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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俩!不带这样儿的!或许野丫头喜欢和我配对儿也说不定呢?能不能不把我当透明人?”傅启然的聒噪已经成为一个惯常的背景,不用太理会,也不能不理会,两人笑着开始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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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岭壑从埃及回来之后,高煤凰反而很少与宋掷成和傅启然混在一起。大部分时间,她会在他们下课之后在他们教室周围转来转去,以期与他们巧遇,却从没有一次真真正正去找他们。她很怕周岭壑觉得自己是个轻飘随便的女孩儿,她更怕周岭壑压根儿就没注意过自己这号人物。她这是有多矛盾!
这样一来,她就有时候会巧遇他们,一起说会儿话聊会儿天,而大部分时间是遇不到的。这样一来,她就突然间多出许多许多时间,可以不断地约田雨萌,直到萌萌小盆友哪天不兼职不打工不温书可以陪她出来走走。
这个周五下午,她就约到了田雨萌。
两人相约去走一走淮海中路。来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认真逛逛被很多人津津乐道的这里,不能说不遗憾。
“你说说,你说说,你整天老去过些个纸迷金醉的夜生活,我们都没好好看过这么好的人文景观!”田雨萌一边为街道两边张扬美丽、带着浓重时代气息的旧建筑惊叹,一边居委会大妈一样数落着高煤凰。
“怎么能怪我呢?怎么能怪我呢?我什么时候纸醉金迷了?我纸醉金迷也都是你怂恿我去的,除了你我还哪有一起堕落的伴儿啊?早在大一我就约你来过这儿吧?是谁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兼职、做家教赚钱,半点儿时间都不匀给我的!我倒是很想大白天跟你出来走一走,不过夜生活的,娘娘您给过奴才这样的机会吗?”高煤凰一边把目光深深投入旧上海的繁华与精致的痕迹里,一边奋起反抗、好不退缩。这,就是朋友吧?
高煤凰的电话就在这时候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让田雨萌一下子抓住了把柄:“你看,你又要放我鸽子了吧?我就是给你机会你也不会好好把握的。还说什么过一天恬淡的上海滩生活,又泡汤了吧,高公公?”看见高煤凰张嘴要解释,她一伸手:“甭,甭解释,小高子,跪安吧!”
高煤凰拿起响个不停的电话一看,是宋掷成。一下子火儿就腾地窜了起来:“干嘛呀?给你两秒钟时间把话说清楚,我在过恬淡生活呢,任何人不许打扰。”话说得理直气壮,她像高煤凰示威地看了一眼,心想,怎么着,姐们儿有“钢儿”吧?
宋掷成承袭自己一贯的作风,根本没有理会高煤凰刚刚说了什么,只惜字如金地说了三个字:“你在哪?”
手机这个东西最最麻烦的就是能让远在天涯的两个人瞬间消失了“天涯若比邻”的感觉,就像面对面在站着。高煤凰觉得宋掷成好像就站在自己身边,跟自己板着脸,气压极低,她已经受欺负惯了,老实回答说:“淮海中路,你别……”没等她把话说完,那边已经说“等我,我马上过去”。
之后任凭高煤凰“喂喂喂”地惨叫个不停也丝毫没有用处,早已挂断了电话。高煤凰懊恼地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嘟囔着“你别来,我有事儿!”
“谁要来?”田雨萌好奇地问。
“宋掷成。”高煤凰已经被宋掷成折磨得外焦里嫩,再没心情欣赏风景,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说:“这家伙怎么总是这么一意孤行?也不听人家解释!”
“冰山帅哥?”田雨萌自从上次吃了户外烧烤,便对宋掷成印象深刻——自然,对他的大别墅印象更深刻一些。“快让他来,来!咱们两个有什么意思?跟帅哥逛淮海路不是比跟你强多了?搞不好人家还以为咱们两个是**·边儿呢!”这是多么典型的重色轻友综合症!
说是这么说,当宋掷成和傅启然两个人一身金色的阳光,一前一后出现在两排法国梧桐中,带着一身贵族气息像他们走来时,两个有些diao丝、有些小市民的女生还是被深深震撼了。那气场,还真不是盖的!
田雨萌深深摇着她的那颗装着无数原理定律法则的头颅,以一种想灭掉阶级敌人一样的仇恨看着高煤凰说:“小鸟啊小鸟,这才叫上海滩啊上海滩!怎么你的身边总能围绕着这样的绝色?你这样对得起人民对得起dang吗?你这样会折寿的!”
“呀!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个野丫头?太好了,就这么定了!周末的舞会你就是我的舞伴了!”傅启然远远看见田雨萌,一下子变得欢快起来,大呼小叫连跑带颠地奔了过来。
田雨萌脑中关于“上海滩”、“帅哥”、“贵族”……一干念头的泡泡通通幻灭,瞬间翻着白眼儿说:“这位哥,您能不能不这么早就暴露您的智商?能不能给我们这种文艺女青年留点想象的空间。能不能让我们先短暂想象一会儿旧世贵族、世家公子、金粉世家啥的,能不能不这么一下子从许文强变成隔壁吴老二?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普通民众的承受能力?”
“说什么呢呀?你说的那些词儿,都什么来着,什么贵族,什么世家的,说的不就是我吗?”傅启然特意给自己摆了个造型,让自己显得更傻。
“嗯,我刚才说的是隔壁吴老二。”田雨萌认真又肯定的说。
“喂,说真的呢。周末我们学校有舞会,来做我的舞伴吧,我已经定下你了啊。”傅启然用肩膀撞着田雨萌。
“我周末没空,我有兼职。”田雨萌马上回绝,涉及到钱的问题一定不能迟疑。
“你做什么兼职?”
“在超市促销饮料,红茶。”
“我出你五倍的工资,还负责你的一身行头你看怎么样?”傅启然开始讲价,“而且高煤凰也去哦。”他又强调了一下。
高煤凰瞥着傅启然,他加后面的那一句全是多余。萌萌那家伙才不在乎她去不去,只要有前面那一句,五倍工资,她就是爬也会爬去的。
果然,田雨萌爽快张口:“我一天工资300。”很明显已经答应了。
另外三个人有两个不明就里,只有高煤凰张了张惊讶的嘴,这个家伙真敢要啊,周末她就去两个小时,100的工资被她说成了300,再乘以5。嗯,以后等我有钱了,一定让萌萌帮我打理。高煤凰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她暗暗跑到田雨萌的身边,咬着耳朵:“你也太狠了吧,这样好吗?”
“怎么不好?你看他乐的,我宰了他他倒乐的欢呢,他吧,整个是一个‘没头脑’。”田雨萌得意洋洋地说。
高煤凰一听,乐了,她悄悄推了推田雨萌,低声说:“这个要是‘没头脑’,那么那个就是‘不高兴’。”
田雨萌看着缓步走来的宋掷成,面无表情,冰山一样,与高煤凰会心对视,彪悍地哈哈大笑起来。
第四十一章 太阳论
更新时间2014…5…23 22:33:56 字数:3261
英俊的“不高兴”从梧桐树影中走来,绷着冷酷的扑克脸:“高煤凰你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哪个女生会像你这样笑得像个男人似的——有教养的男人也没有你这样的。”
高煤凰的嘴咧得更大了:“怎么没有女生像我一样,这不就有一个嘛!”她肩膀一颤一颤地指着身边“陪笑”的田雨萌。
宋掷成略有尴尬,看看笑着笑着脸蛋儿渐渐僵硬起来的田雨萌,不做声地看向了别处。半天才闷出一句话:“就你这副尊容,我帮你也是白帮。”
“帮我?什么帮我?帮我什么?”高煤凰矫健地跳到宋掷成身边,瞪着黑水晶一样的眼睛看着宋掷成,绕口令一样问出了一长串。
“就你这样,就是做了岭壑的舞伴,一句话、一个动作马上就会露怯!”宋掷成又没有上下文地来了这么一句。
“舞伴?什么舞伴?什么周岭壑的舞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宋掷成,你想急死我吗?”高煤凰一听到周岭壑的名字,马上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神采飞扬得不像个样子。向宋掷成身后的梧桐路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知道确认的确再没旁人之后,才露出满脸失望的神色,叹了长长一口气。
“别看了,他有事儿,没和我们两个来。”宋掷成看高煤凰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气不顺,怎么说自己也是F大商学院响当当的校草级人物啊,怎么在这丫头眼睛里就什么都不是呢?
“快,舞伴儿的事儿,解释解释,快,解释解释!”高煤凰嬉皮笑脸地在他身边晃,摆出一副可爱又无害的样子。
“你先答应我,明天把我告诉你的那些个礼仪记在心里,别动不动就像个疯婆子,我就告诉你!”宋掷成严厉地说。
“好!”这时的高煤凰乖的像个小白兔。
宋掷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略略跟高煤凰说了说。高煤凰听了高兴得一跳脚,窜上去一下子搂住了宋掷成的脖子:“宋掷成,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太够意思了!”
这如果搂的是田雨萌,估计高煤凰早就啪嗒一下,上去就一个热la的香·吻了。
宋掷成的脸腾地红了。把手伸到自己的脖子上,一根根掰开高煤凰的手指重重将她推了出去,恶狠狠说:“你要不要脸!是不是女的!能不能把你的东北普通话矫正一下!”
“人家不是太高兴了,得意忘形了嘛。”高煤凰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点儿都没跟粗鲁的宋掷成计较,谁让人家帮了她呢,说几句就说几句吧,大功臣啊!
宋掷成用那双仿佛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深深看了高煤凰一眼:“就这么高兴?”
“嗯。”高煤凰点点头,“你最喜欢什么东西?”
宋掷成低头想了想:“没有。”
高煤凰略有失望地白了他一眼,肩膀挨着他的肩膀,亲切亲和亲密无间地说:“哎,不管了。就像不论你喜欢的是什么,结果有人把这个东西交到了你手上,你说能不高兴吗?”
一边儿隔了有一段距离的傅启然用手推推离他不远的田雨萌:“喂,刁丫头,说他们俩不是一对你是不是不信?”
田雨萌用手指戳着他的脑门儿:“是不傻?是不傻?人家小鸟喜欢的是那个什么壑,怎么可能是这个大冰山!你呀,真得感谢你的爸妈!”
“为什么?怎么还扯上了我的爸妈?”傅启然好奇地问。
“就你这智商,要不是生对了地方,你早报废了。在我们东北老家,就你这左右脑,你也就配挑个大粪!”田雨萌对傅启然嗤之以鼻。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们两个又掐了起来。
高煤凰这边还在跟宋掷成温柔理论:“喂,我说宋掷成,你能不动不动就埋汰我的方言吗?我们东北人民也是有尊严的好吗?你们上海话就好听了?嘟嘟囔囔的,一点儿都不利索!再说了,说不定,人家周岭壑听惯了你们圈子里的莺莺燕燕的那些靡靡之音,听了我这东北二人转风格的普通话,反倒觉得新鲜呢?”高煤凰莫名其妙的自信心又空前高涨起来。用田雨萌的话说就是,高煤凰又开启了她的“犯二”模式。
“你也去吗?”高煤凰突然问。
“什么?”宋掷成问。
“周末的舞会呀。”高煤凰依然处于亢奋中,精神状态像马上要离弦的箭一样好。
“不去。”宋掷成的脸有些阴,竟然现在才问起他。
“哦。”高煤凰心里有些暗暗失望,她想,大概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他陪在自己身边。他不在,自己没什么底。
这天晚上,高煤凰第一次接到了周岭壑的电话。
“请问是高煤凰小姐吗?”他电话里的声音和他本人一样,让人觉得舒服温暖。
“是的,您是——?”高煤凰的心已经如大海一样澎湃。她从他吐出第一个字来,就已经听出了他是谁,毕竟,她默默在一旁偷听他说话的时候数不胜数,她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您好,我是周岭壑。”
“你好你好!”高煤凰连声应着,耳红心跳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专注地聆听,等着“男神”的下文,如坠云端。
“你好,高小姐。我从掷成那里拿到你的电话的,希望你不觉得我唐突。我想知道,您周末是否有空?”周岭壑的声音真是好听,高煤凰听得有些醉了。
“有,当然有!”高煤凰忙不迭地说。电话那头的周岭壑被她逗笑了。一般情况下,名媛们都会说“哦,周,请等等,我看看我周末的日程。”然后会故意停顿上一会儿,或是把手头上的什么纸张翻得沙沙作响。最后才会优雅地说:“哦,周,我这个周末刚好有空,你有什么事吗?”这个高煤凰倒是很直爽,毫不做作。
“想必你也听说了吧?周末我们学院有个舞会。我想知道,我有这个荣幸能成为你的舞伴吗?”周岭壑的声音棉花糖一样蓬松柔软。
“哦,宋掷成已经跟我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