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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皇太后。
而另一边,卓然像是真的很闲,丢下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不管,天天上她这报道,他甚至让李学铭买来了一张折叠床,又拉来一个行李箱,敢情是要住到她出院。
病房里多了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前夫,也是非常不方便的,就像这日,明雅侧躺在床上小憩,谁知躺着躺着,“啵”的一声,放了个屁。
她当时一囧,下意识的就去看卓然。
此时的卓然正低头给她削苹果,修长的五指似乎僵了下,抬头看她。
她若无其事的别过脸,拿背脊对着他。
他盯着她的肩膀许久,低下头继续削果,手法非常顺溜,手起刀落,一只小白兔就被削好了。
谁知就在这时,屋内又传出“啵”的一声。
她肩膀颤了颤,没动,可背对着他的脸早已经涨得通红。
他用小叉子戳了一块果肉,扳过她的肩膀说:“吃果。”
她用力反抗:“不吃。”
唇边勾出一抹笑,他轻拍她的背脊解释:
“你刚做完手术,需要排气是正常的,别担心,过段时间就会好转。”
明雅还是不动,也不瞧他,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什么里子面子都没了。
卓然失笑,搁下手里的果盘,没多久明雅留意到腹部上多出了一双手。
他正在给她按摩,自上而下的轻轻按压,明雅僵了下,没有拒绝,因为她居然觉得这么按还挺舒服的……
可稍后,当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想要拉开他已经来不及了。
——啵——
“医生说这么做能促进肠蠕动,有利于排出残余的积血和空气。”
明雅哭了,她能不能把他轰出去。
第三天,明雅终于迎来了拔尿管的日子,之后她必须自己去厕所小便,假如24小时之内没有东西出来,就很危险了。
她在床上酝酿了半天,忍了许久,等到终于有了点感觉,便摸索的要爬下床。
卓然的动作比她更快,她还没回过神,已经被他一把打横抱起,踢开厕所的门,把她放在马桶上。
明雅刚睡了个午觉,脑袋瓜子还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的,居然当着他的面顺手把裤子脱了,
她哼唧了两下,正待找感觉,人又是一愣。
抬头,她慢吞吞的迎上他的眼。
与此同时,他也正站得笔直的看她,居高临下的睨着,先是她的脸,然后慢慢往下扫……
随后,明雅的回应是,操起一旁的肥皂盒就往他那双恼人的眼睛砸去!
第二天,她顺利排泄,身体终于恢复得七七八八,可以去看女儿了。
——
面前是一层透明的玻璃窗,她将手贴上去,顺着卓然的指示,终于找到了那个正躺在保温箱里的女婴,小小的一团人儿正双目紧闭着,时不时朝着她的方向打一个呵欠,模样格外可人。
明雅一瞧就喜欢得紧,可心里却生出点愧疚,假如不是因为她的关系,这个孩子也能像普通的婴儿一样的足月顺产。
肩上多出一只手,他扳着她的肩膀将人搂入怀里,透过薄薄的衬衫,她感受到他的体温。
“不要自责,无论如何,她都是我们的女儿,往后我们一起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的养大,你说好不好?”
他亲吻她的额际,格外柔软的亲吻,像是对待最珍视的宝贝。
可明雅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几天没洗澡,有些抵触的躲了躲,心底想的却是别的事。
明雅虽然过了最佳生育年龄,可还够不上高龄产妇的行列,所以恢复起来还行,这两天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有时趁着卓然不在,她自己溜去看女儿,回到病房才发现,卓然正召集整个医院的护士在找她。
他气急败坏的把她抓进怀里,直接把李学铭叫来,往后有需要外出的活计,自然而然的落到跑腿的身上,而他自己则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侧。
明雅心里堵得很,趁着一日风和日丽,他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的时候说:
“卓然,我们来谈谈吧。”
卓然正在一旁给她削果,闻言动作一僵。
他沉默了许久,搁下手里的小刀抬眸看他,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像是能瞬间将她看穿似的,令她一度无所遁形。
“谈什么?明雅,我们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你还想找什么借口?”
------题外话------
一直想多更来着,无奈速度是硬伤,脑容量也不够,唉,大伙将就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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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伪善的男人
?她住的病房就跟一间小套房似的,有电视,有空调,有冰箱,连卫生间都有专人每天清理,环境一尘不染,舒适度堪比她的狗窝。
明雅深吸一口气,这两天卓然对她真的很好,好得她那愧疚感不停往外冒。
可这话总不能不说清楚,之前两人闹得那么僵,都快老死不相往来,假如因为一个孩子又扯在一块,且不说顾倾城,珍妮怎么办?他跟她不清不楚的处着,回头要如何面对未婚妻?
明雅抬眸瞟了他一眼,他正背着光,阳光由窗外倾泻而入打在他身上,暖意融融的一层金黄,似乎替他增添了几许儒生的气息。
假如这人男人真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好说话就好了。
“我没想找什么借口。”她摇头,眼中带着点恳求,“我只是想求你,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把女儿给我?”
见他一声不吭的没有回应,明雅劝道:
“你快订婚了不是吗,何必带一个孩子回去给未婚妻添堵?我也是个女人,珍妮怎么想我很清楚,且不论她的人品如何,假如你们以后有了孩子,你能保证她还会将他们视如己出,一点偏心也没有?”
她直勾勾的盯着他,可卓然就是不肯回应,她心里着急,眼里透出点祈求:
“女孩子始终是跟在亲生母亲身边比较好,晓渔我是没办法,可是女儿……你,你别跟我抢了好不好?”
假如她没见识过他的雷厉作风,也许现在还能底气十足的朝他嚷嚷,打官司,争抚养权,可眼瞅着自己当初兵败如山倒的落魄样,她是真怕了……
卓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由她一双墨黑的眼里,他能看出她的胆怯与畏惧。
卑微得全然没了当初的灵气。
轻轻抿着唇,他神色不变:
“不行。”
面前那张脸很显然垮了下来。
她维持这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与他对视,心中顿时百转千回。
她忍了多久,从怀孕至今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好不容易孩子出生了,过程还险些要了她的命。
生晓渔的时候是这样,生女儿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到底凭什么,一声不吭的就把她辛苦盼来的生命夺走。
明雅完全无法自抑,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大滴大滴的泪珠忍不住从眼眶里往下砸,啪嗒啪嗒的将被子砸出一滴一滴的小点。
“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说话的时候她抓在薄被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像是要望入他的眼底,这就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
“没有。”他淡淡的道,看着她的神情认真。
明雅浑身一僵,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哐当”一声在耳边回荡。
“姓卓的!”顾不得还没完全好的伤口,她忍无可忍的朝他扑去,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抑制不住的破闸而出,她就跟个疯婆子似的拽着他的衣襟边哭边喊,“你凭什么,凭什么!你除了贡献了一颗精子还做了什么?凭什么跟我抢,知道生孩子多疼吗?有本事你生一个我看看……卓然,你的心铁做的吗?女儿才多大你就要把她抢走,你这个王八蛋,我要跟你拼了!”
她崩溃得大哭,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前爬回来,没想到卓然一点道理不讲,之前对她这么好,也是为了替之后做铺垫吧,他就是这种人,先给足了甜头再冷不丁的抽她一皮鞭子,非得打得她惨叫求饶不可。
揪着他领子的手指开始泛白,她眼看着他脖子上那块皱巴巴的布,转而又去挠他的肉,可前两天刚被他剪得干干净净的指甲没什么杀伤力,她只能低下头用牙齿咬,一口一个血印子,一点情面不留。
卓然一动不动的任她胡来,明雅见他不反抗,得寸进尺的摘下他的眼镜,抓他的头发和脸……
侧面的玻璃窗映出两人的剪影,她小小的个头缩在他怀中,撒泼撕咬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惹急的猫,炸了毛似的“嘶嘶”尖叫。
他任她打骂,直到对方露出疲态……
明雅哭着哭着,只觉得后脑勺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只有力的手往上摁。
他忽然固定了她的头部,然后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男人的唇是火热的,像一团焰火窜入她的口腔、喉咙、心脏,那种热得快要窒息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张了张嘴,少顷,胸腔内那点少得可怜的空气又在转瞬间被他掠夺干净。
她从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呜”声,眼睛惊慌的大睁,原本还在他身上撒泼的手转而虚弱的在他胸前推搡。
这一次他吻得比任何时候都激烈,与其说吻,倒不如说是借她发泄压抑已久的情绪,好不容易,等他终于放弃她的唇齿,明雅瘫软在他怀里,两眼一翻,已经没了力气。
他抱着她,埋入她颈间深深的嗅了口起,熟悉的味道令他安心,她还在他怀里,在他能看到,能触摸到的地方。
“明雅。”他轻轻的唤她的名字,“不要胡思乱想,没有别人,我孩子的母亲只会是你。”
明雅气喘吁吁的抬头,包围在四周的体温太过炙热,就仿佛是置身熔炉,浑身烫得吓人。
“你之前说对我没有信心,没有安全感,不想再回到从前的日子。”他眼中露出一丝悲伤,“没关系。”
他小心翼翼的执起她的手,出口的语气温柔得就像一张网,密密麻麻的将她包围。
良久之后,他轻轻的说,目光幽深:
“你要信心,我给你,安全感,我也给你,不管你想要什么,我竭尽全力的满足,明雅,给我点时间,我会向你证明。”
明雅摇摇头。
“太突然了,我也需要时间,而且之前的事也要解决,你先放开我……”
她承认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她就是不省心,去哪都能惹事,但是这次她想自己解决,可卓然却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他的目光落在她小巧白嫩的手上,漂亮的五根手指头因为怀孕,比从前多了些肉感,握起来的滋味也更柔软细腻。
沉默良久,他无奈的笑:“方明雅,你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的吗?”
明雅愣了下,抬头看他。
他目光有些飘忽,似乎陷入了回忆:“每次闯祸,有哪次你可以独立解决?”
很多时候,这丫头总能底气十足的嚷嚷一人做事一人当,可到末了,哪一次不是把事情搞砸以后他再替她慢慢收拾?
明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慢慢的回忆,越想越觉得自己怂,越想越伤自尊。
眼里透出些许笑意,他将她丰富的表情尽收眼底,良久,他苦笑:“我认输了,既然已经替你收拾了十几年,不在乎接收你的下半辈子,而且……与其让你去祸害别人,方明雅,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吧。”
“谁让你收拾,又不是小孩子……”
她不满的嘀咕。
唇畔又一次失守,他对着她耳鬓厮磨了一番,贴着她的唇,啼笑皆非。
“你确定?”他抱着她亲了亲,“不过没关系,只要有我在,你可以永远当一个孩子。”
这是一个承诺,他在向她承诺一辈子。
明雅愣了,她下意识的抬眼,冷不防的撞入一双深幽的眸,房间里明明阳光明媚,光线充足,她却一个不小心,被他吸入了两团不见底的深渊。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等。”他声音嘶哑,目光认真得吓人,“但是戒指……不要再弄丢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戎盒,里面放着她当时还给他的那枚戒指,银光晃了晃,他亲自替她戴上。
明雅一时怔忡,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原来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不知在什么时候,也已经重新戴上了那枚铂金戒指。
明雅目光微晃,她之前因为瘦,戒指戴不上只能用红绳穿着绑脖子上,如今怀孕过后,手上长了些肉,如今再戴上,不大不小,尺寸刚刚好。
两枚戒指相继映入眼帘,她垂眸沉思,这一次,她算是谈判失败了吧?
——
卓然他永远是个行动派,雷厉风行的作风,说一不二。
这头刚安抚完产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