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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风长身玉立,背着左手,右手反手持剑做了个起手式,平淡道:“请了。”
凤临宫中顿时更是安静。众人皆紧紧地盯着场中的对峙的两人。
那景元武将一声大喝,就如平地起了个焦雷,提剑猛地劈过来。江清风姿势舒展地右拧腰部让过,接着轻捷地向左后方退落,持剑向上绕行撩架。
那武将来势被阻,撤剑大吼一声。又仗着满身力气,直臂将剑尖向前送出。江清风从容向右退几步,迅速翻动手腕,沉臂抖动剑尖,划出无数道虚影。
两个人越打越快,两剑撞击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那武将渐渐不敌,冷汗直流,在江清风的剑下连连后退。
江清风一笑。随即右脚向前方踏出一步,将剑由下往上一撩,撇开武将的剑身,最后把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殿中先是一片安静。接着只听赵将军大叫一声,鼓掌道:“好,好!”
凤翔女皇哈哈大笑起来,道:“大家玩笑而已,玩笑而已啊。”
众人也是一片欢笑。那武将扔下剑,面红耳赤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女皇又笑道:“来人,赐酒一杯。江爱卿,你过来。”
江清风行了礼,走到女皇座前。闻侍人端过酒来。江清风饮过一杯,又拜谢了。
女皇端详着她,满意颔首道:“江爱卿,你果然是我朝俊杰啊。赐座。”说着,示意人在大殿右列增上一席。
江清风又拜谢过,走向自己的位置。行至半途,忽听得一声小小的惊呼,接着一粒晶莹圆润的珍珠滴溜溜滚到自己脚边。一看,是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皇子的玉簪上跌落的。
这皇子就坐在女皇的右首第一位。能坐在这个位置的,定是女皇的四皇子。他是已逝皇夫留下的唯一皇子。女皇对他的格外宠爱,朝野内外皆知。
江清风见四皇子用手捂着脸颊,双眼看看女皇,又瞧瞧自己,显得很不好意思。不由微微一笑,轻轻将珍珠拾起,交由内侍递与他。
四皇子低下头去,紧紧握住手中的珍珠。又抬起头来,朝江清风灿烂一笑。江清风点头示意,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凤临宫大殿又恢复了和乐。器乐齐奏,歌舞重新演起来。
正觥筹交错间,一个景元军士跑进来,走到赵将军身边说了几句话。她一下站了起来。
随即,赵将军走出席,向女皇禀道:“陛下,景元有批护送人马驻扎城外。不知是何缘故,现在马匹全部躁动不安。末将想去看情况如何。”
凤翔女皇准了。禁军指挥使孙莱大人想同去,女皇道:“景元驻地一事由东屯卫军负责。孙爱卿你就不必去了。”又问道:“王山何在?”
孙莱回道:“今日进贺陛下后,已随同僚回去了。臣立刻遣人过去,令其出城巡查。”
女皇道:“不必了。”
又向江清风笑道:“江爱卿,你现在是东屯卫军左卫长?你也跟过去看看。是何情况,明日递个折子给我。”
江清风答应了:“是,陛下。”
一行人急急赶向东城外。赵将军道:“此事奇怪。护送人马都是挑选过的,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们景元的马不习惯这里的环境?”
江清风道:“赵将军,事情可能不会这么简单。”前世景元驻地的确有过骚乱,后来也平息了,并未造成很大影响。自己并未参与行动,因此对此事印象不深。但后来也模糊听说,此事与景元国宫廷内斗有关。
左卫骑军四支小队,一支巡夜。一支留在景元驻地。两支在营休息。东屯卫军营地就在东边城门旁边。出城前,江清风令留在营地的左卫一二队随自己出城。
李文长匆匆赶过来道:“江清风,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清风看了看她,简单说道:“发生了一点骚乱。跟紧吧。”
李文长没有多说,立刻答道:“是。领命。”又道:“一队的那帮小崽子最近可懒了,小妹过去看着她们。”说着,朝江清风咧嘴一笑,拨马往后头去了。
一支人马尽快赶到,只见驻地已是一片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呵斥声叫嚷声此起彼伏,马厩边更是乱纷纷的。
见她们过来,有军士扑过来报告道:“将军!马已经全部跑了!”
赵将军吃惊道:“怎么回事?”
军士回答道:“将军,先是马匹全部狂躁嘶鸣,将大家全吵起来了,以为出了什么事。等到过去将马厩的门打开,所有的马就全奔出来了。”
赵将军发怒道:“令典军去哪里了?怎么弄的?”
军士战兢兢道:“现在还不知道。令典军已经领人搜寻马匹去了。”
江清风插言说道:“将军,不如先令人稳定营地内秩序。然后再领人找马。这里是一片平原,中间只有几处小林子。远处有山围着。再过去是子崖关。马丢不了的。”
赵将军点头同意了,随即呵斥身边的将领去营地约束军士。众将立刻奔向营中。
营地很快平静下来。灯火也熄了。又选出几队军士,点起火把,用以寻马。
赵将军也站到队伍前头,整装待发。
江清风拉着马缰,安抚着身下的马,一边道:“将军,你也要去?请允许我带人帮忙。”
赵将军拍拍她的肩,道:“多谢。那么,走吧。”
一行人迅速进入了营地外的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夜晚寒气袭人。满天明亮的星子闪烁着微光。驻地外面,是一片影影绰绰的黑影子。
江清风领着左卫一二队的人,纵马跟在赵将军前后。景元的几个将领,带着步行的众军士,点起火把,小跑在队伍旁边和后头。
驻地的马四散跑开,一大部分往东南方向去了。景元的令典军,已经带着一队军士往那边去寻。远远地,可以望见燃着的火把的点点亮光。
众人行了一阵,渐渐靠近了有火光处。是在一片小树林子里。
江清风勒住马,开口道:“赵将军,此事不妥当。这边的林子树木生得密,下面草又深,大都进不了人。怎会有为了寻马,竟找到那里面的道理?”
有景元将领一旁嗤笑一声,大声道:“江左卫长,说什么呢,是你记错了吧?令典军肯定就在那里。你竟然嘲笑我们景元的人,连找个马都不会找么?”
江清风平静道:“我并无此意。只是小心些为好。”
赵将军抬手制止道:“不用说了。先过去看看。”
队伍接着往前。
谁知,刚到林子边缘,一阵嗖嗖的箭枝破空声传来。紧接着,身边有多个军士暴起,手起刃落便杀了周围好几人,又向赵将军直扑过来。一时军士大乱。
江清风一直警惕着,这时立刻大叫道:“左卫!环形列阵!保护赵将军!”
左卫一二队长本紧跟在江清风身边,闻得此令,立即提起长枪,叫喊手下骑军拉住身下受惊的马匹,迅速绕着赵将军围成了两圈。
赵将军一面打落如雨的箭枝,一面道:“江卫长,带累你了!”
江清风守在她旁边防备着,快速道:“将军,何出此言。但此时夜黑,又地形不明,不利反击。此时由我带人护着,撤退如何?”
赵将军道:“说得不错。不宜迟疑,我们马上走……”一面掉转马头,转背就走。
哪知顷刻间,变故陡生。
左卫队伍中,忽有一军士猛地回身,挺起枪,朝后背空门大开的赵将军刺来。江清风大惊,急忙一夹马腹奔过去,将手中长枪一挥,格挡住杀招。
赵将军闻声回头,大吼一声,也立即加入战圈。
两人刚与这人交手几招,突听得李文长一声大叫:“小心!”随即,江清风便感觉到她整个人扑了过来,沉重地落到了自己的身后。
江清风心里发急,加快了攻势。最后长枪一晃,刺死了对手。她回转过身,便见到李文长倒在自己的马背上,后心里□□去一把雪亮的长刀。
刚才竟是有人偷袭自己,并且又是打扮成左卫军士的人。此时,那人已被左卫的军士拿下了。
江清风命令道:“将人捆起来带走!左卫!速速随我送赵将军回城!”一面将李文长挪到自己身前,好些横放在马背上。一面率人左右紧跟赵将军。快马加鞭,一路奔回城去了。
夜已经三更快尽。事情只能明日上报女皇。
江清风看着已经半昏迷过去的李文长。她的住所在城南。就一个小小的院子,几间半旧的屋子。一个老妈子看着门,一个大叔负责浆洗做饭。别的服侍的人,半个也没有。她自己平日也常住在东屯军左卫营地里。
江清风担心李文长得不到好的照料,便先遣人将她送到江府治伤。又亲自带人护送赵将军回到使臣馆驿,留下一队军士守着,这才离开了。
回到江府,江清风一路来到蕉桐馆东厢房。李文长是被安排在了这里。
江清风走进去时,李文长盖着厚厚的被子,趴在床铺上,已经醒过来了。江管家已经为她拔出了刀,上了药包扎好了。又令仆侍生了两个极旺的火盆在屋子里。
江清风坐到李文长的床边,一时思绪纷繁。
自己曾怀疑前世的她是个可恨的叛徒,表面交好,暗地却同自己的夫郎叶秋罗在一起。
这一世重生,因为林享那个泼皮父亲的事,而且根据从左卫的心腹那里听到的,关于她的种种言行,又疑心她是个虚伪逐利的家伙。一直想着,自己以前对她的品格认同赞赏,竟是看走了眼。
但这一次,李文长竟然舍身救了自己。难道,那些都是自己多想了?
李文长侧着脑袋靠在枕头上,咧嘴一笑道:“嘿,江清风。一脸严肃地,想什么呢。”
江清风道:“想你怎么就送到刀尖上去了!现在痛得很么?”
李文长动了动,呲着牙吸了口气,然后才道:“当时不是情况紧急么。我一过去,不知道怎么就被刺到了。哎,不是专门给你挡刀的啊。是不我小心啊!”
江清风笑着点点头。又道:“你就住我这里。保你养得比以前还好。外面有人守着,要什么,唤人来做就可以了。你好好休息吧。”
李文长笑嘻嘻地应了:“知道知道。我也困了,你快走吧。”
江清风又看了看她的伤口包扎得怎样,见没有问题,这才走了。
第二日早朝后,景元赵将军觐见女皇,陈述了昨夜之事。说起遇袭,讲得惊心动魄。同时还盛赞江清风,说她不仅武艺不凡,而且处事机变,行动果决。又连连感叹说,真是多亏了她,自己才得了一命。
凤翔女皇听得此事,大为吃惊。她即将大婚,不愿因为这个另生波折。安抚了赵将军后,又立刻下令,要严密暗查。随后,又召见了江清风。除丰厚奖赏外,还问她,愿不愿进御前羽林卫,以守护皇城,并担任中候卫四队长一职。
江清风惊讶这一世进羽林卫的时间提前了,但还是是谢恩接受。
过了几日,江清风交卸完了东屯卫军左卫长的职务。但前任羽林卫的中候卫队长,还有些事务没有完毕,因此就得了半日空闲。
江清风回到江府。蕉桐馆东厢房里热闹得很,坐了一屋子的人。
叶秋罗不知怎么听到了李文长受伤的消息,忙忙地带着侍儿过来瞧她。还把碧水园里的林享也拉过来了。江清风掀帘子进去的时候,叶秋罗正在高声谈笑,还不时取笑李文长。他的声音既清脆甜蜜,说话又爱娇机灵,惹得众人听得不时发笑。
江清风笑道:“叶公子,你过来就为打趣她来了。”
众仆侍见是江清风,纷纷行礼。林享过来为她脱了外面的斗篷,又端上茶水。
叶秋罗坐在李文长的床边笑道:“哎,江小姐。不是我说,她这样子难道不可笑?趴着不能动,就像个翻不了身的大乌龟嘛!”
江清风默了一默。房间里氛围顿时一冷。
江清风喝了茶,走到一边,拉着林享坐下。又问他道:“你这时候过来,歇了午觉了没?”
林享笑道:“日子渐渐短了。这几日中午都没有睡了。”
江清风点点头,又摸摸他的手,微责怪道:“你冷不冷?怎么又穿这样少?”
林享低头小声道:“路儿每天给我穿好多,都走不动。屋子里暖和,不冷的……”
江清风朝一边侍立的路儿道:“你别纵着他。该穿多少穿多少。知道了么?”
路儿笑眯眯地答应了。
叶秋罗眨眨眼又道:“哎,江小姐,你每天都忙什么呢?我来过几次,都没有见着你啊。”
李文长先笑道:“江清风,你今天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左卫没出什么事情吧?一队那些小崽子安份不?小妹几日没有去,王山大人有没有说什么话?”
江清风道:“你是受伤了休养着,王大人怎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