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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杜公子系列-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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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难道是“先贤保安公司”的唐尧?如雷贯耳呀。
  “让你找个机会和他练习,是吗?项目是枪法和拳脚?”杜公子失笑出声,“这事儿我听说过。不公平的比试,你不必介意。”
  不公平?什么意思?
  “你不用说这种话。我是当事人,是不是公平,我比你更清楚。结果我不在乎,虽然搏击是我接受训练时的强项,但是我学得最好的,还是调查和侦破。问题是,关于一个案子,我说出点什么,他们从不立刻听,总要耗着,一段时间以后再照办。开始我以为是人拖沓的本性作祟,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在等一份外来的结论。行动一向以它为准,即使和我先前说得完全一样,被相信的也不是我。就盼着有一天,我的想法和那结论出现差异。终于让我等到,然后我就调到这儿来了。”
  局里的情况,我也多少了解一点。所谓“外来的结论”,来自杜公子吧?原来是标准的学院派和实践派之争。至于“差异”,推理有出入是常有的事,问题是谁比较正确呢?其实……是不是……他某次和杜公子意见相左,最终证明他错误,因为工作失利,判断失误才被贬到这里的吧?惩罚也许重了点,但我打赌石局长不喜欢他。如果这种脾气的人是我的下属,我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一直特别好奇,那个幕后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就算保密吧,大家都不说不说,真打听也能知道一些。关于‘他’的评价很多,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没有贬义词,好像他是个既温和又聪明,有理智有感情的人,总之没缺点。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人。”
  沉默一会儿,杜公子说:
  “我也不相信。”
  “相反,我倒觉得‘他’十足的阴险。时刻装出一副善良的样子,偷偷摸摸地培植自己的势力。表面上,顶着个很俗的代号,经常在做无偿劳动,实际上却可以通过正当途径,暗中调度全市甚至更大范围的警力;局长对‘他’信任有加,张臣崇拜‘他’到五体投地,就连一向不好驯化的‘先贤侦探社’,也唯‘他’马首是瞻……”
  说什么呢?不光我觉得荒谬,杜公子也笑起来:
  “以前倒不知道,这个人是如此擅于弄权……”
  喂!你也精神分裂了?明明是说自己,还“这个人那个人”的?
  “这次把那封信转到北京去请求支援,我就想着,八成来的就是‘他’。‘他’难得从张臣的母鸡翅膀底下钻出来,我可得见识见识。谁知到了那个旅馆一问,只有两个从北京来的,女孩不算,那个男的自称姓‘许’。我当时还琢磨:不是应该姓‘杜’的吗?”
  “你想看看面对这案子,我要怎么做。所以,故意提供线索给许飞,让他听到所有应该听到的。”
  “噢?你这么想?”
  “询问证人时,应该把人凑在一起问吗?我记得规矩不是这样的……现场勘查的结果,嫌疑人也不应该知道。”
  “我就是希望他都知道。前两天许飞跑到我面前,说‘他的想法’。一开始,我还猜测他是我调走后才去上班的新同行呢,很惊讶:才离开几天呀,就又出来这么一个?北京盛产这个?等他说出‘镜面反射原理’这六字招牌,我就知道,错不了,肯定是你来了。”
  “不,你不会有这种想法。其实,你早知道我在这个城市吧?不然也不会中断调查,让许飞出来找我。是张臣告诉你的吧?他担心我们,一定会电话联系你。”
  何警官咳嗽一声:
  “是,我放许飞来问你,因为想听听你怎么说……我好奇心重。”
  “希望没有重过两条人命。”杜公子话中的笑音有些收敛。
  “你说什么?!”
  好大声!哪儿来这么大火气?
  “这个案子从头到尾,你自己都极少插手,只是帮许飞提供破案的一切便利条件,好像在等我做出个结论。相反,你在我身上,倒是花了不少心思。所以,我怀疑,当初把信转到北京去,是不是为了把我引出来的一种手段?”
  找个棘手的案子来刁难宿敌?像何鸣能干出来的事。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收到信就及时处理,这次的案子根本不会发生。但由于我对您过分仰慕,不择手段也要一睹尊容,就找借口,搞些小动作,在信件流转的途中,耽误了时间,以至于耗死了两条人命?”
  可以想象,他不肯接受指责,但这是人命呀……我不相信杜公子会冤枉他。他怎么也该负些责任吧?
  “我愿意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即使是,你应该也没有想到这种后果。因为,我不觉得你明知道将付出人命这么昂贵的代价,却还坚持。不过,案子真的耽误不得,拖延一秒钟都危险……”
  “看样子,你是要和我讨论职业道德呀。我还没说你呢,你根本不配作个侦探!”
  他不配,难道你配?
  “侦探的灵魂就是推理,可你呢?你把推理当成什么了?你跟许飞说的那些,能算推理?旁征博引呀,循循善诱呀,整个一个辅导班,推理讲座……”
  “推理不过是通过条件导出结论的过程,没有必要故意弄得很高深,当然要用别人听得懂的方式。”
  杜公子语调平和,更凸现出何鸣的尖锐。对着一个根本就吵不起架的人大呼小叫,有意义吗?
  “为了这个,你就可以牺牲推理的完整性和条理性,搞得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这也就算了,我不能容忍的是,你的推理,连最基本的正确性都没有。”
  怎么?他是说推理不正确?……没觉得呀。
  “真是漏洞百出呀。骗骗许飞那样的,也许绰绰有余。但我只听一遍,就能立刻说出几个纰漏。比如,你的性格分析就十分蹩脚。‘谨慎多疑’?你是这么说的吧?方擎岳‘谨慎多疑’?别开玩笑了。即使我只在询问的那点时间里接触过他,也知道他不是那种人。还说他‘思路混乱’?我看是你思路混乱。还有那个刘湘,她不是个出色的演员吗?演什么像什么的人,如此具有欺骗性,会善良得那么傻?我不信。可是,你把‘她去劝导凶手’作为‘她在大厅里被杀’的前提。如果否定了‘半夜和凶手有个约会’,那么这个案子是怎么发生的?最明显的一个不合理,留言用的电话簿,是许飞的,怎么会在刘湘手里?她捡的还是她偷的?她看得见吗就捡就偷?除非这些疑点能得到解释,否则推理就是不完整的。”
  沉默许久后,杜公子轻声说:
  “你真的想听吗?”
  “当然!有什么不能听的?”
  “那好。”他叹了口气,“你听到的说法,确实不完整。我说,凶手对刘湘的秘密一直很懵懂,在行凶的时候,听到她叫错名字,才顺水推舟进行嫁祸。其实不是这样。凶手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早,也比任何人都多。”
  “以前分析时,一直落了一段。毒杀失败的那天夜里,方擎岳和江源都听到‘笃笃’声,跑出楼道看到对方,并没有其他人。他没说实话,他在撒谎。”
  “你是说,方擎岳?”
  “是。他那时要去收拾楼下有毒的一系列垃圾,走在楼道里,忽然听到‘笃笃’声。他于是看见了--刘湘走路的样子。他明白了,她看不见。他一时楞住,想不透她为什么要装做正常。当然,刘湘并不知道他在旁边,像往常一样进房间去。这时,江源冲出来,和方擎岳照了个面。”
  “所以,他知道她是瞎子了?”
  “还想明白了她因为听觉敏锐,才破坏了他的毒杀计划。”
  “既然她不会构成威胁,他就没有杀她的理由了。”
  “只是暂时没有。”
  “后来……对,后来刘湘听说‘食物中毒’,怀疑到他了。”
  “我知道刘湘很聪明,一定知道了他要杀田静,甚至联系吕良的案子,猜出了动机。但凶手并不知道她已经贯通全部了呀。”
  “可是他最终杀了她,总要有原因的。难道他真的一点风险都不肯担,小心到滥杀无辜?”
  “不,他不是‘谨慎多疑’的人。我听许飞形容过他,他似乎聪明自信,很有创新意识,也许还有几分冒险精神。会选择保险的杀人手法,不是考虑到安全,而是为了享受动手之后如履薄冰却绝对会逍遥法外的成就感。他在意方法本身的精妙,胜过其实用价值。”
  “这才和我想的一样!他确实不简单。镇定的罪犯我见过,但他们受审的时候,顶多是从容,但他不同,简直是乐观……”
  “他就是这样的人。大概正因为这个,他才能想出最后的方法吧?”
  “我也很关心,是什么方法。”
  “刘湘为什么要半夜去大厅?从她定了闹钟来看,约会是一定有的。如果不是她约别人,那就是别人约她。她真的会因为看不见,就丧失安全意识,谁约都肯去?不,对方必然是个非常熟悉的人。你在调查的时候曾经说,半夜约她出来,那些人里,只有许飞做得到,这我也同意……她在被杀的那天晚上,曾经和许飞说过非常关键的两句话:‘你给我留字条了吧?’和‘你的电话簿丢了吗?’。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和人说话,你真的听懂话里的意思了吗?还是有个先入为主的想法,认为说的就是你心里想的这个?或者你说了一句话,人家答应了,被应承的就是你想让他应承的?而且,出于各种原因,也许是情绪,也许是顾虑,人总会多说或者少说那么一句话……”
  “要发感慨等以后。到底怎么回事?”
  “在案发前一天,许飞曾经给她留了张字条,夹在她门缝里,想着她早上起来一开门就能收到。可是她看不见,一定是打开门,字条掉在地上,她从上面踩过去。那她又怎么会知道有这张字条呢?除非是有人捡到拿给她。是谁呢?又是那个最不应该的人。”
  “凶手?”
  “他捡到几乎是必然的。一位前一天打乱他的计划的女孩,一个无缘无故假装明眼人的瞎子,他绝对比其他人更关注她,何况他们住对门。”
  “有没有更硬性的证据?”
  “有。许飞那天回去,刘湘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如果没收到字条,她恐怕会说‘你去哪儿了?又去探病了?’。而她说的是‘回来了’,说明她知道他去干什么。也就是说,那时已经有人把字条的内容告诉她了。而在许飞之前和她接触过的,只有方擎岳一个人。”
  “他把条子交给她……”
  “就在大厅里。老板说过,他拿着张纸和刘湘在说什么,他解释为在问疑难字。其实那纸恐怕就是了。”
  “为了试探她知道多少?”
  “也许。那时他大概并不想杀她,只是对她演戏的行为好奇,或者顺手帮个小忙也说不定。可是,紧接着,刘湘被谋杀的理由就出现了。”
  “什么?”
  “我以前说了,生活中叫出别人大名的机会很少,但那只是平时。有些特定的场合,是非常容易叫出名字的,尤其是道歉和道谢时。田静说过‘对不起啦,刘湘’;在学校里,‘谢谢您了,老师’和‘多谢了,某某’,都能经常听到。而当时,方擎岳把字条塞在刘湘手里,‘你门口捡的,许飞留的条’。刘湘攥着那张纸,会不会说出‘谢啦,田静’呢?”
  “你是说……”
  “她说出这句话,不管她知不知道案子的内幕,都必死无疑。本来凶手处境很为难,吕良死了,剩下田静这个他以为的证人,如果再被灭口,两条人命总要有人负责,调查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这么一说,等于给凶手指了一条明路:杀了她,和吕良的事一起嫁祸给田静,除去证人,了结凶案,一举两得。于是他想到,死亡留言……只要是死者写的,没有人会怀疑它指示的人是否正确。刘湘知道一旦动手的人是他,就会留下指向‘田静’的线索……”
  “可能吗?杀刘湘,单纯为了造成凶案;刘湘的尸体,只是嫁祸的工具?”
  “但这思路,联系凶手的性格,很像他会想到的,对吗?而且,他以前杀人,用的是什么方法?推下铁轨,暗中下毒……如果目的真是置刘湘于死地,在楼梯上推她一把不行吗?出于表演的需要,她就在大厅用餐,在食物里下毒好不好?而锐器杀人,凶器、血衣,要牵扯上多少样东西?又简单粗暴,他这样的凶手只怕会嫌弃。选择这种方法,是必须的,也是巧妙的。他需要她的血,当最终留言的墨水。”
  “用把刀子,凶手也想了这么多?”
  “刀作为凶器,且不说那些渴望血腥的杀人狂,一般都是……一时冲动,抓了把刀子就捅过去--但这次是预谋杀人;或者早有谋杀的想法,但下手机会难得,过这村没这店,而手边只有刀--刚才说了,还有很多更便利的方法;要不就是刺杀,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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