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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拉尔夫对多户的出现感到非常惊讶,他还不习惯这些新朋友的特殊本领。
约翰望着他:“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多户?”
日本人点点头,坐到了他们中间:“我认为,在过去的几周内,抵抗运动的组织工作取得了非常大的进步。拉尔夫的名字变成了一种符咒,他们完全信任他,服从他的命令。我已经把箱子运到了东方大陆,那里已经开始分发装有病原体的炸弹。”
“你走的时间可不短。”
多户耸了耸肩膀:“那里的反叛者很闭塞,我必须回答他们的很多问题。尽管这样,他们仍然很信任拉尔夫,他们的好奇心并没有完全被压抑住,你是能够理解的,拉尔夫。”
红皮肤的反叛者点点头:“我的命令很简短,实际上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大家当然都想利用一切机会了解一点内幕。你对他们讲了些什么?”
“真话。否则我说什么?”
约翰惊讶地扬起了眉毛:“你告诉他们面临的境况了?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将会失去记忆,并要把这种病传染给别人?”
“是的。我向他们解释了这样做的必要性。如果他们不想对跳跃人动武,而是把跳跃人吓跑,就必须按我们的要求去做。也许戈斯楚尔人对我们的计划并不能完全理解,但他们感觉到别无选择。炸弹今天晚上就会在东方大陆的各个城市爆炸,细菌开始传播。”
“我们能够计算出,一个星期之后,瘟疫的症状就会在那里出现。我们第一阶段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约翰看起来轻松了一些。“让这个世界得病不容易,以后治疗他们也同样不容易。”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万里无云的晴空中骄阳似火,照在港口里静止的水面上,使海水像液体铅一般发光。码头上有一些戈斯楚尔人在溜达,期待着找一份短工。机器人管理中心好长时间没有分配新的任务了。
这些戈斯楚尔人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感染了病菌,也许明天他们的脸上就会出现红斑。
多户长出了一口气说:“我得去睡一会儿了,约翰。明天我们干什么?”
“今天晚上恩萨利要和我联系,现在我无法做决定。什么时候、在哪里行动都要等他的消息。跳跃人还在犹豫观望,自从有两个行政长官得病以后,他们变得谨慎小心了,尽量避免与土著人接触。另外机器人还弄沉了‘死亡之船’,幸亏船员们游到了岸边才保住了性命。”
“他们还没忘记游泳?”多户很惊奇。
约翰宽容地笑了笑:“记忆中断了,但通过训练而掌握的技能并没有丢掉,再说记忆力也不是消失了,否则今后怎么可能恢复?所以说真正的记忆还是保留着的。他们游到了岸边,把病菌又带给其他人。”
拉尔夫站了起来:“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办。如果有新的消息,我会告诉你们。”
他走到中甲板的船舷旁,沿着绳梯下到了自己的小船上,他的小船一直在帆船边待命。小船无声地划着桨离开了,向码头方向驶去。拉尔夫回头向大家摆手示意,一会儿就消失在货场中间。
北井叹息了一声:“拉尔夫这家伙真能干。他对我们真的是完全信任,否则也不会为我们做这么多事。最终他会负起对于自己人民的责任。”
“没有我们的帮助戈斯楚尔人将永远受跳跃人的奴役和剥削,拉尔夫非常清楚这一点。”
“你说的对,约翰。但我还是很佩服这家伙狂热的勇气。他的影响非常大,我们不需要再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任何一个人了。”
约翰刚想回答,突然举手示意日本人不要再讲话。古奇也突然立起身子,闭着眼睛屏气倾听。三个日本人保持了安静,他们知道,两个传心大师接收到了思想信息,肯定是恩萨利传过来的。因为据他们所知,在这个星球上还没有其他的传心师。
这是一幅奇特而有些怪诞的景象。
在直射的阳光下,一个人和一只鼠狸一动不动地蹲坐在木制甲板上,静静地倾听有人对他们进行无声的讲述。约翰脸上的表情非常丰富,一会 非常严峻,忽儿还掠过一道阴影,一会儿又露出了了开心的微笑。
古奇的反应与约翰的表情出奇的一致。它外露的啮齿表明,几周的无聊等待就要结束了。虽然它脖子上不时竖立起来的鬃毛表明,这种交替变化要碰到很多困难,但从它和约翰的表情上还看不出变化的内容。
恩萨利一定讲了很多。这种非正常的沉默持续了大约15分钟,约翰终于从紧张的状态中松弛下来,并长出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古奇:“是恩萨利,如果他有进一步的详细情况,傍晚时还会与我们交流。太空港那边出了点事情,你应该到那里去看一看,多户。乘宇宙飞船在塔特里拉系停留的跳跃人在这里着陆了。我们原本认为,如果他们得知瘟疫的事,会急忙离开。但他们现在却与各位行政长官们在加强联系,并且想知道戈斯楚尔星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北井想知道。
约翰若有所思地向天空中望去,好像在那里能够找到答案,可是罗丹离得太远了。
“跳跃人着陆了。”他重复道“我们知道,他们还有30多艘飞船在附近围绕着这个行星在转。我们希望能把他们吓跑,但我们的判断有误,他们的行为与我们期待的正好相反:他们在一个瘟疫肆虐的世界着陆了。”
“我搞不懂,”心灵感应大师补充说,“当然不会有人甘愿冒失去记忆的危险,他们的到来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他们有理由。”约翰严肃地点点头,“恩萨利成功地窃听到了他们之中一些人的心底之声。他们不会拯救这个星球和在这里执政的行政长官们,但他们要把技术设备和机器人带走,这就是他们最重要的理由。”
北井满脸的不理解:“老实说,我不能理解。他们应该知道的很清楚,病原体无孔不入,也包括金属。他们甘冒被感染的危险?”
“他们低估了这种危险,”约翰对他解释说,“他们的贪心压倒了小心。一个作战型机器人的价值相当于一艘小型飞船。戈斯楚尔星现在就像是一座被抢劫的城市,人人都想利用这个机会发一笔横财。跳跃人就是一些小商贩。”
“遗憾的是跳跃人还是士兵。”田中成行忧虑地说。
“目前我们只知道这些。”约翰赞同地点点头,“所以我也不相信恩萨利把什么都搞清楚了。我敢打赌,在这背后他们还有别的企图,决不只是要掠走机器人和设备。”
“什么企图?”
“我们只有等恩萨利回来,或许才能知道得更多一点。几个小时后他会来这里。”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古奇咬着舌头小声说话了,因为它懒得把自己的啮齿收回去:“如果我去看一看,不会有人反对吧?”
满脸狐疑的约翰反问道:“你想到哪里去看一看?”
“你不知道吗?当然是太空港。到那里只需要鼠狸的一跳。”
“但那是精神传动。”约翰纠正它说,并考虑了几秒钟——四只眼睛比两只眼睛看到的要多,两个大脑总比一个要强。“好吧,你可以去。但是千万不要让跳跃人看到你,否则会严重干扰我们的计划。”
“任何人都看不到我。”古奇承诺道,它丝毫都不掩饰自己对于冒险的快乐。“我很快就会回来向你们报告,跳跃人除了抢劫机器人还有什么打算。”
约翰呆望着刚才古奇坐过的地方,叹了一口气,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有理由为自己是人类的一员而感到高兴。但有时我也真想,我要是个鼠狸该多好。这些小家伙很可爱。”
“古奇是个非常特殊的例外,”北井提醒他说,“古奇与它同类的区别就像传心师与普通人的区别一样明显。”
“那么,好吧,”约翰承认道,“我应该说,‘有时我也很高兴自己能够变成古奇’,这样就准确了吧?”
井嘲笑道:“我理解你的愿望,有时我也希望自己除了会对心灵施加影响外,也能读懂别人的思想。人只有一点是确定不疑的,就是永不知足。”
“只有追求才有动力。”多户的话非常富有哲理,然后望着自己的脚尖说,“我饿了。”
大家都由于他思想的跳跃性而哄堂大笑,一起望着约翰。传心师点点头,站立起来,“我们到下面去吧,这里有点凉了,再说我也饿了。希望古奇能及时回来。”
可惜这个愿望未能很快满足……
不是古奇不小心,而是它的好奇心过于强烈。
它用精神传动进行的第一跳就来到了巨大的飞船起降场地的边上,它就藏在几个设备仓库中间。这些仓库只占延伸的管理大楼不多的一部分,存放着制造机器人的设备。一个机器人警卫在附近来回巡逻,古奇知道,在这个机器人警卫和最近的作战型机器人之间有无线通讯设备连接着,所以它必须小心翼翼探窥这个庞然大物。
它最先看到的,是飞船起降场地上停留着商人们的许多飞船。大约20多艘200多米长的飞船在阳光的照射下银光闪闪,它们是跳跃人权力的体现。其中的任何一艘飞船都有能力把戈斯楚尔星变成没有任何生命的烧红的火球。
古奇知道,跳跃人的贪婪阻止了他们的野蛮。只要这个星球上还有功能正常的机器人,他们就不会让这个星球灭亡。
古奇藏到了地上一个比较深一些的壕沟里,这里距离起降场还有50米,但如果再近一些就找不到藏身之处了。而且从这里也很容易采取行动。
鼠狸确信,机器人警卫的活动有自己习惯的路线,现在离它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远了。
古奇大约用了两分钟的时间努力在涌向它的混乱的思维脉冲中识别出恩萨利的,但它没有成功。也许这个戈斯楚尔人在工作时对自己的大脑进行了屏蔽保护,古奇自己也经常这样做。看来现在除了盯住跳跃人,没有别的选择。
对于古奇来说,弄清楚跳跃人在想什么并不困难。但在他们的每一艘飞船上都有20多个人,要想从他们中分辨出令它感兴趣的指挥官或是族长的思想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古奇只能很盲目地让自己的意念从第一艘飞船开始进行思维扫描,直到找到了那位族长。
在此期间,它那反应能力大为下降的身体还留在原地,它认为这样可能更安全一些。
它把接收到的各种纷乱的思维一一理清,只留下惟一一种它感兴趣的,这使它发现自己成了一场思想对话的见证人,因为这是两种“频率”相同的思想。
……反正他们太过分了,不批准我们休假,而自己今晚却要下船去。
他们是要去开一个讨论会……
那又怎么样!丝毫不能改变瘟疫对我们的威胁,而他们对此根本无能为力,我真想自己逃走。
你要知道他们对此种行为的惩罚,霍尔夫勒西。我劝你还是不要走这条路。
古奇满意地笑了,至少它已经知道,跳跃人的船长们今晚计划召开一个会议。如果现在能够解读一个船长的思想就更好了,这样对于以后所发生的事情就不会感到太突然。甚至恩萨利现在都不知道跳跃人的船长们在会议上要策划些什么。
这时它又感觉到了一种无言的声音——有一个人正在紧张地思考,但却没有人回答,当事者看来只有一个人。
古奇屏气凝神细听,非常幸运,它感觉到了一个名字叫拉尔高的族长的思想脉冲。看来古奇的“贪心”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拉尔高坐在他自己的卧舱里,思考着他在跳跃人的族长会议上应该讲些什么,怎样使他的发言更精彩。
有时它也喃喃地自言自语。
“我应该说服艾茨塔克,”他不高兴地唠叨了一句,随后又想到:我要把他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罗丹那里,并让他认为,戈斯楚尔星已不值得关注,这里的行政长官们已没有能力再支撑下去,并使他们获救,几周后瘟疫就会把他们夺走。对于为
“我可以用超强无线电讯把我的另外两艘飞船召来,”他嘟嘟囔囔地继续说道,就像光思考已不足以表达他的情感,“它们的货舱至少装得下个作战型机器人和机器人警卫。即使不算飞船制造厂的技术设备,这也是我一生中很大的一笔生意,如果……”
令古奇惋惜的是,族长的思路突然被打断了。有一个人来到了他的卧舱。
“先生,这是您要的星象图。”古奇猜测,来人一定是导航员。“跃迁坐标计算出来了。您认为我们要做这件事吗?”
“当然。”拉尔高回答,但他思考的问题与超级跃迁无关。“把这张纸条交给报务员,让他立刻加密发给我们氏族的那两条飞船,一旦得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