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位。要不是她这么脑残加白痴,我妈现在也不会躺在医院里。爸,你真厉害,找了这么一个小三中的战斗机、挖墙脚机中的推土机回来,差一点整个家就被她彻底搞垮了!”
程厚德低下头再无话可说了。
唐素兰的伤势虽然当时十分危险,但幸好伤口割得不算深,只是割到了颈部大动脉,气管、神经等并未受损。手术缝合了伤口后,第二天她就恢复了自主意识,除了身体因失血还十分虚弱外,基本上没有其他问题了。深怀愧疚的程厚德亲自带了营养汤水来医院探望,唐素兰恨恨然扭过头不理他,把他尴尬难堪地晾在一旁。
虽然在生死边缘走了一趟,但唐素兰还是想不开,很不甘心:“我是想去教训那个狐狸精的,没想到竟被她给弄伤了,还差点送了命。这叫什么事呀!老天爷就这么不长眼吗?”
程楚翘安慰她:“妈,老天爷还是长眼的,那个唐欣已经流产了,这也是她的报应。还有,我已经报警告她故意伤人罪,警方都正式立了案,她坐牢坐定了。”
唐素兰满意了:“这还差不多。这种狐狸精就送进监狱关起来,免得为祸人间。”
“对了妈,报了警立了案,警察要来找你做笔录的。现在就有一个警察在外面等着,你可以吗?”
“可以,让他进来吧。”
唐素兰打起精神配合警察做了一份详细的笔录,她是如何接到小三儿唐欣挑衅的电话;如何查出她的住址;如何打上门去收拾狐狸精;如何在厮打过程中被她一刀割伤脖子……
“那个狐狸精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朝我一挥,然后我的脖子一凉,血就像水龙头里的水一样喷出来,整个人立刻就瘫下去了。死狐狸精却不管我的死活,只是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我流血。还好我女儿及时赶来了,还有一个年轻人跑进来帮我止血……”
唐素兰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对了楚翘,那个帮我止血的年轻人是谁呀?”
这个问题程楚翘还没有答案,因为这两天她一直守在医院,抽不出时间去管其他事。倒是做笔录的警察替她们解了惑:“你是说那个住在案发单位隔壁的年轻人吧?他叫陶君朴,二十六岁,j省p市人,毕业于h市美术学院,是一名室内设计师。”
警察职业性地将年轻人的姓名年龄来历职业都介绍了,听得程楚翘一怔:“啊,他是室内设计师,还是我的校友,我还以为他是医生呢。”
“他不是医生,他说自己只是学过一点急救措施。”
程楚翘不禁询问:“你们也找他做过笔录了?”
“当然,只要在案发现场出现过的人我们都要找来做笔录的,何况他是当时在场的目击证人之一。”
做完笔录后警察离开了。他一走,唐素兰就交代女儿:“楚翘啊,妈这条命倒有一半是这个陶君朴帮忙捡回来的,咱们可要好好报答人家才行啊!”
这一点不用母亲吩咐程楚翘也明白:“妈,我知道,我会找个时间带份礼物亲自登门感谢他的。”
被晾在一旁很久了的程厚德总算抓住了一个表现的机会,也叮嘱说:“是啊!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他。楚翘,准备一份厚礼带过去,钱不是问题——他救了你妈,花多少钱谢他我都愿意。”
☆、第3章
3、
父母一同交代过后,程楚翘当天就找上门去感谢陶君朴了。因为只知道他的住址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事先也没法联系,她就直接在傍晚时分去敲了门。
之所以选择傍晚,是担心白天没人在家,而这个时候基本上都会下班回家了。果然,程楚翘很顺利地敲开了房门,来开门的人就是陶君朴本人。一袭简简单单的白衣黑裤,一张干干净净的清秀面孔,还有一身浓浓的书卷气。
陶君朴显然还记得她:“是你,你妈妈没事了吧?”
程楚翘一脸由衷的感激微笑:“谢谢你,我妈已经没事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楚翘,今天是专程来登门道谢的。”
“我是陶君朴,请进。”
陶君朴请程楚翘进屋坐下。一进门,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就好奇地四处张望。因为这套公寓装修得很有特色,极简主义的线条与色彩,以及各种风格独特的家具与装饰物,不仅打造出干净明亮的居住空间,又营造了极强的艺术感。看得她满眼的赞赏不已:“哇,陶先生,这是你自己的房子吗?真漂亮,艺术气息十足啊!”
“是啊,我贷款买的。请随便坐,我去给你泡杯茶。”
程楚翘端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地欣赏屋子时,有一丝惊讶在心头。h市是个国际化的大都市,陶君朴只是一个小城来的年轻人,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也不过几年时间而已,居然就在市区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即使是贷款也很令人讶异了!由此看来,他一定非常的年轻有为。
陶君朴很快为程楚翘端上了一杯茶。递到她手里的茶杯是一只凝白如脂的白瓷杯,手感温润如玉。杯中茶芽嫩绿,茶色碧清,茶香馥郁,素来也爱茶的她一闻就知道是名品碧螺春。以茶待客,在今时今日的年轻人中已经很少见了,大都用矿泉水或饮料代替。即便是茶,也多半以袋装红茶居多。陶君朴端出来的这杯碧螺春,让程楚翘有些许惊讶,不禁眼神斜飞地瞥了他一眼。
陶君朴正在另一张沙发落座,头微微低垂,几绺拂在额前的黑发掩映着清秀俊朗的眉目。黑发黑眉黑眸,都是纯粹如徽墨的乌黑,有着漆一般的色与光。时下很多年轻人喜欢染发,浅栗色深棕色或亚麻色已经取代黑色成为潮人们的常见发色,个别标榜特立独行者还会染成杀马特风格的金黄或火红。有的就算不全染,也会做一些挑染让自己显得够时尚够酷。这方面,陶君朴显然又是一个例外。
瞥上一眼后,程楚翘忽然有所触动:这个人,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的感觉。以前在哪儿见过吗?
程楚翘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捧着茶杯没有立即喝,陶君朴误会了:“你不喝茶吗?那就只有白开水了。”
“不是,我也喜欢喝茶的。”程楚翘举起杯子轻啜了一口茶,啧啧有声地赞:“嗯,这杯碧螺春满口留香,回味无穷,一定是今春的新茶吧?”
“是的。”
陶君朴似乎不擅言谈,问什么就答什么,并不说多余的闲话。程楚翘放下茶杯,回归正题:“陶先生,那天我妈受伤后,多亏了你及时帮她止血,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可以说是你救了我妈妈的命,我们一家都非常非常感谢你。”
“不用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举手之劳,对我妈来说可是救命之恩呢。所以,我特意带了一份礼物来表示感谢,请你一定要笑纳。”
程楚翘一边说,一边从手袋里拿出一只精美考究的礼品袋。那是她登门造访前特意去选购的一款劳力士18k白金男士腕表。这只表虽然价格不菲,但是用来答谢救了母亲性命的恩人,再贵她也不在乎了。在专卖店看中这款表时,她毫不犹豫就刷了卡:我妈的命绝对值这十几万了,就送它了。
袋子上那个显眼的logo,让陶君朴不用打开看就能猜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他淡淡一笑:“劳力士的手表最便宜的都要几万块一只,你们真是太破费了!”
“不破费,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差一点就没妈了。几万块算什么,我们程家送得起,而且我妈的命也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这份礼物请你一定要收下。”
程楚翘话说得这么坚决,陶君朴也就不再推辞:“好吧,既然你们坚持要送,却之不恭,那我就收下了。谢谢。”
很淡然的语气,很平静的态度,仿佛他收下的并非一块名贵腕表,而是一份很普通很平常的小礼物。程楚翘听得有些发怔,因为一般人面对如此贵重的礼物,首先大都是诚惶诚恐得不敢轻易收,总要再三推辞;最后笑纳时则多半会乐得合不拢嘴,毕竟是一笔天降横财嘛。然而陶君朴却如此淡然,淡然得让她都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才好。好在,这套艺术感十足的公寓让她及时找到新话题:“陶先生,你家装修得真是与众不同。听说你是一位室内设计师,这一定是你自己的设计吧?”
“是的。”
“那天你给我妈止血时既冷静又果断,我还以为你是医生呢,真没想到你却是一位室内设计师。”
“我只是懂一点急救术而已,室内设计才是我的本行。”
“对了,听说你是h市美术学院毕业的。我也是,我们是校友呢。我今年刚研究生毕业,你比我大一岁,应该是高我一届的师兄吧?”
陶君朴笑了笑没说话,似乎是默认,程楚翘很有兴趣地左右张望着问:“陶师兄,你这套房子的装潢设计真棒,可以参观一下吗?”
“当然可以。”
陶君朴领着程楚翘去参观屋子。这套位于顶层的公寓附带着一个小阁楼,他没有带她上楼,解释是楼上有点乱,她自然也不会坚持要上去,就在楼下四处转了一遍。整套公寓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从整体到各种细节都让人无法不心生赞叹,主人的品味以及对美的准确把握由此可见一斑。
程楚翘特别喜欢客厅外面那个大露台,种满了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盆栽花卉,姹紫嫣红点缀着深绿浅绿,色彩斑斓如油画。一只白色躺椅随意摆在露台中央,椅子上方有一架紫藤花事正好,一穗穗珍珠串似的繁花垂成一挂鲜花瀑布,轻轻地放着香。薰风午后,最宜在这样的花荫下小憩,披一身花影,卧一榻花香,剪一米阳光作被,邀一朵白云伴睡,做一场绚丽的花间梦事。
程楚翘看得羡慕不已:“这里太漂亮了,不像露台倒像花园。”
顿了顿后,她忽然心血来潮地问:“对了陶师兄,我家有套老房子还是十几年前装修的,已经很落伍了,我想请你重新设计装修一遍,可以吗?”
“可以呀!不过这个月我可能没空呢,手头上有几单case在做,如果你着急的话就只能先找别人了。”
“不着急,不着急,等你有空了再说。你的设计这么棒,我才不会找别人呢。”
陶君朴找出一张名片给她:“那你明天可以先去我们公司,具体业务跟公司接洽,我只负责设计这一块。”
程楚翘接过名片收好:“ok,我明天就先去把你的时间预订下来。”
说话间,程楚翘忽然注意到露台一角挂着一只藤编小屋,大约一尺来高,十分精致可爱。她好奇地走上前细看,发现小屋内还撒着一些金灿灿的小米,不由地要发问:“咦,这间小屋和这些小米干吗用的?”
“哦,这是鸟屋。小米是用来喂鸟的。”
“你养鸟吗?”
“我不养鸟,我只是喂鸟。挂间鸟屋在这里,每天撒些小米,鸟儿们经常会过来休息和吃东西。”
程楚翘十分惊讶:“它们会来吗?它们不怕你吗?”
“会,它们不怕我。”
“为什么?”
“嗯……可能它们知道我没有恶意吧。”
“是吗?那我回家也挂个试试看。我也很喜欢鸟儿的,但我不想把它们关在笼子里养,那样太残忍了!”
程楚翘这句话让陶君朴唇角轻扬,扬成了一弯新月般的美好形状——之前他的笑容一直都淡得似有若无,显而易见只是纯粹礼貌性的微笑,但是这个笑容显然发自内心:“看来你是一个真正爱鸟的人。那我送你一个鸟屋吧,是我自己做的。”
陶君朴找出一个不同形状却同样精致的鸟屋送给了程楚翘,她十分喜欢地收下时,留意到他瞟了一眼墙上那面壁钟,立即意识到他的时间可能另有安排,而她没有预约地冒昧前来或许已经打乱了他的安排。
“非常感谢你送我这个鸟屋。我来了也大半天了,是时候告辞了,再见。”
陶君朴也没有虚留她:“那我送你出去。”
陶君朴把程楚翘送出了门,再一路送到电梯前,并为她按了电梯按钮。她进电梯后,他也没有马上掉头就走,而是站在缓缓合拢的电梯门前,微笑着目送她离开。一种绝不刻意、自然而然的绅士风度,给人一份如沐春风般的舒服感觉。
程楚翘以前并不是没有被男人这样礼数周全地相送过,事实上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大美女,她已经很习惯于被男人在各种细节上的呵护有加。但是之前所有来自异性的种种殷勤都是有目的性的,因为她是美女而有意无意地示好。陶君朴的态度却让她感觉不一样,她很清晰地明了他并不是在刻意对她献殷勤。恰恰相反,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她流露过任何殷勤之色,只是纯粹地把她当成一位访客礼貌招呼拧
虽然只是短短半小时不到的见面,但是陶君朴其人给程楚翘留下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