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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如歌委屈;别过脑袋不看他。
过了一会儿;车子开出了城区;到了郊外;太阳一点点西移;金色的阳光越发柔美;一路上看见的树枝都是光秃秃的;泛着灰色的斑驳;好不苍凉!
进入墓园的那一刻;靳如歌如梦初醒;赶紧回身坐坐好:“你来看外公的吗?”
凌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想要我送你白色的雏菊;可以;等你一百岁以后。”
说完;他拉开车门下车;靳如歌讪然地吐了吐舌头;自己拉车门下去的一瞬;忽然发现凌予今天不是那么温柔了;甚至有点酷酷的。
跳下车后;她主动示好地拉过他的一只大手;然后帮他接过其中的一捧;笑着说:“怎么买了两束?”
凌予与她十指相扣;并肩而行;嘴里淡淡道:“还有一捧;是给我从未见面的妈妈的。”
靳如歌诧异;目瞪口呆地看了他一眼;看见他渐渐泛红的眼眶;终于知道他会忽然跑去画展工作室找她的原因;心里越发愧疚起来;此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他;只能更用力地握住他的大手。
似乎是感觉到靳如歌内心的变化;他也侧过目光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底的内疚与心疼;一颗心瞬间被填补的满满的。
他就知道;这丫头是他的死穴;是他全部喜怒哀乐的源泉。
两人并肩上了石阶;路过一座座墓碑;找到洛振宇的墓碑时;凌予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他将手里的花放在洛振宇的墓前;然后笔直地站立;迎着初升的晚霞;穿着军装;用军人给战友默哀的方式;闭着双眼;站着军姿;靳如歌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只发现自己心目中一向高大完美的男人;一张看似平静默哀的脸上;那张控制不住而颤动哭泣的嘴角。
靳如歌就这样流下泪来。
好心疼他!
凌予安静地默哀了一会儿;随后缓缓跪在洛振宇的墓前;沙哑地唤了一句:“爸爸”
靳如歌陪着跪下来;凌予后来没有说更多的话语;他只是静静看着洛振宇的照片;看了良久;然后拉着靳如歌一起起身;直接走到了洛振宇墓碑后的一座老墓碑那里。
靳如歌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忍不住惊叹了一句:“天啦;她好美!”
眸光流转到墓碑上的字:凌儿之墓。
没有立碑人;没有家属子孙姓名;只有一张照片;跟“凌儿之墓”四个字。
靳如歌将手里的花放在墓前;凌予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缓缓跪下;抬手触碰着冰冷的墓碑;仿佛在触碰着自己母亲的脸颊;那么小心翼翼;嘴里哽咽着:“是我不好;每次来给爸爸上坟;都带着排斥的心理;巴不得早早结束;居然都没有发现;你就一直在这里。”
靳如歌跪在凌予旁边;看着如此凄凉的墓碑;有些受不了地哭了:“予;我们赶紧找人把这碑换了吧;呜呜把我们跟孩子们的名字都刻上去;怎么能就这样光秃秃地;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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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他不想做军人了
凌予在洛振宇墓前还能稍微控制得住情绪;可是在凌儿的墓前;却彻底崩溃了!
他忽然捞过靳如歌的身子;埋首就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从小渴望亲人;再见面时却是一对黄土;这样的感觉;谁能跟凌予一起感同身受?靳如歌紧紧抱着他;任由他放肆地发泄;他就像个迷路的孩子;泪珠不断地滚落;他辨不清眼前的方向;找不到接下来的路;他只能循着本能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在她的怀里放纵地宣泄一次。
“如;如歌~我;我被送去孤儿院的第三天;我妈妈就病死了;呜呜~如歌~我不是被恶意抛弃的孤儿;是她没办法养我了;才会送我去的孤儿院~呜呜~我一直都在误解他们~呜呜~我光;光是想想我妈妈最后的日子~呜呜~光是想想她临终前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那个悲惨的样子;呜呜~我疼;如歌~我疼死了~呜呜~我真的真的疼死了~”
凌予泣不成声地哽咽着;靳如歌安安静静地陪着。
晚霞似锦;如彩墨般泼洒在凌儿的墓碑上;还有他们夫妻二人相拥而泣的身影上;无尽的冷风浇灌着无尽的荒凉;心似沙漠;粒粒成殇。
凌予就着哭了近一个小时;声线渐渐变弱了;哽咽也渐渐变幻;靳如歌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他擦着眼泪鼻涕;好不容易把他那张倾国倾城的俊脸擦干净;却发现他红肿的眼眶;怎么也擦不干净。
凌予将靳如歌搂在怀里;由衷地说:“谢谢;谢谢你这会儿能陪在我身边。”
靳如歌心口跟喉咙都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极了:“以后;我跟孩子们都会陪着你的;凌予;别怕;我们都会陪着你。”
凌予用力地点点头;忽而又说:“还是三年前;我回洛宅发现你消失的时候;我一个人躲在你的房间里这样没命地哭过一次;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这样哭。”
靳如歌好不容易也止住的眼泪就这样被他催落了。
她吸吸鼻子;心中万般难受道:“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让你这样哭了;老公;我今天当着你父母的面;当着这里这么多亡灵的面;跟你发誓;我靳如歌;从此一定好好爱你疼你;我不会再让你这样哭了;我跟孩子们;都不会再让你这样哭了。”
凌予眼眶一度烫红;他把怀里的小人捞出来;然后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就当着凌儿的墓前;用自己的生命;吻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结束了临时的扫墓;凌予与靳如歌十指相扣;走到了墓园的管理办公室;他们随着雕刻墓碑的工人一起去了后院;在一片石碑中;靳如歌挑中了一块汉白玉的碑;凌予看了也觉得那块最好;便付了定金;写下了要刻在墓碑上的字。
忙完了这一切;凌予紧紧牵着靳如歌的手返回停车场;刚刚上车坐好;靳如歌就说:“还有五天就要回法国了;刚好三天后他们把新的墓碑雕刻出来;我们带着两个儿子一起过来;正式地拜祭一下妈妈吧。风俗里的那些纸钱什么的;都要准备一点。对了;我还看见有人给已故的亲人烧那种纸糊的房子什么的;那些东西;我们也多买点过来烧烧吧。这也算是件大事情;忙完这个;刚好我也可以安心去法国。”
凌予看着靳如歌;点点头;抬手在她胸前的海洋之心上摸了摸;似乎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忽而道:“如歌;五天后我跟两个孩子一起陪你去法国好不好?”
“啊?”靳如歌一愣;以为他在故意逗她:“你不是还有北山军校的工作吗?”
凌予手掌上扬;轻轻摸上她的脸颊:“我想转业;我不想做军人了。我只想守着你;你去哪儿;我跟两个孩子就去哪儿。如歌;我不想我们再分开了。”
一朵爱的唯美一旦飘落心里;便是整整一生的光阴!
靳如歌笑了;心里满是甜蜜:“行啦;我知道了。你乖乖工作;离过年还有三个月我就回来了。法国的寒假跟中国不一样;人家不过除夕的;过的是圣诞节跟元旦;所以寒假是圣诞节前放到元旦后两三天。要我回来陪你们父子过年的话;我只能跟学校请假。”
凌予闻言蹙眉;若有所思;他倒是忽略了;法国人的新年就是圣诞节跟元旦;与中国人过除夕是不同的。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那我更得转业了;不然岂不是太麻烦了?”
靳如歌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无奈地笑了。
把椅背放低一躺;然后说:“回家吃晚餐啦!饿死了!”
“好。”他柔声应着;便载着靳如歌赶往城区。
洛宅;这座经历了数十年风雨变迁的别墅;依旧伫立在冷风与夕阳交织的景里;迎接新的初冬的洗礼。
凌予跟靳如歌一进大厅;两个孩子就笑嘻嘻从沙发上扑了过去;一个抱着爸爸;一个抱着妈妈;在他们的脸颊上亲个不停。
靳如歌的手机短信音响了一下;她自己还没在意;凌予就听见了;大手不经意地在她口袋里一捞;翻出一看;后背一层细汗;胥宁居然给靳如歌发信息!
“自画像画好了么;过几天我要回到美国母亲身边了;代我向你的先生还有孩子们问好。——胥宁”。
很明显;这是胥宁第一次给靳如歌发信息;也是通过这个方式提醒凌予;文物走私案还在继续;时间不等人;让凌予赶紧想办法帮胥宁解决问题!
指尖轻轻点了点;凌予把那条短信删了。
靳如歌凑过脑袋:“谁给我发的?”
凌予笑笑:“慕希宸;他说他脚伤没事了;黛比现在在照顾他。”
说完;凌予也没给她看;直接把她的手机放回她的外套口袋里了。
眨眨眼;凌予心想;中方跟中国海关确实可以对话;以他现在的位置;胥宁的事情并不是不能解决;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尤其;他不喜欢被人掐醉咙的感觉;这种被人牵制住的感觉;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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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首长费心了
晚餐;陪着两个孩子吃完;凌予今晚亲自带着他们上楼洗澡。
靳沫卿很贴心;在两个还在的房间专门新买了一台液晶电视挂墙上;还说天气渐渐凉了;孩子们尽量在房间里玩不容易感冒;每天有固定的出去晒太阳的时间补补钙就好了。
给两个孩子洗完澡换好睡衣;凌予把他们抱出来;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很适宜;靳沫卿带了几天孩子有些累;靳如歌便让他回房休息。
凌予把孩子们的玩具拿过来;他们吵着让靳如歌陪着搭积木;于是凌予笑笑;说下楼帮他们要点喝的;就出去了。
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靳沫卿的房间。
因为洛美薇这段时间都不回家住;所以靳沫卿刚才就去了他们之前的卧室里。对于洛美薇跟靳沫卿之间的关系;凌予心里有数。
一进门;他斜斜地倚在衣柜边看着靳沫卿:“首长;你这可是军婚;要想清楚。”
靳沫卿仰面朝上看着天花板;淡淡道:“我想清楚了;与其两个人在一起天天吵架;没完没了;还不如各自撒手;也算是解脱。再说;如歌也长大了;也有了你做依靠。我也有两个孙子;有正式的工作;这辈子基本上就定下来了。离婚后我也不想再找了;这些年的婚姻生活;确实挺累的。”
凌予眨眨眼;试探道:“首长;我想转业;不想去参加演习。”
靳沫卿一愣;随即坐起身看着凌予;一边观察他说这话的认真程度;一边思考转业的可行性有多大。
因为这次军演其实是要靳沫卿先拟名单的;靳沫卿深知其中利害;根本没有把凌予的名字写上去;而在他提交演习名单后;上级核实最终敲定的结果;却把凌予放在了一方的最高指挥官上。
靳沫卿当时也找过上级;说凌予的身体最近不合适参加军演;结果上级直接说;靳沫卿在凌予的问题上必须避嫌;因为他们之间有亲属关系。
凌予看着靳沫卿那双深邃的双眼;忽而俏皮地笑了笑;就跟个邻家大孩子一般;说:“我打算今晚得急性胃溃疡;你们把我送去医院;直接切掉半个胃。”
靳沫卿看他半真半假的姿态;一下子疲劳感全都吓走了;拥着被子往后靠了靠:“你开什么玩笑!”
凌予却似乎没有跟他开玩笑:“我说真的。半个胃;换我跟我的孩子们;还有我的妻子一直在一起;太值了!”
想起今天管家口中说的;洛振宇一生只爱凌儿一个;老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凌儿亲手烧制的小碗;这样的遗憾;似乎太过壮大了。
凌予真心承受不来。
也就是父母的遗憾;让他彻底顿悟;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最为珍贵的东西。
他深深看着靳沫卿;一脸信誓旦旦。
靳沫卿看着凌予;也是半晌不语。
似是沉吟了一会儿;靳沫卿眨眨眼:“那;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好好的胃;你切它干嘛!”
凌予眼里流淌过落寞:“首长;你舍得吗;如歌前脚到了巴黎;后脚就听见我出事。孩子们还那么小。我们跟如歌这个小家;一家四口;缺了谁都不行。我真的不想做军人了;我只想做个妻管严;只想做个中国好爸爸;陪在他们母子身边;一辈子做做饭;洗洗衣服;逗他们笑;给他们做司机;做保姆。我现在;就想过这样的生活。”
靳沫卿心里也憋屈的难受。
眨眨眼道:“你先回去;别着急;还有几天呢;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的情况下;你再去切胃!”
凌予扑哧一笑:“首长费心了;我先走了。”
靳如歌陪着两个孩子搭了好一会儿积木;凌予才端着托盘款款而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然后踩着脚下柔软的地毯;给靳如歌递上一杯温热的石榴汁;又转身分别给两个孩子递上了一样的芒果汁。
凌予则是站立一边;一脸柔和宠溺地看着眼前的母子三人;嘴角边始终挂着一抹恬静怡然的微笑。
等到把孩子们都哄睡着了;凌予拉着靳如歌的小手;两人带着她回到了她自己之前的房间。
这还是靳如歌离开三年后第一次打开眼前的门。
却惊讶地发现;里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