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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归无语地摇着脑袋,笑着问:“那你明日进宫赴宴,可要带她?”
“嗯。”凌煦点点头:“她已经准备好了,练了舞了,明日我就以给皇奶奶助兴的名义,将她带去,今日皇帝还说了呢,要是皇奶奶看的高兴,问了起来,让我一定要说是我的义妹,再夸她一番,争取可以让她留在宫里,做个答应也是好的。”
“原来如此。”祈归点点头,隐约有些懂了。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呢?
右眼一直跳,该不会后日太后寿宴,有什么变故吧?
祈归闲来无事,便将上午认字的那首诗拿过,跟凌煦一起学了起来,她说,他应该挑灯夜战,比她学的勤才对。因为都还不知道要在这个世界逗留多久,他还经常进出朝堂,若是被人发现不识字,早晚会大祸临头的。
凌煦觉得有这么个贴心的女人陪在身边,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们将玄日唤进来,一起闷在书房学了一下午的字。
晚膳的时候,凌煦还交代说,以后每天晚上还要再学两个时辰,让玄日一定好好督促他。
玄日等人对凌煦的失忆症都感到有些奇怪。
因为他失忆,不认得人也就罢了,却连字、轻功什么的,都不记得了。
玄日每每给凌煦把脉,都觉得他四肢康健,头脑灵活,浑身上下除了肝火有点旺,并无不妥之处。不过,既然主子让教,他便用心教,只要他还是主子,只要他还是南宫焕。
太后寿宴前夕,祈归与凌煦坐在百年樱花树下对弈。
漫天飞舞的落英缤纷,清甜梦幻的樱花雨,美好的气息直接叫人的心都融化了。
想着明日这男人就要离开自己一整天,半夜才能回来,祈归心里总归不舍。两人在一起腻歪惯了,她凝视他的眼,今晚的棋,总是一步错,步步错。
凌煦难得地赢了棋局,却无奈地叹息:“有心事?”
祈归想了想,总觉得不放心:“那个跳舞的,明日跟你一起去,我不放心。总觉得有问题。云赫,咱们科不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在哪里见了皇帝的?”
“青楼啊,那日不是听说有个叫蕊蕊的姑娘,刚好我要寻你,所以以为是你,我就去了?”
“我觉得不对。”祈归拧眉:“皇帝后来不是来过一次战王府吗,就是在咱们出发去江南的那天。他还往返了两次,可是根本没有跟你提过那个舞娘的事情,不是吗?”
那日凌煦跟皇帝扯着什么太上老君的炼丹鼎,两人关着门说了一堆,祈归就在小间的门板后面。
闻言,凌煦蹙眉。
祈归又道:“云赫,皇帝若是真的想她、念她,千方百计要她进宫,就算真的托付于你,也会经常过来看看她吧?就算不能经常出宫,也会在平时密函的字里行间提起一两句吧?他上次来过咱们战王府,也没听他说,要去见见那个舞娘一解相思啊!”
凌煦听着祈归的分析,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真正的皇帝根本不知道舞娘这回事!”祈归拧眉坦言:“你别忘了,这个世界的人会易容术!要是你一早就被盯上的话,那么对你下手就容易了!一国之君有时间冒险去青楼会情人,怎么可能没有时间大大方方地来儿子家里会情人?云赫,你想清楚!”
凌煦倒吸一口凉气!
他当即站了起来,背过身去,凝视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黑眸中闪动着别样的光彩!
如今的皇帝偏爱他,因为他早逝的母亲而对他有所愧疚,更寄希望于他找寻的长生不死的药引,所以无论如何,皇帝是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更不可能费尽心思演这么一出。可是,皇后就未必了,对于皇后的亲生子而言,南宫焕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若是明天太后寿宴上出了纰漏……
“云赫,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个中国的典故,你可知道?”祈归也跟着站起来,来到他的身侧抓住他的大手:“意思就是,在君王面前献艺,忽然就变成了行刺了!”
凌煦凝眉,将祈归紧紧揽入怀中!
这一切,他已然心中有数了!
那前院住着的美人,必是皇后提前就准备好的人,明日太后宴上的献舞,其实就是为了送他一个大大的罪名!
尤其,上次七岁的小皇子南宫玥及其母李贵妃都被皇帝下令禁足一年,而李贵妃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太后不喜欢南宫焕,一心想要扶植7岁的南宫玥也是正常的。这么一来,皇后跟太后完全可以达成默契,一起借着寿宴除了南宫焕!
俯首在她额前一吻,他面色沉重,口吻却格外温暖绵柔:“乖,蕊蕊不怕,我明日定当平安归来!”
☆、【1687】比耍狠,那来吧
祈归听着凌煦的话,更加不安!
她一想到明天就是个局,就是个多方联手想要灭了南宫焕的局,她就心中慌乱无比!
一边伺候的玄月忍不住道:“爷,让我半夜前去,将那美人一剑刺死!”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凌煦凝眉:“她们给我下了这么大一个套,就等着明天了,若我现在弄死那美人,明天她们指不定还出什么暗招让我应接不暇。明箭易躲暗箭难防,且先这样吧!”
“可是……”玄月急了:“爷,难道明知是个圈套,咱们还任人宰割吗?”
祈归吓得要哭了:“云赫,求你了,咱们告病不去,成吗?”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在这个世界,就更没指望了!
凌煦垂眸看了她一眼,笑了:“你这个小傻瓜,老天爷让你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识破了这个圈套,就是摆明了给我机会的。我没那么容易死的。相信我。”
“你……”祈归气急,把小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语。
他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道:“放心,你男人我很早就出来走江湖了,之前不过是我大意了,可是一旦想跟我耍狠、耍心眼,我便让她们尝尝这其中的滋味!”
凌煦说到后来,眸光越发狠戾!
祈归缠了他一晚上,要他带着她,说什么可以易容成普通的丫鬟,又哭又闹又耍性子,十八般武艺全都摆出来了,偏偏凌煦不为所动,任她怎样,他都是下定了决心不能带她!
最后祈归闹得累了,流着眼泪睡着了。
凌煦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心知她是担心自己,想与自己同生共死,但是这一切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他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给她掖好被子,下床了。
唤来了玄月,让玄月在在祈归的背后点了睡穴,便叫上余下的人,一起去了前院。
天色亮起之后,凌煦才从那美人的房里出来,这一消息当即被王妃买通的人传到了她那里。王妃气的脸色发青,她出嫁至今,还是完璧,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偏偏还要忍着!
因为今日,她必须好生打扮,必须站在战王的身边,以站王妃的名义与他共同赴太后寿宴!
凌煦回了揽樱阁,玄星奉上干净的朝服,凌煦当即换上了。
他走过屏风瞧着里面,床上的祈归酣睡的甜,他依依不舍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又亲,给她掖好被子,用了早膳,这才离去!
春色满园,清甜的樱花香气扑鼻的浓郁,凌煦刚刚出了揽樱阁的门口,就看见漠亦岚穿着王妃的朝服一脸谄媚地候在那里,她脸上擦着厚厚的脂粉,香气怪的让凌煦忍不住蹙了蹙眉头,那一头繁琐的头饰,金灿灿的差点晃晕了他的眼。
“王爷!妾身在此恭候多时了!王爷,早前听闻王爷身体抱恙,妾身整夜整夜的失眠,都说夫妻一体,夫为妻纲,王爷就是妾身的天啊,王爷……”
“本王没死!”凌煦瞪着她,自下而上打量了她好几遍,几乎咬牙切齿道:“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把你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取下来!把脸上花花绿绿那些颜色都给我洗干净!要是做不到,就不用随本王一起同行了!”
“王爷!妾身这么打扮可都是为了您啊!”漠亦岚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前在漠北,但凡有宴会,家家户户都是把家底全都穿在身上的,她原本给自己订了一套衣服,非常昂贵,可是后来听闻说参加太后寿宴是要穿朝服的,于是她只好打消了念头,专心开始折腾头饰。她想着,她男人可是冷璃国的战王,是将来的一国之君,她岂能太过寒酸叫别的宫人比了下去?
“为了我?”凌煦无语了:“为了给我丢脸吗?”
一拂衣袖,凌煦大步朝外而去,漠亦岚哭的梨花带雨就要追上,白皙的小手就要抓上凌煦的衣袖,忽而一道银光一闪,虚无中根本看不见是谁出手,漠亦岚的手背上就多了一根银针,疼得她龇牙咧嘴,也顿住了步子。
耳侧,又是虚无中,传来玄星警告的声音:“王妃若是有时间缠着王爷不放,还不如快点回去洗脸梳头,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会儿了。”
闻言,她惊恐地四下张望着,就看见风乍起,卷起几片揽樱阁里飘出的樱花花瓣,朝着凌煦的方向追了上去。
凌煦很快出了王府大门,门口停了两辆马车,前面一辆,是给王爷王妃准备的。后面一辆,是给即将献舞的美人准备的,里面还有美人的几个舞伴。
她们都在凌煦回揽樱阁用早膳的时候,上了车等候着了。
凌煦凌厉的眸光落在后一辆马车上,狠狠一扫,跃上眼前的马车,掀开车帘的一瞬,他淡漠道:“一会儿王妃出来了,让她去后面的马车里挤挤去,本王这里不够宽敞,就不留她了。”
玄日闻言,嘴角一抽。
什么叫王爷的马车不够宽敞?后面的那辆车,已经坐了5个人了,而前面就坐了王爷一人而已!
“是!奴才明白!”
玄日无语了,心里也对漠亦岚万分同情,想来,这冷璃国建国以来,就没有见过比她更悲催的王妃了吧!
尤其,王妃跟车里那位美人,可是天生的死对头,这段时间他们不在王府里待着,听王府的老管家说,王妃跟那位美人几乎每天都要掐架对骂,闹得不可开交!
玄日摇头叹息,但愿一会儿王妃出来了,上了后面的马车,不要闹出人命才好。
凌煦坐在车里,慵懒地倚在榻上,看着眼前一壶温热的樱花茶,浅浅勾唇,悠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
鼻尖萦绕的香气,一如他跟祈归之间爱情的香气。
“小妒妇,你不是不愿意看见我与任何女子并肩而行吗?不是见不得我跟任何女子有接触吗?不知我此番的做法,你可满意?”
凌煦在车里自娱自乐,跟着隐身进来的玄星却是无语了。
居然能看见自家王爷犯花痴的样子,真是难得!
☆、【1688】进宫告状
漠亦岚好不容易洗了脸又卸了好些头饰,从府里快步跟上来,却被玄日告知:“王妃,王爷说了,让您坐后一辆车。”
这些日子那位舞娘在浮力夜夜笙歌,似乎就是为了太后寿宴上献舞的,漠亦岚一看那车,就知道里面坐着的都是谁。
她拧着眉,心下不愿,又没辙。
索性从手腕上脱下一只玉镯子就往玄日手里塞:“你帮帮本王妃跟王爷说说好话吧,本王妃怎能做的后面,与舞娘同行?”
玄日叹了口气,没接她的镯子,只道:“王爷的意思,奴才不敢违背。王妃还是快点上车,咱们早点进宫了。”
说完,玄日对着后面的车夫使了个眼色,车夫当即搬下了脚踏。
漠亦岚痴痴凝视着凌煦所在的马车,眼里再一次浮上泪光,咬唇往后一辆去了。一掀开车帘,她便瞧见了里面的那位美人,可是意料之中的争吵却并没有出现,因为美人红着眼眶,显然哭过,她往里面一坐,连带的几个舞娘全都垂头不语。
漠亦岚不由做了一番猜想,难道说,这美人被王爷教训过了,让对自己这个王妃尊敬些?
思及此,漠亦岚心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又开始慢慢转晴了。
一路到了宫门口,车子停下。
凌煦从马车里下来,取下腰间的玉佩,交给玄日:“带她们去吧!”
玄日点点头,领着后一辆车里下来的人便走了。
漠亦岚追了上来,眼巴巴地唤着:“王爷,这些日子您在揽樱阁里修养,臣妾可没少受那个女人的气呢!”
凌煦顿步,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你去太后宫里转转吧,本王有事要面见父皇。”
“王爷?”漠亦岚不肯让步:“臣妾亦可陪着王爷去见父皇的。”
“国家大事,妇道人家也敢非议?”
“……”
凌煦不再看她一眼,甚至连一个下人都没给她留下,直接领着玄日他们就走了。
空旷的宫门口,漠亦岚委委屈屈地看着凌煦傲然挺立的身姿,心生爱慕,又绝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