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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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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
  他怔了怔,伸手去抓墨九,可手臂却被萧长嗣不着痕迹地推开了。
  “爱妻,无事吧?”
  墨妄傻呆的,又是一怔。
  那边儿萧长嗣不理会他,把墨九连人带脑袋一并摁入了怀里,一边抱着还在懵圈状态的她,一边在她后背上轻抚轻拍。
  “不怕不怕,有为夫在此,什么也不必怕。”
  “咳咳咳!我去你的!”墨九在墓门裂开的刹那,本来就被落下的灰尘呛得喉咙发痒,再被他这么任性的往胸前一捂,正常呼吸都均不过来,又在几近窒息的状态下,被他强行往后带离了好长一段距离,都不知道双脚怎么落的地。
  等回过神儿来,看一眼已经停止了“爆炸”的墓门,又看一眼站得笔直的萧长嗣,愣了一下,她怒火冲天而起。
  “你不是腿脚不便吗?”
  轻唔一声,萧长嗣缓缓抬手,擦了擦她喷到脸上的唾沫星子,沙哑着嗓子,镇定反问:“为夫何曾说过腿脚不便?”
  ……尼玛啊!
  墨九好久没有生过气了,自以为已经把忍术修炼到了家。
  可这会儿,那一股子逆气流在胸口“咻咻”往喉咙口窜,按都按不住。
  “你没有腿脚不便,坐什么狗屁轮椅?”
  “……我懒不行吗?”
  盯着面前黑黑的大毡帽,墨九狠狠一眯眼,有点儿想直接爆了这颗头。
  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我是墨家钜子,这里有很多墨家弟子”,她终于控制住紊乱的呼吸频率,阴恻恻地咬着牙,盯住萧长嗣。
  “老萧,这个理由,很智残。”
  “难得爱妻夸赞,也不枉为夫懒这一回了。”
  “……”亏他听懂了“智残”是夸赞的话。
  墨九又缓了缓呼吸,正搜索着脑子里那些对付厚脸皮的法子,曹元就小跑过来,解了围。
  “钜子,里头还有一道墓门。”
  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没有了。
  墨九瞪了萧长嗣一眼,拂袖而去。
  墓道里的大家伙儿,注意力也再一次拉到了墓门上。
  不得不说,这个墓门的设计真是别具匠心。
  一个墓门,却一共设有两道。先头机关鸟飞进来,刚触碰到第一道,就撞在门梁上,成了折翼的天使,再也飞不动了。但这个并没有破坏到“门后之门”的机关,当他们一行人靠近的时候,机关触动,直接以损毁第一道墓门的代价来击毁敌人。
  “这祖宗,玩大了。这设计,简直就是自杀性爆炸嘛!”
  墨九仔细看了一下,墓门碎裂落地砸到的范围不远,经过清点,意外发生时,大多数弟子靠得都不太近,除了曹元手臂被碎石砸了一下,其余人都没有受伤。
  不过,这事儿也给墨九提了一个醒。
  一切看似简单的机关设计,也许暗藏着杀人夺命的玄机。
  “祖宗啊,你这棋到底下得有多大?每个墓都玩命,不是整人么?”
  恨恨地指责完,她想了想,一拍脑袋,又双手合十,对着墓门不住作揖。
  “玩笑玩笑,祖宗要打要杀都是应当的,弟子不该多话,也无意冒犯,祖宗啊,莫怪莫怪!”
  “冒犯了又有何妨?”萧长嗣不知何时又坐在了他的“懒人椅”上,被击西推到了墨九的身边,那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显得又“虚弱”又“慈祥”:“爱妻莫要害怕,有为夫在。”
  “有你在顶个屁用啊!”
  墨九对着他,面孔几乎是扭曲的。
  “赶紧给我闪边儿去,不要挡住我做事。”
  “遵命!”萧长嗣并不生气,好言好语地应完,一转头,“击西,没听见你家老板娘的话吗?!”
  这俨然就是为妻命是从的妻奴嘛?
  可你老人家的腿……不是没有不便嘛,为啥要推?
  墓室门口,大家伙儿都在风中凌乱。
  被一干人的视线密切窥视着的墨九,完全不如萧长嗣的从容自在,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只觉得这个节奏根本就不是来探墓的,那萧长嗣简直就是进来喂人吃狗粮的啊——
  “曹元!”墨九听见了自己咬牙的声音,“掌灯!”
  “是!”曹元脊背一阵泛凉。
  他总觉得钜子今儿情绪不对,做事的速度就比往常更麻溜了几分,往碎石堆里望了一眼,拎着风灯就上前,一直走到墓门的面前,方才慢慢停下。
  这一回,他没有喊,也没有叫,只睁着墓门前的景象不动弹。
  众人在他高举的风灯光线下,慢慢走近,也都看清楚了。
  就在墓室门口,靠坐着四具死相古怪的尸体。
  他们都盘腿而坐,后背紧紧抵靠着石门,尸体没有腐烂,面部的表情还很生动,那一副栩栩如生的样子,就好像根本就没有死去多久……或者说,根本就还活着。
  一个在笑。
  一个在哭。
  一个在怒。
  一个在骂。
  死人可怕,像活人的死人更可怕。
  一阵抽气声里,墨九突地抬高了声音,惊喜地喊。
  “我明白了——”
  一听这话,大家伙儿的眼睛又探照灯地看向她。
  墨九神色凝重地上前,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从温香手里接过一双手套,仔细戴上,然后蹲身检查了一遍尸体的情况,然后才在众人的关注中脱下手套,一本正经地解释。
  “依我看,设计两道墓门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为了阻止外来摸金者的闯入,更紧要的是,为了保护这些尸体不被腐化。两道石门之间呈密封状态,效果么,相当于一口石棺。”
  这么一解释,好像是个道理。
  大家的好奇心,也彻底被勾了起来。
  一干人的小声议论中,乔占平走近几步,“一般而言,人死之前都会痛苦,即使面部表情不痛苦,也很难做出这般姿态。这四个人,如何做到的?”
  “乔工说得对。”墨九点点头,“不管一个人死得有多么安详,正常情况下,都不太可能呈现出这样古怪的面部表情。更何况,四个人,四种表情,刚好凑齐一个哭、笑、怒、骂……会不会是在他们死之前,先做好了预备动作的?”
  死,还要预备动作?
  几个胆小的弟子,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曹元嫌弃地看他们一眼,吩咐两个胆小的家伙上去挪尸体。
  弟子还未动,却听乔占平厉色阻止。
  “勿动!”
  然后,他回头看墨九。
  “钜子,这四具尸体,不可挪动。”
  在这些人里面,乔占平在机关方面的造诣,是极高的。甚至于墨九心里也清楚,如果她不是依赖后世,吸收了先人经过漫长岁月沉淀下来的学识与资源,说不定,根本不如乔占平。
  听他这样说,她亲自拎了风灯查看。
  “是,他们四个,就是开启墓门的关键。”
  乔占平目色深深,像是一直在思考。
  “钜子想到了什么?”
  墨九侧过脸去,目光不经过扫过“懒人椅”上的家伙,那戾气又上了心,忍不住就飙了恼恨。
  “喂,你不是说万事有你吗?来啊,开墓门!”
  那萧长嗣正做着吃瓜群众,安静地听着,似乎没有想到被点名。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踌躇地考虑了一下。
  “这原也没什么不可以——”
  墨九冷哼,轻蔑的一笑,“废话少说,有本事就上。”
  萧长嗣垂下的毡帽遮了他丑陋的面孔,却遮不住他板正的身形。他整个人笼罩在风灯的光影中,身姿带着一种模糊的颀挺,一双手轻轻扶住轮椅的两侧,摩挲片刻,也不知想到什么,呛咳几声,又喑哑轻笑。
  “开墓门不是难事,但太过耗费体力。爱妻得给个彩头,我才肯的。”
  小样儿的,还傲娇上了?
  墨九对这厮的本事是毫无信任度的。
  唇一掀,她声音满满的冷笑。
  “你若是能开得了这扇墓门,我把脑袋拎下来,给你当球踢……”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萧长嗣急忙摆手阻止,“脑袋为夫是不敢要的,不过爱妻的嘴巴,倒是可以借用一下。”
  ------题外话------
  写得慢,小主们将就看,爱你们。

坑深200米 一亲芳泽,酸甜苦辣

  借用嘴巴?
  墨九听说过借钱借物,没听过还有借嘴巴的事儿。
  大概这两日被萧长嗣气得糊涂了,加上她一直扑在“开墓事业”上,脑子也没有去过多思考这个嘴巴的事儿,就瞪圆双眼“嗖”地一下刮过去。
  “你缺嘴巴?”
  “……”
  萧长嗣没吭声,四周却有笑人。
  人家都听懂了,这个墨九爷到底懂了没有?
  嗤一声,墨九懒洋洋道:“一个嘴巴就够利索了。再来一个,你不得上天啊?”说到这会儿,回头发现好多弟子都在看,还压着声音低低笑,她又想到了自己“崇高而伟大”的身份,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负手望向墓门。
  “一句话,老萧,你行不行?”
  “唔!”萧长嗣突然咳嗽不已,“试一试,爱妻就知道了。”
  弟子们压抑的笑声更甚,就像看喜剧片里的旁白配音似的——
  墨九想一想,自个儿也呛住,有点哭笑不得地扶额头,“我是说墓门,你行不行?”
  “我也是说墓。”萧长嗣的声音似乎带了三分笑意,可仔细一听,又分明没有笑,他还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吊着命,伤着神,好像喘气儿大了,下一秒就会没命似的病秧子,“吾妻只要肯借嘴,为夫就算拼了老命不要……也,也要开这墓门,咳咳。”
  “……借来何用?”
  墨九终于问到重点。
  “一亲方泽啊?”
  看他说得理所当然,墨九差点儿把肺气炸。
  想不到啊,这萧长嗣竟然这般轻浮?
  不经意的,她脑子里又浮现出冷漠疏离的萧六郎。再想一想这位整天活在萧家后院里像一个闺阁千金的萧大郎……那讽刺之情油然而生。不禁摇了摇头,勾唇冷笑,“你若有本事有嘴这么厉害,亲一下又何妨?就怕你也就光说不练。占了便宜不认账。”
  萧长嗣并不生气她的冷嘲热讽。
  轻唔一声,他只问:“我若开得墓门,你可认账?”
  他开得了?墨九打死都不信。
  抬高下巴,这一个字,她说得霸气侧漏,“认!”
  “好,一言为定。”
  “死马难追——”
  “驷马难追!”
  “都是马,你计较这么多!”
  一个严肃的打开墓门问题,从要不要亲嘴上升到“死马”还是“活马”,这两个人争斗激烈,恍若未觉个中诡异,却是把旁观的弟子们听得*迭起,想笑,又得忍着笑,憋得相当辛苦。
  这些可以伴着墨九入墓的弟子,都是墨家的骨干,可以近得墨九之身,也算是墨九在墨家培养起来的心腹了——所以她在与萧长嗣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顾及太多彼此身份的隐讳。
  于是,好些人心里都明白了。
  这个戴毡帽生着病的丑男人……十有*就是失踪的萧大郎。
  但他们心底有怀疑,却是不敢问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妖娆如花的击西推着轮椅上的萧长嗣越过他们的中间,一路叫着“借一步,借一步”,慢慢地靠近了那一道密封的墓门,停在曹元的身边。
  萧长嗣毡帽下的丑脸没有表情,却成功地冻结了众人的目光。
  几乎不约而同地都在看他。
  疑惑、好奇……大家伙儿都兴奋起来。
  风灯的光线太弱,照耀的范围也太小。曹元与击西一人手里拎了一个,也不过只照得到萧长嗣周围一丈见方左右,在他的四周,光线都是黑黢黢的,只他一人独立于黑暗中的光源之处,像走入了舞台上的聚光灯中,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却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如果不是脸,这人也是很俊的吧?
  可惜了——
  好多人心里都生出了这样的感慨。
  萧长嗣却久久没有动静,他盯住靠坐墓门的四具尸体,自己也像一具尸体。
  “咳咳!”
  静寂中,他突然破着嗓子咳嗽。
  那小冷风一吹,幽幽的拂过来,阴冷感,钻入了骨头缝儿里……
  众人莫名身上发毛,紧张起来。一个胆大的墨家弟子,打了个喷嚏,成功打破了这诡异的静默,多了一嘴话,“……掌柜的,为啥还不动?”
  这话也是墨九想问的。
  她紧抿着嘴巴,双手抱着胳膊,一直没吭声,也始终密切注意着萧长嗣的举动……可他根本就没有举动,这已经让她心里对他仅存的侥幸心理都没有了。
  这个人啊,压根儿就靠不住。
  于是,她不再损他,也懒得再与他多话。
  敛着神色回头,墨九看向同样皱眉的墨妄与乔占平。
  “乔工、师兄。你们咱祖宗搞这哭、笑、怒、骂人生四态,站台似的杵在这墓门口,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请咱免费看戏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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