就是你所谓的开心点。这就是你给相伴几千年小伙伴儿的惊喜吗?
腹诽不停的江江借着他的助力起身坐住,嗡鸣的耳朵终于听见了声音,却不由疑惑。
卢夫人,崔姑娘,自己如今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怎么称呼这么奇怪?
没有接收宿主记忆,一头雾水的江江纠结着,回身想对救命英雄点下头,谢一句,哪知道不过一扭身。
刹那,如同被巨型八爪鱼勒住的五脏六腑炸裂一样简直痛入骨髓,她张开的嘴还一声没有发出,却噗的一口鲜血喷出。
随即,眼前一黑仰躺下去。
沙场大将的本能,在江江喷血晕倒刹那肖震膝行一步,将人用胳膊扶助。
见她晕死了过去,从头到脚又被血染透七八分,跟本辨不出浑身伤处如何。
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肖震放目四看,青青原野上那些她的仆从婢女都被黑衣人杀了个干净,一个喘气能过来帮忙的女子也没有。
有点医术的他拧眉顿了下,到底把人搂到胸前,拉过纤细的手腕按上。
静静品了品,脉沉弦数,心络阻塞,再看她那眼下金纸一般的脸色,毫无血色的菱唇料想是之前受了重击身有内伤的缘故。
可他只是为了战场突发应急学过些医术,并不敢确定。
马上的救急之药不确定对症,肖震到底不敢给这娇弱又身受重创的纤细贵女服下。
犹豫了几息,自来自持的肖震,想到她在刺客杀招下求生的欲望,挣扎活命时那双泛着血丝的凤眼,再看江江此时被匕首豁开深可见骨的左手掌心。
那两条整齐的雪白刀痕,皮肉翻卷的雪白早已被殷红的滚滚热血填充,血液凝聚成豆大的珠子,正一滴滴滚落下地凝聚成溪。
紧抿的唇松开,微微一叹!
向来不肯管这些无故人生死的肖震,唰的撕开里衣袍子下摆,将她皮开肉绽的手拉过,撒上金疮药迅速裹好。
之后一把将自己的披风脱下,裹住了人到怀中,小心抱住,轻巧巧跃到马上。
抱着怀里娇娇柔柔却勇武坚毅的贵女,为汉人江山拼杀数年的肖震放眼四望。
想二十年前到如今,数个外族寇边,数次屠戮中原,几乎灭种华夏,那些士族男子们宁可整冠理衣,数万人束手齐齐投河自尽。
尸体满塞的洛水都为之断流,却没有一个肯拿起武器拼杀,为自己,为家族,为国家的。
虽然时人都赞他们高洁,大义,心底很不认同的肖震却只觉得这些儿郎太过懦弱无用,只是遇难就逃避,任人宰杀的废物软蛋。
血性大丈夫当世,该有一往无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锐气横心才是。
可今天,这个出身最高贵家族的纤弱姑娘,竟然在生死之间有如此勇气,眼神无畏无惧,敢搏敢拼的让他心惊,更让他心折。
要是汉人男子们都有她的勇气与决绝,又如何中原如今二分天下。
北地简直成了汉家儿女地狱油锅了呢!
所以,哪怕救她之后会诸多麻烦,也许还会引来各种名誉上的构陷。
可他不想放,也不肯放她自生自灭的。
一声驾,肖震抱着怀中昏沉的人,避过初春的冷风口,就在前行的马上,到底用粗糙的大手,解开了怀中贵女宽大的束腰。
随即,那一片欺霜赛雪的白腻润泽,还有那圆润惑人的鲜红一点,嗖然跃入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哒啦啦啦,本位面第一个猜猜猜来了,虽然有小天使说不感兴趣,可布丁依然乐此不疲。宽容我吧!
。
提问:这章落在新位面前,系统君给江江抽中的,可以在这个世界使用的道家秘法是什么?
。
选项有三。
。
1:五鬼搬运,把东西一下搬到另一个地方
。
2:移形换影,自己一瞬间,从北京换到上海,可以带人
。
3:起死回生:不用解释了吧!
。
小天使们看好在选啊,答案还是明天新章节前揭晓,奖品依然是一根冰棍哦!
。
ps:此位面设定借鉴魏晋时,特别注重门阀士族的时候,阶层等级分明,尤其联姻。
第110章 真正爱妻大男人
面红耳赤的看过了怀中人心口的伤处; 喂了救急的药; 一路快马加鞭的肖震尽量把昏沉的江江抱得舒服点赶路。
可颠簸之下; 重伤的江江还是不停无意识的呻…吟喊痛,难受的身体本能在他怀里挣动。
武将世家的肖震十岁跟父亲上战场; 血里火里见了太多生离死别,兄弟; 朋友; 同僚,下属惨烈或凄然的赴死。
可没有一个人能象此刻怀中娇弱的小女人一样; 让他心生怜悯不忍; 恨不得替她一替的荒唐念头。
终于到了庄子,他拍马从正院直入内宅。
顾不得跟惊惶的手下解释; 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出来对等着的家将吩咐。
“肖一。”
“属下在。”
“立即拿我令牌回祖宅,请家中刘大夫过来,就说我突发旧疾。”
“是。”
吩咐了人去请正儿八经的大夫,顾不得自己肩膀伤处的肖震反身回到床前。
看着一身血污的女人; 想到之前自己已经做了的唐突; 叹息一声。
此时正是春末,热气已经上来,不说她身上大小的伤口; 就是这一身让血浸透的腥臭衣服,为了身体好,也不能多穿一刻。
想到江江此时的身份; 面临的危险。
面对瞬息万变战场能杀伐果决的肖震真是衡量太久,才简单处理了下自己的肩膀,握了拳,上前两步,嘴里说了句。
“事急从权,唐突了崔姑娘。”
因伤心口微微不适的他弯下腰,把床上血人的靴子,外袍,大衫,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