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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阴嗖嗖的感觉,这里倒是很适合桑小云口中那所谓幽灵的出没。他没有贸然地向里走去,而是在门厅里喊了一声:“对不起,有人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钻出来一个老人,走到叶萧面前说:“来了,你有什么事?” “老伯伯,你是这里的居民吗?” “既是居民,也是房东。” “房东伯伯,请问底楼的107 室出租吗?” 老人的脸色立刻变了:“107 室?活见鬼,怎么又来了一个?” “老伯伯你的意思是——” “已经有人租了。” 叶萧立刻从包里拿出了周子全的照片,放到老人面前说:“是不是这个人租的房子?” 这里太暗了,老人打开了门厅里的灯,才看清了照片,回答道:“这个人确实租过108 室,不过他已经死了。” “怎么,老伯伯你知道他是谁?” 老人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是一个年轻人告诉我的,奇怪的是,那个年轻人也要租那个房间,所以,现在108 室是那个年轻人租的。” “他长的怎么样?” “看起来一个老老实实的小伙子,我看他出去以后,是开着出租车走的,应该是出租车司机吧。” 叶萧兴奋地说:“他现在还在吗?” “不在,这小伙子也是个怪人,付了房租以后,却从来没有住进来过。现在那房间还空关着呢。” 然后,叶萧按照那天在电话里监听到的马达的话,装作是很害怕的样子说:“老伯伯,我听说这里闹过鬼,还发生过杀人案。” “这个我最清楚了。” 接下来,老人居然还饶有趣味地把他对马达说过的那段话,也就是那场三十多年前的夫妻凶杀惨案,又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叶萧听。 等到老人说完以后,叶萧先想了想,然后劈头就问:“老伯伯,请问您贵姓?” “我姓张,叫张大许。” 就是他了,当年的卷宗上头号的嫌疑对象就是这个张大许。三十多年过去了,他已成了一个老人,就站在叶萧的面前。 叶萧立刻掏出了警官证,放到了张大许的面前。 “你是——警察?”他立刻愣住了。 “是的,我是警察。能不能麻烦你为我打开108 室的房门。” 张大许的面色已经变了。 “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不,没问题,没问题。”张大许哆哆嗦嗦地从怀里取出了一串钥匙,带着叶萧走进了里面那条黑暗的走廊。 张大许为叶萧打开了108 室的房门。一进门,叶萧就注意到了窗栏上系着的绳子,还有那块地下室的翻板也是被固定着打开的,这都是上次马达留下来的痕迹。 叶萧走到地下室上方看了看,果然,马达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有一个地下室。他忽然回过头去,看着张大许的脸,张大许已经浑身颤抖了。 “老伯伯,请过来看看。” 当张大许颤颤巍巍地走近叶萧以后,叶萧立刻抓住了他的手,然后掏出了手铐拷在了他的手上,再把另外一边的手铐拷在了窗栏杆上。张大许再也动不了了,他惊慌失措地说:“你要干什么?” “我怀疑你与三十年前,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的钟卫国夫妇失踪案有关。” “公安局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吗?”他说话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叶萧不再理张大许了,他顺着马达留下来的绳子,跳下了地下室。 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叶萧取出了一支大号手电筒,仔细地照射着地下室四壁的每一个角落。他正在寻找马达在电话里所说的那条地下室里的秘密通道。 叶萧费了很大的劲,才看清了那面墙上的几行日文。他再用手电上下照了照那面墙,终于发现了墙的上方那块突出物。叶萧在公安大学读书的时候,曾经参观过华北的一个日军遗留下来的秘密基地,在那个秘密基地的地下室里,也有着类似突出物的机关。他知道打开它的方法,试着向上跳了跳,好不容易才碰到了那块东西,果然,暗道的门打开了。 面对这一幕,叶萧有一些激动,看来马达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但叶萧还是不敢大意,他拽着马达留下来的那根绳子,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暗道。 往前走了几十米以后,那根绳子已经用到了尽头,但几乎同时,叶萧的手电筒真的照到了那两具死者的骨骸。 叶萧的心里一阵激动,不过,他对这种场面并不害怕。他大胆地蹲了下来,打着手电,仔细地观察这两具尸骸。从死者遗骸的骨盆宽度判断,两具尸体是一男一女,而且都是成年人。然后,叶萧又注意到了两具尸骸的身上所残留的衣服碎片,无论从衣服残留物的材料还是样式来看,都是文化大革命初期人们的服饰。 他们真的是钟卫国和钱雨娟吗? 叶萧尚不敢肯定,但暗道还没有完,他继续向前走去,很快就发现了暗道的出口。 他爬出了暗道,自己正处一个小花园里,他肯定马达也是从这里爬出来的。叶萧跑出了小花园,回到了安息路99号的大门前。他知道张大许还被拷在108 室里呢。不过,现在他要做的,是立即向局里报告,请求把那两具骨骸清理出来,弄清两个死者的真实身份。同时,还要拘留犯罪嫌疑人张大许。 然而,叶萧的脑海依旧有一个大大的问号——这究竟与周子全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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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更新时间:2005…5…8)
睁开眼睛。 透过这双睡意惺松的眼睛,他只能看到眼前有一张模糊的脸,就好象蒙着一块黑色的纱巾,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他有些害怕了,尽管脑子还昏昏一片,但心里却微微地一颤,他大口地喘息起来,就象一个行将淹死的溺水者。 他还是看不清她的脸。 直到一双柔和的手掌托起了他的头。他感到有一股暖暖地气息直吹到他的脸上,同时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马达,你怎么了?” 这个时候,她的脸才渐渐地清晰了起来。马达茫然地看着她,就好象在看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已经深深地爱着她了,可是,他好象还完全不认识她。 他明白,她的心里还隐藏着许多个秘密,可她却不愿意告诉他。这是为什么?不可捉摸的女人。 “你是谁?” 马达终于说话了。 她笑了笑说:“你还没睡醒呢。” “对。我想起来了,容颜,我的容颜。”马达依旧半躺着,在她的怀中,他轻声地说:“我们是在哪里认识的?” “安息路。就在那晚,我把你带到了这间屋子里。” 他吃力地仰起头,又环视了这小屋一圈,他的脑子里在竭力回忆着那一晚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那一晚是这场错误的起点。但是,他的脑子里却越想越乱了,他忧伤地说::“容颜,我不想失去你,真的——” 容颜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别这么说,你不会失去我的。” “那么,请你告诉我:那晚在安息路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你又为什么会在那里?” 她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明白,马达迟早要向她为这个问题的。然后,她幽幽地回答说:“我是跟踪着我丈夫到那里去的。” “你跟在我的车子后面?” “是的,那晚你没有注意到跟在你车子后面的那辆黑色出租车吗?我就坐在那辆车上。” 他点了点头:“当你丈夫下车以后,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他走进了那栋老房子——” “然后呢?”马达催促着她说下去。 “然后我也下了出租车,外面下着大雨,我撑着伞走到了那栋老房子的跟前。我向房子里望了望,里面太黑了,阴森恐怖的感觉,让我感到害怕,我没有敢进去。我就站在大门口,一直等了大概好几分钟,直到我丈夫从里面冲出来。” 马达抓着她的手问:“你看到他了?” “是的,看到他了。他浑身是血,直往马路上冲去。” “那你呢?当时你无动于衷吗?” 容颜的神情显得非常痛苦,她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当时我吓坏了,我几乎已经认不出我丈夫了。那晚下着大雨,四周一片黑暗,而我就躲在大门旁边的阴影里,我想谁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包括我丈夫。” “你看到我了?” “是的,当时我看到你开着出租车又回来了,我丈夫扑到了你的车窗上。你又摇下了旁边的车窗,他好象给了你什么东西,也好象对你说了什么。天太黑了,我看不清楚。” 马达立刻紧张地问:“容颜,那你看清那个杀死你丈夫的人了吗?” “不,杀死我丈夫的不是一个人。” “不是人?难道是幽灵?” “你说对了,是一个幽灵。”她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恐惧,“我的丈夫是被一个幽灵杀死的。” 马达立刻打了一个冷战,他用力挣扎着从她的怀里坐了起来,后背靠在窗台上,望着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但是,他不得不相信她的眼睛:“你真的见到了幽灵?” “也许——是的吧。” 马达吐出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就算那是一个幽灵吧,那后来你又看到了什么?” “后来?后来我吓坏了,躲在阴影中动不动敢动。当时我真想大叫起来,却害怕那个幽灵会伤害我,所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幽灵把我的丈夫拖到了马路旁边的树丛中。” “怪不得我开回来以后,却找不到他的尸体。” “又过了一会儿,我想那个幽灵也许已经走了,于是我就向外边跑去。同时,我也看到你的出租车又开了回来。可是,在黑暗中逃生的我却不敢叫你,因为我已经害怕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她缓缓地仰起头,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到背后有什么东西追了过来,我这才明白,原来那个幽灵在后面向我追来。我只能拼命地向前跑去,天上下着大雨,路上很滑,没跑几步我就摔倒了,我的伞也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当时,我的手上和腿上的一些皮都摔破了。” 马达忽然说话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赶回了事发现场,却发现找不到你丈夫的尸体。我只能又原路返回,于是就遇到了你。是不是这样?” “是的,如果不是遇到你,也许那晚我就被幽灵杀死了。摔倒以后,虽然手上在流血,我浑身又冷又疼,但我立刻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我知道那个幽灵就在我的身后。正好这时,我看到你的车子又开了回来,当时我已经无路可去了,索性撞在了你的车上,我想,与其死在那个幽灵手中,还不如被出租车撞死。” “而你并没有被撞伤。我把你救了起来,使你从死亡中逃脱了出来。” 容颜点了点头说:“没错,就使这样。” “而当时,你也不可能想到,你丈夫的前一任妻子罗沁雪也是死在我的轮下。而你和她长的又是如此之象,让我刹那间发誓要保护你,以偿还我的罪过。” “马达,这是我们的命运,也是我们的缘分。” “是的,命运在捉弄我。而命运又是让我如此幸运地得到了你。” 容颜抚摸着他的脸说:“当你救了我以后,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我只能把你带到了这间小屋里。” “我当然理解你当时的处境。” “谢谢你的理解。马达,现在你应该都明白了吧。” 马达忽然一愣,他缓缓地说:“这就是全部吗?” “当然——”容颜的手慢慢地从他的脸上滑了下来,“当然是全部。” 但马达注意到了她的眼里所掠过那丝恐惧和忧愁,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过了片刻,容颜露出了微笑,她看了看表,叫了一声:“都上午十点了,你一定饿了吧?” 马达摸着自己的胃,他终于又有了食欲,对她点了点头。容颜立刻拉开了冰箱的门,马达发现上次还是空空如也的冰箱里,现在已经摆满了各种食物。 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两块汉堡包,还有两听饮料。“很抱歉,现在只能让你吃冷的了。中午我出去给你买盒饭吃。” “不要这么说。容颜,我喜欢你给我的任何一样早餐。” 马达接过了一块汉堡包、一听饮料,饥饿使他忘记了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食物的冰凉,立刻就吃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望着窗外的天空,虽然是十点多,但天色却依然阴郁,从这里望不到外面,只有一排墙壁和屋顶。 忽然,他听到容颜在问他:“马达,有一件事你也要告诉我。” “说吧。” “我丈夫在临死前趴在你的车窗前,他给了你什么东西?” 马达摇摇头,看着容颜的眼睛说:“他没有给我任何东西,只对我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