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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学生这些把戏，也是看破不说破。
这里有空调，比外面不知道舒服多少倍去了，两个女生聊天，姜蘅一个人走了出去。
她现在也没地方可去，顺着楼梯到了天台。
天台的门没有锁，而且这里吹着风不是很热。
转过弯，她就看到阴影处有两三张桌子拼接在一起，上面躺着个人。
对方穿着迷彩服，是今年的新生。
男生用外套蒙住了脸，衣服也掀开了一截，露出了肚子。
腿太长，有大半截搭在外面。
姜蘅走到了另外一边坐下来，心想真会享受，大家都在太阳下训练，他在这里猫着睡觉。
她站了起来走过去，准备再看眼就下去，不想桌子上的人突然把盖住脸的衣服拉了下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
姜蘅没想到偷看被发现，看清楚人的脸后，愣了下问：“你怎么在这里？”
陈焕觉得太阳有些刺眼，用手半捂住：“睡觉。”
“……”
姜蘅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转念一想，班上的几个男生一起消失了，估计陆一川他们早就跑去疯了，陈焕却没有出学校。
大概是觉得是一个团体，不一起行动不好，又不想跟着人去混，这才躲到这里睡觉。
陈焕从桌上坐了起来，问：“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
姜蘅被人提醒，收回了一直盯着对方肚子的视线。
少年好腰啊！多一分线条就没有这么好看了，少一分就太瘦。
她想了下又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或者是不得已的地方。”
“……你看起来不太开心。”姜蘅又说。
想想被裹挟加入团伙，这能开心才怪。
陈焕躺下来，用衣服蒙住头，几秒后才说：“同学，你吵到我了。”
姜蘅觉得吧，这个乖仔是不好意思。
男孩子自尊心都强，哪怕有困扰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自己总不能说别怕那几个黄、红、白毛小混混，我能罩得住！这都才认识。
“每个人都有为难的地方，我也是这样的，不过你人挺不错的，还是开心点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蘅也不会熬鸡汤了，转身离开了天台。
等人走后，陈焕站了起来。
他昨天熬了一个通宵，这会儿没精神，看起来很不开心吗？
那个女的动不动就哭，现在是觉得自己像是她的同类？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就很奇怪。
陈焕走到天台的护栏边，远远的看着操场上的那些学生。
他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烦得很还不能解决事情。
这会让他想到另外一个人。
———
姜蘅回到了医务室，发现自己班上那两个女生不见了。
她连忙往操场跑，远远就瞧见，本来坐在树荫下休息的女生都归队了。
站在队伍前面的，除了两个教官；还有高一的年级训导主任。
“第一天装病躲训练？看看你们娇气成什么样子，军训都完不成干脆别读高……”
教导主任的训话到一半，被一声‘报告’打断了，她回头打量眼前的女生，语气不善的问：“你也是十班的？刚才去哪里了？”
王唯宇抢先一步说：“姜蘅又是你，早上别人都站好了，就你还在交头接耳说话，现在半路影跑得都没有了。”
他中午和学校领导告状，太没有规矩了，不过学校领导说十班那几个‘特例’只要早晚参与点数就行。
王唯宇不敢找陆一川几个人麻烦，把其他训练的就没那么幸运了。
另外一个教官让女生休息，他转头就把主任叫了过来。
教导主任本来在气头上，现在更是要立典型，厉声道：“姜蘅是吧？俯卧撑50个准备，要是谁再偷懒这就是下场。”
“……”
姜蘅看了人一眼，算你狠，不过她的确故意逃了军训，没什么好说的，拍了拍手准备蹲下去。
50个，简单的很。
“等一下。”身后响起来一个声音。
姜蘅转头就看到了陈焕，他的迷彩服穿得整齐，声音淡淡的说：“主任，刚才是我不舒服，这位同学陪我去了医务室。”
教导主任不相信，不过也没戳破，他看了眼姜蘅问：“是这样吗？”
姜蘅忙不迭的点头。
主任看着两个人，几秒后说：“你们回队伍吧，下不为例。”
话音一顿又问：“对了，陆一川那几个去哪里了？”
陈焕：“这我就不知道了。”
教导主任又训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一直到结束训练前的十分钟，陆一川几个人才跑过来，帽子没戴，连着衣服都没有扣起来。
几个人知道陈焕训了一下午都震惊了，莫非大哥觉得全班一起踢正步、晒太阳很有趣？
原地解散后，姜蘅走到了陈焕面前说：“刚才谢谢你。”
陆一川满脸震惊，发生了什么，美女怎么来和老大道谢？
虽然没有弄明白情况，他还是嬉皮笑脸的说：“说什么谢谢啊，要用行动表示，以身相遇了呗。”
姜蘅瞪了人一眼，转头和叶思源走了
许你妈个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过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换了张脸，瞪人不可怕，倒是有种羞娇，看得几个人眼睛都直了。
陆一川觉得不对，抓了一个下午在的男生，问清楚后就更意外了。
虽然说姜蘅是漂亮没错，但是校内校外，对陈焕投怀送抱漂亮妞儿还少吗？也没见过他对谁不同！
陆一川想了下，开口说：“今天打游戏遇到了四班雷诺，他说想追我们班的姜蘅，让我帮忙搭桥牵线，大哥你看？”
陈焕瞥了人一眼：“你很闲？”
他想了想又说：“告诉所有人，都不准追姜蘅。”
陈焕不喜欢爱哭的女生，不过也不想让别人欺负她，不然岂不是哭得没完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大家要撒花啊，我感觉自己在孤独的单机，抽二十个发红包吧
陆一川：爱情都是骗人的东西，两个老大认识的时候滤镜有一万倍！发现的时候晚了。
陆一川：知道你们为什么单身吗？因为不够瞎
☆、第六章
“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别看他不爱说话，其实挺关心的同学的，是个热心肠。。”
“……”
陈焕热心肠？叶思源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她叹了口气：“我相信你，不过估计别人就不会了。”
刚才的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估计马上就会传出绯闻了。
不过也正常，就姜蘅的脸，明晃晃的就是“我有很多故事”的类型。
学校食堂的人很多，姜蘅不想去挤，两个人就去校外的小吃一条街转转。
随便吃点解决晚餐。
太阳快下山，迎面吹来的风是温热的，但比下午可舒服多了。
小道两边是巨大的香樟树，扎根了许多年，阳光穿过浓密树叶，地上有零星的光斑。
校外的学生也不少，随处可以看到穿着迷彩服的新生。
叶思源排队买煎饼果子，姜蘅继续往前走。
———
杨锦西放学没急着回去，和几个小姐妹在附近逛，心想说不定就能遇到陈焕呢？
她喜欢陈焕四年，如果不是她妈硬把她放在一班，她很想和对方一个班。
杨锦西在和朋友在说话，却突然怔住了，自己好像看到了姜蘅……
她只看到了侧脸，不能确定。
现在校门口人又多，很多穿着迷彩服，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杨锦西很快冷静了下来，一定是在看错了，姜蘅怎么也不可能在四中。
那个人已经彻底从她生活中消失了，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姜蘅暂时还不饿，可能是中午吃了太多零食。
走了会儿，姜蘅临时起意去剪头发。她现在头发超长，在腰下面，昨天洗了次累死了，而且吹干也得好久。
她从前一直短发，还不太习惯。
学校旁边不缺理发店，不过因为开学生意非常好，姜蘅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家小店。
她不做什么发型，只要剪短就好。
姜蘅坐下后，对着镜子比了下自己想要的长度：“剪到这里就行。”
理发师摸着人的头发，很少有这么好的发质，这样的长度，发却没分叉，他笑着说：“女孩子留长发更好看，为什么想要剪。”
姜蘅：“因为拉……上厕所懒得撩。”。
她一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精致的理发师大概被震慑到了，没有再说话，专心的给人做头发。
在姜蘅的几次催促下，托尼老师加快速度给人做完了发型。
从来都是顾客交代他剪头好点，不着急，第一次碰到一个人催了好几次。
这简直对他职业的不尊重，
理发器生气的说：“你要一点追求都没有，为什么不花五块钱去桥头的老头那里剪！”
“还是算了。”
托尼老师还没来得及得意，姜蘅摸了下头发说：“太远了，不方便？”
“……”
什么叫太远了不方便？
托尼老师痛心疾首，真是白瞎了这张脸，一点不讲究！
叶思源付了钱，满意的从理发店走了出来。
她无视了理发师的眼神，毕竟在叶思源和其他两个室友的脸上，曾经也见过，习惯了。
难道长得娇弱，就一定性格要娇滴滴的才行吗？
姜蘅边往学校的方向走，边琢磨吃什么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住了道路。
“好啊，终于找到你了，剪了头发差点没认出来。”
冤家路窄，这是昨天插队被劝走的人。
这条街上有三所学校，除了街头的四中和二中，还有街末的职高。
不过街头这边更热闹一些，职高的学生也经常过来，走路十五分钟，公交就两个站，很方便。
“你是四中的学生啊，我们还挺有缘。”杜航打量着对方的迷彩服，开始以为看错了，没想到世界还真这么小！
姜蘅往后退了一步。
杜航抱着胳膊，要是个男的他早就揍人了，不过是个漂亮姑娘吓吓更有趣，谁让她昨天落了自己面子。
姜蘅想了下说：“昨天我也很意外。”
“草，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这个点很多小贩已经收摊了，旁边刚好有条小巷子。
姜蘅走过去，然后对人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和你解释解释，昨天我真不是故意的。”
杜航虽然心里疑惑，不过一个姑娘能做什么，大概是求自己放过一马。别说，昨天她哭起来还挺漂亮。
他跟着人到了旁边的小巷，毕竟对方长得好看，和他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完全不同。
如果这女的愿意和自己耍，那就好了。
看样子……她好像又要哭了，不过这次可没有多管闲事的人。
姜蘅四处看了下，没有路人也没有摄像头，这转头说：“哭不是我的本意，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两个人的体型相差大，但是身高却差不多。
她以前练过很长时间格斗，专业和业余是有差别的。攻击下巴，就能让人马上失去行动力。
十秒后，姜蘅看着地上的人：“现在知道了吧，我真不故意的。”
她从来都是以德服人的。
“别来惹我，不然我会狠狠的粥你。”如果不是哭得打嗝，这句话一定会更有威慑力。
“……”杜航没想到被个女的一拳放倒了。
而且居然他妈的又哭了？像是他做了什么似的。
而且哭得依然很好看！要哭也应该是他哭！
不过杜航是哭不出来，他干瞪着眼睛。你他妈这么能演，怎么不去当演员呢？
姜蘅活动了手，关节都红了，她拿出纸巾擦了下泪，然后用力擤了把鼻涕，四处没有找到垃圾桶。
然后和地上的人视线对上，蹲下来，把纸巾扔到对方拎着的塑料袋里。
“爱护卫生人人有责，等下帮我丢一下，谢谢。”
杜航：“……”
我们在打架，麻烦严肃一点！他悲从中来，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姜蘅整理好情绪，低头又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
杜航：“……”
这就过分了啊大姐，你打也打了，侮辱也侮辱了，怎么现在还要聊一下感触。
“我这样也觉得。”姜蘅说完叹了口气，毫无预警的结束这个话题，转身走了。
她怀疑自己有病，不是骂人，是真有病要吃药的那种。
不然自己怎么会动不动就哭，她决定改天去医院挂号看看。兴许真的还有的治呢？
杜航：“……”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戏精的人！这招太狠了，他下次也要用同意的招数对付人。
打了，侮辱了，为什么还要精神污染，他突然仿佛整个人被掏空了。
———
姜蘅转过弯，远远的听见前面好像有人争吵。
定睛一看，这两拨人大概二三十多个，其中还有自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