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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湖侠客遇上女研究生 作者:莉籽
第一章 婚 变(一)
因恨成痴,转思作想,日日为情颠倒。
海棠带醉,杨柳伤春,同是一般怀抱。甚得新愁旧愁,铲尽还生,便如青草。自别离,只在奈何天里,度将昏晓。
今日个蹙损春山,望穿秋水,道弃已拚弃了!芳衾妒梦,玉漏惊魂,要睡何能睡好?
漫说长宵似年,侬视一年,比更犹少:过三更已是三年,更有何人不老!
京城自古繁华地,处处一派欣欣向荣之景。此时又正逢春天,莺飞鸟语,花枝吐蕊,美不胜收。
在一条长长的名为洗马长街路上,长龙般的迎亲队伍正在敲锣打鼓地热闹向前。
鞭炮声沿途噼哩啪啦响个停,浓浓的炮竹烟火味缭绕成一层淡青色的薄雾,盘旋回绕在这迎亲队伍中。
看热闹的人们蜂涌而至,原本不大的街道堵个水泄不通,一些壮汉家丁不得不及时疏导拥堵人群,以免拦了迎亲路。
队伍的中间,在众人钦羡目光中,一顶富贵喜庆的红色八人大轿被几个壮汉稳步结实地抬向前。大红花轿的四角挂着金流苏,随着轻风微荡,吊着翡翠明玉,在阳光下闪闪夺目耀眼,轿子门帘上镶着金色丝边,贵气逼人,贴着的大红喜字用珍珠绕串而成,轿中的新娘想必非富即贵。
众人窃窃私语,几个八卦之徒开始口耳相传,一时之间议论纷纷。传言轿中坐的乃是镇守大将军之女柳若云,生得美貌如花,娇俏可人,自小便是家中长辈的掌上明珠。平日养在深闺,常人很难见到,据传是本国第一美女,今年刚及笄,经由太后出面,皇上赐婚,嫁与当今圣上之九弟,齐王府的玄裴王爷。
好事者在谈论,据说这位玄裴王爷深得皇上信任,在朝中还另任一品大官,权势威望非一般皇族可比,此次皇上亲自赐婚朝中重臣之女,更是荣耀无限。另外,这位齐王据说生得玉树临风,气质非凡,不同一般,此刻娶妻,不知要引得多少女子的伤心与妒恨。
我挤在人群里,一身粉色衣裙,低调沉静,冷冷地望着这热闹的婚嫁,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和这喜庆场面成了反比。
一个身段灵活的娇俏的紫衣女子不知何时挤到了我身边,对我悄声道:“小六,三姐真的不见了,四姐说她先去齐王府,让我与你在这边守着。”
我低声回应,“五姐,我在这边,你去街口,若三姐真的出现了,你那边先拦住,我在这边接应。”
她点头后,迅速消失在了人海里。
三姐的失踪,早在我意料之中,只因这一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随着敲锣打鼓声越来越近,我的心突然紧瞅了起来,三姐。
人群开始喧闹起来,那顶大红花轿开始若隐若现,喜庆炮竹一串一串地被点燃,鞭炮声不绝如屡,源源不断,青烟四溢,缭绕之间,但却始终不见三姐的身影。
“三姐,你在哪里,”我的眼眶微湿,那个美目盼兮,情意绵长的美丽女子此刻不见了踪影。
忆起她昨夜三更还曾在案上写下“因恨成痴,转思作想,日日为情颠倒,”或许此刻还墨迹未干;她的“过三更已是三年,更有何人不老”,低吟辗转之间,让人黯然神伤,牵肠在肚,她的敢爱敢恨,举手投足,都让我对她心存怜惜。
我的眼泪差点流出。
花轿已在众人的小心捧护,热闹簇拥之中走过了街口,即将抵临齐王府,三姐却始终不见。
时候不早了,我不禁着急起来,快身向前,紧随迎亲队伍之后,一眼瞥到不远处的五姐此时也是抓耳挠腮,一副无可奈何,束手无措的模样。
不行,此事必得速战速决,快点找回三姐,否则时间过长,一旦被师父发现我们久去未归,定将严惩,到那时我简直不敢想象我们的下场,尤其是三姐,更会受到严厉的门规惩罚。
三姐,你到底在哪里,快点出现啊?我的泪珠子都几乎就要滚落,可却始终不见她的人影。
五姐挤开人群,悄悄地溜了过来,“小六,我看我们不如先回去吧!”
我瞪她一眼,“没义气,三姐平日待我们不薄,万一没能拦住她,出了什么事,你过意得去吗?”
五姐委屈道:“可她老不出现也不是办法啊,再不回去,等我们赶回青龙门,恐怕要受师父责罚。”
“那要走你走,我不走,我一定要找到三姐。”我强硬地道。
*
诗句选自清·蒲松龄的《宦娘》,为什么在这里会出现清朝的诗句呢?我在后面情节中将会有所交待,也许有聪明的读者亲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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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 变(二)
五姐鼓起腮帮,“真拿你没办法,那就再等等吧!”
我和五姐之间一直关系奇特,我沉静,她开朗,我好思考,她喜单纯,我爱练功,她喜美食,我心细如尘,她大大咧咧;更多时候,我像姐姐,而她像妹妹。当然,我们之间年龄也仅相差一岁而已。
然而,我们此刻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座红绿相间的茶楼上正有两人若有所思地盯望着这一切。
这是京城鼎鼎有名的聚灵茶楼,横梁红木,名贵地毯,雅致的厅堂,就连那掀开的珠帘都是用一等的翡翠珍珠玉环串连而成。久而久之,客人们来这里喝茶倒成了其次,如果成为里面的常客,则是一种本城身份地位的象征。
因为在这里,没有身份名望,没有富贵一方的声势,你一介平民百姓即便是兜里揣着几两银子,恐怕还未踏入门槛,就被势力眼的店小二群而轰之,讨个没趣不说,还白受了一番侮辱。
此茶楼主人从不轻易露面,为人行事低调,是个躲藏在幕后的神秘店主,将此楼经营得有声有色,并还打造成了京城名流达官贵人聚居之所,想必也是个颇有来历,有手段有背景的大人物。只是从未有人真的见过他。
此刻,正是做生意的好时间,楼内一派热闹红火,来客川流不息,小二们忙得焦头烂额,早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在二楼包间,有一扇朱红阁子窗正悄然打开,两个衣着朴实,神色淡然的中年男人正望着下面的纷乱人群,窃窃私语起来。
“大师兄,你看,那不是青龙门的弟子吗?”身形颇高大年纪较轻的那位男子首先开口了,面露惊讶之色,“传闻青龙门主对弟子都严加管教,从不轻易让他们出门,但现在,青龙的五大护法之中竟有三大护法都出现在这里。”
那位被唤做大师兄的长须美髯的男子呵呵一笑,“峰弟,你这就是少见多怪了。”
“大师兄,这怎么说?”那位男子十分不解。
“前段日子发生了一件怪事,贤师弟可知?”
“恕师弟愚昧,还请大师兄指教。”师弟恭敬地问请。
摸了摸胡须,呷了一口茶,对方才若有所思地道,“我记得还是在六月的时候,青龙门的门主突然驾临本派,师父仓促迎接,两人寒暄过后转入书房秘密交谈近三个时辰。后来青龙门主独自一人出来,我对他恭敬行礼,他却一声不吭的拂袖而去,这时师父唤我入内,对我说了一件秘事。”
说到这里,长须美髯的男子停了下来,似有所犹豫,不知是否该接后往下说。
那师弟却着急了起来,“大师兄,还有什么可顾忌处?你之前说有任务在身,带我同行,如今看到青龙门护法,必与此事有关,如现在不说,更待何时?”
大师兄呵呵笑了起来,爽朗道,“峰弟果然聪明,不枉我在众多贤师弟中选中你与我同来京城。”
笑过之后,他的神色渐变严肃,眼光投向远处,看到了那两个如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女子,“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峰弟得知后,千万不能流出外传,切记!”
“不敢,师弟领命。”
大师兄含笑点头表示赞许,轻抚长髯,眼光仿若飘向远方,似正在回忆着什么,“师父当时在内室里对我叹道,青龙门弟子不贤,有一个被他们师父极为宠爱的女弟子不仅偷练魔功,而且还陷入魔障,与皇室宫廷中人发生恩怨关系,青龙门恐因此弟子而引发本门灾难,特来向我们师父求助请教。”
那位峰师弟惊道:“此事确实非同小可,大师兄,青龙门弟子我也见过,不知道是哪个徒弟居然能如此胆大反叛?”
“青龙门五大护法排行第三的梁三三。”
“是她?”峰师弟的眉头不禁全都皱在了一起,眼角的鱼纹纠缠成几道深痕细线,“这个梁三三我见过,也曾打过几次交道,武艺高强,性格沉稳,是个不擅外露的女弟子,如何能卷进这种门派丑闻中呢?”
大师兄的眼神深遂起来,“所谓性格而不外露的人,内心往往都有一团火焰,一旦被点燃,便犹如飞蛾扑火,即使化为粉末灰烬,也要向那光明处舍身飞去。”
第一章 婚 变(三)
峰师弟微叹起来,看着窗下那两个仓皇而不知所措的女子,已经完全明白,“原来我也觉得奇怪,今日齐王府大婚,师兄为何邀我同来此地?”他微叹后道:“只是我们飞龙门同这些宫廷要人素无往来,若往其中掺和一脚,岂不是”
大师兄正色道:“正因如此,师父当时便拒绝了青龙门主的要求,使之愤怒而去。但尽管师父回绝此事,还是命我等在今日紧急关头之时,见机行事,以免青龙门弟子因孤立无援而招惹杀身之祸,如日后江湖上得知我们同为兄弟联盟的飞龙门获知此事而不施以援手,将会使本门蒙羞而因此陷入不义。”
“师父此举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峰师弟感叹。
这时,拥挤的人群中再起喧哗。
八人抬的大红花轿已在噼哩啪啦的鞭炮声中,就着那浮起环绕的喜炮青色烟雾,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了齐王府。
大红喜装的年轻翩翩公子在台阶上已站立多时,远远望去,他高大身形伫立在晨风中,瘦削的脸庞,挺直的鼻梁,坚硬而极富个性线条的下巴,一双眼睛仿佛看向花轿,又仿佛看向远方,眼神深邃,深不见底。
喜闹声再次掀向高潮,传统的踢轿门后,新娘被喜娘背上了身,走到了正厅门槛前,新娘被身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扶下,跨过了火盆,与新郎一起走向了厅堂的正前方。
齐王府的正厅早已在十天前已装饰得富丽堂皇,大红喜字四处可见,粉色碎花环绕,香气溢人,空气中都充满着喜庆的味道。红色灯笼高高挂在柱梁上,朱红色的廊柱和窗阁已刷成了淡淡的金色,并系上大红喜色的丝带,红色龙凤高烛火光在高台上摇曳,见证着这神圣美好一刻。
珍贵的异国红色羊毛地毯铺地,金色绣边,珍珠装点,踏入其中时,半个脚裸都仿佛被地毯毛绒所覆盖。新郎牵着新娘缓缓向前,走向厅堂正中的一位盛装打扮的华贵美妇。
两人站定后,新郎首先迈前一步,半跪拱手道:“先谢过德妃娘娘,这次由娘娘亲自主婚,乃是齐王府的百世之荣。”
德妃一派雍容地坐在上方,颔首道:“九弟大婚,梁国之喜,皇上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
吉时已到,喜娘搀扶着新娘与新郎交拜,两人盈盈相对,新郎沉静,没有一般男人脸上的喜色,他的眼神深沉,某种深蕴涵于其中,他看似看着新娘,却又仿佛穿透了眼前这位佳人。
“玄裴”一个女子的清丽声音突然从喜堂的入口处传来,众人心中一惊,纷纷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之处,是谁敢这么大胆直呼齐王之名讳?
新郎却置若罔闻,继续与新娘交拜,再次起身之时,人们深吸一口气:一浅黄衣衫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柄闪亮的银色长剑从背后搭在了新郎的颈项上。
守卫兵与若干家将不知从何处纷涌而出,团团围住厅堂,德妃的脸色也突变,几个贴身侍卫已以闪电之速飞快上前护住贵妃。
新郎齐王玄裴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原地,脸上未见丝毫的变动,神色不改,仿佛是意料中事。奇的是,新娘也一动不动,一声不出,连红头巾都未取下查看一下喜堂异状。
喜娘和丫鬟倒是吓得手脚发软,相互抱着躲闪到一边。
“玄裴,”黄衣女子的声音已在发颤,“不要,不要成亲。”
齐王玄裴依旧不回头,与新娘面对站立,半晌,淡淡地对在旁吓得面如土灰的喜官说道:“还不继续?”
话音刚落,背后便有一剑深深刺入了他的肩头,殷红的血一涌而出,宾客众人惊叫,四处鸟散。
德妃色变,“霍”地一下站起,一群兵将立马围住行刺女子。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