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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受委屈,想也不想便站在她那边……
“刚刚,你和秦觅闹开了?”
“嗯。”将脑袋拱在父亲背上,左汐如同小时候一般,依靠着这个唯一值得自己依靠的人。
“你妈其实心里头也苦。如果可以,爸希望你别怨她。”
不想再和老婆奴谈论这个话题,左汐转移话题:“爸,我想吃你做的酱爆鳝丝了。好怀念以前和你去看奶奶时在田里扛着把铁锹抓鳝鱼。”
左汐没说的是,她想奶奶了……
☆、50。50自己这是被靳司晏那只护家的狗儿子给咬了
见两人进了厨房,在一旁当透明人瞧热闹的左牧逮住左小宝的衣领将人给拎了起来:“臭小子,我有教过你那些话?”
左牧这段时间很烦,超级烦。
莫名其妙传出命根子断了的消息,回国将这些流言处理完,又打算好好教训下始作俑者。
只不过,才刚将洛薇儿冷藏没几天,她就有本事给他翻天了。
居然攀上了姓金的那个投资商!
然后顺理成章地被国际知名导演霍安选中,出演电影《重磅证婚》的女一。
呵!好的很!
想到这儿,他又是咬牙切齿:“对待女人,确实是该一言不合就动手。”
*
除了再次和自己母亲的关系闹僵,整体而言,这顿饭并没有多大的波澜起伏。
左汐吃过饭便和左小宝回去了。
按照靳司晏所谓的提醒,她早就抽空去售楼中心将郡元府邸那套房子的原始购买凭证以及父亲给奶奶的那张卡上的转账凭证移交给了律师。
后天就得开庭,毕竟是母女俩,案件的审理不公开。
回到公寓,瞧着那件已经被干洗店送回来的衬衫,左汐犯难了。
“小宝儿,你将这衬衫给送过去。”
“大宝儿,我的犬夜叉开播了,我得追剧。你乖,自己给你老公送过去吧。”
得,这叛徒。
叫靳司晏爸比姑父叫得那叫一个欢,关键时刻,还不是被一个动漫给拐走了?
“对了,爸比家门的密码是291111。”那天他偷偷看着靳司晏输的,“呀!我想到了,大宝儿,后面那四位不就是你生日吗!你家老公不会早就暗恋你了吧?”
心头一动,左汐怔了怔。
是她的生日没错。
可……根本就不可能啊。
“你想多了,1111不是很平常的数字吗?一般人寻求简单易记都用这种。”
“噢,酱紫啊……”
等到左汐拿着衬衫出了门,左小宝抱着袋零食喃喃:“291111,切,怎么设的密码都没规律的啊……”
*
三分钟时间,左汐从这栋楼成功来到了靳司晏所在那栋楼的公寓。
按了半天门铃也没听见回应,她有些不耐烦。
想要将衬衫挂在他门上,一想毕竟是几个零的衣服,就这么丢了的话,她赔偿的金额会更大。
便放弃了这一行动。
瞧着门上的密码锁,鬼使神差,她输入了左小宝告诉她的密码。
心说她这不是私闯民宅,她不过就是将东西放下,立马就走。
门被打开,里头,黑暗一片。
左汐才刚迈入,便觉得脚上一疼。
钻心的痛,弥漫。
“汪!——”
伴随着一声喊叫,她总算是明白了,自己这是被靳司晏那只护家的狗儿子给咬了!
☆、51。51这个女人,无理取闹
“这段时间饮食上得忌口,不能喝浓茶咖啡,不能饮酒,不能吃辛辣食物。”
注射完狂犬疫苗,医生叮嘱完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左汐瞧着旁边这个带他来医院的男人,只觉得自己还真是背到家了。
不过就是去他家还个衬衫,不过就是以为主人不在偷摸了进去,就遭了罪。
那条狗瞧着平时不声不响,咬起人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张嘴就朝着她咬了下来。
靳司晏开着车,脸上的神色莫名:“被咬了也是活该。偷摸进我家门,侵犯我私人领域,这和小偷有什么区别?”
左汐也来了气:“你以为我愿意进去啊?是谁明明在家却故意不来开门?是谁非得让我洗什么破衣服来还?”
“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所以咱们一言不合你就要对我动手是不是?”
左小宝说的那番话倏忽间划过耳际,左汐这会儿算是明白了,那话分明就是靳司晏教给他的!
“你坐好。”蹙着的眉愈发深了,靳司晏冷不住斥道。
“你停车!我要下车!”这会儿的左汐,确实是无理取闹的,伸手便去抢他的方向盘。
今天回家,梁艳芹为了秦觅在餐桌上对她大加指责,又怒摔碗而去。
她急需找一个宣泄口。
靳司晏的话,无疑成为了导火索。
让她恨不得将心底的火气全部给发出来。
车子瞬间便歪歪扭扭起来,后头的汽车不耐地按着喇叭。
一个向右急转弯,靳司晏将车停在路边:“下。”
一个简单明了的字,人家突然让她下了,左汐反倒别扭起来。
安全带解开,她却迟迟没有去打开车门。
车窗被敲响,交警在车外说道:“同志,这儿不能停车,请出示下相关证件。”
靳司晏面无表情地瞧了眼左汐,便去降下车窗。
摊上她,似乎总没有什么好事。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这个女人,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不按常理出牌。
这一次,也不例外。
白皙的腿直接就从副驾的位置挤到了他这边,她一下子就坐在他腿上。仿佛还嫌不够,她故意恶劣地压低了几分。
脑袋埋在他的针织开衫上,手也圈紧了他。
严丝合缝的距离,她身上的馨香缠绕着他,他甚至都能够彻底地感受到她……
而她那被晏宝咬伤的脚,似乎也完全察觉不到痛。
只是故意刁钻地实施着自己的恶作剧报复……
窗外的交警瞧见车内这过于火热的一幕,脸色有些不自然。
声音冷了几度:“同志,麻烦再怎么急切也请注意马路文明。”笔刷刷地记着什么,“证件!”
腿上坐着这么一个大包袱,靳司晏不得不去掏置物柜内的驾照。
只不过下一瞬,他又意识到了什么,收回了手。
“车子是她开的,半路非得跟我换位置。你找她要驾照吧。”手,指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52。52也不管你是不是妄想当我太太,有一点你记住——
“车子是她开的,半路非得跟我换位置。你找她要驾照吧。”
给人严谨疏离印象的男人,突然之间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着眼睛说瞎话,还真特么太接地气了。
接得她有点火冒三丈。
自然,左汐是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先挑起的头。
不过,她这人,惯会见招拆招。
“老公,交警同志已经用他的法眼看穿了一切,你再这么狡辩下去也于事无补。别耽误人家时间了,大晚上的,这天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
听左汐这么一说,那板寸头交警面色和缓了些:“请配合我工作。”
这一刻,靳司晏当真是将左汐给丢出去的心都有了。
脚受伤了还能这么不安分,无端生事给他惹麻烦。
靳司晏修长的手指敲击在方向盘上。有心将腿上的女人给扔出去,她的手劲却是不小,缠着他不让他挪动。
那小交警瞧了瞧他们车内的情况,继续耐心地等待着。
然后,便听得车内的男人对女人说:“下车。”
左汐莫名其妙:“不下。”
“同志,我驾驶证没带,这车你直接拖走吧。顺带把她也给拖走。”
靳司晏说得是云淡风轻,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死乞白赖坐在他腿上使绊子的左汐却是冷不丁一怔。
驾驶人开车时未携带驾驶证,扣分并暂扣车辆。
没想到他这几年在国外,对国内的道路交通安全法倒是不陌生。
继而一想,也不奇怪了,人家好歹是法学院出来的,当年那些法律条款肯定没少记。
“喂!你……”
相比于左汐突然之间的干着急,靳司晏则直接打开车门:“是你自己从我身上下去还是我把你丢下去?”
好歹她还是伤员。
态度居然这么恶劣。
“我自己走。”
从靳司晏身上下来时,左汐故意“不小心”在他两腿处狠狠一按。断了最好!
等到她一瘸一拐地下车,靳司晏也随之下车,将车钥匙抛给交警:“明天我会让人来取。”
违章停车的罚单还攥在手上,小交警瞧着那男人走远,女人则一瘸一拐地凑上去。
他是完全看不明白了。
这对夫妻,还真是特立独行。
玩车/震还玩得这么别出心裁。这几百万的车居然那么豪迈地直接让他开走?
*
弯月悬空,夜色有些清冷。
暗沉的天,乌云压过弯月,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砸下滂沱大雨。
“靳司晏你等等我!”左汐跳着脚去追前头的那个人。
只可惜,前头的人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打算。
“你的狗儿子咬了我,我害你被扣了车,咱们算是扯平了行吗?”主动示好,她一蹦一跳上前。
蓦地,身子一紧,腰上被死死地箍住一条手臂,他将她压到路边的绿化树上。
粗大的树干,压得她后背发疼。
“我不管你为什么非得和我扯上关系,也不管你是不是妄想当我太太,有一点你记住——”
☆、53。53她的孩子,难不成真的是靳先生的种?
过于贴近的距离,靳司晏又占据着身高优势,垂眸间,便可清晰地瞧见左汐的发旋,再往下,是耳垂,有些微微的红。
白皙光滑的脸,水润如荔枝,嗯……是他喜欢的水果。
紫红色的外壳,剥开之后,里头的果肉白皙而诱人,水分十足。
他偏爱三亚那边产的荔枝,每年Abel这个尽责的特助都会将该年的第一批新鲜荔枝空运到温哥华。
眸色深了深,他深知,荔枝味美,可眼前的女人,仅可远观。
“我不管你为什么非得和我扯上关系,也不管你是不是妄想当我太太,有一点你记住——”
“我们……不熟。”
“不要再表现得自来熟,不要再玩暧昧,也别再在微博上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可以纵容她在微博上冒充他太太折腾。
可他却容不得她将网络与现实结合,在现实中还依旧如此高调地折腾。
这,便是他的底线。
静静地听着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回荡,左汐眼波如烟,长长的眼睫扑闪,似有颤动。
这样子状若无辜的她,楚楚动人中令人心生几分怜惜。
“刚刚的玩笑过火了,我道歉?”小心翼翼地开口,她做小伏低,“要不我给你写份检讨?”
晶莹的唇畔,一开一合。
靳司晏就这么瞧着那蜜色的唇,莫名有些烦躁。
松开她,继续往前走,手机开始拨号。
“让老李开车过来一趟,槐北路。”
之前给靳司晏送衬衫,也就隔壁栋的距离,左汐连钱包和手机都没带。
此刻身无分文,又无法寻求外援,她只得厚着脸皮蹭在他身边。
*
这附近晚上的路况倒还好,十五分钟后,靳叔开车赶了来。
“靳先生,老李女儿大晚上的被家里的狗给咬了,这会儿正在医院赶不过来,让我跟你告个假。”
靳叔也不过就是简单地解释下,靳司晏下意识就将视线扫向左汐的脚。
耳根子还红着,左汐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脚。
人家三四岁的孩子被狗咬了情有可原,她一个完全有自理能力的成年人被咬了。
呵,他这是用眼神来秒杀她羞辱她呢。
靳叔精明的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左汐,这不就是那天在赵家搞砸了靳先生相亲的那位小姐吗?还有她的儿子……叫靳先生爸比来着。
这大晚上的,靳先生和她在大马路上遛弯?
所以,她的孩子,难不成真的是靳先生的种?
心中疑惑,他待靳司晏上车之后便转去了驾驶座。
左汐忙不迭地要跟着上车,却被靳司晏一把拦了下来:“还记得我刚刚说过的话吗?我们……不熟。”
☆、54。54我等你五分钟,若你想明白了,就回头来载我
眼前的男人,就这样和她对峙着,明摆着便不让她坐这趟顺风车。
他的眼神坚定,再次强调着刚刚他说的俩人不熟的话,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一车之隔,左汐甚至都能够瞧见他睫毛下那清冷的眸光,不带一丝温度。
就这般……厌恶她吗?
有那么一瞬,心脏的位置突地一疼,猝不及防之下,让她反应慢了半拍。
靳司晏没有再看她,吩咐靳叔开车。
她就这般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