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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恺用法语委婉地将左汐的意思传达给Louis。
“Marie是我所见过的最坚韧的东方女性。”这一次,Louis特意说了英语。
原以为他的英语会如同之前得到的反馈一般会比较蹩脚,结果,人家开口说的英语地地道道,除了没有伦敦腔的正宗,完全便能够让人听懂。
左汐沉默着听他继续往下说。
“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在柏林医院瞧见她的时候她的脸都成什么样了。一个女人最爱的应该就是那张脸,可她的脸都毁得不成样了,非得让医生给她不计代价留下那张脸,拒绝任何整容手术,即使是简单的植皮她都拒绝。”
“脸……毁了?”左汐声音不禁有丝轻颤。
“可不是嘛,她就轻描淡写地说是意外。具体是怎样的意外导致的,就连我这个朋友都不透露。”Louis惆怅,“好在这么多年过去她终于想开了,做了整容手术,这才敢回到她朝思暮想的故乡。”
Louis的咬字清晰,左汐听懂了。
一个发生了意外导致脸毁了的女子,多年来一直不肯接受整容,最终接受了,回到了她的故乡。
所以,H城是她的故乡?
可这,跟靳司晏有什么关系?
“左小姐,我觉得……玛丽对你先生不一般呐,她以前可从没对男人这么……嗯……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小女人味道?看你先生那追出去的态度,似乎对她也是同样的感觉。左小姐,作为一名绅士,我得友情提醒你,做好防范工作。要不然因为我的缘故而导致你们夫妻间闹出嫌隙,便是我的罪过了。”是他在考察中国市场的时候将Marie也一道带来了H城这边,才导致她和靳司晏碰上。所以,Louis才有此“罪过”之说。
那样的话,左汐竟分辨不出他是一本正经还是纯粹玩笑。
可这些,都不关她的事了。
“抱歉,失陪一下。”
声音已经有些不对劲,左汐蓦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裴子恺不放心地想要追出去。
“裴经理,这贵客……”丽莎这个助理着急地提醒起来。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这一个两个三个的,怎么说走就走啊。
她不久前才刚瞧见JZ环球集团总裁的真身,得见真颜。这位靳总不是还和左经理有说有笑的么?还帮忙做翻译,还一路陪着这几个德国佬聊天。
怎么一转眼,追了一个女人出去。
再然后,左经理也追了出去?
所以说,这是要闹家变了么?
经过丽莎这一提醒,裴子恺才觉察到刚刚自己举动的不正常。
他来这儿,是为了客户。至于左汐的事情,那不是他所能插足的。
也没有资格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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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司晏是在楼梯间找到人的。
女人的脸他完全辨别不出,唯一能断定的,便是她身上的衣服是她刚刚在包厢时的那一套。
“秦潋?”他疑惑出声。
女人只是安静地站在楼道里,仿佛一个寂寞悲伤的幽灵,无声无息。
声控灯下因着她长时间的未回答而暗了下来。
霎时,楼道里便是漆黑一片。
她的沉默,在靳司晏眼中无疑便是肯定。他复又开口:“既然回来了,做什么这么遮遮掩掩的?”他指的是她在机场的时候故意没有开口自报家门。
倏忽间抬眸,女人的神色黯淡,眼角有些发红。
即使给人坚强冰冷感觉的女人,此刻仿佛也脆弱得随时都能够倒下。
“我只是想试试你究竟还能不能认出我。”
“看来是让你失望了。”
“对,我更失望的是,竟然那么不凑巧,偏偏让我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人。”
………题外话………还有加更。说一下,最近都是凌晨三点40…四点半睡的,主要还是在着手准备一件我这么多年都没实行的事情。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关注一下我微博:残妆舞墨,额……如果没有胎死腹中的话,届时我请大家听剧。
☆、131。131他将它扔了,“毁尸灭迹”
会和Louis一行人在飞机上巧遇,秦潋其实根本就没有料到。
Louis的盛情邀请加上她对左汐此人的耳熟能详,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这个人。
所以,才会有了给靳司晏的那则短信,让他不用接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的这则短信,似乎起了适得其反的效果。靳司晏反倒过来了,且,是以左汐丈夫及随行翻译的身份加入。
整整六年多没见了,她对他,一直都是想见却不敢见。浓密的相思,她在见到他朝她走来时,整颗心甚至都要跳出胸膛。
一下又一下,跳动得响烈而透彻,似要将她这六年来心如止水般的心湖搅动撕裂偿。
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神色如常,可无人知晓,她的内心早就压抑得快要奔溃。
可是,她错了。
她竟然以为他是发现了她认出了她才会朝着她走来。他只是……朝着左汐走来罢了。
那一瞬的打击,对她而言无疑是天翻地覆的。
他根本就没有认出她。
是,她是换了一张脸,她是整容了,可她以为,她对他而言是特殊的,他绝对能够在茫茫人海中发现她找到她认出她。
好,既然他认不出,那她就多开口说话引起他的注意。
她的声音虽然与以前相比尖锐了几分,但只要有心,必定可以听得出来。
然而,她再次失望了。
他对她,根本连理会都是那般敷衍。
想必如果不是她跟着Louis他们一块儿过来,他根本就不可能理会她的搭讪。
还真是……挫败啊……
曾经她爱着,而他也爱着她的男人,现在,竟然连她站在他面前,都认不出来了。
她眼见着在餐桌上,他与左汐亲密互动,两人旁若无人般在窃窃私语,他眼底的纵容与浅笑一览无余。
他甚至,还给那女人布菜。
整整一座山丘,爬满了骨瓷碗。
终于,她忍不住出声:“靳先生对你太太真是体贴。”
那一刻的她,是嫉恨的。她从未想过有一天重新站在他面前,他会这么对她。所以,她出口的话,也忍不住带了几分讥讽。
“不对自己的太太体贴,难不成对别人体贴?”
他的还击,却也力度分明。
犹如一把利刃,就那般直直地切中她的要害。
那一刻,她脸色红白交替,再也坚持不了,夺门而出。
*
站在楼梯间内,当看到来自于靳司晏的手机来电时,她无疑是欣喜的。他果真是记起她了,所以,才会一遍又一遍地给她打电话。
极大的满足感袭来,她并没有接,而是一遍又一遍地听着来电铃声,感受着他此刻急迫的心情。
他越是急迫,越是给她一刻不停地打电话,便越是能够证明他对她的在意。
终于,她等到了他。
他还是最了解她的,她习惯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一个人躲在楼梯间内。所以,他找来了。
他找到她了……
并且,向她求证她的身份。
再也没有任何的隐瞒,她默认。
“既然回来了,做什么这么遮遮掩掩的?”
“我只是想试试你究竟还能不能认出我。”
“看来是让你失望了。”
“对,我更失望的是,竟然那么不凑巧,偏偏让我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人。”
*
秦潋口中所指的不该瞧见的人,靳司晏算是明白了。
清冽的脸一凝:“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去。你离开G城,元大本就放心不下。上次你术后反应严重,他便殚精竭虑。”
元琛安所谓的殚精竭虑,又岂止只是上次秦潋的换脸手术。
自从秦潋出事,六年来,他恐怕没有一天放下过。
若不然,也不会时不时便飞往柏林去看她。
千方百计想要说服她整容,千方百计希望她放弃原来的脸,千方百计希望她忘掉那些伤害回国。
“司晏,我们之间,就因为他,你就对我这么生分吗?”
“是我和他因为你,而变得生分了。”靳司晏不得不强调。曾经的四兄弟,如今,已然有种分崩离析的感觉。
若说元琛安对他有兄弟情吗?有,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可若说他能做到对她没隔阂吗?不可能。只要元琛安爱着秦潋,那么,他和他两人之间,便不可能没有隔阂。
“所以你就要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开,将我推到他怀里是不是?”秦潋面色激动,整个人都颤抖着。高跟鞋仿佛根本就承受不住她的重量,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下。
“你应该相信,他爱你,比爱他自己的生命更甚。”
“你让我和元琛安在一起?”秦潋语气中完全是难以置信。骄傲如她,这么多年宁可一直顶着一张残缺不全的脸也不愿意换掉,就是因为她的脸是他喜欢的,他曾说过,他喜欢她。她担心一旦换掉了这张脸,他的喜欢就会变。
因为她没有忘记,他得了脸盲症。
她害怕她一旦换了脸,他便再也不可能认出她。
如果是这样,她宁可一辈子都顶着那样一张脸。在还没有好全之前,绝对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看到那么丑陋的自己。
可是,他结婚了!
他竟然和其他女人结婚了!
她如何还能够再等下去?如何还能够再接受一日日无休止却完全没有效果的保守治疗?所以,她选择接受元琛安的安排,换脸,整容。
她要重新回来,哪怕,仅仅只是看着他,或者,就如同现在这般,质问他。
*
狭小的楼梯间,因着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而显得格外静谧。
靳司晏松了松衬衫的领口:“好了,不说这些了。先回去用餐,大家都在等着。”
语气放轻,尽量不让她再次激动。
“是因为她吗?你太太?不想破坏她和Louis的合作,所以才追出来把我找回去的?”涩然一笑,秦潋身子缓缓沿着墙壁往下滑,竟有种颓丧无力感,“这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啊。”
“不是为了她。”瞧见她如此,靳司晏不得不纠正。
事实上,也确实不是如此。
左汐有意达成和Louis的合作,他之前有心戏弄她,便故意和Louis高谈阔论让她插不上嘴,自然也便没有帮她翻译。瞧她那会儿鼓着的腮帮子,定然是觉得他在抢她的客户资源了。
敢怒不敢言,想要将他大卸八块却有这贼心没这贼胆,最终只能苦巴巴着一张脸对着他双手合十连连拜托。嗯……他似乎,挺受用的。
和Louis交流的具体内容,自然也就没必要告诉她了,就当做送给她的小甜头罢了。
如今经由秦潋一提起,他才想起,他和Louis之间的德语交流,她都是听在了耳内。也难怪会这样认为。
不过,他没神通广大到认定了Louis和左氏是否能够达成合作还能让秦潋插上一脚的地步。毕竟Louis和秦潋即使是朋友,合作问题,也是利益至上,不可能秦潋劝他不要合作便不要合作。
会追出来,纯粹是因为……他心底的疑惑。
想要确认一下,她是否就是秦潋。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确实是对了。
可他,竟不知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下意识地上前两步扶起滑落的秦潋,靳司晏劝道:“好了,回去吧。”
岂料,手才刚扶住她的肩膀,腰上便缠上了她的一双手臂,紧紧搂着。
她已经踮起了脚尖,吻了上来:“我记得那一年,我来找你,你就是这样,不给我丝毫开口的机会,就将我压在树上强吻。那么急,那么用力……司晏,你还记得吗?”
偏头躲过她的吻,靳司晏双手箍住她的肩,不让她的手臂乱动。
他想,他应该是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了。
恐怕,就是那张他让人去调查的ps过的照片的事情了。
左汐一直以为他当时是和秦觅在接吻,是因为当时的他们都只露了半张脸,而秦潋和秦觅又有几分相似。所以她才会有那样的错觉,以为那个人是秦觅。
从徐天齐和他师弟那边的反馈,也确定了这一事实。
所以,照片中那个与他缠吻的人,真的便是秦潋了吧。
而她作为当事人,现在也用语言和行动提醒了他,不是吗?
四目相对,靳司晏瞧着眼前的人。说真的,他仔细看,也只能记住这是一张鹅蛋脸,上部略圆,下部略尖。这样的脸型,他的记忆库里,举不胜举,没有任何的突出点,实在是无法记住。
她的脸上也没有半分标志性的类似痣、痘印之类。
倒是她的头发,他可以记住。大卷,一部分披散在身后,一部分则落在胸前。
“司晏……”秦潋忍不住低唤出声。
他的下颌曲线流畅,倨傲分明。而他的侧脸上,还留着她的唇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