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有些我觉得还行。”
叶笙歌的姿态放得很低,主要是之前的事情,她也不想让穆兰心里留下不愉快,所以主动的放低了姿态。
岂料,穆兰却一点也没有打算给她面子的。
她随手接过来,就扫了一眼估计连个字都没看清楚便又递回给她,“抱歉叶总监,这些恐怕我们用不上!”
叶笙歌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她是真的研究了,觉得不合适,她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可实现在她连看都没看清楚,就这样武断,她便有些接受不了了。
叶笙歌深呼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穆总监说说,是哪里不好?”
穆兰刚才见她姿态很低,便没对她客气。没想到,她竟然也会反问?穆兰是公认的嫉恶如仇,在公司里这么多年了,从不与人‘同流合污’。
所以之前,公司高层里传闻叶笙歌的那些小道消息,她是很不屑的。可是今天席墨年那样提出,她又有些信了。
所以当下再看叶笙歌,便十分的不屑。
“专业不对,我听说叶总监以前是学的美术专业的。企划听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具体到很多的细节,比不上你们美术,天马行空……”
叶笙歌抿了抿唇,“都是思想,有什么比较之分?”
“当然有!同样是人,可有的人是凭着自己的能力,有的人却喜欢依附别人,这就是区别!”
这话已经说得太明显了,说她依附别人。
企划部的同事们听得心惊胆战的,其实私下里关于叶笙歌和席墨年之间的传闻他们也早有耳闻,只是这种事。私底下说说就好,谁会笨到去当事人的面前去说?
不管是不是真的,说了都是没好处的。一时间,众人纷纷低下头,一副恨不得地上有个地缝全部都钻进去的姿态。
大家都以为,这一次叶笙歌肯定是要生气的了。如果她真的和席墨年有关系的话,那么这一次穆兰就麻烦了。
岂料,想象中的暴跳没有发生。叶笙歌依旧是刚才的姿势站在那里,只是整个人站的更加笔直了。
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进来时候的那种有些示好的样子,她就站在那里。淡然平视着穆兰道。
“穆总监知道不知道传世的员工守则第二十八条说的是什么?”
叶笙歌这句话一问出来,穆兰突然整个人僵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那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了席墨年就站在他眼前一样。
叶笙歌说那句话的表情和样子,都太像席墨年了。
她慌忙握住手指,强忍住心底的刚才的那一丝丝震撼,呐呐了半天却没有说出来。
叶笙歌见状,缓缓说道。“不跟风,不诋毁。看待问题,要用自己心。”
清醒过来的穆兰,惊觉自己一个多年的老员工。竟然被一个新来没多久的人给教育了,当即脸上挂不住。
她冷笑一声道,“既然叶总监如此的正义凛然,倒不如先跟我们说说,您和席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众人都知道,席墨年虽然已经接过两次婚了。可是每一次都发生意外,弄到最后不了了之。
不过,就算他没结婚,也不可能娶一个普通员工。像席家那样的家庭,最后只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所以。穆兰才敢这么趾高气扬。
叶笙歌闻言,捏住文件的手抖了一下,手里的文件应声落地,这下穆兰的胜算更大了。
叶笙歌的脚腕受着伤,穿的又高跟鞋。一弯腰一下子真的没站稳,差一点摔倒。
还好,席墨年突然出现,从身后将她稳住。
众人乍一见到这一幕,都知道穆兰这一次真的死定了。穆兰自己也吓了一跳,其实她只是有些看不惯叶笙歌却没想到要对她怎么样。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她又安慰自己。就算叶笙歌和席墨年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在这么多员工面前,席墨年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维护她。
思及此,她的心里又安心了不少。
席墨年看着叶笙歌稳住了,又打量了她一下,见她真的没受伤才抬眼看向众人。
众人当即缩了缩脖子,将自己缩的更加小了。
席墨年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又回到穆兰的脸上,他的表情很平静,但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到他的眼神里波涛汹涌,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凉凉一笑道,“穆总监,你这样让我很不高兴。”
穆兰一愣,旋即以为席墨年是指责她在这么多员工面前和叶笙歌吵架不对。当即低头道,“抱歉,席总。我下次注意……”
席墨年却没理会她,而是继续说道。
“你刚才不是想知道,我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闻言,不仅是穆兰。其余早已经缩成一团的员工也都纷纷抬起头,错愕的看着席墨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了不得事情要发生了。
“席墨年……”叶笙歌心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他好像要说些什么。一着急,便脱口叫了席墨年的名字。
席墨年很是捧场的应了一声,“嗯,我在这里。”
叶笙歌,“……”
众人,“!!!”
穆兰瞪大眼睛看着席墨年,只见他抬手握住了叶笙歌伸出来想要制止她的手,笑着介绍道,“我身边这位叶笙歌女士,不仅仅是传世设计部的总监,更是月下笙歌的负责人。”
他顿了一下,“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他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叶笙歌,“她是我的妻子。”
话音一落,众人哗然。穆兰当即脸色惨白,几乎看不出血色。
叶笙歌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她完全没想到,席墨年会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慌忙扯了扯手腕,试图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这时候,好像说什么都很苍白。看众人那八卦的眼神,显然是不信的。
叶笙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席墨年已经牵着她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走了出来。
直到走到顶楼的电梯里,叶笙歌才挣开了席墨年的钳制。“席墨年,你疯了?”
“我认真的!”席墨年说道。“中午我就跟你说了,我不会放开你了。”
“那你也不能在刚才说那样的话!”叶笙歌一想到刚才的情形,她就觉得十分的混乱。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解围?”席墨年将她的身形扳正,强迫她看着自己。“我答应了小秋。会保护你。”
小秋……叶笙歌蹙了蹙眉。“小孩子的话,怎么可以当真?”她之所以每次都和小秋说,等他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她的话。
那是因为,小秋没有爸爸。她希望小秋不要忘记了男子汉的责任感,所以才会无形中为他安排一些比较有责任的事情,并不是她真的需要小秋保护啊。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小孩子的话!”席墨年说道,“我也很想保护你。”
他说的很深情,这让平时看惯了他别扭性格的人,突然觉得很不习惯。甚至。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又精分了。
可是事实证明,并没有。叶笙歌一时之间心慌意乱,出了电梯之后就飞也似的逃走了。
仅仅是一下午的时间,这件事就传遍了传世的每一个角落。叶笙歌再出去的时候,就发现她们设计部的同事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羡慕中带着敬畏,热情中带着距离。
为了不影响他们工作,叶笙歌只好出去工地那边视察去了。
……
医院里,年怡慧在很快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彼时她才刚醒来没多久,赵管家在一边安慰她。
“您别太担心了。其实咱们换个思路想想也没什么。墨少和三少本来就是一个人,都是您的儿子。您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三少和墨少之间的关系呢?”
“我怎么能不纠结,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个臭小子对我有多恨,我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对我下手才行?”年怡慧说道。
“不会的!”赵管家劝慰道,“昨天您抢救的时候,墨少一直都在外面守着。直到您的情况稳定下来,他才离开的,他对您还是很有感情的。”
“不可能!”年怡慧摆了摆手。“我忘不了,那年他爸爸去世的时候。他对我的恨。”
赵管家也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也不能全部都怪您啊!都是造物弄人!”
年怡慧闻言,苦笑一声。“什么造物弄人?我才不相信什么天命,我只相信事事都是自己选的。”
说罢,她抬手按住了胸口。“我有些累了,睡一会儿。”
赵管家忙走过来扶着她躺下,又将她的枕头放好,将她安置好。
年怡慧是真的有些累了,一趟下来就睡着了。跟着记忆,她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个夜晚。
那个时候。海城的传世乐园刚刚出事没多久,整个席家的气压都很低迷。
有一天席正荣突然跟她说,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叫她要好好准备席家重新站起来的机会。那天下午,他就叫人备车说要去一趟海城。
那个时候,小小的席墨年和席正荣的父子感情特别好。在这之前,为了传世的项目,席正荣好久都没回来过了。
所以,他便一直缠着他不放,他走他也要去。
最后僵持着没办法。席正荣便将他留在了车里。后来席正荣便带着席墨年去了海城,临走的时候席正荣叫她留下来想着等事情解决了,如何将传世乐园再开起来的事情。
她很开心,想了很多怎么宣传的事情,到很晚都没睡着。
半夜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雨声伴随着雷声震耳欲聋,她索性更加睡不着了,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直到雨渐渐停下来,她才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刚睡着,席正荣便带着目光呆滞的席墨年回来了。
父子俩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席墨年。去的时候还是神采奕奕的小孩子,回来却变成了一个呆呆傻傻的木头了。
年怡慧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席正荣简单的说了。说是他们请到的客人,半路上发生了车祸,被席墨年看见了。
年怡慧闻言忙去抱住席墨年,要送他去医院。
可是席正荣也不肯,只叫了一个家庭医生来家里,那医生就是莫北的父亲。他看了一之后,只给了一个明确的答复,那就是孩子受了大惊吓,要送去相关的心理机构进行调解、
可是多年前,心理医生这个行业还没在中国这边普遍。她要带着孩子出国,可是席正荣却无论如何不答应。
后来,她才在报纸上看见,原来被撞的人死了。
不仅死了,他的家人拼命的闹,闹到最后舆论对他们席家十分的不利,警察局那边也引起了关注。
一时间,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而且,就连席墨年的病也不能去看了,谁知道这孩子被心理治疗催眠的时候会说出什么来?
可是,她却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孩子啊。有人跟她说,要给孩子建立一个信仰。用信仰的力量将孩子的心智拉回来。
她想着,席墨年一直都崇拜席正荣,索性,她就刻意的在席墨年的面前经常说席正荣的好话。又努力的安排,席正荣一有空就和席墨年玩耍。
看样子,似乎是奏效了。席墨年的情况越来越好,虽然和她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但是看到孩子的病情好转她还是很开心的。
但是传世的海城乐园却救不回来了,因为车祸风波的事情,那边被无限期停业。不过还好,席正荣很快便将低迷的情绪收敛了,又把心思都放在了海外的事业上。
海外的事业一下子突飞猛进,创造了不少奇迹。
可是好景不长,大概真的是那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突然之间,席正荣就去世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信仰倒塌的缘故,在席正荣的葬礼上,席墨年第一次发病了。
他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暴戾的男孩子。和她的席墨年一点都不像。甚至,他看着她的时候是带着仇恨的,仿佛要将她杀死一般。
她赶紧找了国外有名的心理医生来会诊,得到的结论就是这并不是她以前的那个儿子了,现在的席墨年因为刺激触发了第二人格。
她当时都吓傻了,一个人还可以变成两个人。可事实证明,确实是可以的。
她看着变了一个人的儿子,想到那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心中大恸,她慌忙询问,“他什么时候会变回来?”
当时医生根本得不到正确的答案。只说,“有可能明天就能醒,也有可能是几个月,甚至一辈子……”
一辈子!当时失去了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