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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卖豆花的小摊前,非要尝尝,说什么也不走了。
那小摊主嘴巴也甜,刚开张就有这么漂亮的两口子来捧场,如何不高兴,使出浑身解数逗客人开心“你二位真是般配!公子,既然你夫人相尝尝兄弟家的豆花,你就让她尝尝嘛。公子,要是你夫人说不吃,兄弟我直接把这剩下的全喝下去!”
安兰华耍赖似得坐在一旁的小桌旁不走,窦燕山无法只得坐下来陪她。安兰华指了指斜对面几步远的地方,有卖油条的。“大哥,我想吃那个!”
窦燕山瞅了一眼,起身过去买。不晓得那家店主又说了什么,反正他回来的时候耳根有点红。
豆花店主偷偷对安兰华说“夫人真是好福气,公子对你可是百依百顺啊!”安兰华笑了笑,见窦燕山捧着一捧金灿灿的油条回来,她拉过一条长凳,拍了拍,示意他坐下。窦燕山放下一大把油条,端起两碗豆花,将其中一碗放上黄豆、香菜和香油,另一碗却多加了胡萝卜丁。他把没加胡萝卜的递给安兰华,自己吃另一碗。
这时,豆花店主笑道“公子对夫人真是贴心!”安兰华吃着豆花,抿嘴一笑。夹起一根油条,她看着这么多油条皱眉道“大哥,你买这么多,咱们吃得完吗?”
窦燕山自怀中摸出手帕,擦了一下安兰华嘴角的油“你喜欢吃就多买了点。要不先分出一部分来,我看那边胡同里有不少乞丐,我给他们送去。”
安兰华点了点头“分吧,要不一会都浪费了。”
窦燕山又折身问油条小摊位要了些草纸,又另买了一些油条,连着他们分出来的,一块包了给那些乞丐送去。
那边的摊主也笑着扬声道“夫人好福气!”
安兰华低头继续吃豆花,一顿饭被他们说的都不好意思了。待两人吃完东西,安兰华就拉着窦燕山匆匆离开。
来往的路人越来越多,他俩走在路上被人盯得浑身不舒服。安兰华拉了拉窦燕山的衣袖,悄声问“大哥,我们脸上有东西吗?怎么大家好像都在看我们?”
“我们仪容没有问题,只是兰华你太漂亮,所以大家才都会看的!”窦燕山说的一本正经,戏谑之情却已经表现出来。
安兰华又看看大家,抓住窦燕山的胳膊道“不对啊,大哥,若是看我的话,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姑娘和大妈也在看?他们是在看你吧?”
“是,因为你大哥也长得好看呀!你发现其实大哥也蛮给你长脸啊——”窦燕山今天是打定主意要逗她了,他微微躬身和她平视,眼睛里都泛着笑意。
安兰华推了推他,不好意思道“走啦,走啦,我不闹,你也不许闹!”
窦燕山看她是真不好意思了,也不再开她玩笑,任她推着向前走。
用过早饭,两人逛了好多地方,琴、棋、书、画四种店逛了一遍,逛乐器店的时候,安兰华看上了一支刻着朵朵玉兰花的墨绿色玉箫,窦燕山试了试音,却是是上品,就买了下来。
问店家这箫叫什么名字,一般好的乐器都会有名字的呀!可店家说,这是刚刚打出来的玉箫,并未来得及命名字。安兰华看着这玉箫好久,想不出给它起名叫什么,一路上闷闷不乐的不知声。
“单字‘偶’怎样,取义偶得,我们是偶然得到它的。”窦燕山把那只玉箫横在安兰华面前,道。
安兰华眼睛一亮,拍手称好。
其实她不会吹,她在乐器方面唯一还算尚可的就一样——琵琶。后来觉得琵琶过于艳丽,不适合她,就也舍了没再学。但是窦燕山会吹啊,而且吹得相当好。
在一次他给孩子们上课的时候,讲到了乐理她才知道原来他会吹箫。后来她听过几次他的箫,吹得简直是到一定境界了好吗?她从来不知道,一个武将还能有这么文雅的一面。
她兴奋的将这只玉箫递给他说,以后要每天晚上睡前都要他给她吹奏一曲。窦燕山笑着说,好。
路过一家干果店时,安兰华一拍脑袋问“大哥,你上次买给小鼠儿的松子给凌云乐没有?”
哎,姑娘,等你想起来都何年何月了?真不知道,小鼠儿怎么跟你生活的。这么不靠谱,那小东西竟然还这么黏你?!
逛的日头都大了,也没买什么东西,两人去茶社吃茶。看到有人在斗棋,窦燕山下去斗了一会,安兰华则坐在二楼歇着一直没动。
茶社有卖唱的小姑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安兰华仔细听了几遍,终于听明白了,她唱的是“你薄情寡义将奴抛,转眼三春两夏。今儿奴来此,你休要花言巧语将奴劝,奴不贪恋荣华富贵多舒坦,亦不屑那将军夫人位。我讲清楚,你听明白,予我一只休书,生不入你家坟,死不做你家鬼——”
安兰华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这真是——哎,窦凌云,你狠!这将军府的脸都让你丢的差不多了,保不准你真的快拿到你的休书了。这小虎娘也是,没事给她扯什么休书的事,什么叫没这份休书,死后还要做他家的鬼,真是瞎扯!
见下面斗棋正斗的火热,她也不去喊窦燕山上来,自己坐在桌前百无聊赖,早上起得早有点瞌睡,她正在纠结要不要不顾形象的趴桌子上睡得时候,窦燕山不知什么时候坐下来,他瞧着安兰华问“困了?咱们走吧,你回客栈休息会儿。”
安兰华迷迷瞪瞪的抓过茶壶给他倒茶,问“大哥,你赢了没?”
窦燕山接过来道“没有。”
安兰华立马来了精神“没有?怎么会呢?你的棋是我教的,没赢怎么可能?”
“我没下完,见你困了,就上来了。”
见安兰华一脸惋惜,窦燕山解释“我本来就是想试试我的水平在哪里,可是棋下的好坏是我们自己的,何必要让别人来证明呢?走吧,你累我也疲了,我们回去吧。”
安兰华虽知道他不下的大部分原因是自己困了,但听他这么解释,不好执意,随他下楼。
走到门口的时候,两人被茶社的伙计拦住。窦燕山客气的问出了什么事,为何不让他们离开。那伙计朝窦燕山刚刚下棋的地方看了一眼,有点胆怯。
窦燕山看了眼坐在那里趾高气扬威风八面的胖青年,并不认识,刚刚他没和他斗棋啊。窦燕山和安兰华二人折身回来,走至那人身前,窦燕山朗声道“不知兄台这是何意?”
那酱红色的胖脸青年抬眼瞧了瞧窦燕山,又瞧了瞧他身旁的安兰华,咧着胖脸道“本公子听说你小子下棋有两下子,敢不敢跟我斗一盘?你要是赢了我,本公子给你三千两银子,你要是输了,你身后这位姑娘跟了我,我再给你五千两怎么样?”
“茶社不是的斗棋斗棋规矩不是无论输赢都不会有任何赌注吗?兄台这样岂不是要坏了茶社的规矩?”窦燕山笑道。
“在我金三爷面前,我金三说的才是规矩!怎么样,赌不赌?”那人腆着个胖脸傲慢的不可一世。
窦燕山继续笑道“兄台开出的此条件,怎么算都是笔好买卖。不过,我家夫人不许我赌钱,更不许和动物赌钱,她说那叫禽兽不如。告辞!”
安兰华在一旁抿嘴笑,大哥平时不大爱说话,今儿个才算见识到大哥说话原竟是这么狠么?!
那金胖子气的脸色成了猪肝,使了个眼色给一人,几个打手模样的人堵住两人,窦燕山抓住安兰华的手往身边拉了拉,笑看胖子。
“今天你不赌就别想出这屋!”金胖子终于变了副嘴脸,只是更让人反胃恶心。
四十九章 最后的温存(三)
2013…11…25 10:04:00。0 字数:2590
末了这金胖子又补一句“臭小子,你敢骂三爷我?!你们给我上,把那小子的夫人给老子抢过来!”金胖子公子一挥肥肥的拳头,打手们罗起袖子哎呀呀的冲上来,拳头铺天盖地的朝着二人探来。
咱们实在不知道这大哥是脑子有问题呢还是有问题呢?这反应简直就是猪一样的反应啊,何止是慢啊?!
可也实在是这小胖子忒倒霉,他眼光太好,看上安兰华这位姑娘,只可惜他忘了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又不巧的是他看上的姑娘的夫君是久战沙场的将军,来自地狱的修罗。
下一瞬,店小二尖声叫道“别打了,客官你别打了——唉呀妈呀,我的桌子,啊——我的椅子!这怎么办呀……”
一会儿工夫,除了金胖子还站着外,其余的人都东倒西歪的痛苦不已的倒地不起。窦燕山抬脚迈过地上呻吟的那些人,走进金胖子。
那金胖子公子抱着头道“兄台——啊,不,大爷,小的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的色欲熏心,黑血蒙头……”
“钱——”窦燕山伸手到他怀里,吓得金胖子又是一阵尖叫。窦燕山掂了掂手中的钱袋,拿出三锭银子扔给现在还哭泣的店小二,其余的又放回金三公子的怀中。金三公子瑟瑟发抖,不敢再说话。
窦燕山摇了摇头,和安兰华迈步出门。安兰华忽然感受到一股猥琐气息靠近,窦燕山衣衫一动,安兰华同时出手反手一抛,身后却传来金公子的惨叫和怒骂声“本公子只是想邀请这位小娘子去我府中做客,你们至于吗——啊,他娘的,疼死我啦——我告诉你们这门狗男女,本公子是不会饶了你们的,你们——啊,麻——好麻啊——奸夫淫妇——”
店小二看了眼地上又是一声惨叫的金公子,接下来就忽然没了声音,呜呜嘟嘟的骂人已经听不清楚:右手耷拉着,明显已经断了!脖颈和胸前还有手臂以及脚踝上面还插着一根竹签,刺猬一样。
窦燕山回头瞧了金三公子一眼,冷冰冰的道“再打我夫人的主意,下次断的可就不止是手了!小心你的脖子!”
店小二貌似还听到那白衣姑娘轻声说了句什么“别让你玷污了我的银针!”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若没有手中这三锭银子,店小二还以为实在做梦呢!
待二人走远,那边的雅间有人轻轻打开,一会儿就有人来抬了金三胖子放在门外,风吹起纱窗,隐隐感觉到里面是一位银色锦袍的人在。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金三公子出来横行……
没人注意过,茶社牌匾的右下角有一枚梨花印记……
窦燕山一路脸色都阴沉着,安兰华知他因为刚刚的事情心里不痛快,就调侃道“大哥,本来呢,我还为你一开始骂那禽兽叫好呢,怎么你一转身就好禽兽置上气了?别气了,别因为这点小事就破坏了我们的好心情。”
见窦燕山脸色稍有缓和,安兰华又道“打了一架你肚子饿不饿,我可是饿了呢!”
窦燕山和安兰华加快脚步回客栈——吃饭。两人在客栈的房内用完餐之后,外头日头更加热了,烤的人难受,更加不想出去。刚吃完饭又不想马上睡下,就坐在房内下棋。
安兰华其实并不怎么喜欢下棋,只是平时用来消磨时间。但窦燕山是真心喜欢的,安兰华最近琢磨着要不要给他买几本棋谱回去,因为她的那些本事全交给他了,现在他已经不用她教了,也不知道那些棋谱管不管用。
看吧,下三盘棋她连输三盘,唉,是真教不了了啊。窦燕山看她疲乏,收了棋,就让她睡会。说等太阳下山,余热散去,他们去逛夜市,看灯会。
他们定的这个房间,屋里只有一张床,安兰华瞧了瞧,说“大哥也累一天了,你休息吧,我坐着看会儿书好了。”
拉过来三个圆凳,一字排开,窦燕山躺在上面说“我在这眯一会就行,你睡吧。”
安兰华亦发心里过不去,他做的这些她很感动也很感激。又想昨天晚上哭了一场,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何必和大哥分那么清楚,现在就是想分清楚也分不清。
在别人眼中,他们就和真夫妻没什么区别,除了他们没有肌肤之亲之外。但看着窦燕山这样劳累自己,她很心疼。
她起身走过来,站在窦燕山一侧,低头道“大哥,床大,你去床上睡。”窦燕山睁开眼,睁大眼睛盯着上方的安兰华,安兰华索性将他拉起来,推进床上,自己也脱靴爬上床。
窦燕山坐在外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捞起来,盯着她的眼睛看“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
安兰华却闭着眼睛再次躺下,躺下的同时还顺势拉了窦燕山一把,将他摁在床上嘟囔道“不就睡个觉吗?大哥你干嘛紧张成这样。”殊不知,她心里更紧张,强壮镇定而已。
感觉到身边的人可能是睡着了、最起码也是放松警惕的时候,窦燕山准备起身,不意又被安兰华一只胳膊横在胸前压了下去。他以为她是癔症,轻轻抬起她的手,不料她却忽然道“大哥,你都不累吗?”
“嗯?”窦燕山不再动弹,安兰华也收回自己的胳膊。两人就这么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