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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秦睿和有些不满意,但他也没有反对的权利。谁让他之前就说好,给予林安夏绝对的自由呢。
林安夏住在秦睿和家里的第一晚,好似就那么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睿和莫名兴奋的起了个早床,匆匆洗漱后就趿拉着拖鞋往林安夏的房间奔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昨晚在楼下抱着玩具狗睡得冒粉红泡泡的雪松,正乖巧的坐在林安夏的房门口,表情。。。。。。莫名的让秦睿和感到一丝担忧?
担忧?一只狗会露出担忧的表情?
秦睿和被自己越来越纤细的神经震惊的不能自抑,他无奈的扶着额头,“我可能真是被那小孩儿传染了。”
秦睿和一个大步跨到雪松身边,抚了抚它的脖颈:
“雪松早安,这么早就在这里等林老师哦。。。。。。”
雪松又鼻子拱了拱秦睿和,当做对他的问候。
秦睿和抬手敲了敲林安夏的门,没多久就听到一阵窸窣声。
“秦先生那么早就起床了?”
秦睿和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指了指身边的雪松:“我可不是最早的,最早的是它。。。。。。”
林安夏顺着秦睿和的手指,看到了正朝着他可爱吐舌头的雪松。
林安夏弯下身,抬手搂了搂雪松:“早安,老帅哥!”
接着,又呢喃似的在它耳边说了一句:“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秦睿和抱着胳膊一脸肉麻的看着一人一狗。
“你们俩真是腻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在上演‘人狗情未了’呢。”
林安夏站起身,斜眼看着秦睿和:“秦先生这段时间真是进步不少啊。整个人都幽默了很多嘛。。。。。。”
秦睿和用调侃的语气回应:“那不是多亏了林老师的悉心教导嘛。”
两人在较为和谐的气氛中吃完了早餐。
尽管林安夏在尽力掩饰,但一向对周遭事物具有绝对敏锐性的秦睿和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妥。
“林老师,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啊?”
林安夏觑了觑秦睿和,掩饰地说:“应该是因为认床的关系吧。过几天习惯可能就好了。”
“认床?”秦睿和不可思议:“你那么大了还会像小孩子一样认床?”
林安夏说:“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又有什么科学研究规定了,认床是小孩子的专利么?”
“科学研究规定是没有。。。。。。但是这不是约定俗成的么?小孩子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只能在自己完全熟悉的环境中才能入睡。大人的话,从身到心都比孩子要坚强数万倍,根本就没有那种忧虑。”秦睿和振振有词的解释道。
林安夏牵着雪松打算往楼下走:“我感觉秦先生的科学课也没有学的很好嘛。认床除了心理原因以外,和磁场也有所联系,人们对不同磁场的适应程度也是不尽相同的,我比较难适应又不是什么怪事。”
“。。。。。。。。。”秦睿和被林安夏堵得有些哑口无言,“林老师知道的还不少嘛。你真的没正经念过书么?”
看来,林西辞的宝贝独子没有上过学这件事,真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了。
林安夏狡黠地笑了笑:“我是没念过书啊。我刚才说的话,也全是我瞎编的。。。。。。”
话音一顿,林安夏又继续道:“没想到秦先生那么容易轻信于人。。。。。。”
语气无不促狭,眼神无不调侃。
自认为英明睿智的秦睿和此时居然无言以对。
虽然心里被这个破小孩呕的半死,但秦睿和还是十分热心肠的自告奋勇,要送林安夏去学校上课,毕竟让精神不好的人,自己在大马路上走的确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林安夏就是这样,秦睿和跟他拌嘴皮子的时候,他能直咧咧地反击回去,但秦睿和的不计前嫌,也会让他感到有些愧疚。。。。。。好像他真的在欺负人一样。。。。。。
请假了许多天,一到学校的林安夏就能明显的感觉到一派繁忙的气氛。
画展的开办日越发临近了。
每年的11月份,舒棠美院都会举办一年一度的绘画展览活动。与其说这是一个展览活动,倒不如说这是美院学生一次展示自己实力的比赛。
画展上所展示的学生作品,都是由学校组成的评委团根据学生提交的画稿,进行一系列严格的评审通过后,方可展出的。
美术界的不少大能都会莅临画展,对学生的作品作出评价,并给每一个学生一些宝贵的意见,这对于在校学生来说,本身就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除此之外,若展示的画作里又被大能们看重或出卖的,那便是那位作者成名的最好机会,还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酬劳。
所以,不少学生对待学校一年一度的画展都十分重视,许多人在一年前就开始准备参展作品,因为学校明文规定了,每一年的参展作品都不能是超过一年的旧作,更不能与往年的参赛作品重复。
几乎全校师生都在为了今年的画展而忙碌着,林安夏也不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林安夏甫一进入教研室,就收到了同事们注视的目光。
教研室里的众位都非常默契的保持着沉默,眼光却灼灼地盯着林安夏,就好像他是什么奇珍异宝一般。
不过,金石奖作为美术界威望甚高的奖项,一直以来都是各大画家们所孜孜以求的,作为金石奖金奖得主的林安夏,又如何能不受到这些激扬分子们的关注呢?
林安夏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那些充满好奇,兴奋或者嫉妒的目光是因为什么。
但是,因为他的社交经验实在太过匮乏,这些天唯一有进行长时间交流的对象就是秦睿和,所以,面对这个静谧到尴尬的气氛,林安夏也十分无所适从,只得安静的走到座位上坐下。
教研组正在开会,而他应该还没有迟到。
这时,从门外走进的付琛打破了教研组内诡异的沉默。
付琛快步走到首席座位上,抬眼时正好看到了已然正经危坐的林安夏。
付琛笑着说道:“林老师,真是恭喜你又得了一个大奖。”
林安夏礼貌的点点头:“谢谢。”
寒暄完毕后,付琛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起了正事。
“我想各位老师都知道,这次开会的主题是为今年的画展做准备。相信除了新来的林安夏老师外,其他老师们也都了解了画展的基本情况。”
付琛语调一转,对林安夏说:“另外,林老师,校委会在经过一番探讨后决定,由你代表我们教研组作为本次画展的评审之一。”
付琛话音刚落,其他坐在位置上的老师们就像是约好了似的,齐刷刷的看向了林安夏。
“。。。。。。。。。”
“我,我?”
林安夏惊愕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付琛淡定的点点头:“就是林老师。”
林安夏不解:“可是我才刚来学校没有多少时间,也没有多少经验。”
付琛耐心的解释:“林老师作为金石奖的金奖得主,就得以证明林老师具有过硬的职业素养。当然,林老师的作品,历来都能让我们眼前一亮。而校委会也相信林老师完全具备堪当评审的资格,还请林老师不要妄自菲薄。”
担当年度画展的评审,无一不是各个教研组内,经验老道,声名远播的大家。把林安夏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安插其中,如何还让人看不出校内领导们对林安夏的特别关爱?
但就算如此,他人也的确嫉妒不来,因为当选评审的最重要条件,便是在当年要获得一到两项业内的重量级的奖项,在座的各位年纪还轻,虽同样才华横溢,但在这一点上的确还无法企及。即使心里有那么犯嘀咕,艺术家们还是保持自己矜持的特性,沉默的接受这个决定。
年度画展的评审,的确是对舒棠美院老师的一种肯定。
但它的工作强度却也与它的肯定形成了正比。目前,已经进入学生画稿的招收阶段,成千上百份作品的彩印稿,都放置在了林安夏的面前,审稿采取的是滚车轮模式,也就是说每一位评审都要在没有经过事先沟通的情况下,进行一轮评稿,并把认为优秀的作品选出来。
在经过第一轮的删选后,评审们把自己选出的画稿聚到一起,通过评审间的相互评断与相互说服,选出最为出彩的100幅,作为本次画展的展出作品。
最后,在画展举行的一个星期后,又前来进行鉴赏与观摩的大家,以及普通学生和观众分别进行投票,学出他们最为喜爱的前三名,而这前三名得主无一便是此次画展的最终赢家,舒棠美院会根据他们的名次,根据规定满足他们的需求,为他们提供更好的平台,让他们在艺术领域内能有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
林安夏抱着一大堆高过头顶的作品彩印稿回到了秦睿和的家里。
秦睿和吃惊的看着雪松围着一个抱着一堆纸的家伙,从他家门口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快来帮我一下,要拿不住了!”
林安夏闷闷的声音从稿纸背后传来。
“我的天!”秦睿和一阵惊呼,赶忙上前接过林安夏手里的东西:“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终于呼吸道新鲜空气的林安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脚边雪松的脑袋后,才开始慢条斯理的解释。
“这都是学生画稿的影印版,我需要在一个星期内从里边选出一半比较优秀的作品,作为本次学校画展的被选作品。”
林安夏被选为舒棠美院年度画展的评审这件事,秦睿和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
“这么多画都要看吗?”
“多?”林安夏摊了摊手,“这只是其中的四分之一而已,还有好多我都放在学校了,哪里能一下子就拿过来啊。”
秦睿和呆滞的摇了摇头:“那可真是辛苦。”
毕竟鉴赏艺术,与普通的赏画不同,除了第一眼的感觉外,还需要从各个专业的角度对作品的构图,色彩与线条进行判断,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秦睿和捡起其中一幅画:“看来外公,真的是打算好好培养你啊。真能在学校做一个优秀的老师也不错啊,比只懂得闷在房间里画画来的有趣吧。”
林安夏抽过秦睿和手里的画稿,整理整理打算搬到房间里去慢慢看。
“这也不一定啊,每个人喜欢的生活方式不同,也许人家就觉得闷在房间里画画更幸福呢?”
秦睿和帮忙搬起了一部分:“那你是喜欢教书还是喜欢像从前一样一个人画画?”
“我喜欢教书!”林安夏毫不迟疑的答道。
秦睿和对他的回到到显得诧异:“我以为你会更喜欢闷在房间里画画呢。”
林安夏觑了秦睿和一眼:“有人可以说话交流心得的话,当然比一个人有意思。我的意思是,也许会有人喜欢一个人,虽然那个人不是我,但是我们不能否认他的存在。”
秦睿和表示同意:“是这样没错,可是其他人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需要顾着你就好不是吗?”
林安夏闻言怔了怔,半响才说:“谢谢你的关心了。”
眼看着林安夏就要往那个离自己最远的小房间走去,秦睿和赶忙阻止。
“那个房间本来就小,你还搬一堆东西过去占位置。过来,本来之前就说要给你准备一间画室的,现在你干脆用我的就好。你把这些搬到我的画室里,这些天你就在那里工作吧。”
林安夏惊讶的说:“你也有画室?!”
秦睿和不高兴了:“怎么?就准你这个艺术家可以有画室,我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就不能有吗?”
林安夏撇撇嘴:“你现在总爱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你会有专门的画室而已。”
秦睿和腾出一只手,搂着林安夏往画室走去:“我为什么不能有?我不只一次告诉你我喜欢画画的,就不准我为自己的爱好置办一些东西吗?”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秦睿和的确不止一次的告诉过林安夏,他对绘画很着迷,但林安夏始终认为,秦睿和的喜欢不过是给予对一个位置领域的新鲜感而已。
没想到。。。。。。
林安夏有些鄙视自己以貌取人的个性,虽然他一直在强调秦睿和不能以偏概全的去生搬硬套那些他对艺术家的误解,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厢情愿的去理解秦睿和呢?所以人啊,真是一个容易矛盾的动物。
“咔哒”一声,秦睿和那个神秘画室的门就打开了。
与林安夏自己的画室不同,秦睿和的画室宽敞。。。。。。又明亮。
除了一个画板,几个装着画笔的桶,和一个画缸以外,并无其他杂物,天蓝色的窗帘,被窗外的微风吹得“咧咧”的飘,整间画室显得十分整洁又空荡。
“你真是给我面子。”林安夏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呆呆的说:“居然没有嫌弃我的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