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叶青端着一只大大的白瓷碗,汤匙在药碗中轻轻划着。梨婴不在,梨诚见她过来,忙一把拽她到床前,让赶紧看看夏侯池的状况。
安兰华上前俯身瞧了瞧棉团,几乎没怎么变色。把了一会夏侯池右手腕,又把他枕着的左手慢慢拉出来,凉凉的指腹打上他的腕,半跪下双手捧着夏侯池脸颊翻了翻眼睑,蹙着眉心吩咐任陌把夏侯池身上的毯子扯开。秋叶青两步并作一步过来,慢慢卷下毯子。
安兰华明知夏侯池在假寐,却并不言语。他不愿见自己焉知自己还不愿见他呢!自己就当他还在昏厥,双手放在一旁的虎兽炭炉上烤了烤,搓了搓,指尖沿着夏侯池肩部开始下移推揉,棉团又开始变色。
梨诚见夏侯池原本蜡黄的脸色忽然开始有了红晕,他“呀”了一声,问“象谷,你怎么了?有没有好一点?不舒服吗?”
安兰华停下,看去,夏侯池用那天在谷间的眼色盯着自己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种嘴角上扬眼睛微眯的戏谑表情,安兰华就火不打一处来!她狠狠白他一眼站起来,裙角飞扬的快步离开,任任陌和梨诚他们怎么喊她都不回头。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秋叶青过来想为夏侯池盖好毯子,这时安兰华又出现在门口,像赌气似地一把拉过药箱,翻到夏侯池背后,小心翼翼的开始换棉团。
梨诚一头雾水,任陌紧紧抿着嘴生怕不小心笑出来,秋叶青尴尬的退在一边,夏侯池见此也强忍笑意摆摆手,示意几人都出去。
安兰华无言的在背后摆弄,银针跳动,玉手翻飞。夏侯池保持刚才的姿势,闭上眼不动也不说话,细看去,唇角的一勾仍在。
棉团不再变色时安兰华也已经开始发虚手开始发颤,饿的!夏侯池似乎是睡着了,呼吸均匀,脸色又退了一份灰青。安兰华蹑手蹑脚的下床,提靴的时候,胳膊被什么扽了一下。
不看也知道,除了夏侯池那个登徒子,还能有谁?!他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也许根本就没睡!安兰华也不说话,咬牙握拳努力向外挣,却被他猛的一把拉着坐在身边。
安兰华一边挣扎着瞪着眼对他翻白眼,他低低笑着,对抓着她的手呶了呶嘴,安兰华瞧去,血浸透了纱布,不敢再使劲挣扎。
她使劲掰开抓着自己的大掌,放在自己腿上,扯开血布,换药。夏侯池就这么一直瞧着她低笑,安兰华动作飞快,心里想着:笑吧、笑吧,臭小子,看本姑娘怎么整你!你的命还在本姑娘手里呢!
不料夏侯池看着她忽然道“姑娘又救了池,池以身相许如何?”
吓得安兰华手一哆嗦,药粉洒出不少,蓝色药末落在白色罗裙上,点点星星,她很快转换脸色,笑眯眯的看着夏侯池“救你的人你就娶她是吧?即使这样,也没什么不可!”
夏侯池看着她坏坏的笑,安兰华一圈一圈的缠着纱布“等你身体恢复,你就以身相许吧!”
她从身上推下他的手,刚想离开,又被他一把拉了回去,安兰华恼了,却听夏侯池笑道“你这大夫太不负责,对病人一点不上心,呐,这只还没换药!”
安兰华铁青着脸坐回去,继续包扎这家伙伸过来的大掌,坏心思的加大手上力道“你还知道我是大夫!你这样调戏——”她嘎的止住话语,有点不好意思。
“嗯?!我这样怎么?”夏侯池好似不在意她的故意,笑问。
安兰华咬牙挤出“你这样调戏你的大夫,不怕治死你吗?真是调戏姑娘不要命!”
夏侯池扑哧一声笑出来“安姑娘,其实池调戏姑娘是——这样的。”说话间,抬手抓住安兰华手腕,向身上一带。安兰华惊呼一声,一手紧抓床沿撑住自己,唇再靠近一点就会擦上夏侯池的那张无限放大的脸。
安兰华和他大眼瞪小眼,夏侯池坏坏的对着她笑,她把夏侯池的手往下一扯,气鼓鼓的站起来,理了理自己衣衫“你!你——你——”“你”了半天,还憋得满脸通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忽见她退离一步,眼神炯炯,双手前后交错,朝夏侯池心口一掌推了出去,夏侯池“哗”喷出一口黑血,溅的衣衫锦被点点,身后的银针也全部逼出脱落。
安兰华冷冷道“你既如此思念女人,那就不必再排毒了,要这命作甚?我安兰华不救你这等纨绔子弟!”说完,甩袖迈步而出。
任陌三人本守在院门外,见她出来,都赶紧进来伺候,只见夏侯池袒露上身,半支着身子似要起来,嘴角黑血外溢,中衣和被面全溅上黑血,斑斑驳驳有点恕G镆肚嗫吹较暮畛氐谋巢烤粢簧槊懿迹肥强植馈K障肱郎先グ锼潦茫凰话淹屏顺鋈ァ肮觯脊龀鋈ィ �
梨诚吓得赶紧出院差人找梨婴过来,任陌对秋叶青频频使眼色,两个人屏住呼吸轻轻地收拾,好端端的二爷又怎么啦?不会是和安姑娘吵架了吧?要真是这样,那以后可真就有好戏看了,能把二爷惹火的女人目前还没有吧?!
夏侯池气的脸色铁青,“咚”一声,一口鲜血吐出来,他倒了下去,闭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任陌吓得拔脚去找安兰华,秋叶青守着夏侯池一边擦拭他嘴角的血一边嘤嘤的哭。
十九章 娶“她”可好
2013…09…30 11:53:49。0 字数:2877
安兰华飞快回屋,把门从里面一栓,外面任陌砰砰的砸门!她抱起还睡的迷迷瞪瞪的小鼠儿,拉过一只茶碗。小鼠儿惊恐地看去,一排亮闪闪的粗银针,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这是要放自己的血啊!
安兰华板着脸安慰它,知道主人现在在气头上,它可以说不吗?小鼠儿只能委委屈屈的忍痛放血给那臭男人!拧头闭眼,放多少随她高兴好了!
放了有半茶盅,安兰华起身给夏侯池送去,刚一开门任陌一脚踢了进来,安兰华侧身飘移一气呵成,他扑了空,趴在桌子上。回头看时,屋里哪还有她的影子。
夏侯池半倚在床榻上,大喘着粗气稍有些平和,见安兰华进来,吓得秋叶青展开双臂护在夏侯池床前,抖着声音问“你还想干什么?”
安兰华瞧也不瞧,抬手间两只银针一前一后飞了出去,秋叶青和后进来的任陌全部定住僵在那儿。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夏侯池,夏侯池强忍着胸中憋闷,淡淡问道“你是真——”
他话没说完,安兰华就俯下身来,右手扣住他的下颚,把盅中药血尽数灌了进去。夏侯池这次真的是气昏了过去,她竟敢如此对待自己!
安兰华悠悠擦着手,大步出门。“嗖”又是银针飞来,秋叶青和任陌拔步冲向夏侯池……
梨婴知道这些事情从百里外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时,,夏侯池已经沉睡过去,表象上看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梨婴长舒了口气,看样子安兰华已经来过,并不似梨诚说的那样,她不但不救治夏侯池还要杀了他!
梨婴在屋里站了一会,刚要转身出去,只见安兰华抱着那只肥松鼠进来,不知那小东西受了什么伤,爪子被厚厚的纱布裹了起来。
安兰华似乎一点不意外会见到梨婴,对他微一颔首,从秋叶青身边侧身而过,走至床前。任陌审视着安兰华神色不对,见她忽亮出手中银针,任陌可是吃过它的亏,他噌的跃身而上,还是没来的及阻止她,银针稳稳扎在夏侯池颈处。
秋叶青吓得喊了声“二爷!”就紧紧捂住嘴巴,任陌俯身去看夏侯池。梨婴上前猛的抓住安兰华的胳膊,声色厉荏“你干什么?!”
安兰华却不言语,冷眼相看。梨婴气的面色铁青,加紧手上力道“你别忘了我和祖平章的约定!象谷要是死在你手里,那你和夏国就会死在我手里!”说完哼了一声,把安兰华甩了出去。
小鼠儿在怀中焦躁的吱吱叫着,安兰华轻抚着它镇静下来,折回梨婴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晰“兰华当然记得,我这小女子的命虽不值什么,但牵扯到夏国命运,若不为夏国安危,他夏侯池的命在我眼里却也一文不值。”
梨婴听此气的瞪着眼睛,猛烈咳嗽。梨诚恰拿着一只黑木匣子从外面进来,见此就要扑上来动手,道“我来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安兰华背过手敏捷的后移,侧身险险躲过这一掌,一旁的太师椅遭了秧,拍了个稀碎。
“住手!”夏侯池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怒斥阻止几人。见他要站起来,秋叶青赶紧伸手扶住,却被他不耐烦的推开。他死盯着安兰华,一步一步挪到她面前站定,看了许久心气平和的问道“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
“毒药。”安兰华亦静静回道。旁边的梨诚挽起袖子又要咿咿呀呀的打来,被任陌拉住扯了回来,几个人都看着这怪异的两人。
夏侯池却笑了,看着她笑得诡异“若是你亲手给的,我就放心了!”安兰华不甘示弱的抬头看了他半晌,没言语,转身欲走,却被他扯住衣袖“你是要走?”
安兰华也不回头,拉回衣袖道“你自己没感觉吗?你的毒解了不是吗?余下的自行调理即可!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你还不能走,别忘了约定,你救了我,我定以身相许!”夏侯池跟上来,看着她温柔的轻轻笑着“你嫁还是我娶?”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雷的一旁的几人外焦里嫩,四人早吓得怔愣住,呆呆的杵在那里,神情各异。丝毫不知貌似这种场合,他们已经不适合呆下去。
却见安兰华对他报以微笑,扶额道“哦,对,忘了告诉你,救你的其实是它。”她把小鼠儿举托至夏侯池面前,抓起那只缠的厚厚的爪子给他看,一脸正经“小鼠儿愿不愿嫁你,你可自行与她商量。”
看着夏侯池活吞了一只蟑螂的纠结神色,安兰华又补了一句“其实作为她的主人,你若非娶不可,我也可以替她做决定。小鼠儿实是只灵兽,在兽界地位也是相当的尊贵,此等身份倒也不辱没你同样尊贵的城主身份。那么,梨花城主,你——娶‘她’可好?”
小鼠儿似乎听懂了安兰华的意思,惊恐的往她怀里使劲钻,脑袋埋进安兰华臂内,怎么也拉不出来。而夏侯池的脸色变了又变,真是瞬间千万表情尽显。
最后夏侯池终是无奈笑了笑,开口想说什么,却被安兰华又一次拦了回去“你若是什么时候想好了,可告知我师兄,到时我自会把小鼠儿送来与你完婚!”说完抬腿外走。夏侯池张了张嘴,修长的手悬在空中,终是无力垂下,没再言语。
他向梨婴示了个眼色,梨婴了然,冷冷开口道“怕是兰华姑娘你还走不得!”
安兰华站在门外,回眸瞧他“走得、走不得,我说了算!”说完,抱着小鼠儿换了个姿势。梨诚却忽然回过神来一样,跑到她前面,堵住去路,夏侯池皱了皱眉,秋叶青和任陌抚赶紧过来扶他躺回去。
梨婴向那把还完好的太师椅上一坐,端起几上的茶喝起来“今天午时祖平章已经率兵前往白河,目前已有十万夏兵守在白河北岸,胡国的卫滨将军也在白河南岸操练士兵,战况一触即发。而你的去留,决定了梨花城占地白河的豁口有无他祖平章的弓箭手。”
安兰华闻此,俨然道“夏侯池的毒已解,我答应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你们这样威胁我,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你们不守信用吗?”
床上躺着的夏侯池这时拳放唇前忽然猛烈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虚弱的说“池并没有痊愈不是吗?”
她真的不知道是说这帮子人无耻呢还是无耻呢?安兰华气的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不欲再作纠缠,转身回房。
她进屋刚坐下,梨诚就坐到她对面,还不客气的自己给自己斟茶。瞄了她一眼,见她压根没瞧过来,挠头砸吧嘴“丫头,刚才对不起啦啊!”
见安兰华还不理他,但人家也没往外轰自己不是,他就继续絮叨“呐,丫头,既是象谷那臭小子看上了你,就是你的福分。其实这小子真心不错,你看呐,那小脸、那体段,这些你都不稀罕的话,他还是梨花城城主不是?!不是我吹啊,梨花就是放个屁,那皇帝老儿都得臭三天!啊,丫头,你说你要是嫁了他,你就会让多少姑娘羡慕眼红啊!你都不知道,虽我不怎么瞧得上这臭小子,但外面想嫁他的姑娘比梨花城的梨花树都多,个个还都是水灵灵的——”
“嘭”的一声,吓了梨诚一大跳,话也咽了回去。安兰华看着杯中晃动的茶水,挑眼看他,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顺那只肥松鼠的油光油光的灰毛。
梨诚机灵的转着眼珠,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尴尬的站起来想开溜,不料安兰华温声道“长老也是关心则乱,兰华不敢怪罪!”
梨诚怎么看怎么觉得安兰华神色不对,看得人浑身不舒服,他努力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