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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太小了,是他太心急了。
女孩还是像布娃娃一般,一动不动。
唐时衍手撑着太阳穴,下床想抽颗烟,但是再看了女孩一眼后,他又放下了打火机,“沈辛萸。”
“……”
“你起来,我们谈谈。”
“……”
“沈辛萸?”
唐时衍垂眸摸起了打火机,长指摆弄了两下,他突然回头,大吼了一句:“沈辛萸!”
“啊——!”
这一嗓子可算是让女孩彻底的有了反应,尖叫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似乎想起什么,蓦然的又过头盯着男人,琥珀般的大眼里有水光闪烁。
褶皱的睡衣下,躯体微微的发颤。
“如果刚刚吓到你了,我。”
“没有,和你没关系。”
女孩突然跳下床,一边摇头一边飞快的朝门口跑过去。
“沈辛萸!”唐时衍将灯光调亮,想要将门口的那人叫回来,“过来,我们谈谈。”
“对不起。”
砰的一声,门被合上。
男人微眯起眼睛,削薄的唇不自主的抿起。
一场不欢而散。
相隔不远的两个房间里,灯都一直亮着。
唐时衍一直坐在床头抽烟,没有选择追过去,他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也不是陷入恋爱中不可自拔的青少年,他有自己的思维模式,有自己对人对事的原则,就算那是一个曾经自杀过的女孩,就算他现在心里有一些烦躁。
仰头吐出一口烟雾,男人无奈的勾了下嘴角。
看来他还真是和年轻人呆久了,自制力都变差了。
沈辛萸回到房间里就处于一种焦躁的状态。
躲在浴室里一遍又一遍的冲着脖颈,脸颊,身体,但是那种渗入骨髓的啃咬和曾经让她畏惧到窒息的抚摸似乎就镶嵌在了那里,怎么去,也去不掉。
差。
直到把手心抠破,看着那一点鲜红的血液流出来,她才痴痴的笑了两声。
是啊,无论她怎么伪装,她都是顾辛紫。
不是干净如白纸一样的沈辛萸。
第十八章 好好的你吃什么安眠药?
是曾经生活在阴暗之中,苟延残喘,最后到腐烂到土里的,顾辛紫。
从浴室出来,女孩简单的包扎了下手掌,便窝在沙发里发呆。
没有睡意。
也不想睡。
这些天赖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她已经习惯了那种安全感,但此时,单单一个吻,便再次将她推到噩梦的深渊之中,仿佛让她回到了那一日。
一连几天。
女孩似乎都刻意避过了某人的作息时间,她早上上学,对方已经去公司了,她放学,男人还在外面应酬,就连休息日,都是窝在自己的房间补习,不愿走出房门一步。
俩人的相处模式,就像回到了最初的那几日。
不过,唯一差别的是,沈辛萸这几天的精神越来越差。
课上,历史老师滔滔不绝的站在讲台上捋顺着知识点,从魏蜀吴,到五代十国,一个个的圈出重点。
沈辛萸也在翻着书,但是头越垂越低。
夏渺渺见状,用笔头碰了碰她,“哎,娘娘正看着你呢。”
历史老师是一位很严厉的女教师,因为经常瞪眼和电视剧里的某位角色很像,所以学生们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做娘娘。
沈辛萸眨巴了下眼睛,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书本上。
“你最近怎么了,又犯困了?”夏渺渺小声问。
沈辛萸揉揉额头,抿了下嘴唇,“嗯,没睡好。”
这些天没有蹭到床,她几乎都没怎么睡,而且每天还要背很多知识点,感觉神经已经快崩不住了。
夏渺渺从桌堂里掏出两块薄荷糖递给她。
“沈辛萸!”
讲台上的娘娘突然清咳一嗓子,“要是困了,就去教师后面站会,快考试了,坚持坚持!”
“好。”
沈辛萸从桌位上站起来朝后面走去。
“我们继续,说到杯酒释兵权,那么有一件事就不得不提……”微微停顿后,历史娘娘继续了她的演讲。
他们教室的最后一排没用学生坐,而是摞起来的一排没用的桌椅,靠墙站了一会后,沈辛萸就忍不住拿出了手机,在障碍物的阻挡下,打开了游戏的界面。
这些天,她已经把这个游戏打通关了,就算玩,也都是之前重复的关卡,无聊的摆弄了几分钟,她就退了出来。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
她点开了百度的首页,输入了几个字,如何能不做梦。
五花八门的浏览了一圈,她打的视线定格在帖子的最后一句话上。
安眠药?
“今天的内容就这么多,同学们一定要将我滑的那些重点事件,人物,时间都记下来,好了,下课吧。”
“小萸,看什么呢,放学啦。”
夏渺渺背着书包走过来,“一会我们先吃点什么再回家吧。”
“你想吃什么?”沈辛萸有些迷茫的收了手机,接过自己的书包。
夏渺渺认真的想了想,拉着她往外走,“学校对面新开了一家麻辣烫,我们去试试?今天我请客。”
“嗯,好,一会你再陪我去买个东西。”沈辛萸目前只有夏渺渺这么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便没有想瞒她,而且,一会她还有事情想问问她。
前世的她是一直陪着外婆在乡下长大的,后来回到顾家不久就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与世隔绝好几年,很多事情和事物,她都不太了解。
就连麻辣烫这大众事物,在她眼里都是以前不曾吃过的美味。
晚饭解决之后。
夏渺渺蹲在地上不肯走。
沈辛萸鼓了鼓腮帮子,有点无奈,“你刚刚不说问题不大吗?”
“那我也不知道是你自己吃啊,好好的你吃什么安眠药啊,外一出事怎么办?”
沈辛萸咬唇,两排路灯下,除了琥珀色的眼珠略带一点焦躁外,小脸清秀可人。
夏渺渺有点不忍心,站起来说:“你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留下了阴影,才不敢睡觉?”
沈辛萸垂下头,含糊的嗯了一声。
“那走吧,但是只能买两天的量,等放假了,我们就去看医生。”
“不过,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家那位,传说中的唐先生,大总裁哎,肯定比我们有办法。”夏渺渺这话说的是一点也不含糊,唐时衍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是传说中的人物,不过,她也了解自己这位好朋友的性子,估计不敢吧。
沈辛萸没回答她,只是脸有点红的拉着她走近了药房。
“唐先生,您看,那个好像是沈姑娘。”李助理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尖的指了指走在路边的两个小姑娘。
现在不到下午六点,估计这俩孩子还没上晚自习。
唐时衍轻描淡写的瞥过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李助理见他没发话,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唐先生这些天的气压又低了一些。
“对了,唐先生,南市后天的会议,是让任经理去还是……”
车辆驶过那片街道,李助理又回头问。
男人点了一颗烟,将车窗降下来一些,“订票吧,我亲自过去。”
李助理回头,然后愣愣的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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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考试,等考完试我就能好好的码字了,最近好忙,前几天更的比较少,争取明天以后,在公众期每天固定两千更。
第十九章 发火的唐先生
沈辛萸回到锦绣之星时,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长腿交叠,淡青色衬衫挽起半个袖口,见她走进来,黑沉深邃的眉眼轻轻的瞥了过去:“嗯,这个月估计走不开,下个月吧。”
“嗯,那先这样。”
沈辛萸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低头换鞋。
男人已经挂了电话。
看着她开口:“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和我同学。”沈辛萸很乖巧的回答。
自从那一晚,俩个人大约有一个星期没有正常碰面或者说话了,也是这个时候,唐时衍才发现,女孩似乎瘦了一点,气色也没前几天好。
沉吟片刻,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扶手边敲了敲,“最近,学习很累?”
“还好。”
依旧是轻柔的无波的回答。
“如果没事,我先回房做作业。”沈辛萸有些不敢对视男人的眼睛,或许也是有些逃避对方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高气压,说完,便蹬蹬的上楼了。
唐时衍一手抵着额头,一边注视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深色的眼睑下掠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作为年纪轻轻就已经登上全球财富榜前五位的唐先生,他自然是有傲气的,怎么可能就因为一个吻和一小丫头服软,但同时,他也是富有责任感的,不然他也不会低下姿态和一个普通的地产商谈论嫁娶,又在人家把人送来之后,没有拒之门外。
所以,在人留下来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做好准备接受这个小丫头了,毕竟,人是他自己选的。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为自己做好的那一份计划,似乎开始有了变化。
今天唐先生要出差。
管家早早就起来替先生收拾行李。
唐时衍还在穿衣服,看了他一眼说:“只去两天,不用带那么多东西。”
管家点头,不过还是担忧的说:“南市天气潮湿,我给您带了两个贴护,不然,那些旧伤口。”
说到这,管家心里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而男人正在系着扣子的动作也微微停了下。
是啊,当总裁当久了,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旧伤在身的。
唐时衍并不是商学出家,而是三年前从部队退役才接手唐氏的,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当初,他是负了伤退下来的。
寂静的空气凝结了几秒,过了一会,唐时衍看着自己衣柜里的衬衫,侧头问了一句,“这两天,你观察的怎么样?”
管家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想说:“唐先生,我还真有一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男人皱眉,“嗯?”
“自从您那天让我暗中照顾沈姑娘之后,我才发现,那姑娘,晚上似乎不睡觉。”
管家想起一周前,先生突然吩咐自己让别墅里的佣人照顾点沈姑娘,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对那位姑娘的作息多留意了些,“最开始的时候,吴婶说沈姑娘每天晚上都下来吃夜宵,那个时候我还不觉得什么,但是有一天,我发现沈姑娘房间的灯一夜都没灭,再后来的几天,也是如此,然后我又打听了下沈姑娘的同学,都说沈姑娘经常上课睡觉。”
“然后,我就……”管家说到这有些犹豫。
唐时衍一直皱着眉,“怎么了?”
“我前天就和沈姑娘说,就算高三也不能怎么拼命,身体是本钱,然后今天早上,吴婶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个…”
这件事,管家其实有点不敢说,可再一想,沈姑娘那性子,如果隐瞒下去,搞不好会再出事的。
唐时衍轻眯了下眼角,一把将管家手里的那个东西夺了过来。
“量不多,好像只吃了两颗。”
俗称,安眠药。
“唐先生,对不起,都是我多嘴,不然,沈姑娘也不会……”
唐时衍捏着手中的瓶子,英挺俊美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她人呢。”
“上学去了,今天周五,有早自习。”管家心惊胆战的回答。
“去带回来。”
男人扯掉脖颈上的领带,并抬手看了看时间,“去给李助理打个电话,今天出差让任经理顶上。”
“……”
沈辛萸在学校刚上了一节早自习,就被管家亲自接了回去。
一路上,眼皮都在不停的跳,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但又不知道为什么,管家不说,她也猜不到。
“沈姑娘,您先进去吧,唐先生在等着呢。”到了地方,管家和善的说了一句。
沈辛萸蹙眉,“他没出差吗?”
今天早上她挺吴婶说的。
管家笑着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沈辛萸一脸疑惑的抱着书包,朝房门走了过去,这会锦绣之星的院落里很安静,仿佛一个人都没有。
轻微的一声拉开门。
宽敞的大厅里,只有一人面对她而坐,纯黑色的手工西装笔挺严肃,迷蒙在一层高大的光晕之中,将男人英俊深邃的眉目勾勒出一种无法靠近的冷漠与高深莫测的气息。
女孩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莫名的不敢再靠近。
“书包放下,你,过来。”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