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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慢慢的,她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儿默认的意思了。韩越也就心安理得的以她的男人自居,直接把她的小窝当自己的了!
提到这个,水嫩不由得想起林熙和在婚礼上的那番话。裴以恒也是这么闯进熙和的生活的,是不是男人都喜欢玩这招?这样很有意思么?
韩越见她避而不谈,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女人果然都是难以琢磨的生物,有时候很可爱,但有时
候委实让人很头疼。他看得出来,水嫩对他并非没感觉。既然喜欢,那就在一起。有这么难吗?
韩越足够聪明,但他不明白女人都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动物。
对男人来说,只要我现在喜欢这个女人,那就据为己有。至于明天是否就不喜欢了,那是明天的事情。如果真的没感情了,干脆分手就是了。
可女人不一样,她喜欢一个人就想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既然要天长地久地在一起,那就要考虑很多的因素,比如这个人是不是适合在一起,这个人够不够长情等等。
总之,在感情上,女人比男人更容易较真,顾虑也更多,也就更容易受伤。
韩越没有把车开回水嫩的房子,而是一路开到了海边,他有一套海景别墅。他觉得,在那里更适合谈话。
水嫩在走神,所以眼前出现了茫茫海面,她才意识到这不是回家的路。转头看过去,皱着眉头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我在海边有套别墅。”
“为什么要来这里?我想回家,我累了。”水嫩本能地抗拒着韩越背后那个显赫的家族。也许是看多了灰姑娘与王子以悲剧收场的故事,她根本不看好跟韩越的未来。
说起来,水家并不是穷苦人家,也算是生活富足。可跟韩家相比,那就是蚂蚁跟大象。
在阳城,只要提到韩家,别人就要肃然起劲,并且努力管好自己的嘴巴。韩家的少爷,又怎么可能娶一个平民女子?就算韩越自己喜欢,只怕最后也逃不了门当户对的联姻!
水嫩知道,自己这么想有些杞人忧天了。事情未必就像她想的那样,韩家未必就一定棒打鸳鸯。可是她害怕,她不想成为一个小说或者电视里那种苦巴巴的女主角。她想要的感情可以很平淡,但必须安安稳稳,一辈子到老。
“带你去看看。”韩越简短回答,但没商量的态度摆得很明白。
水嫩张了张嘴,又把话给吞回去了。这些日子,她已经充分见识了韩二少的霸道。现在就算她说要跳车,韩越也不会掉头回去,而是直接找跟绳子把她给捆起来。
水嫩忍不住在心里叹一口气。其实,女人在恋爱前,多半都幻想一个霸道十足但对自己很宠爱的男人。现在韩越就是这么对她的,可为什么她不能像原本想象的那样尽情地享受他的宠爱呢?
车子很快停在了一扇勾花铁栏门的前面,有人把门打开,悍马一路畅通无阻地开进去,停在了别墅门外。
水嫩走下车,看着面前豪华精致的别墅,感慨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
别墅的面积很大,包括花园在内,约莫有七八百个平方。一花一草都显示出精心修葺的痕迹,很显然长期有人在细心打理。
韩越一把搂住水嫩的腰,把人带了进去。
“二少。”下人们恭敬地叫道。
韩越挥挥手,把水嫩带上楼,直接进了房间。然后一脚把门给揣上了,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水嫩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直接被他一把按进怀里,然后嘴唇被封住了。身上的衣服也开始被她剥掉,速度快得可以申请记录。
韩越到底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在这方面的需要本来就强烈。加之他在部队里摸爬滚打,身体那是杠杠的。精力过剩无处发泄,又有了自己的女人,自然没事儿就想着在这上面折腾。基本上两个人一见面,只要地点没问题,他就可以一句废话也不说,直接把人往床上按。
水嫩有时候就特别受不了,她甚至怀疑韩越根本就是喜欢她的脸和她的身体!否则,他怎么见面就只想这事儿?两个人意见不一致的时候,他也不好好跟她沟通,而是直接把人按到床上,做到她服软为止!这种表现,一整个精。虫上脑的男人!
又来了!
水嫩想要反抗,可是她那点力道对上韩越,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树。她用嘴抗议,他压根就听而不闻,只顾自己做。
水嫩倒抽一口气,她知道,最后肯定又是被做得筋疲力尽,然后什么都不用谈,直接到第二天各自走人!这种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恋人关系!这种行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做出来的!
韩越其实也不是不想跟水嫩谈,只是他看到她,就总忍不住想把人吃干抹净。
这一次,水嫩倒是猜错了。韩越只做了一次,然后带她去浴室洗了个澡,回到床上就摆出一副谈话的架势。不过,两个人光溜溜的面对面谈话,适合么?
“你给我拿个睡袍,没有的话,拿件你的衬衫也行。”水嫩实在怕他一会儿看着看着又来劲,直接没得谈,又把她给按倒了。
韩越知晓她的意思,本想拒绝的。最后还是去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衫过来。
水嫩在被窝里把衬衫给穿上,这才觉得安全多了。
可是韩越见她穿上自己的衬衫后的样子,眼神一下子就变了,颇有些要化身为兽的危险。
水嫩下意识的往后挪了
挪,不解地低头看了看,都盖住了啊。
其实,水嫩这么穿,并不会比裸着更性。感。可是她穿着韩越的衬衫别有一种风情,而且有种“我就属于这个男人”的意思。作为她的男人,韩越瞧着她穿自己衣服这般风情万种,不冲动才是怪事。
水嫩干脆把薄被往身上裹,将自己束成一个蚕蛹,然后才看着韩越道:“你想谈什么?”
“如果你想结婚,那我们就结婚。”韩越觉得只要结婚了,她应该就不会再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了。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愣是让她弄得这么复杂混乱,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思考的。
水嫩有些无奈,她觉得他们两不管谈多少次,最后都会不了了之,然后滚床单去。“韩越,你还是不明白。现在不是我想不想结婚的问题。”
“那你认为是什么问题?”韩越不指望自己能猜透她的想法,干脆让她自己说好了。大脑回路不同,猜起来很费劲,而且很可能与真相大相径庭。
“是——”水嫩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口才不差,可在这件事上,她确实有些乱,因为她想跟韩越在一起,却又害怕可能遭受的阻力。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真的要跟你结婚?还是,你怕我家里反对?”韩越也知道,后者是很有可能的。但他是有思想有主见的成年男人,不是听家长指挥的小孩子。他绝对不愿意像有些世家子弟那样,接受家里安排的联姻,然后又在外头找一个所谓两情相悦的女人。
水嫩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干脆地点头。“如果是呢?如果韩家真的反对你跟我在一起,你怎么办?”
韩越懂她心里的担忧,却多少有些恼她,恼她对自己这样不信任。难道,他韩越看起来像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吗?“你希望我怎么办?或者说,你其实压根不相信我敢为了你违抗家里的意思,是不是?”
水嫩也感受到了韩越有些动怒了,所以没有马上回答。
“是不是?”韩越接着问。这个问题他们其实讨论过,他也保证过,甚至说过要带她上韩家去见家长,可她不愿意。
水嫩索性豁出去了。抬起头来看着他,脸面绷得很紧。“是!我知道你不是个胆小怕事的男人,不管面对多可怕的势力,我相信你都不会畏怯退却。可是如果你要对抗的是你自己的亲人,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还能这么坚决。就算你有这个决心有这个魄力,可如果韩家向你施压要你放弃我,你又能坚持多久?与其到时候你被逼得无路可退放弃我,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韩越,我不愿意像电视里的灰姑娘那样,被整得惨兮兮的,最后凭着一股傻气的善良感化了王子的家人。况且,我不认为王子的家人会那么容易被灰姑娘的善良所感动。”
“那只是电视。”
“可艺术来源于生活。事实上,我也不是没见过,现实有时候比小说更戏剧化。韩越,我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28岁的女人不再幻想着轰轰烈烈的感情,不敢再高唱‘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28岁的女人,只想要一个可靠的男人,与他有一份安稳的感情,组成一个安稳的家,你明白吗?”
水嫩讨厌别人总是说28岁是剩女,好像是滞销货,再不嫁就要一辈子单身似的。但在心底里,她也不得不承认,28岁对未婚女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尴尬的年龄。过了28岁还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婚姻大事多少有点儿让人担忧。因为同龄或者年纪捎长的未婚男人,有能耐的,多半想娶个二十出头的年轻貌美的女孩;没有能耐的,你也看不上他。兜兜转转,可能三十好几了还单着,她的几个好友同事就是这样。
韩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一锤定音。“你明天请个假,或者跟同事换班,我带你回韩家走一趟。”
与其在这里跟她辩驳,还不如直接行动。
“韩越,你还是不明白。我——”
“闭嘴。”韩越不想再听她在这里唧唧歪歪了。再听下去,他怕自己会想掐断她的小脖子。
水嫩动了动嘴,见韩越一副拒绝再谈的姿态,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一扭身起床,开始往身上套自己的衣服。
韩越头又开始大了。走过去,将衣服从她手里抢掉。见她还过来抢,他直接把衣服给撕了。
水嫩愕然地看着自己的礼服成了碎片,气得用力地捶了他两记。“韩越,你混蛋!”
吼完了,转身就往外跑。
韩越哪敢让她这副打扮就出去,赶紧一把将人给逮了回来。“好了好了,我明天再给你买过一模一样的。”
“滚蛋!你以为什么东西都能撕了再买个一模一样的吗?你怎么不把我撕了,然后再买个一模一样的!”
韩越对她的不讲理十分头疼,但只能耐心哄着,谁让这是自己的女人呢。
水嫩闹腾了一会儿,突然不动了,埋头在他胸口,闷闷地说:“韩越,我不想做可怜巴巴的灰姑娘。我也不想看到你跟家里对抗,然后被自己的亲人收拾得狼狈
不堪。你再强,也不可能强过你们家族的势力……”
因为这句话,韩越所有的郁闷都烟消云散了。他把人搂紧了,亲着她的眉心,道:“你就不能对你男人有点儿信心?”
……
沈玖玖被樊佑泽送到医院。她那一跤摔得吓人,好在只是些皮外伤,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走了。
樊佑泽虽然头疼,但还是开车把她送回去。
“我、我不回家。”沈玖玖突然开口。她摔成这样,妈妈要是见了,肯定得担心,而且会追根究底。
“地址。”
沈玖玖沉默了好一会儿。“我能不能去你家住一晚?”
“不能。”樊佑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沈玖玖咬着嘴唇,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说:“那我在你车子里睡一晚,总可以了吧?我不能回家,妈妈见了要担心的。”
樊佑泽这回干脆不回答,直接把车开到了附近的酒店,然后给她开了个房间。拎着人走到房门外,将门打开,然后把人丢了进去。
沈玖玖的动作也够快,像一只考拉似的抱住他的胳膊。“我一个人会害怕。”
“回家,这里,你选一样。”樊佑泽试着将她从手臂上剥下来,但成效不大。他剥开,她再缠上来,两个人跟小孩子玩游戏似的。折腾得他的太阳穴又突突直跳,很想把人劈晕了丢到床上去。
沈玖玖不回答,抬头巴巴地看着他。眼里含着一汪水,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樊佑泽铁石心肠,一狠心扭住了她的两个手腕,把人剥下来。拎到床边,扯过被子把人裹成了蚕蛹,然后转身走人。
他裹得很巧妙,沈玖玖费了好些时间才挣脱出来。跑到窗口一看,樊佑泽那辆车早就不见了。她委屈地撅个嘴,有点想哭,但还是把眼泪给吞回去了。
在酒店拐角的阴暗处,一辆黑色的车子蛰伏在那,无声无息。
樊佑泽等了大约有二十分钟,确定沈玖玖没有追出来,这才发动车子。
……
裴以恒到底在部队摸爬滚打过,体力耐力杠杠的,意志力也很强大。婚礼上喝成了醉猫,但睡了一觉醒来,人也就精神了。
意识一回笼,裴以恒的嘴角就勾了起来。软玉在怀的滋味儿,委实让人有些飘飘然。
昨晚本该是洞房花烛夜,可惜他喝醉了。既然昨晚错过了,今天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