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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你也没什么长进,还是那么索然无味,毫无技巧。”她冷冷地回击。
“你!”宋掷成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满腔的恨意而发颤,双手紧紧握起了拳头,目光如尖刀一样恨不得将高煤凰刺穿。
高煤凰毫不畏惧地扬起头颅,直视着宋掷成愤怒的眼睛:“你也只能欺负像我这样的弱质女流了吧,骗骗我这种‘乏善可陈’的人。宋掷成,我诅咒你,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被人伤害得片瓦不存!我恨你!我用我全部的恨诅咒你永远不幸福!”她的眼睛里冒着火。
“你恨我?!”宋掷成心底里最隐蔽的神经被挑拨了起来,疼痛无比:“你恨我?你凭什么恨我?屡次三番的虚情假意!不择手段!残酷无情!卑劣无耻!你恨我?哈哈哈!”他大笑着,咬牙盯着她,五秒钟、十秒钟、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最后,扭身自己走了下去,脸上的表情就像高煤凰是一袋脏脏的垃圾,碰一下都会恶心。
刺猬一样的高煤凰,眉宇间充满了倔强,目送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最终消失在楼梯的转弯处。一下子,她仿佛变成了一个空洞的傀儡,脸色苍白,表情木讷,黑黑的眸子黯然如潭,缓缓坐在了地上……
第五十章 萌然恋
更新时间2014…6…4 14:50:12 字数:3386
忙了一天,高煤凰总算沉静下来。上海夏季的夜晚,很少有这样微风徐徐的时候。她突然不想开车,然后就真的没开,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在公司加了会儿班才出来。此时,已是华灯初上。高煤凰缓缓走着的身影陈杂在弗下班的行色匆匆的人群中,略显不搭。微风吹打着她的衣裙,让衣裙紧贴在她的身上,映衬出她纤细姣好的腰身。
此时,电话铃响起。是韩烨。“在干嘛?”韩烨的声音动听极了,像一阵春风掠过高煤凰的心头。
“刚下班。天气很好,不凉不热,我正在马路上闲逛。”高煤凰声音轻柔。
“我的担心真是多余。我的准女友常常给自己加班,下了班又不参加聚会,不约席不打牌,旁人真的是没什么机会的。高煤凰,你该懂得耍些小手段,让你的准男友有危机感才对哦!”
高煤凰听着韩烨的话,嘴角边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有些迷失在韩烨的声音里。她本就缺少温暖。韩烨,就像她的太阳,让她本能地想要靠近取暖。
她歪着头说:“哎,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真不少呢。”之后自己当先轻轻笑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到家之后有打电话给你,你睡了吧?一直没接。后来再打就关机了。睡觉的时候打扰你了吧?真是对不住,可是,”韩烨顿了顿,声线里划过一道笑意“请原谅我,我太想念我的女友了。离开一分钟、一秒钟就开始想念,怎么办?”
高煤凰听到他的话,受惊的小鹿一样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握着手机的关节一紧,不情愿地想起了那个晚上。瞬间后背一片汗湿。高煤凰就这样站在夜晚的微风中,背心微微发凉,努力克制着自己说:“哦,那天啊,太累了,睡得早。你打电话我一点儿都没听到,哪里来的打扰呢?”
“哎,我现在要是在上海就好了,天气真像你说的那么好,我们可以去江边走走。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有时候就会去看登游船游江畔的人们,幻想如果自己是他们,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做个不愁温饱、和美宁静的普通人,是什么样的。”韩烨声音里带着憾意。
高煤凰嘴唇轻扯:“你呀,这是典型的贵公子心态。你有这么好的家庭,这么好的学历背景,这么好的仪表风貌,才会在闲来没事的时候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知道吗?那些你口中的普通人,哪个不希望自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高富帅呢?谁又想每日为了一日的温饱四处奔忙呢?你只看到他们下了工之后的轻快样子,大概从没看过一家几口人挤在几十平的屋子里,为了女儿的学费的样子。”
说到这里,高煤凰想起上学时候四处打工的田雨萌,心想,虽然这样宽慰着韩烨,其实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有些羡慕萌萌丰富又充实的生活呢?读高中的时候,萌萌带她去家里吃过饭,萌萌的家住在还没拆迁改造的旧厂区房里,一家人挤在几十平的屋子里,吃最时令的蔬菜,穿最平常的衣服。可是,高煤凰总是羡慕萌萌的爸爸妈妈,他们虽然都是最普通的工人,却准时准点的下班。每日去了,都能看到勤劳的萌萌妈里里外外的忙碌,把屋子打理得齐齐整整,把饭菜做得香气喷喷。而萌萌爸爸总会把她叫过去问上几句,今天在学校吃的什么,有什么新鲜事没有,诸如此类。这在高家,是看不到的。倒不是爸爸妈妈不好,而是他们太忙太忙,忙得没有空回家。
“你的背景不是和我相差不大,你就知道了?”韩烨逗着高煤凰。
“我就是知道。”高煤凰嘴角柔柔地翘起来,语气里有种撒娇的意味。
“怎么办?我真是想你了,凰凰。不然,我周末飞回去看你吧。”韩烨的声音里带着热情的想念。
“韩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才走了两天哦。”
“啊?是吗?我怎么觉得那么久了!”韩烨打着哈哈。
高煤凰抚了抚前额:“真拿你没办法。”
放下电话,高煤凰的心情很好,大概就是这个人了吧,飘了这么久,遇到一个这样真心待她的人,总是不错。他回来就“转正”吧,高煤凰心里暗暗想。
高煤凰漫无目的地行走,偶尔走进街边零零散散的小店铺,认真看上几眼那些精精致致的小玩意儿,也不买什么,只一件件看过去。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好不容易有一个闲散幽静的时间,会是谁呢?高煤凰蹙眉去接,是田雨萌。这家伙自从前两天搞出了那么一次事儿,到现在都没能联系上。打电话,关机。发信息,不回。害得她一度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打去她的公司,说是还在上班,她才略微放下心来。发生了那样的事还去上班,也不知道这两天受了老总的气没有。
没等那边的田雨萌说话,高煤凰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地开骂:“死丫头你去哪儿了?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你是想死吗?我差点儿就要报警了!你傻呀,发生了那样的事儿你还回去上班!你穷疯了是不是?非要赚他那一份脏钱?明天起你不要去了,我给你找龙龙,你去他那儿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大人了,一点儿保护意识都没有,摊上个这样的老板还不吱声,你是想被人啃得只剩下骨头渣子?”高煤凰说了这么长串话,气都没喘一下,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喉咙像给什么堵住了一样,有些哽咽。她是真的担心萌萌有事啊,这么多年的姐妹,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田雨萌听着,心里暖暖的,说话也有些走调,鼻音极重:“小鸟,好小鸟,你消消气。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傅启然已经跟我们老总打过招呼了,那个**跟我道了歉,还换了职位,不做他的秘书了,我现在在营销部做组长。”
高煤凰听了,心稍稍放下:“傅启然,你跟他很熟?我记得你们俩不是见面就掐架吗?他怎么会帮你去疏通?”
田雨萌那边支支吾吾没有了声音,半晌才说:“哎呀,你就别问了。”
高煤凰嘴角一个侧弯,勾起一抹奸笑:“嗯?我好想闻到了奸.情的味道哦?怎么回事?自己坦白还是我逼供?我要是上家伙了就不好看了哦!”
那边片刻无语,最后感觉田雨萌深深吸了口气:“小鸟,陪我聊聊吧,我觉得我需要倾诉。”
“行行行,我就适合被倾诉,我多知心大姐呀。”得,高煤凰狗血的秉性又浮出了水面。如果这时候你在上海街头看到一个身穿Dior新季靓装,挎着Tod’sDbag,吊儿郎当走在人行路上,拿着手机一脸贱笑的绝色美女,没错了,那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MarieClaire》中国时尚总监Sally,高煤凰。
是夜,绅公馆的香槟沙龙里,打开的一瓶1999年份香槟散发着醇香,两个女生对坐饮酒。
“小鸟,还是你最好,请我喝这么贵的酒。”田雨萌拿起酒瓶给自己斟上满满一杯,悠悠喝着。
“知道贵就好,请不要像喝矿泉水一样喝我的香槟好吗?你这叫暴殄天物啊,大萌萌!还有,那天刚刚喝酒出了事,怎么你今天还死性不改,非要拉着我喝酒?”高煤凰跟田雨萌在一起的时候,往往又恢复成多年前那个毫无心机、不讲品味的女汉子。
“反正已经出了事,还会有更坏的吗?”田雨萌攥着酒杯往嘴里灌,含混地说:“再说,不是还有你嘛。”
“哪儿已经出了事,那个禽·兽不是没怎么地你吗?!啊?不会是,我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轮了吧?”高煤凰惊慌失措地惊呼。
田雨萌嘴里的香槟“噗”地一口喷了出来:“姐,淡定!淡定!注意你的艺术气息!第二轮?你可真敢想敢说呀!”她低头望着酒杯里的酒,声音小而略带羞涩地说:“不是和他。”
“啊?那是谁呀?谁呀?”高煤凰腆着一脸贱·笑死乞白赖地问。
这时,田雨萌手提袋里的手机第N次响起,田雨萌依然淡定地喝着她的酒。
“大萌萌,你是欠了高利贷了,怎么不敢接电话?这已经是我们坐下来之后的第七遍了。”高煤凰提醒着。
田雨萌的脸阴沉凝重,一脸旧·社会地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看也不看直接关了机:“我是和你约了怕找不到才开的机,烦死了!”关上手机,一甩手扔回包包里。
“谁呀,嗯?萌萌,谁呀?”高煤凰本着一颗充满八卦的心张着双写满八卦的眼睛很八卦地问。
“田雨萌!”这时,刚刚打开大厅门的人风一样冲到了她们面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关机?你以为你这样不管不顾走了就完了?”这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太过熟悉。
待他站定了,嗯,谜底揭晓了,傅启然傅公子!今天的傅启然跟往天很不同,一改**倜傥的作风,胡子没刮、头发毛糙,身上的棉质衬衫皱巴巴的,很有几分游吟诗人的样子。
田雨萌缓缓站起来,一字一句对落魄的傅启然说:“傅启然,我凭什么就要接你的电话?我说了几遍了?这都什么年月了?那事儿还算回事儿吗?你至于这么巴着我不放吗?我都没说什么,你这么满世界找我干什么?算我倒霉,算我点儿背行了吧?姐姐认栽了。我不用你负责。以后,你走你的溜光大道,我走我的小牛犄角,行不?就这么定了。再见,来不及握手!”话说的豪气干云,全不是刚才喝酒时候那副要死了的样子。
两人的这一番对话已经惊呆了他们身边的朋友:高煤凰的嘴张的鸡蛋那么大。傅启然身后的宋掷成,虽然表情没那么夸张,但也愣愣站在那里,眼神里瞬间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
这一夜,又注定了是不会消停的一夜。
第五十一章 爱意生
更新时间2014…6…5 11:08:44 字数:3196
四个人坐在一桌,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空气因为这宁静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说说吧,总不是个办法。”傅启然率先开口,语气中竟然有几分恳求在。
“有什么可说的?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就这么着吧。”田雨萌起身想走,被傅启然紧紧拽着手摁坐下去。
“小鸟,你说说,有没有他这样的?不就是男女那点儿事儿吗?我跟你有了那么一回就非得跟你怎么着吗,傅启然?哪条法律里写着呢?”田雨萌显然有些口不择言了。
高煤凰被突如其来的惊人的信息量砸得头晕眼花,“男女那回事”?“有那么一回”?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夜?情啊!她惊异地睁大了眼睛抬头看了看田雨萌,又看了看傅启然,接着看了看宋掷成,马上调转过头去,看他干什么!真是的!让她说说?她能说什么?当事人都理不清楚,她一个外人能说清楚什么?
于是,她闷着头彻底装死。等那两个稀里糊涂把事儿办了的人自己理清楚。显然,宋掷成和她抱有同样的心理,坐在桌旁,一手无意识地轻轻敲着腿,别着头去看着窗外。
他,很她一样尴尬吧?他们这两个本已井水不犯河水的人,因为旁的人和旁的事,又迫不得已坐在一起。
灯光流洒下来,照得高煤凰有些迷茫,余光里对面的宋掷成冷峻决然,冷冷看着别处。耳边田雨萌和傅启然辩白吵架的声音不时传来,高煤凰似听非听地心神恍惚。好像很多年前,她也这样,和三个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说过话的。只是,那时她身边坐的,不是田雨萌,而是,周岭壑。宋掷成虽然冷峻,但也没有如此沉稳,傅启然,也是这么“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