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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刚才的羞赧立时不见,心里的情绪变得不可名状,声音涩涩,不开心地问:“什么时候决定的?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早前几天就决定的。”他轻拍她的手背安慰,“我半个月回来一次。回不来的话,我会ben安排你去探班的。”
岑晓不再说话,开始一件接着一件往冰箱里送东西,并且速度越来越快,最后连等下要用的番茄、鸡蛋等都没放过。
他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愧疚,制止她的动作,把她人往自己怀里带,“不许生闷气。”
他身份特殊这件事,是她一开始就明了的事。心里说服着自己应该给予更多理解,但真到事上了,又觉得做到这一点实在很难。
“我去看过你的贴吧,你的影迷抱怨你太自我,这几年作品太少,甚至懒得为参演作品站台宣传,综艺节目也是一概拒绝。直到我知道你是ken,才知道你其实并不懒散,你一直在坚持做你喜欢的每一件事。”她伏在他怀里说着,“我可以接受聚少离多的生活,但是你好像正在为什么事情改变你自己。”
“闲散了几年,现在想要努力了而已。你别多心。”
“是不是你最近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例如很需要的钱的事?”
他笑着解释,“现在行业竞争激励,出席一些活动不只是为了酬劳,还能够增加曝光。这次的戏也是去年接的,原著十分经典,我不想错过。而且这次有你喜欢的迟京翊,你来探班时就可以见到他。”他用轻松口气开玩笑,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对不起,我不该胡思乱想。”听他分析完情况,她面上好过一点,略有歉意地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目前还不能搬来住。”
“嗯,好,那你再考虑看看吧。”顾惟野尊重岑晓的决定并不为难她。
两人又抱了一会儿,他很温柔地亲了她额头一下,随即上楼去换衣服。
——
半个小时后,顾惟野吃到了岑晓做的面。
玻璃器皿里装得番茄鸡蛋,红黄分明,里面加了白色的扇贝,看起来和寻常的很不同。另外她把切成细小的碎块,佐以干辣椒段,蒜丁爆炒的鸡肉丁,单独盛在一个盘子里,摆在主菜肴的旁边。
“我们家是北方人,没有南方人那么会做菜,我妈妈很会做面食,可是我手笨学不来。只会做这种最简单的,不过我保证味道还是不错。”她笑眯眯地把筷子递给他。
顾惟野把鸡肉和卤拌匀,牵起面条尝了两口,咀嚼充分咽下,神情满意,“我已经很多年没吃过家里的饭了。你做得很好吃。”
客厅的窗户被从里向外支开,雨后的微凉、清新的空气飘进屋里,让人身心极为放松。
他吃东西速度很慢很慢,而且很有规律,吃几口面,夹几次她调配的凉菜,姿态悠闲,是真的在享受,而不像是那种胡吞海塞填饱肚子。
同一时间,屋里有人愉快地吃爱心面,屋外也有人正在苦大仇深地吃泡面。
顾惟野别墅门口斜对面的小巷子里,一辆polo已经在这里停了一天一夜。
“秦子,从昨晚上我都吃好几盒泡面了,现在才尝一口这泡面啊,觉得简直跟吃猪食似的!”坐在驾驶位的男人痛苦地抱怨。
“你怎么一点苦也吃不了呢!你想清楚,张元!这次可是猛料啊猛料!”驾驶位上被称为秦子的男人吸溜进去一口方便面。
张元挤了挤眉毛,满脸苦哈哈,“这算什么猛料!我跟你说啊,顾惟野入行以来,都没什么绯闻,这次要是爆出他有女朋友,最后肯定变成全民祝福大会,你信不信?”
“你别急。”秦子鬼鬼地嘿嘿直乐,“咱们找不着爆点没事,咱把消息卖给能找着爆点的人不就得了!”
“你的意思是找着买家了?”张元这下来了兴趣,“什么时候的事?谁要买?”
“你说还有谁?如果顾惟野名声倒了,谁受益最大?”
张元受了启发一琢磨,几乎瞬间就想通,眼睛睁得老大,伸着一只手指在胸前激动地颤,“你说的该不会是……是……”
“看来你还不傻嘛!就是他。”秦子把面碗往前头一撂,双手在别头后抱着,悠闲地靠到了微放下去的椅背上。
……
——
吃完了饭,收拾妥当,两个人站在客厅开始面面相觑,不知道要干什么。
“要不上楼去睡会儿。”顾惟野提议。
“不要。”他明天就走了,好好一下午都睡掉了多可惜,再者她也怕昨晚的事情再发生……
他看出她的心思,忍住笑,继续建议:“那我们一起看电影,我这里有很多碟片。”
岑晓同意,和顾惟野一起选了部国外的电影,然后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起观看。
影片是从主角的中学时代讲述起的,当看到少年对着心仪的女孩眨眼睛示好时,岑晓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她讲给他听,“我上大学时,英语口语课老师是个特别有趣的外国老太太。有一次,她走到我面前问我说,如果有男孩子冲我眨眼睛,问我怎么办?”
顾惟野好奇,笑着问她:“那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假装没看见走开。”岑晓倒在顾惟野肩上,笑起来,“结果老太太很生气地一边摆手一边对我连说了三个no,说我应该对对方微笑。”
顾惟野听完,却是很肯定地说,“没有,我倒觉得你回答得很好。”他拍拍她的脑袋,手从她背后穿过去揽住她。
她忍不住逗他,“那如果真的有很出色的人来追我,我跟对方走掉了,你会很难过吗?”
他很镇定地脱口而出,“不会。”
虽然知道自己问的问题很无聊,不过没有得到想要得到的反馈,她不免有点小失望。
“因为我会竭尽所能把你抢回来,没有时间可以用来去失望。”略顿了下,他一副轻松口气问道:“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吧?”
她沉默,心里感动是感动,可也很不平静,“……其实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之前我也和你提过的,我之前有个男朋友。”
顾惟野莞尔,“是不是我刚刚的回答,给你错觉,让你以为——我连你的过去也会一并在意?你放心,我……”
“不完全是的。”她有些急躁地打断顾惟野,“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在乎。但是我和那个人交往了近四年,那曾经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一段感情。不过,我很确定我对ex没有任何感情了,但是我必须很坦率地向你说明——那个人和那份感情,这几年在我生活上打上了很多印记,虽然最后它变质了,但是我很难一时间彻底忘记。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全部忘记的。”
“傻瓜。你也把我想得太小气了。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去忘记?”他满脸风轻云淡,不以为意,“以前看过一部美剧,里面有句话,大意是说,你回首看得越坦然,向前看得越远。我准许你不忘记。与其花费时间来忘记他,不如多用点心来爱我,尽管拿我和他比较,渐渐地,你就会发现他一文不值。这些都是一定会发生、自然而然的事,何必勉强?”
岑晓听完这么说,释然了不少,两侧唇角一起上扬,“顾先生,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强大的自信心。”
☆、第25章
“我不是对自己有信心,是对你有信心。岑晓,我也有很害怕的事。”他声音里有无奈。
“比如呢?”
顾惟野平缓的呼吸微窒,眉毛皱起展开,对她苦笑,“有些丢脸,可以不说吗?”
“这样吧,你说完,我也说一件丢脸的事。”
在她的印象里,他不需司仪从中调解,就能一个人完美、帅气地应付满屋记者;人潮汹涌的□□人群,亦能临危不惧的保护着她冲出去。可是这样的人原也有害怕的事,她不惜用自己的糗事交换,也坚决不通融。
“好吧。”他妥协,如实地说:“我害怕失去你。”
“不许花言巧语,快老实交待。”她抬起下巴笑着质问,以为他是故意说好听的话给她听,借以蒙混过关。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到今天才告诉你我明天要离开的事。我回答不出。其实是因为我在担心。”他双手紧紧把她抱过来,把脸埋进她的颈弯,深深呼吸,“这么多年,我一个人走过来,没有亲人在身边,朋友也很少刻意联系。不管是作为顾惟野还是ken,我来去自由,不需要和任何人协调我的时间。可是自从和你一起,我变得喜悦而恐慌。我怕你会介意我没有时间陪你,也怕你介意我是顾惟野,不能自由陪你去逛街,去看电影……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液晶显示屏幕上的影片持续播放,可是他们的注意力长久得放在彼此身上,谁都没有再去看电影一眼。
“很多男演员会在拍戏时,和女演员因戏生情,你会吗?”食指和中指轻轻摩挲他浮出的脊骨,岑晓语调玩味而促狭。
“不会。”他没有犹豫。
“但有的女演员想借你上位,你会招架不住这种桃色攻势吗?”
“不会。”他听出她半分试探半分玩闹的捉弄,选择纵容,由着她继续。
“如果有一天我说我累了,厌倦了聚少离多的生活,想要分手想要离开,你会放我走吗?”
“不会。”
岑晓闷笑着坐直,有点无奈有点好笑地拍打他肩膀,“所以顾先生,你这么死缠烂打!我这只孙猴子哪里还能飞得出你这尊如来佛的手掌心?”你到底又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连他自己都觉得玄妙,经过她玩笑似的追问,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这个问题昨晚你不是问过了吗?”他对她反复纠结于一个问题感到好笑,“难道所有一见钟情都会让你觉得匪夷所思?”
“不是匪夷所思,是不可思议。”她眼神无辜地像个孩子。
“爱情本来就是不可思议的。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那可能是你满足了我对另一半所有的想象。”
“就这么简单?”
“傻瓜,就这么简单。”他笑着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
**
他是第二天傍晚的飞机,第二天早晨,顾惟野坚持开车送岑晓去宏白影像工作室。
穿着他昨天临时让ben按照她的身材尺寸买来的裙子,她在宏白影像的大门口同他拥抱作别。
“好了,我进去了。”她依依不舍红着脸看他,“你路上注意安全,记得,上飞机前、落地开机后都要打电话告诉我。”
他嗯了声,看她眼圈红着转身而去,忽又迈开长腿两步跨到她身前,侧过头笑着吻住她。
开始的时候只打算浅尝辄止,可是她怕被人看见就伸手推他,这一推二拒的反倒把他那点好胜心全都激发出来,用力欺压的程度迫使她柔软的腰肢不由后倾。
进展了两分钟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背后“哐啷”一声闷响,急忙去推他,不过当岑晓的视线掠过他的肩膀,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走了。”眼里只放着一个她,顾惟野根本没有注意过身后的动静,他说,“你好好的。”
她朝他挥挥手,这次目送他回到车里直至车开离。
——
除了宋谦,陈西泽和董芊芊是翘课的常客,宋谦不常翘课,但是也有那么几次因为有事而请假。唯独岑晓几乎日日不缺勤,被亲切的誉为宏白当之无愧的出勤楷模。
昨天她请假翘掉一天,以至于今天一进到工作室,不管是记出勤的前台姑娘,还是陈西泽、宋谦都用一副看异类的眼光看她。
岑晓不置可否,一笑置之,也没多解释。
“芊芊说昨天回来的,怎么今天都不见她人?”她坐在小教室第二排的靠背椅上,回头问翘着二郎腿的陈西泽。
刚才她和顾惟野亲密时,身后响起的巨大噪音,似仍在她耳边响起。她潜意识里不希望和董芊芊有关。
“昨天我不在。”陈西泽下巴朝正埋头整理笔记的宋谦拱了拱,懒散地道:“你问宋氏abc。”
岑晓头上画黑线,迎新派对初识,陈西泽还挺有绅士派头的,反倒是越认识越露出不羁纨绔的姿态,对她还好,对董芊芊和宋谦嘛就……实在马马虎虎,连人家名字也不好好叫了。
“昨天来了的。”宋谦不等岑晓问自己,主动抬头道:“不过今天还没看见人,不知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好,那等会儿下了课我打电话问问她。”岑晓这边话音刚落,那边邢睿已经出现在门口。
“今天没有老师授课,大家自由练习。”他向三人宣布完毕,又转向岑晓,让她跟自己出来一下。
岑晓把东西收拾进包里,随着邢睿走出去,邢睿引她到达会客室,已有一个打扮得十分风情的三十来岁的女人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