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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吓着你了。”我说道,“多亏了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样呢。”
“谢谢你!”我接着说,“我可能是受了山中邪气的侵袭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鸡鸣时分了。庄子的文章上记载:“沈有履,灶有髻。户内之烦壤,雷霆处之,东北方之下者,倍阿鲑蠪跃之;西北方之下者,则泆阳处之。水有罔象,丘有峷,山有夔,野有彷徨,泽有委蛇。”看来确实不错,到处有鬼!但在我无所畏惧的少年心里是不怕它们的。虽然我不会害怕,但并非说明我不会受到它们的袭击。它们以极其隐秘的方式进行渗透,使我的身体或精神上受到损伤。我刚才突然有那些怪异的状况,确实很令我犯狐疑。这些姑且不论,千万年之后会有特别有才德的人出现解开我们心中所有的疑惑。这个人迟早会出现,起初会令我们吃惊不已,而后会令我们欣喜万分,他将带我们走向成功!
“现在,让我们一起赏月吧。”我抱着菁菁说。我管它什么过去未来,现在我们俩在一起,还有清风明月相伴,这对于我来说已经很足够,我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天上的明月常常给人们寄托于各种思想感情,特别触动了旅人悲愁和思妇的哀怨,你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菁菁说:“月亮是美好而又高尚的,大概人们的追求以之相符;而月亮又是阴多阳少,月缺比月圆的时候又少,为什么美好的事物不能长久?人们比之月亮,感怀身世,所以惆怅!”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这世界怎么改变,不管何时何地,我都希望你开心幸福!记得我的爱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永远不变,从未离开、缺失和减少。”我接着说,“世事无常,万物皆在变化当中,我尝试着追求永恒的东西。永恒不变的看来也只有爱情!”
渡人与自渡的看来也只有爱情。我不知道!我想起了爱情的伤,变得若有所思了。
我这人没什么多得可以拿出手的精彩的东西来与人分享,但我应该不吝于献出自己多一点爱吧?有点东西我无法回避。
怜悯你每一步走来的艰辛。人生的苦楚一部分是无法避免的,一部分确是人为的。但人不是天生下来在这世上受苦的,人生不是一个悲剧,这是不可能的!当你感到全世界都是那么冰冷,我的爱会给你温暖,如果我的爱有益的话,我愿意不断的倾注我的爱。这是我为爱所能做的牺牲。
牺牲一词多少有些悲戚的色彩,我小心的避开这些思想上的芜杂,我重拾起话题:
“人们说,天上的每一个星星都与地上的每一个人相对应,请问菁菁你是天上哪一颗星星,哪一颗星星又是你呢?”
菁菁沉吟不语,我抬头看她眼中除了笑意,还有着另一种深邃。这种深邃一如既往的让我深深着迷,有一种想要去了解的冲动;又让我心静如水,感觉好像置身于蓝天大海之中间,欣喜的心情就如涌泉一般冒出来了!
我接着说:“以后,我仰望星空,辨认出你来,不管黑夜多么深沉,多么寒冷,也能给我光明和温暖!”
菁菁如猫一样腻在我身上,却犹然不语。她为什么不说话呢?
过了许久,菁菁才开口向我说:“你是天空中蓝色的星星,你是大地之子,你是那么自然、那么绚丽,让我如此着迷与眷恋!”
我笑了,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说法,并深深感到荣幸!啊!那么,让我在天空中寻找一颗新星、亮晶晶的新星来代表你吧,然后以你的名字为之命名。往后,我们总能在浩瀚的星空中辨认出对方,记得彼此的约定,我们的爱也将永远闪亮,天长地久,永不陨落!”
菁菁笑着说:“好啊!”
于是,我努力的在天空中寻找,寻找一个星星,一颗可以配得上我们的爱,也可以寄托我们的爱的星星。
今晚的星星有些不寻常,仔细观察之后我才发觉的。所谓月朗星稀,本来天空中的可见的星星寥寥可数,但我却看见几颗游移不定的“星星”在我们的头顶上盘桓不去。根据我的经验,它们不是恒星,也不是行星,更不是流星。我将自己的发现说给菁菁听。菁菁自己也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说:“是的,它们不寻常。”我感觉她说话的声音颤颤的,再一拉她的手,她那好冷的小手也在微微颤抖。
我说:“夜太深了,太冷了!我们回屋子里去吧。”然后,我搀扶着菁菁回屋。
往后几个夜晚,我看见菁菁常常一个人在院子里,或坐或站或徘徊,或看着天空发呆。而天上的月亮极满而亏,渐渐的瘦了。。。。。。每当我看到菁菁那个样子,当然了,她这月光美人仍是令我深深着迷,只不过这个时候我的心中却还带着另一种凄迷的心绪。她那青涩的忧郁哟,让我捉摸不透的,由此也让我产生一种说不出的苦涩。但每每我走到她的跟前,不无疼爱和不无俏皮的对她说:“你是变成诗人了,抑或给我的病感染了?怎么一个人在月下徘徊,对月发呆?”
第八章 月色(三)
虽然悲戚难禁,但我却宁愿在那一刻停留。让时间定格!在我凝视着菁菁背影的那一刻。她的背影纤细,亭亭玉立,我宁愿如此从背后默默的注视着她。但我没有办法让时间停止,在渐渐老去的时间里,我们彼此也会发生一些改变,甚至于,在不可预见的分离中,我们会失去对方——所以我伤悲!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在时间的缝隙中偷偷的将你思念。如果,将那些有你有我的共同的时间无限次的细分,那么它就是永恒的。所以,你一定要爱上我,哪怕只是在一段相对不是很长的时间里。在另一段相对比较长的时间里,我就可以将对你的思念好好的安置,或是说好好的祭奠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毋宁说我在为自己祭奠。)这不能说不可悲。
菁菁的隐忧堆积在她的眉宇间,在周围的空气中扩散。。。。。。人怎么会忧愁?虽然都知道那样与事无补。忧愁无异于一种自虐倾向,人们往往也只将其当成一种负面的精神状态。忧愁应该是因对事态的深切关注而对事态发展及结果的种种可能性感到无能为力和不乐观所至。甚至于,忧愁是一种毒瘾而逐渐升级。忧郁是一种暗火,是星星之火,遇到合适的机会就会爆发,顿成燎原之势,由幕后跳到前台,终会烧伤人。由此引申,只要问题存在着、一直存在着,它终有一天会显露出来,先姑且不论它的结果是好是坏,你只能解决它、彻底的解决它。因此,发现问题不能延误,对待问题不能回避,解决问题不能不彻底。凡事皆有原因,其结果必有利于我。只有完全洞悉事情的原因,才能扭转事态朝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及这个方向所产生的结果去发展。要做到这一点,又谈何容易!所以,人们会对有智慧的人崇拜。
今夜,在这月下,让我来为你演奏一曲吧。这一首萧曲叫做《熏风曲》。这首萧曲来源古老,听说是舜所做:舜在独居的时候弹着五弦琴自己作歌《南风》,其辞曰:“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音乐自有其魔力!音乐声往时空的波涛里渗透,音乐的节奏融入心跳的浪潮,愉快的聚流成河,再汇聚成海!音乐告诉人们的是关于“生”的一切正面的人类最优美的语言,以乐观的正视 “死”的诸多恐吓!《鬼谷子》中把事物分为两类: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嗜好、财货、得意、情欲等,属于“阳”的一类事物,叫做“开始”;而死亡、忧患、贫贱、羞辱、毁弃、损伤、失意、灾害、刑戳、诛罚等,属于“阴”的一类事物,叫作“终止”。我想,我们现在是生的,就应该一切向生的正面的事物看齐,所谓汲汲以生(值得欣慰的是,人们都是这么做!)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生存还是毁灭, 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或许,没有那么神奇,事情也没有发展到那么极端的紧急状态,但还没有想象过,也不敢想象,如果人生缺少音乐将会怎么样?我想,遭逢失意的时候,如何端平自己心中这碗水,并做相应的努力以摆脱困境,这很重要。但我又想,更为重要的是在人生得意的时候,如何限制自己心中欲望的极度扩张?也就是如何做到宠辱不惊?虽然,阴阳会自然而然的中和直至平衡,但并非说自己就可以不做任何的努力。如今,我活着,接受着大自然无比丰厚的馈赠;我的心无比敏锐的感应着来自于方方面面的信息,感动于你的款款深情,我呼喊、歌唱乃至于泪雨磅薄,甚至于沉默也是我对你的一种回应。珍惜你玲珑的心灵、你天使般的羽毛和你宝石般明亮的眼睛等等等等。更为奇妙的是,我深深的爱着,同时也深深的被爱着!在无可避免而不确定的某个时候,我“魂魄将往,乃身从之,乃大归乎!”生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一切意义将于此终结。从此,我的心情不再受任何牵累,大概很逍遥!有的人生前就追求着那种死后的逍遥,这恐怕是一种错乱与颠倒。少年时期的我曾混迹于各种赌场,赌徒们的眼睛都贼亮贼亮,放射着一种攫取的光芒,两手颤抖甚至于整个身子都颤抖,高兴或失落都是真切明显的,那就是活生生的人性啊!我又看电视上的动物世界,看看那些动物互相间的搏斗,那种十足的野性!再看周围繁荣的植物世界。。。。。。由此,可能会悟出一些生命的真谛:如果生命是一个传奇,如果生命是一种荣耀,如果生命中有一种使命,那么,作为生者的我们怎能不自重,怎敢不珍惜,又怎么可以回避各种来自于生命的冲击?因此,不要一味的在生命中的种种磨难里嗟叹、恐惧与沉沦,如果你能战胜它,它会反过来为你服务。磨难是一种丰厚的馈赠,那些伤痕将是一种闪亮的勋章!简单的说就是玉不琢不成器!你的歌声将伴随着我。
一曲奏罢,犹有余音袅袅,渐渐消散在温柔的月色里。我和菁菁相依相偎,我们是地上的缠绵的连理枝!我说:“这一首《熏风曲》它的节奏柔合适中,不快不慢,旋律悠扬婉转,灵巧自如,风格清秀细雅,是一首表现江南气韵、水乡风情的典型作品。不过它仍属于人籁一类的声音,请仔细听听我们周围世界更为气势恢弘的地籁:虫声呢哝;水流的声音及水流过石上或跌宕沟壑的声音;风流过的声音及草木的应和;还有啼月的鸟儿,像影子一样灵敏的走兽穿过灌木丛或踩过石上青苔的声音;以及深谷中一切的回音。。。。。。我们身处于这样一个热闹繁华的世界!”“天地人籁中唯有人籁是经过筛选与梳理,人工雕琢的痕迹显而易见;地籁是必然与偶然相结合,比如说风或长或短,或狂暴或温柔自有其原因却也完全不受控制;而天籁寂静,唯有用心去感受!”“而一切的声音均无哀乐分别的说法。秋风萧瑟,木叶枯黄,纷纷陨落!人们听在耳里,看在眼里,想起自己一生的荣枯,又反过来以悲凉的心绪去体验外部环境,所以悲情情更悲;杜鹃夜夜对月啼血,单调、重复而烦闷,或者,杜鹃的蹄声中确实传达的是一种求偶过程中寂寞和声嘶力竭的沉痛,人不是杜鹃,又怎么得知杜鹃的心情?通过猜测与臆想得出的一个结论,联系于人自身,同样会自伤自怜,所以伤情情更伤!种种迹象表明,人的思想感情常常会附会于外物。如此,谈何性灵的解放与自由?”“唯有完全超脱的人能做到不受环境的影响,哀乐不入于心,既不依托于外物而内心自然充盈不虚,而愉悦的心情无时无刻无所不在!”“我和你说这些话的原因是,希望你开心,不要太过于感伤。我想我的心是和你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你忧伤的时候我也一样的忧伤,再也无法做到洒脱自如!但我愿意承受这种甜蜜的牵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而忧愁?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担。”
菁菁突然泪眼婆娑的说:“我害怕会失去你!”
我忍俊不禁,说:“傻姑娘,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是不会分开的,这不可能!”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温柔的擦干菁菁的眼泪。在我的手掌摩挲之下,菁菁娇蛮的脸上表情生动!
最后,菁菁仿佛下定很大决心似的说:“让我告诉你一些事情吧。”于是,在这下弦月之下,听着菁菁如丝如纶般的话,我们由此进入她神奇而隐秘的世界。。。。。。
第九章 星槎号
我们的宇宙飞船“星槎号”在茫茫的太空中旅行了很久很久,旅程很远很远。我们差不多已经忘记了我们旅程的起点是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旅程的终点在哪里?旅途中非常寂寞。。。。。。太空中极端恶劣的环境比比皆是,不是太冷就是太热,或者黑暗、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