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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出仕(士)-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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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池前世与某任女友约会时,看过一部生化末世电影,里面的丧尸走路直来直去的,僵硬笨拙得很。此刻散朝往宫外走的百官们,与那些丧尸走路的姿态真有些像,双腿僵硬不协调,膝盖似乎都不能自如弯曲……
  为了维持翩翩风度,黎池一路走出皇宫,费了很大一番心力。
  出了皇宫,百官也就解散了,黎池停都没停,径直就坐上估摸着时间来接他的府中的轿子,直接往家去了。
  他需要赶紧回去泡个热水澡,灌一碗姜汤,以防风寒着凉。
  作者有话要说:  贞文二十年,是非同寻常的一年。
  这一年,出了史上第三个六元及第者——黎池。
  这一年,科举殿试上,影响大燕王朝三百年之久的秘密立储制,在黎池的那杆笔下诞生。
  这一年,黎池发现了煤炭,试验出了水泥。
  并且,黎池出仕之后的每一年,都是非同寻常的一年。
  ——节选自《贞文盛世》


第104章 
  正月初一的大朝会之后,百官有两天的节假,可用去走亲访友、串门拜年。
  京城之外的亲友,在年前时黎池就已寄出了节礼。
  当然,在年前时候,黎池也收到了几份从京外寄来的节礼。有科考时有些来往的同年考生寄来的,还有浯阳县陆县令与平鲁县王前愈寄来的。
  而在京城之内,黎池需要送上节礼的人不少。顶头上司,如翰林院中的王掌院、唐翰林和钱翰林;身份贵重者,如俭王赵俭;以及与他有过来往的阶高官员,如礼部尚书;还有交情不错者,如钟离书、明晟等。
  以上这些人,都是由黎池亲自携礼上门拜年的。当然有些太忙的,并不一定能亲自接待黎池,这也无所谓。节礼到了、拜帖到了,也就行了,自有他们府中管家登记来访者及其送上的节礼。
  而那些关系平平的‘老翰林‘同僚们,以及官阶比黎池低还没多大来往的,黎池则是请托了黎海帮忙去送节礼。两兄弟齐上阵,才在两天内将该送的节礼都送了出去。
  这其中,也有时间上的错位安排。初二时黎池出门送礼,初三则黎海出门送礼与回礼。只因送礼都是位卑者先送,位尊者其后回礼或不回礼。
  所以,在正月初二这天,黎池出去送礼,黎海就在府中接待前来状元府(比黎池位卑的)送礼者。初三黎池在家接待回礼的位尊者府上的人,而黎海则出去送礼与回礼位卑者。
  家中人员来来往往,为防冲撞到徐素,黎池都没让她出来,让她娘陪着她在后面,他和黎海两个人忙完了这个年节的人情往来。
  这样忙着奔走送礼或回礼,自然不能静下心来体味节日的喜庆和快乐。不过黎池早已习惯这样的迎来送往,节日是小孩子的,忙碌才是大人的。
  黎池竟也从这样的忙碌中,体会到了门庭若市的自豪和快乐,总比门前罗雀要来得好,到时清静倒是清静了,但也意味着状元府式微。
  所以,黎池觉得,还是这样忙碌些得好。反正两世都出自山野的他,是不太能体会山水之乐的清静了,他就是钟爱繁华。
  ……
  正月初四,大燕的百姓还在过年,直至十五元宵方罢。
  可京中官员们,却已经重新上衙点卯了。京外官员们也在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回任上去。
  而黎池重新去翰林院上衙点卯才三天,正月初七的时候,他就又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工部行走。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今有翰林院修撰黎池,试验水泥有方,授尔工部行走之职。全权负责筹建京城水泥局,且协助俭王选定各行省地方筹建水泥局之址。钦此!”
  行走,非专任的、额外派遣的官职,称为行走。因此黎池这个工部行走的官职,就是一个临时官职,等京城水泥局筹建完成,且协助俭王将各省水泥局选址定下之后,这个官职自然也就要卸下的。
  虽然煤炭与黎池也有莫大关系,不过煤炭局的筹建却与黎池没多大关系,自有其他人去负责,他就安心负责京城水泥局的筹建就好。
  黎池前世经手过拟建工业厂房的审核工作,因此对京城水泥局的筹建,他心中有数。
  比较过前世民营与如今官营的区别之后,黎池主要只用考虑两个因素即可,即生产原材料产地距离,及交通运输便利程度。
  最终,黎池将京城水泥局的厂址和衙门,定在了京城郊外西偏南的地方。此地位于京城往朔平府的官道旁三里地之外,附近十里地之内就有两大座产石灰石的石山。
  而厂房南边距朝南流入黄河的一条小支流不远,可挖渠引水过来。无论是生产用水,还是水力驱动铁碾,都能解决。
  黎池做事虽能很好地遵循官场上的规则,该慢就慢,能快就快。但一般情况下,他做事的原则还是讲究效率。
  在厂址确定好,并上奏折得到了贞文帝的批复之后,黎池就去工部要人了。
  无论是厂房和衙暑的修建,还是设施建成之后生产水泥,都需要人维持。
  “……如今匠户紧缺,轮班匠三年才入京服役三月,能顶什么用?隶属于京城的住坐匠,虽一月服役一旬,可营缮、虞衡、都水和屯田‘四司‘都需用人,实在是没有多余匠户划到水泥局下。和周,不是镜四爷爷不帮你,实在是没有人啊!”
  黎池:呵。
  黎镜这是把他当毛头小子在敷衍呢?
  “黎右侍郎……”
  黎池摆明了在官言公的态度,并不与他叙那些‘四爷爷‘与‘侄孙‘的关系。
  黎池与黎府的关系,早在殿试前黎镜送他那壶墨,黎温惊到徐素,以及今年黎池没向黎府送礼时,就已经断绝了。虽未闹开明说,但两方都应是心照不宣了的。
  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给黎镜留脸面?“黎右侍郎,至贞文十九年,天下轮班匠十二万三千余名,除去在地方局院服役者,今年入京服工役者五万余名。
  同样至贞文十九年止,天下住坐匠四万七千之数,隶属于京城的住坐匠为一万五千余名。
  而今年京中的工程只是寻常维护和修建,并无大规模宫殿需营缮,也无何地需修桥铺路,敢问这么多工匠……是用到何处去了?以至于连划给水泥局五百住坐匠、三千轮班匠的名额,都没有?”
  黎池记性好,在翰林院书库中呆的那一个月里,看的档案资料可不是白看的。总结串联之后,总能看出些蛛丝马迹的。
  黎池所说数据详实精确,语气强势逼人,将黎镜说得一时语塞,“……总之,唉,黎行走,你只知匠户数大,却不知内里情形,看着像是没什么地方用人,实则处处在用人,人手是着实不够用啊!”
  所以说,黎池幼时在黎水村时,就疑惑为何黎镜在这工部右侍郎位子上坐了这么久,却硬是没往上升。如今也终于是知道答案了,虽黎池到底为官这么多年,学到了些官场门道,却只学到了皮毛表相,没能学到精髓。
  比如黎镜为官这么些年,却还没学会判断什么情况可以敷衍,什么时候一旦敷衍就可能有麻烦。
  “黎右侍郎,您确定下官不知‘内里情形’?或者说您确定,下官不知匠户的内里情形?要不,下官就在这里给您说说?”黎池扫视一圈工部大厅中,看似正在认真办公的官员,语气中带着威胁与戏谑。
  值得注意的是,黎池将匠户读成了‘浆糊‘。看似正在认真办公的有些工部官员,脸色立即为之一变!
  而黎镜,看着依旧镇定自若,要么是他自信黎池没有证据,要么是他一个工部右侍郎却不知‘内里’,他被排除在外了。
  “黎行走!本官刚还想着黎行走何时来我工部一趟呢?没曾想今儿这就来了!”正在黎池即将开口之时,此时工部尚书苏千,从厅外走进来。边走边与黎池打着招呼,声音响亮而热情。
  黎池眼底闪过深长意味,然后连忙从座椅上站起来,笑容满面地迎上去,躬身拱手朝苏千行礼,“苏尚书,下官今天来工部叨扰了。”
  苏千连忙上前,将躬身行礼的黎池扶起,“黎行走说哪里话,圣上本就嘱咐我工部要予你方便,何况本官亦觉与黎行走共事甚是愉悦,何来叨扰之说!不知今日黎行走来工部,是做何事?”
  “承蒙苏尚书厚爱。下官今日来,主要是取拿划给水泥局的匠户名册的,京城水泥局的前期计划俱已完备,亦已奏呈给圣上批复允准了,如今就要拉人手过去,准备建厂房和衙暑了。”
  “易侍郎,去将划给水泥局的匠户名册找来。”苏千朝厅中办公的工部左侍郎易砚说了,才又与黎池说:“黎行走着实能干!竟如此快地,就将水泥局筹备至此了。”
  对苏尚书的干脆,黎池心中很满意,然后谦虚一笑:“下官尚且年轻,就只剩一股冲劲,其实很多地方都不懂、也不知道,全仗诸位同僚和善、肯帮忙。”
  “哈哈哈!黎行走太过谦虚!”苏千爽朗一笑,笑眯了的眼底有光芒闪过。
  “实话实话,下官句句实话,苏尚书怎么还不信呢。”黎池也跟着笑起来。
  一句‘尚且年轻‘,所以行事冲动,一句‘不懂、也不知道‘,意味此事就此作罢。
  苏千心中暗叹:黎池黎和周此人,果真谦虚啊……
  黎池与苏千,不论年龄、只论心性,都是修炼成精了的。两人并未说破,也都未授人以把柄,就这样将刚才的事消弭于无形了。
  之后苏千坐下,与黎池谈起水泥局筹备方面的事宜。归根到底,水泥局隶属于工部,苏千身为工部尚书,询问和了解水泥局事宜,是在情理和职责之内。
  从头至尾,黎镜都被晾在一边。苏千进厅里后没理黎镜,拿名册也是喊的左侍郎,之后与黎池交谈时,也当没看见杵在一边的黎镜。
  最后,黎镜低声嘀咕了一句‘下官去忙公务‘之后,就悻悻地走开了。
  黎池与苏千坐谈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左侍郎易砚就拿来了匠户名册,“此乃五百住坐匠、三千轮坐匠的名册副册,最迟三日之内点清后,就领至西郊水泥局。”
  “劳烦易侍郎,劳烦苏尚书了。”黎池接过名册,谢过苏千和易砚之后,就提出了告辞。“下官也不多叨扰了,这就走了。”
  “黎行走慢走,本官就不送了。”
  望着黎池出了工部大门远去之后,苏千对一旁的易砚说:“把名册重新整理一遍。”
  易砚面色为难,“那黎和周……多智近妖,眼睛利得很,只是重新整理名册,恐怕不一定藏得住端倪。”
  “那今年就少抹些‘浆糊‘。”
  “是。”易砚答应道。在心里盘算着少抹那些‘浆糊‘,才更能藏住端倪。
  “黎和周与黎镜是同族,黎和周进京赶考时,也是住在黎府的,可看来关系势如水火啊……”
  “据说当初俭王府也派了人,去码头接黎和周,结果他却选择去了黎府住。就只能是住在黎府的那段时间里,住出了矛盾?”
  “黎镜,呵,此人愚蠢至极!不过一个外室女而已,还以为能扒住义王呢!结果黎和周用一篇《答‘储君三问‘》,就将义王的棋盘掀了,也是妙呢……”
  易砚也一起嗤笑着,然后疑惑问到:“按说黎和周掀了的可不止义王的棋盘,俭王的一盘棋也因此毁了。为何俭王与黎池,似乎并未因此而生出罅隙?”
  “生没生出罅隙,我们这些外人如何得知?不过可以得知的是,俭王要么是大度自信,要么是极擅长审时度势,或者极擅长估算得失。”
  “倒也是,黎和周此人……多智到有一些不似凡人了,俭王能得到他的襄助,与掀翻的那盘棋相比,得失之间怕还不好衡量。”
  ……
  因朝廷并不是每年或每月都需大量工匠服工役,在工匠需求不多的年月,朝廷就会允许匠户缴纳银两即班匠银,以银抵役。
  而天下匠户数目众多,究竟有多少服役,又有多少是缴纳了班匠银以银抵役,这其中的猫腻就多了。
  而所谓‘抹浆糊‘,就是将匠户缴纳班匠银的数量抹掉一些,然后将抹去的数量添到服役数量中去。这样不仅能贪下班匠银,还能贪下这批工匠的衣食花销的银子。
  这之中的猫腻,明白的人不少,却因为种种原因或证据不足,没有揭露。
  黎池既然敢说,就说明他是掌握了一定证据的。而且即使黎池证据不足,万一他不管不顾地一封奏折将此事捅到皇帝案上去,以他如今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或许皇帝会顺势而为整治工部一番。
  所以不管黎池有无确凿证据,苏千都选择了不掠其锋芒。
  作者有话要说:  后世史学家在评述黎和周的为官生涯时,将其在翰林院的那三年翰林官生涯,做了一个总结,一言以概之:最‘不务正业‘翰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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