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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过高冷罢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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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没有直接证据,但靳图海这么一唠叨,案子疑点其实很大。
  左擎苍想起了发生在白银市的连环强J杀人案,凶手不但杀人,还割下女性的一部分器官或者组织,心理极度变态。虽然过去了很多年,至今仍未抓到凶手。纵观全国,这样的悬案很多很多,但当地警方从未放弃侦破,公安。部也竭尽全力帮助破案。破这样的悬案不仅需要技术、智力和团结,还需要运气。
  前不久连臭名昭着的开膛手杰克都被揪出来了,相信那些悬案也一定有破获的那天。
  左擎苍结账时,对靳图海说:“我安排一个宾馆,你……”
  靳图海打断他的话,“不必了,谢谢你请老靳我吃了顿大餐。你们首都的物价太贵,宾馆肯定也不便宜,不劳你破费。我没剩多少钱了,不得不回北燕。你查你的案子,而我,还得赚钱活着。”说着,他很期待地看着左擎苍,“求你一定一定要给我儿子讨个公道,他真的没有杀人。”
  你查你的案子,而我,还得赚钱活着。
  靳图海这样的人,一定没有看过余华的小说《活着》,男主福贵的父母、妻子、儿女、女婿都因为各种原因死了,独留他一人牵着牛孤独地活着。有的人的一生就是这样,背负着责任、悲伤,仅仅只能做到活着。
  左擎苍开车把他送到了火车站,目送他走了。
  “下一步,这么走?”舒浔知道他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压力,轻声询问道。
  左擎苍打一圈方向盘,往另一个方向开去。“我必须确认他说的是实话。”
  ☆☆☆
  公。安。部刑事侦查局。
  左擎苍极少到这个地方来,仅有几次作为专家组成员,到这里开过会。
  局长郝希诚是左擎苍的父亲左博的老同学,对左擎苍的到来显得意外又困惑。听他说明了来意,郝希诚沉默地抽了一根烟。半晌,他说:“小左啊,你也搞了好几年刑侦了,翻案这种事,在没有找到真凶或者被害人又重新出现之前,很难很难。尤其不能凭借一个多年上&访户的话,就大张旗鼓重新调查。你可以私下看一看案卷,查一查当年上报的材料,重新调查一事,郝叔是帮不了你了。”
  来之前,左擎苍就已经想过是这个结果,所以并不觉得讶异。
  一会儿,郝希诚好像想起了什么,“你说北燕相继又发生案子的事,可能是个契机。这样吧,你以专家身份到北燕那边走访一下,如果情况属实,我这边发文件,成立专家组,名义上是帮助北燕调查后面几个案子。靳亚吉的案子,你只能私下调查,暂时不要并案。无论如何,我希望调查的结果是,警方并没有冤枉他。”
  “我也希望。”左擎苍面前的茶杯上升腾起袅袅水蒸汽。
  在全国联网的系统里,左擎苍果真找到了靳图海说的几个新案子。以“强J”为关键词,搜出了北燕近五年内发生的23起案件,加入“杀人”一项,搜出11起,其中9起既遂,2起杀人未遂。9起既遂的强J杀人案中,2起的凶手被确定为靳亚吉,还有7起没有结果。
  7起入室强J杀人的悬案!
  左擎苍注意到,7起强J杀人案被并案侦查,因为从被害人身上和周边提取到的指纹、J液都来自同一个男人,被害人都被凶手按住,从背后进行X侵,然后被利器捅死或者割喉。凶手极度残忍,毫无人性,一个被害人被他从胸口连捅五刀,刺破心脏,一个被害人被他强J后,从小腹直线剖到胸口处……
  从犯罪手法上看,并案侦查的这9起更加残暴,凶手携带了匕首作为武器,杀戮的目的十分明显。凶手被确定为靳亚吉的那2起像是临时起意、准备不足。
  7个死者年龄全部在20岁以下,其中三个未满16岁。她们基本都是学生,只有一个是打工妹,其中还有2个是大学生。凶手专门挑这个年龄段的女性下手,可以说是个非常显着的特点。这些女子都十分年轻,好控制,相貌如何且不论,个个都拥有年轻鲜。嫩。的肉。体,是大多数强J犯喜欢下手的对象。
  左擎苍坐在电脑前几乎通宵,在法医报告简述里发现,这些女子被侵害前基本都是处&女,仅有一个不是。
  靳亚吉名下的两个死者,也都是处&女。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 爱做小浔 妞

  ☆、第53章 破绽百出

  期末考之后;学生们迎来了自暑假后就开始期盼着的寒假。刑侦大校园内;到处可见托着行李、神采飞扬的男女学生们,个个沉浸在要回家过年的兴奋中。
  学生们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的两位老师却得出差。飞机从首都机场起飞,终点是N省的北燕机场。
  一上飞机就容易瞌睡的舒浔找了“工藤新一在飞机上也爱睡觉”为借口,安然裹着毛毯睡着了。她的忠犬左擎苍旋开保温壶的盖子,示意空姐帮忙灌满热水;丢了一个茶包进去;待她醒来就能喝上热红茶。
  在一些渣男眼里;在众人面前对自己的女人好是件丢人的事;他们觉得女人是不值得被尊重和珍爱的。强大得足以走向成功的男人,在任何场合都能为自己的女人赢得尊重;以后即使他不在场;也没有人敢轻慢她。
  男人的面子是自己赚来的,不是靠女人给的。
  因为是暗访,所以左擎苍的到来并没有惊动北燕公安的任何人。郝希诚在左擎苍离开帝都之前,很隐晦地想他表达出自己希望靳亚吉那个案子不是冤案的意思。既便如此,左擎苍还是拿到了靳亚吉案的全套资料和报告。
  真相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
  下飞机后休息了一天,大致把北燕市的主要干道摸了个遍,左擎苍在地图上圈出了小丽遇害和童馨遇害的两个地方。他和舒浔都知道,事情过去了好几年,证据都已经不在了,说不定有些地方还被拆迁或者改建。
  两个命案发生地相隔一公里左右,舒浔和左擎苍分头行动。
  “有问题随时给我电话。”左擎苍叮嘱道。
  舒浔传递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向小丽家的方向走去。
  这是一片位于北燕郊区的居民区,楼房最高不超过六层,还有许多两层、三层的自盖房。小丽家就住在一栋两层的自盖房里头,听说案子发生之后,她的父母已经搬走了,房子一直想卖,所以在门口贴着“房屋转卖”的大海报,可是因为周边的人都知道这里曾经发生的事,一直没有人敢买,传说是风水不好,大凶之类。
  这个点儿恰是大家出门买菜的时候,过路人很多。
  大铁门是锁的,围墙很高,上面还有竖起来的碎玻璃。从铁门中间的镂花往里看,可以看到小院子,当时凶手就是站在这里,看到小丽在院子里,叫开了门。结案报告里说,凶手以讨水为借口,骗小丽开门,因此窗台上有一个剩一点点水的纸杯。
  舒浔假装是询问房屋价格的卖家,很快就有附近好事的大妈大爷包围上来,叽叽咕咕跟她说起当年的事。
  “你是外地人吧?那里头是死过人的,很不吉利,我们都不敢进去的。”好事的大婶凑过来说,一下子从舒浔标准的普通话里分辨出她的来路,“好好的一个小孩,还是班长,就这么被……哎哟……就是被人那个了,之后杀掉。”大婶很神秘很兴奋地挑眉,指着门里面,“那个水缸,就死在里面。”
  被人那个了。
  中国话得含义真是博大精深。
  他们的关注点都在小丽被人“那个”了,而舒浔的关注点是——小丽好歹也十二岁了,听大婶说还是班长,随便给陌生男人开门还放这人进院子,太没有安全意识了。何况靳亚吉因为是个小混混,相貌看起来就不像好人,谁会给这样的男人开门?正常的逻辑应该是——小丽毫无防备地开门是因为敲门的是她或者她父母的熟人,然后按照“熟人”这个关系进行排查;在熟人排查结束,没发现可疑之人时,就要考虑经常在这一带出没、相貌斯文,看上去就像个好人的男人。
  舒浔趴在铁门上看了一眼,那个水缸放在一个长方形水池边,靠着围墙,这面围墙上方有个褪色的塑料棚,大概是主人搭着遮雨的,这样一来,雨雪就不会落进水缸和水池里,水缸边还能停放自行车、摩托车等等。
  那个水缸足有一米高,底下还垫着大理石,别说淹死一个小孩,就算大人被倒着按进去,活下来也难。
  “原来住里面的那对夫妻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欠别人很多钱?”舒浔假装无知地问。
  “跟钱没有关系。是一个流。氓干的。”大婶无所不知。
  舒浔重复:“一个流。氓?你们这里有流。氓?”
  “以前有好几个,后来其中这个出事被抓,那几个就躲起来了。”
  “他们是一个流。氓团伙吗?”
  “不知道你说的团伙是什么,反正就是一帮小年轻,整天不务正业,看到年轻姑娘就吹口哨。有时看到他们蹲在一起抽烟……不知道是烟还是鸦片,我都避得老远老远。”大婶说得声情并茂,眼前已经出现了一群流。氓似的,把菜篮子护得紧紧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有人冲出来抢劫。
  “他们还挺出名的?”
  “怎么说呢?我们啊,没人爱招惹……”
  “这些流氓骚扰过这家人?”
  “这个我不清楚。死掉的那个小姑娘人眉清目秀的,挺周正的,有礼貌,见了我就婶子长婶子短叫。是可惜了。”
  舒浔暗想,看来这帮小混混在这一带很“广为人知”,那么小丽的父母包括小丽说不定都见过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小丽还给靳亚吉开门,太不合理。
  舒浔没有再接着问,大婶又跟别人叽叽咕咕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就继续去买菜了。舒浔看到,这个点儿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验尸报告上说,小丽死于周六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在生活节奏慢的三线城市郊区,周末下午是个睡觉的好机会。可即便如此,杀完人从里面出来,就不怕忽然撞见别人?
  还有一点最可疑,凶手按着小丽,把她溺死时,身上势必会被溅起的水花弄湿,即使是夏天,一个男人*地走在路上,不会引起注意吗?与其从大门出去,倒不如……舒浔目测了一下水缸边沿同围墙边沿的距离,一个男人踩着水缸爬上去不难。她绕着围墙,发现如果翻过水缸背后围墙,就能从一条小路逃走。
  她抬头,看见围墙边沿的的玻璃片上有些褐色的痕迹,眼睛一亮。她不够高,也爬不上围墙,如果那些是血迹的话,凶手在现场留下的东西就不仅仅是指纹了。
  舒浔回忆了一下结案报告,觉得很不对劲。凶手没有戴手套,怎么可能只留下一处指纹呢?他要强J女孩,必定不会在院子里,极有可能单手挟持小丽到了屋子里,在他进行关门、锁门,强J后又开门的时候,门把手、锁头都会留下他的指纹甚至掌纹,他翻找小丽家的钱财,抽屉、存钱罐上也会留下指纹,难道被他擦掉了?
  如果只有杯子上留下模糊的指纹,那么最有可能的是,凶手喝完水,戴上手套开始作案,走之前忘了擦掉杯子上的指纹。踩着水缸爬上围墙逃走时,手或者腿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划伤,流了一点点血。
  靠近水缸的玻璃片上有血迹,这么重要的线索,北燕警方的报告中居然只字未提。
  虽然身为直系亲属,靳图海所说的“小女孩被杀时我儿子在家看电视”这种不在场证据不可全信,但警方是不是应该再确认一下?
  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两起案件被并案侦查,那么在第二起案件中留下指纹、皮屑的靳亚吉就草率地被认为也是第一起案件的凶手?
  那天,左擎苍从刑侦局回来后,带回一些消息,当时录入靳亚吉证词的警察因病去世了,北燕公安几个领导都升迁了,靳图海入狱后,这起强J杀人案早已经无人问津。究竟是无人问津,还是根本经不起考究?
  正想着,左擎苍的电话来了。
  他投入工作时,总是那么严肃正经,声音也颇具压迫感。“我在靳亚吉曾经工作过的毛纺厂,他曾经的工友告诉我,案发那天,靳亚吉旷工了一会儿,他经常旷工,他们早已习惯。但是,靳亚吉忽然很狼狈地回来了,脸上像被人挠过。他们看见他丢出去一个女式钱包,把钱装进了自己口袋里。后来,他们听说工厂附近的公厕发生了命案,不约而同都想到了靳亚吉。”
  “他的手呢?被人挠过吗?”
  “你也注意到了?靳亚吉的脸被挠了,而不是手。”
  “验尸报告上说,童馨至始至终都是被人从后面掐住脖子窒息晕倒或者已经死亡,然后凶手从他身后进行的强J。那么按照人的应激反应,肯定是去扯、挠或者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而不是去挠后面人的脸。”舒浔感觉背脊发凉,这个案子根本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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