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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二章 把你捆上,走到哪带到哪(一)
陆晏周朝后面一躲,顺势搂过麻团圆滚滚的身子,一人一猫仰在沙发上。
“喵~”小东西被禁锢在一双大手里,不满的发出一声抗议,“喵什么喵,让小爷看看你是男的还是女的。”陆晏周这会像精分附体似的,眯着眼睛将圆滚滚的小东西举起来,似乎真的要去看它肚皮下面的某个部位。
可能察觉自己要贞洁不保,小东西瞪圆了瓦蓝的眼睛,继续挥舞着胖乎乎的爪子朝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身上按去。
陆晏周被逗的哈哈大笑。
麻团嘴里发出愤怒的噜噜声。
沈辛萸觉得有些看不过去,拎起麻团抱在了怀里,“你幼不幼稚,麻团是男孩。”
陆晏周仍止不住笑意,一边揉脸一边颇有兴致的望着窝在女孩怀里的猫,其实这只猫的体格一点也不小,算是他见过的猫其中最大最胖的一只了,当然,也是最特别的一只,通身雪白发亮的毛发,只有两个耳朵尖带着一点蓝,和那双瓦蓝如宝石的圆圆眼睛交相辉映。
陆晏周逗完猫,又看看沈辛萸突然对这丫头的身份产生了些好奇,能养得起这样一只猫,又把猫伺候的这么好的,应该不是普通人家吧。
“今天想听什么曲子,我先给你录一首。”沈辛萸将麻团放到放到一边,起身问陆晏周。
话题转到正事上,陆晏周抓过一个抱枕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说:“我正想问你呢,考试那天你要拉什么歌?”
“美人西施。”沈辛萸想也没想的说,因为那首曲子是她会的第一首,也是她拉的最熟的一首。
陆晏闻言周一愣。
看出他有些异常,沈辛萸不解的蹙了下眉:“怎么了?”
“没事。”陆晏周很快就摇摇头,神色如常的抬手抓了抓头发,“那就这首吧,正好我充当审考老师给你打分。”
沈辛萸笑笑,目光瞥到他手腕处的那根红绳时无奈的去拿二胡了。
圣诞节那天,沈辛萸在给自己和唐时衍编制完情侣手链后,又在陆晏周的磨叽下给他编了一条,是红色的,这个人说檀木安神,红色又辟邪,送给他正好可以有助于睡眠。
还说什么,和她的是闺蜜手链。
不过看在礼物效果不错的份上,沈辛萸便没和他计较,反而陆晏周最近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她都会满足。
美人西施这首曲子的总体基调还是悲的,毕竟历史背景摆在那,在那个家国,感情,命运都不能做主的时代,一个倾色的绝代美人就这样被推出,承载了那万千不能言说的背负。
沈辛萸的年纪虽小,但是她的琴音里却有种跨越时光的沧桑,这感觉和年龄与技巧无关,就仿佛坐在眼前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轻灵毓秀又饱经风雨的灵魂。
沈辛萸一曲终了,竟好笑的发现,对面那一人一猫居然都属于放空的状态,陆晏周伸着大长腿,头仰靠在沙发上,若不是那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麻团的毛,恐怕她都以为他要睡着了。
麻团这会老老实实的被人撸着,鼻子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就这个吧,不用换了。”陆晏周见她走过来,难得的坐直了身体,很认真的说道:“据我所知,我们学院过来的那几个人,都…”
“我不想考你们学校。”没等他说完,沈辛萸就直接打断了话,笑着说:“我想留在蕉城。”
这事她都想好了,大学最少要上四年,她不想离唐时衍太远。
“为什么?”陆晏周觉得诧异,“京北音大算是国内资源最好的一所学校了,你外语不好不去国外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音大也不选择?如果想家的话,路程也不过两个小时。”
沈辛萸看看陆晏周,没说出自己的理由。
“来吧,来吧,到时候有我罩着你。”陆晏周继续蛊惑。
女孩坚定的摇头。
她大学最少要上四年,唐家那头已经有些不满了,如果再离开蕉城,老太太得知后脸色不知道得有多难看。
没准会给唐时衍再找一个,她到时候山高水远的,可就鞭长莫测了。
再说,她自己也没法和唐时衍分开,早就习惯身边有这个人在才睡的安稳,若独自再换个环境,不管多好,她恐怕都呆不下去。
陆晏周又说了几句和艺考有关的话,以及各所学校的利弊,见这丫头还是油盐不进的样,无奈的砸吧砸吧唇:“那你说,你想去蕉城哪所学校?蕉城最好的无非就是一所综合大学。”
“戏曲学院。”这事她还没和唐时衍说,但估计他不会拒绝的。
陆晏周啊了一声,捂住了额头。
一时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本来他还指着这丫头能成为他学妹呢。
“若是没事,我就回去了。”女孩站起来说。
“等等。”陆晏周长叹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张名片递给她:“这是负责我姐专辑的制作人的名片,过几天他可能会联系你重新改曲谱的事情。”
“嗯,好。”沈辛萸瞟了一眼,放到了书包里。
“薪酬方面到时候他也会和你谈,不过我姐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不敢压榨你这个新人的。”
将懒洋洋的麻团抱起来,沈辛萸笑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陆晏周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见实在没什么说的了,抓抓头发站起来:“算了,我送你回去。”
他明天还要回学校一趟,如果沈辛萸不去京北的话,等他姐姐在这里拍完戏,他们的见面的机会明显就少了,那么他想听曲子的机会也少了。
沈辛萸不会主动和别人提起自己和唐时衍的关系,但也从不刻意隐瞒,陆晏周坚持要送,沈辛萸便没有打电话给司机。
唐时衍今天回来的比往常早一些,司机将车子开到锦绣之星附近,突然点了脚刹车。
“怎么了?”后座的男人淡淡的开口。
司机朝前面看了一眼,犹豫说:“是沈姑娘,还有麻团,在前面。”
唐时衍闻言,关了手机屏幕,抬眸看了过去。
的确是那个丫头。
不过除了麻团,女孩对面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生,挺高,五官也挺鲜明的,二人应该熟识一段时间了,不然这丫头的表情不会这么自然。
“开过去吧,顺便邀请客人一起进去坐坐。”男人很快就收回的视线,平淡无波的对前面的司机吩咐。
司机点头,将车平稳的开了过去。
其实陆晏周在将沈辛萸送到地方的时候便想走了,可麻团这个小疯猫不知怎么的又和他杠上了,一会咬他裤腿,一会舔他手指的,将他弄的心痒痒想抱回去养一晚上。
沈辛萸倒不吝啬,说只要他能抱走,就借他一晚上,结果当陆晏周真要将麻团抱走时,这小东西又怂了,又是抬爪子又是炸尾巴的,对着沈辛萸一顿委屈的乱叫。
二人都被逗笑了。
唐时衍的车子恰时的开了过来,司机先走下车门打招呼说:“沈姑娘,唐先生说了,邀请您的同学进去坐坐。”
“他也回来了吗?”沈辛萸明显没想到唐时衍也在这里,眼睛一亮就像跑过去,可是看到眼前的陆晏周,她又停了脚,笑着邀请道:“要进去坐坐?”
在听到唐先生这句称呼时,陆晏周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将手里的麻团举起来亲了一下,交到女孩的手上,他打了个哈欠说:“我就不进去打扰你们了,回去睡觉了。”
“好吧。”
“喵~”麻团还恋恋不舍的在某人的手指头上舔了一下。
陆晏周离开了。
沈辛萸抱着麻团钻进了车子的后座上,“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唐时衍靠在那看电脑,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早点回来陪你。”
女孩心里一甜,放下麻团就朝唐时衍的脸侧亲了一口。
男人不动声色的合上电脑,在女孩的唇瓣即要离开时,偏头,加深了这个吻。
“喵嗯~”
躲在角落里的麻团像见到了什么少猫不宜的画面,屁股一扭发出了一个细细的叫声,就像每晚从卧室传出来的那种,破碎的撩人的调调。
学的惟妙惟肖。
沈辛萸是脸红的,并捏着麻团的屁股走进客厅的。
唐时衍神色未变的在和管家说着话,女孩将猫交给吴婶,吩咐她把这个小东西关起来,自己就先跑到楼上洗澡去了。
吴婶抱着猫下去,但走一半这小东西就从她怀里跳了下来,她脸色一变,抬脚就追,但碍于唐先生这会就在客厅,动作也不敢太大。
唐时衍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听管家汇报过两天的订婚事项,抬眼见吴婶追着一个白胖胖的东西跑了过来。
吴婶见他止步。
小东西灵活的跳在了他眼前的茶几桌上。
唐时衍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往那一坐比平时多了些随意,小东西对着他竖了竖耳朵,一副想做什么又有些顾忌的样子。
“唐先生,我这就将它带下去。”吴婶怕麻团不知分寸将毛沾到先生的衣裤上,立即想把它带走。
“不用。”唐时衍瞥着小东西的某个部位看了一会,抬手将它拎了起来,“喵~”
被腾空的麻团蹬着四肢有些不安。
唐时衍另一手抽过放在桌子上的纸巾,表情有些嫌弃的开始擦拭这小家伙的脑门和四肢。
“喵…!”小东西无力挣扎,发出一声生无可恋的哀吟。
管家:“……”
吴婶:“……”
若是此时沈辛萸下楼,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这男人擦拭的地方正是刚刚陆晏周亲过麻团的地方。
其实唐先生此时内心的独白很简单,这小东西刚刚被别人亲了,那万一他家宝贝什么时候心血来潮也在这里亲一口。
那不就成间接接吻了?
这他怎么忍受的了。
一般城市的艺考时间大都在一月到三月,蕉城今年更是比平常早了一些,刚过元旦,一年一度的艺考便提上了日程,考点就设在蕉城市中心的一所职业大学。
沈辛萸今天起的很早,唐时衍也没去公司,坐在餐厅里陪女孩吃早餐,打算一会亲自去送她考试。
“会紧张吗?”唐时衍笑着问眼前低头吃饭的女孩。
沈辛萸点头又摇头,“刚刚起来的时候有些紧张,现在好多了。”
“不用紧张,尽力就好。”在她学习或者选择专业的这一块,唐时衍一直都没给过她压力,宗旨一直就是只要她有目标,只要尽力了就好,想上哪所大学,即使考不上,他也会将她送进去。
但最后一句话,并不适合现在说,怕打消这个丫头的积极性。
“嗯。”沈辛萸很乖巧的点点头。
听说考试就是进考场拉一首曲子而已,她紧张也是怕自己发挥不好,让唐时衍觉得丢人。
可这会和唐时衍说了几句后,她的紧张又不翼而飞了,望着男人眼底的宠溺,女孩眨巴了下眼睛说:“听说这次来的审考团不只有蕉城的学校,还有其他几座一线城市的学院,包括京北的。”
唐时衍闻言看了她一眼,“嗯?”一声后,笑着问:“你想去哪个学校?”
沈辛萸佯装自己还没考虑好,纠结道:“我也不清楚,马上就要进考场了,你希望我去哪?”
女孩的脑门很快被弹了一下,男人用丝毫不加掩饰的宠溺说:“我最希望的当然是用绳子把你捆上,走到哪带到哪。”
唐时衍最近在网上看了不少说情话的段子,偶尔一本正经的冒出两句,就会将女孩逗的满面娇红。
“那我就今天就去蕉城戏曲学院试试。”女孩将碗里的粥喝光,很自然的下了一个决定。
唐时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门,深邃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盯了她一会想说什么最后没说。
其实若是为了这个小丫头的前途好,蕉城的学校并不是首选,可这丫头的性子单纯,涉世未深,他并不放心将她一个人放到外面去。
这一次,无论是私心也好,霸道也好,他都想将人牢牢的看着,放在自己的身边照顾着。
罢了,反正又不用她自己拼什么前途,有她在去哪所学校又有何什么差别。
过了早上八点,蕉城市中心的几条路就开始堵,唐老夫人看看窗外一动不动的车,好奇的问:“婧婧啊,今天是什么日子,这里怎么赌成这样?”
廖婧婧这两天新买了车,早上去看望老太太时得知她有事要出去,便自告奋勇的载人出来了,结果没想到赶上了这个高峰段。
将车子挺稳,廖婧婧打开车窗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懊恼的拍了拍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