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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是闹矛盾了,不过看老三的样子,确实是特意过来哄人的。”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刹那便点燃了秦潋体内积压的偏执之火。
“做戏!他们不过就是做戏罢了!你没见司晏对我是不同的吗?即使他故意想要在我和你面前展现对左汐恩爱的一幕,他一些下意思的举动还是骗不了我的。他担心我,他是担心我的!他担心我饮酒不好,特意为我榨了果汁。元琛安,他做这一切,故意和左汐结婚,故意了断我和他的一切,故意想要在你我面前展现他对左汐的宠溺和纵容,不过就是为了斩断我对他的感情,为了成全你这个好兄弟,你还不明白吗?偿”
歇斯底里,秦潋的嗓音颇有种撕心裂肺感。
那么大的音量,仿佛不仅仅是为了说服元琛安,更像是要说服自己。
夜色下,她是那般疯狂而又无助。缓缓地滑下身子,任由寒冷包裹着她。
渺小如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什么,可最终出口的声音,嗡嗡嗡犹如蚊蝇,没有丝毫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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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待了了多久,元琛安便耐心地陪着她站了多久。
天大地大,夜色茫茫中,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已不见,唯独他和她,就这般遗世独立。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细细绵绵的雨丝打下来,湿透了两人的衣衫。
元琛安没有发话,司机也便一直等在那里。
“下雨了,我送你回去。”雨势没有止住的趋势,元琛安不得不蹲下/身,打算将她扶起来。
抬起脸,瞧着蹲在她面前的男人,秦潋眼前倏忽间便恍惚起来。
身上发上脸上都是雨水,她迷蒙着眼,努力聚焦着视线。
然后手,摸索上元琛安的脸。
“司晏,是你吗?你回来找我了是不是?”被元辰扶着站起来,由于长时间地蹲着,她一个站立不稳便要栽倒。后者忙将她揽到怀里。
四目相对,秦潋眸中涣散得厉害。
“我下来了,你看,我这不是下来了吗?我不舍得你等我,让你淋一、夜雨,我也不愿意的。”
无意识的说着,秦潋紧紧地抱住元琛安:“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一直都知道的。我们不要管别人了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好不好?”
这样的话,多么美好。
如果不是她意识混沌将他错认成了靳司晏,那么一切,该是多么美好。
元琛安不得不狠下心来,一点点剥离开她的手臂缠绕:“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我要和你一起!我只想和你一起!”执拗着,秦潋生怕他要赶她走,被他的大掌剥离开手臂之后,她忙缠上他的脖子。
踮起脚尖,便去吻他。
柔软的触觉,清晰地印在唇上。那种感觉,并非错觉,并非午夜梦回时,连想念都成奢望的错觉。
元琛安怔怔的站在原地,感受着怀里柔软的身躯,感受着她的体温。
这不是假的,是真实存在着的,她,确实是在吻着他。
笨拙,却发狠地吻着她。
男人的本能作祟,他立刻便化被动为主动,掌控住了主动权。唇描绘着她的唇,在她张口间,已然攫取住了她的舌。
那般深入而刻骨,任由雨丝转大,浑然不觉。
那一幕太过于暧昧,一直静静地等候在一旁的司机赶忙背过身去。生恐瞧见了画面的旖旎而被警告。
缠吻一发而不可收拾,秦潋陶醉在那样的感觉中。
对,就是这种感觉。
就是这种被吻的感觉。
是司晏,她的司晏又回来了,她的司晏终于肯再次吻她了。
“要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一年你没要我,这一次,我想要让你要我。”
六年前的遗憾,她恼恨于他的罢手,都到关键时刻了,他竟然隐忍不发。可今时今日,她不希望再错过。她想要他,她希望他要她。
只有真的属于他,只有真的彻底地拥有了他,她才会觉得人生有了价值。
“秦——潋!”元琛安其实大多数时候,都会喊她老二,因为他知道,她刻意逃避他的感情,所以他也便如她的愿,只是以兄弟之情对待她。
但他举止中对她那独到的温柔与呵护,却是明眼人都能够瞧出名堂来。
这一次,对于她好不矜持的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唤了她的名字。
他希望她清醒点,不要犯下一时的糊涂。
秦潋……
也只有司晏,才会喊她秦潋呢。
手一下子便伸向他下面的皮带,秦潋也同样不甘示弱地回应:“今晚,你必须给!”
柔软的手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元琛安被她给搅合得脸色紧绷,烫得厉害。
终于,当她亟不可待地作乱时,他一咬牙:“好!如你所愿!”
竟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屋内而去。
背对着身子的司机瞧瞧从后视镜瞧了一眼两人远去的身影,有些欲哭无泪。
所以,应该是不需要他将人给送回去了吧?
那他能不能收工回去睡觉了?
淋雨什么的,可是会要人命的啊!
拿人钱财便得专心地替人办事,最终他还是上了车,耐心地坐在驾驶座上等待起来,省得老板第二天找他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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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汐最终在靳司晏的目光扫射下取消了软件上的订车行程。
两人回到酒店,Abel自动自发地去开/房了。
左汐忙飞奔向电梯。
岂料,靳司晏却一把冲了过来,拽住了她的手臂。
“去哪?”
“元琛安给我安排了房间,我当然是回自己的房间了。”
“嗯。”靳司晏这才似放心下来,放开她,和她一起进电梯。
身旁杵着这么一个人,左汐有些烦躁:“你没必要和我一起,Abel已经在办理入住手续了。”
“他是办理他自己的。”靳司晏好心地解释了一句,问道,“几楼?”
在如炬的目光下,左汐不得不咬牙:“31。”
电梯徐徐上升,晚上倒是没有其他人同进同出,唯独两人,一直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
等到电梯门一打开,左汐便先一步走了出去,靳司晏紧随其后。
她暗恼他的步步紧逼,心思涌动,眸中划过一抹异样,一边走,手从包内掏房卡。
身后的脚步声依旧沉稳有力地跟着,应该是怕她的抵触情绪,倒也没有太过于逼近。
蓦地,左汐疾走两步,房卡一刷,手快速扭动门把手,钻了进去。
几乎是瞬间,她立刻便要从里头将门给关上。
然而,她完全低估了男人的临场反应能力。
早就料到了她会有这么一遭,靳司晏几乎是在她闪身入内的下一瞬般已经用手撑住了门。
男人的力量与女人的力量对决,结果不言而喻。
力量悬殊之下,左汐完全便是被他给轻而易举就闯了进来。
房卡并没有插上,房内一片漆黑。
靳司晏直接将她给堵在了门上,也顺利地将门给关上了。
“这就是你的小聪明?”
语气,颇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这摆明了便是对她的嘲讽!
左汐立刻便不干了,推搡着他的身子,她努力想要逃脱他的掌控:“这是我的房间,不相干的人我有权拒绝他的进/入。”
“身为你老公的我是不相干的人?”覆在她耳畔,靳司晏温热的呼吸喷洒,一点点撩拨着她,“你这是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到你同意离婚为止。”
再次提到离婚的话题,无力感袭来,靳司晏松开她。
“婚姻是由你说的开始,便该由我来说结束。”
得了自由,左汐立刻便将房卡给放上去。
瞬间,房内一片大亮。
元琛安给她安排的是套房,一室一厅,甚至还有一个小厨房。
客厅的灯光柔和而明亮,她还是喜欢这种光明的感觉。黑暗中,人的感官太过于明显。闻着他过于贴近的气息,让她会有种神思恍惚感。
“行啊,那我给你说结束的机会,你说吧。”她走过去,直接坐在了沙发内,防御性十足地将抱枕给抱到了自己怀里。
轻嗤了一声,靳司晏却是兴致缺缺:“改天有机会再说。”
“什么叫改天有机会再说?靳司晏!你堂堂大总裁别出尔反尔!”
“我只说由我来说结束,可没说什么时候来说出这一声结束。”男人这会儿倒是咬文嚼字起来,每一个字都给她剖析开来。
“魂淡!”
“嗯,可以再想个其它的词汇。”
“厚颜无耻!”
“继续。”
“出/轨男!婚姻败类!”
原本上挑的唇角,一下子冷硬下来。靳司晏眉头紧紧蹙着:“三番两次给我冠上这样的罪名,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你自己心知肚明,没必要让我解释。”
左汐也傲气十足地回应过去。
做都做了,还怕承认吗?哦,他当然是怕的。这不仅关乎着他的声誉,还事关秦潋的名声。
秦潋一个还没嫁人的女人,被冠上了“小三”的名,恐怕会被人指指点点,惹人诟病。
所以,为了秦潋,他也不可能承认的。
更何况,恐怕他也怕离婚时因为这一点,她瓜分走他打扮财产吧?
“靳司晏,你对秦潋的心思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是什么六年,而是按照你自己说的,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你对她的感情也是从小到大的。所以,我现在承认自己当初向你求婚的举动是太过于疯狂了些,我的举动太过于不成熟了些。现在,我给你继续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好不好?”
“当然,我知道即使你离婚了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为了元琛安你当初能够选择和我结婚,现在你也照样不会继续和秦潋在一起。我知道你为了兄弟大度,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可以牺牲女人,但你其实也没必要那么委屈自己,想要就去争取,这不是很正常吗?而且元琛安恐怕也不稀罕你将秦潋让给他吧?”
靳司晏脸色铁青,手上青筋泛起。
“左汐!”
☆、195。195她……三天后就结婚了
瞧着他铁青的脸色,再加上那紧绷的肢体,左汐丝毫不怀疑,他下一刻也许就会走过来揍她。
想到他竟然要动手打她,左汐原本说着说着没什么感觉,可突然之间便委屈起来。
“你不是还为了秦潋,特意找了秦觅这个替身吗?自己做都做了,还怕承认吗?”
哽咽着喉咙,声音竟也觉得不像是自己的了撄。
心里头的委屈与难受,铺天盖地袭来。
一遍遍告诉自己,当初对他的追求对他的爱,早就没了。现在的这场婚姻,她不过就是闹着玩的,和他一样闹着玩罢了。可到底,还是没能成功。
付出去的钱尚且还会肉疼呢,何况是感情?
寥寥几个月的婚姻生涯,那些朝夕相对的相处不是作假。她享受了他过美食投喂,也享受过他的温情,甚至还享受过她为了他的牛皮本被水流卷走命悬一线时他的不顾一切偿。
“靳司晏,你吻我了。”
“什么?”
“你说过如果我没有撩你你却主动吻我,那你就是发情的晏宝。”
“那不是吻,只是安慰,懂?”
“想吻了我之后对我不负责任就直说。”
其实有时候,她一直都在想,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态度。
如果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那他会碰她?做那种事时,那么得心应手顺其自然?
可她也很清楚,男人的身体和感情,是可以分开的。不像那人那样,理智和感性的天平,会发生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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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听着左汐在那边对他掷地有声地控诉,明明是一副控诉负心汉的模样。这会儿,她又柔弱得仿似风一吹便会被刮跑。
靳司晏松开紧握的拳,无奈一叹。
联想到沈卓垣说的话,他总算是明白过了。
左汐还真是因为当年他同意秦觅当女友的事情,认定了他将秦觅当成了秦潋的替身了。
这会儿,算是借题发挥,新帐旧账一块儿算?
“有关于秦潋和秦觅相似的事情我没和你说,一方面是因为在我看来这确实是没有必要。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很可能会发生像现在这样的场面。”
“你那是做贼心虚!如果真的对秦潋没什么,会这么将两人相似的事情放在心上?”
抱紧了手里的抱枕,左汐瞪着他。
她的气势很足,唯有她自己知晓,其实这样的歇斯底里,真的很没有必要。
如果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