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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我们就爬到下面去,毁掉泽尔格的配电设备,使他再也不能缠住一艘从事正当活动的飞船。”
“大概就是这样吧。不过你得去做些别的事。”
“我?什么事?”
“我们中的一个人必须留在泽尔格的私人居室内,而其他两个到配电站干活。泽尔格不知在什么地方有一个房间,他可以从那监视整个漏斗形建筑的情况。多户会找到那个房间,然后你就呆在那里注意观察,不要让任何人在背后袭击我们,明白了吗?”
“嗯。我对这种工作没有兴趣。在每个漏斗内都有探测器,如果有人要同行政长官通话,就要使用这种东西逐个房间地进行搜索。如果探测器发现了我的监控位置,那么我这个脑袋不就得开花。”
“没有探测器可以监视主人的私宅,特别是像泽尔格这种人更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私事。”
“那好吧。”布尔叹了口气说。
几秒钟后多户返回来了。他报告道:“我们目前处在第43层楼内。这层楼的平台建得比其他的都深,一条带栏杆的回廊遮挡着漏斗里面的房间。”从外面看,两排环形的房间是相联的。第一排有冲着回廊的窗户,外边的一排没有窗户,我们就在这其中的一间房子里。“噢,那岂不是有点像监狱。门呢?”
“普通的门,但都被锁住了,打不开。”
“有岗哨吗?”
“没有。这房子里同以前一样死气沉沉。”
“那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天还黑着呢。”
罗丹站了起来。这个动作给他带来痛感,神经毒气的作用还远未消除。以罗丹所吸入的数量,要想完全恢复正常,也只能靠安静地等待。
而眼下形势非常危急。
“多户,请拿上能射枪,跳出去,向这把锁开枪。击中后,在这把锁脱落的那一瞬间,肯定会有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的报警器响起来。”
多户又消失了。片刻之后,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咝咝声突然充斥着这个房间,黑暗中闪现出一个微弱的光点,然后是一个窟窿,最后是被打开的门。
罗丹和布尔冲了出去,在对着回廊的那面有窗户的墙旁边站住了。哪儿都看不到一个阿尔孔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离开这里,”罗丹解释道,“现在已经有人知道这里出了事,他们会很快过来查看。我们必须隐蔽起来。布利,你跟着多户走,他会给你找到那间监控室。多户,您安置好布尔后,马上赶到我这里来。我们在漏斗柄最上面那间屋里会合,那是一个小房间,还记得吗?”
“记得。”
“好,你们动身吧!”
罗丹一直等到多户和布尔消失在这间房子的抗重力井道中,然后自己才动身上路。
为了迷惑敌人,他没有使用相同的井道,而是击碎了一扇窗户——毫无疑问又触发一次警报器。然后,他沿着窗户外面设置的外窗台,围绕这个大漏斗转了半个圈后,使用了与离开时相同的暴力方式进入了另外一个房间——又第三次引发了一个报警装置,并在那儿使用抗重力井道到下面去。
他希望,由于他违反常规的行走路线和击毁门锁、砸烂门窗的行为,引起情报搜集部门的混乱,成功地把阿尔孔人搞糊涂。即使达不到这个目的,至少也要让他们相信,3次突然报警所处的位置与多个闯入者有关。
罗丹在没有碰到一个漏斗居民的情况下,一直下到第10层。然而此后命运就好像在故意和他作对。
在从一个抗重力井到另一个抗重力井的路上,一个身穿类似军服的人从深处的井口中异常敏捷地冲了出来,看上去他像是泽尔格宫廷卫队的士兵。罗丹看见他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并迅速地把手伸向两侧的口袋那里面装着武器或者是小型对讲机。
于是罗丹向他猛扑过去。毕竟还有一大部分神经毒素留在他的身体里,在罗丹扑向那个天性和信念都迟钝的阿尔孔人的刹那间,他差一点就把武器拔出来。罗丹愤怒地咒骂着,使出一记重拳,算是发泄对自己动作缓慢的不满,将那个人打得四脚朝天,头撞到了墙上,然后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在下面一层楼里,罗丹又碰到一个妇女,她的尖叫声引来了另一位阿尔孔人。
罗丹先把那个男人打晕幸运的是这个阿尔孔人眼下还没有他灵活,然后马上去对付那个妇女,这时他已顾不得对妇女要严禁使用暴力,应该始终彬彬有礼的骑士风度,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可能是 愤怒和恐惧的心理作用要大于物理的作用,只挨了这一下,她立刻昏厥过去。他的动作比刚才灵活多了,但还达不到他的正常标准。他继续飞奔着,在每一层楼内他至少都要和一个阿尔孔人纠缠一会儿,最后终于到达了通向漏斗柄的抗重力井道。
他用近乎忧郁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个散发着芳香的漂亮花园后,就进入了抗重力磁场,用双手攀住通道的墙壁,向下跳进了那间他要和角田多户碰面的屋子。
那个日本人还未到,于是就只有等待了。
没用几分钟多户就发现了罗丹所说的那间屋子,它就与泽尔格的那间棋室在同一楼层。多户精确地描述了通向那里的道路,布尔认为,不管有什么障碍,他自己都会找到去那儿的路。于是多户就消失了。
布利穿过了一系列泽尔格的私人房间,终于找到了多户向他描述的那间屋子。他立即使那些仪器运转起来,当然其中有几个他不会用。当屏幕依次亮起来时,他感到一阵轻松。他打开了漏斗柄内顶层的一个搜索器,转眼间就找到了罗丹和那个日本人。因为他不知道是否需要给这个搜索器联接一个声学仪器,所以就戴上他的头盔,对着微型传声器说:“我在屏幕中已清楚地看到你们了。”
罗丹听见他在接收器里的声音时也同时戴好了头盔。
“一切正常,”他回答道,“请跟踪我们。”
“遵命!”布尔大声说。
这个漏斗柄里总共隐藏着大约50个安装着不同设备的厂房。罗丹确信,他们找的那间应该是最大的一间。因此他派多户到他当时上来的地方去侦察,对那里的机器提供尽可能精确,但需简明扼要的描述。
罗丹要找的是这样一种仪器:它可以控制一个或多个的吸力磁场发生器,而且是遥控的。这首先需要一个无线电联接系统,通过它才可以发送控制信号。其次,还需要一个特别高的能量发送器,因为在纳特拉尔区域的磁场发生器制造了强大的边缘场,普通的控制信号还未传送到机器那里,就被边缘场覆盖或吸收了。
根据这些知识不难找到渴望得到的东西。在做了六次飞跃之后,角田多户从一个大厅里所做的描述与罗丹的意愿完全吻合,已经不容质疑了。
由于大量的机器对无线电传输产生干扰,多户的声音有些失真,以至于有些话听不清楚。罗丹大声喊着:“在这个房间里肯定还有一个无线电台,一个功率相当强的无线电台!您找一下!”
多户的回答无法听清楚,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才清楚了:“我就站在它的面前,我应该做什么?”
“往后退三步,击碎它。”
雷金纳德·布尔在屏幕上看见了佩利·罗丹和那位日本人,他紧张地屏住呼吸追踪着他们,看见多户举起枪,对准了那个宽大的无线电通讯设备箱的正面……
当无线电设备加大供电量时,他在自己的图像接收机中听到了噪声,他看见图像突然变成紫色。
他开始大叫:“佩利!多户!停住!这个东西有一个保险装置!不要……”
太晚了,罗丹和那个日本人的反应太迟钝。布尔希望,突然的惊吓能够克服神经毒素造成的后果,但却未能奏效。角田多户在听到布尔的喊叫声时,已经将手指放在了扳机上并扣动了扳机。随着炸弹的冲击力,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多户的脑袋里爆炸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使佩利·罗丹头晕目眩,难以忍受的疼痛使他大声叫喊,并把他抛在地上,他失去了知觉。
不知什么东西击中了雷金纳德·布尔的脑袋,留下一道烧伤的痕迹,把不省人事的他从舒适的沙发中甩了出去。
此刻,不知是什么力量正在毁灭这位尊贵的行政长官泽尔格这幢房子里的所有生命。
无论怎么说,这一次产生的后果要比罗丹几小时前吸入神经毒素时稍微好一些。
他睁开眼睛并惊异地确认,他现在躺在“加尼美德号”上的一间病房里。
两张面孔正俯身看着他:一位是老朋友马诺利博士,从第一次乘“星尘2号”登陆月球时就和他在一起;另一位是托拉。马诺利嘲笑着说:“不要这样,头儿。你什么事都没有。
罗丹抗议道:“我还没说一句话呢!”
托拉十分关心地问道:“您感觉怎么样,佩利?”
“谢谢,很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布利和多户在哪儿?我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马诺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不要急,按顺序来。首先,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需要从你们那儿知道;第二,布利和多户就在旁边的病房里。根据我所了解的布利,他也会很快苏醒过来。那个日本人还需要等较长一段时间。第三,可以说是机器人把你们抱到这儿来的。无人驾驶的滑翔机在‘加尼美德号’的前面把你们放下来,他们甚至打开了你们衣服上的中和器,使你们克服了纳特星上的引力,没有造成伤害。”
“嗯?!你说什么……”他用手擦了擦头,因为他记起来,夺走他意识的疼痛是从脑袋里产生的。
马诺利明白了这一手势的意思:“据我的判断,对你们进行的精神打击是由腿部引起的,可能是人为制造的。它强大得如同来自上千个心怀敌意的心灵致动大师发出的脉冲。”
罗丹陷入了沉思。
“这些情况对你有用吗?”马诺利问道。
“我想,是的。”罗丹回答道,“怎么样?我能站起来吗?我感到……”
“是的,是的,我已经知道了,你感到你健壮得像两只科迪雅克熊。依我看你可以下床。”
“好极了。‘加尼美德号’怎么样了?她还搁浅着吗?”
“你想干什么?”
“对,我想干点什么!你能让所有的军官半个小时后在餐厅集合吗?”
马诺利点点头:“可以。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批准托拉和克雷斯特飞往阿尔孔的决定已被撤销了。”
罗丹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很简单,弗雷特收到了一个没有图像的电话,一个相当自负的声音说,原来的决定已撤销,没有飞船来接这两个人了。事情就是这样,没有说明任何理由,也没给任何询问的机会。”
罗丹的目光向托拉那边望过去。
“恐怕我要对此负责,”他小声说,“您知道,我们想关掉磁场发生器,而您却正在用它进行联络,对此我非常抱歉。”
托拉用手势制止了他,她用英语说道:“请您忘掉这件事。其实如果我们用这么屈辱的方式回到阿尔孔,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罗丹的眉毛竖了起来:“难道您相信,现在还可以用其他什么方式回到阿尔孔?”
托拉微笑着,在罗丹看来稍微有一点儿调皮。
“是的,我相信。”她回答道。
“那么,您准备怎么办呢?”
托拉走近了一步:“您不是已经找到办法了吗?是不是?”
佩利·罗丹过去从未见过这样的听众,他们把紧张都明白无误地写在脸上。除了变异人外,“加尼美德号”拥有一个88人的军官团。餐厅里装得下100多人,大家都紧围在演讲人旁边,形成了一个半圆形,所以偌大的餐厅里显得空空荡荡。
布尔也到场参加了会议,尽管他说自己的头还在嗡嗡作响,但罗丹的要求他不能违背。
在场的当然还有托拉和克雷斯特,托拉面带着微笑。罗丹觉得面对目前的形势她好像有点太乐观了。
罗丹开始讲:“在人类第一次利用简陋的火箭把4个人送到月球上之后的13年里,人类确切地说是泰拉人(地球人),一厢情愿地开始向最强大的帝国的心脏进军,因为从那里可以了解银河系的历史。10年前,人类还以为,即使有外星人,与他们的接触也只能在遥远的未来。但是人类错了。从人类第一次做宇宙飞行就开始了这种接触,此后便不断得以发展。以泰拉人所特有的自傲和天真,他们做出了一系列的重要决定,甚至不惜向有数千光年之远的银河进军,并且又是一厢情愿地相信,有那么一天(现在这一天已经到了),当他们飞到银河帝国的心脏时,会在那儿受到久盼的朋友式的接待。这当然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