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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声音就足够了。”
瞧见她眼中过于殷切的光芒,靳司晏不得不抽空回答她。
西装外套上已经满是雨水,他脱下外套,露出里头的黑色衬衫。
扣子一丝不苟,身上的线条雅致流畅。他的侧影犹如简笔勾勒,每一笔都优雅出尘。
将袖口卷到手肘的位置,靳司晏这才发动车辆。
车子很快汇入车流,往最近的医院而去。
“置物柜内有抽纸,你先擦一下。”
冷不防一道磁性男声入了耳,秦潋有些恍惚。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上早就湿透。
她微微一垂眸,身上穿的白色的衬衫因着被雨水打透的缘故,清晰地印出里头的黑色bra。
白与黑的组合,别样诱人。
所以,他这是都看了去吗?
一想到他早就看到了她若隐若现的内/衣,秦潋心中泛起丝丝涟漪,羞涩一点点弥漫上脸庞。
手忙脚乱地打开置物柜,抽了几张抽纸。不过却不敢动作幅度过大地往自己的白色衬衣上擦,而只是小幅度地将一些残留在上头的水分拭去。
擦拭腿部时,因着她的黑色短裙堪堪遮住大腿,她擦的时候,便不免沿着腿根而过。
白皙笔直的双腿,莹润的素手在上头徐徐轻拭,犹如最动人的安抚。
腿/根处的部位,风情撩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瞧瞧他的反应。
一般男人,看到这样的一幕,不是该热血沸腾的吗?
不过,她却失望了。
某个男人正襟危坐,目光直视前方,根本就没有瞧她一眼的意思。
她应该称他正人君子吗?
将湿纸巾扔到车载纸篓,秦潋便抱着自己的脸:“司晏,还是好疼好痒……我想挠一下,一下就好。”
“胡闹!”男人难得说了重话,语气有些急,“手老实地放着,别碰别挠,等医生确定过情况再说。”
“可我……”
“忍不住的话现在就给我下车。”
听着他的训斥,语气很重,可那,分明便透着对她的关切。
秦潋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角。他依旧还是在意她的,真好。
“好,我听你的。只要你在,那我就什么都不怕。”她将手放到裙子上,规规矩矩地放在两侧。然后使劲地拽着,那力道,甚至都在裙摆上拽出了褶皱。
仿佛在隐忍着脸上的痒意,努力听他的话不去碰自己的脸。
靳司晏不禁将车速加快了些。
只是大雨天,路况难免差,又加上红绿灯交错,堵车,在所难免。
“你刚刚不是说要去机场吗?我……我会不会耽误你了?”试探着开口,秦潋语气真挚。
靳司晏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一紧。指骨分明的双手一僵,趁着红灯,他立刻给左汐拨了电话过去。
手机提醒对方已关机。
看来还在飞机上。
他不得不给她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
因天气原因,飞机足足延迟了四个小时才起飞。
等到左汐到达H城,已经晚上八点。
从通道中走出,并没有瞧见靳司晏的人。
其实一切都早在意料之中,晚点了那么久,他自然应该是离去了。她也不该责怪他。
可到底,心里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四个多小时的时间,其实若真的在意她,他稍等微微,或者等的时候用ipad处理一下工作,或者去机场咖啡厅喝杯咖啡,时间也便一下子就过去了。
可他,却离开了。
这种感觉压抑在她心头,让她有些心头微涩。
人来人往,茫茫人海中,有亲人接送子女,有情侣互相拥抱,有古稀老人搀扶着走着,有赶时间的游客行色匆匆……
天大地大,她突然有种,被整个世界遗弃的错觉。
左汐不免自嘲一笑。
不过就是靳司晏没来接机罢了,她竟然还伤春怀秋了。
果真是,不像她啊。
直到坐上出租车,手机开机,瞧见那条属于靳司晏的短信,她才觉得,她可能将事情看得太开了。
特么的,他根本就没来机场接她!
魂淡靳司晏,说什么临时有点紧急事得处理,让她到了之后自己打车回家!
好一个紧急事!
特么的,有什么事情比接自己的老婆还重要!
*
回到家,自然是没有幻想中的烛光晚餐,也没有所谓的接风洗尘宴。
有的,只是左小宝和晏宝这两只。
一人一狗,听到动静之后便跑到了玄关。
左小宝小脸上带着笑,指挥着晏宝去叼拖鞋,将它放到她面前。
等到左汐换好鞋,晏宝便讨好卖萌地围着她的脚踝转,在她脚边打着滚。那肉墩墩的身子,可爱至极。
“小宝儿,你又将你的那一套教给晏宝了?”
“大宝儿你这话可是冤枉我了。人家教给晏宝的都是正正经经的东西好吧?而且那是它无师自通,根本就不是我教的!你不知道晏宝一直依赖跟着大晏都是讨好着大晏的么?”
左汐这一次去太原带去的东西不多,带回来的却是不少。
都是洛奶奶嘱咐洛薇儿去当地采购的特产,吩咐她一定要带回来好好尝尝他们那儿的特色。
大包小包实在是太多,所以她便索性买了个行李箱,将东西塞进去,也省得用两手拎了。
将行李箱打开,将里头的特产拿出来。
左汐问道:“靳司晏呢?”
“你家靳司晏不是去接你了吗?我还正想问你呢,抛弃我将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你们两个去哪儿玩浪漫吃烛光晚餐了?”
左小宝挑挑拣拣起来,最后抱着一大堆东西火速开溜。
那快速奔走的小身影,仿佛担心自己再多留一刻,到手的零食就要飞了。
“别忘了你的减肥大业。”左汐在他身后凉凉提醒。
“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好不好!”
左小宝的声音直接消失不见。
“……”还真是够精辟的言论!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左汐的唇角抽了抽,将行李箱收好。
晏宝在她脚旁一个劲打转,那毛茸茸的身子,耍宝般地追着自己尾巴的举动,让她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热。
不争气的,她突然就想起了大黄。
为了救她而牺牲了的大黄……
将晏宝抱在怀里,左汐走向阳台:“你说,你爹地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你作为他儿子,好歹应该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不应该这么对自己的老婆吧?”
“汪!”
“他说有事不能去接我,有什么事能比接自己老婆还重要?”
“汪!”
“我一个人拿着行李箱站在原地,你知道我足足等了他多久吗?我还非不信邪,认为他只是因为飞机延误所以去机场其它地方消磨时光了,就那么一直等一直等。周围走过那么多的人,每一个都不是他,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好像被全世界都给遗弃了……”
“汪!”
“晏宝你能不能不总是喊‘汪’?能叫唤一点我能听得懂的内容吗?”
“汪汪汪!”
“……”好吧,她承认,她真的是对牛弹琴了。
左汐将她放下地,拿了一旁的狗粮,将她放在它的狗盆内。
“明明说好了让你和小宝儿一起减肥的,可你说说你们两个,一个个都这副半吊子,怪不得都要肥死。”
嫌弃地瞧着狼吞虎咽般吃着狗粮的晏宝,左汐转身离开。
烦死了。
靳司晏魂淡。
连他的狗儿子都好魂淡!
都不搭理她,只顾着吃吃吃!
肥死肥死肥死,统统都肥死吧!
虽然吃过了飞机餐,但到底还是有些难吃,左汐只吃了个半饱。
她去自己房间找左小宝:“小宝儿,帮我煮份面条去。”
“大宝儿你真是异类。面条比飞机餐难吃多了好不好!竟然宁可吃面条!搞不懂……”
左汐的重点却不是这个。
“什么情况?我的东西呢?”明明要翻找换洗衣服的,可自己的衣服,却全都不翼而飞了?
☆、151。151“谁让你睡小宝儿房间的?”
不对,整个房间,不仅仅只是她的衣服,还有浴室里的洗漱用品护肤用品以及化妆桌都不见了。她的电脑、书、包、抱枕,各类物品,统统不翼而飞。
“小宝儿,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我才几天没回来而已,我的房间就有点不像是我的了?”不,根本就不是有点不像是她的,分明就是彻底被洗劫一空的样子。她完全找不到半点她存在过的痕迹撄!
“正如你所见,你的东西都不见了。”左小宝说话时理直气壮,“以后这就是我的房间了噢。”
“你霸占了我的房间?”
“大宝儿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是大晏非得将你的东西统统搬到他那边的,然后又把我赶出了主卧。所以你懂的,我也只是个可怜虫,任由他摆布。”
说得可怜兮兮,左小宝小眼中却是泛着闪亮的光:“不过说真的,你这都直接入主大晏的宝地了,那可是好事啊。你没事就偷着乐吧,那可是以前的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去你的梦寐以求,我什么时候表现得那么饥、渴了?”
“你微博上发那么多和大晏牵扯不清的互动,不就是饥、渴的表现吗?”
左汐觉得,左小宝其人,欠抽。
“给我煮面去!”手一指,便指挥他去厨房偿。
“大宝儿,你这样学不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是会被男人嫌弃的。”
“那你让靳司晏把我休了吧。”
小家伙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得不放弃刚刚通关的游戏,将手机往床上依依不舍地一丢,小步小步地挪出了房间,挪向厨房。
左汐在他出去之后,也出了房间,沿着长廊走向靳司晏的主卧。
其实说到底,靳司晏确实是变了很多。
以前的他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私人领域向他人开放,现在左小宝在家,他主卧的门都是直接开着的。
打开门进去,床上的那只仓鼠公仔瞬间入了眼。
那长长大大的一只,分明便是她床上的。
结果却跑到了他这边。而且……这男人,什么时候成为软萌族一员了?以他的性子,不是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吗?
眼神一阵逡巡,便一下子瞧见了飘窗的旁边,赫然便是她的化妆台。
上头的东西井然有序地摆放着,排列得整整齐齐。相对比她自己用过之后随手一放的风格,俨然便是两个极端。
走向衣帽间,她的衣服抢占了他的地盘,竟有种盘踞江山的感觉。
男人的衬衫西装腕表领带都分门别类地放置着,连带着她的衣服,竟然也被整理得井然有序。
左汐瞧着自己的内衣内裤各自被安置的位置,难以想象靳司晏的双手就那么毫无保留地在那绵软的布料上停留过。
想想,便觉得脸燥热得厉害!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曾经碰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她尝到了酣畅淋漓的滋味。又碰过她的贴身衣物,不厌其烦地将它们整理妥当与他的衣物放到一处。
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左汐匆匆从衣帽间拿了件自己的睡衣,便抱着它跑回原本自己的房间。
一场大雨,身上好些地方已经湿透。
她急需洗去那一身的湿冷。
*
一般医院不接受整形治疗,大多会将其外包出去,由专业的美容医院负责治疗。
所以靳司晏没把人直接往普通医院送,而是去了整形医院。
秦潋此次的换脸,主要是由韩国团队操刀,元琛安给她请的,自然是韩国整形界的大咖人物,不过术后反应谁也料不准。之前她手术过后便有了初步反应。
这会儿她淋了雨,脸部灼热瘙/痒,一般医院的皮肤科毕竟不是他们的专业领域。
好在两人去得早,外科整形的专业大夫还没下班走人。
可偏偏下车的时候,因着路滑,秦潋一个不慎便摔了一跤扭到了脚,瞬间便红肿起来。
两人先去看了脚伤,这才去整形外科。
一番查看,医生建议口服抗过敏药,又开了一支外用激素药膏。
因着秦潋难受,靳司晏当场便让她服了药涂抹了药膏,又听了医生强调的注意事项,两人这才离开。
靳司晏有心赶紧离开,可秦潋又说肚子饿,脚还有些抽经。不得已,他带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家中餐馆。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晚上八点多,瞧着暗沉的天,靳司晏眼中闪现一抹几不可察的急躁与担忧。
“我最近一直都住在酒店。”
瞧出了他的分神,秦潋神色微微一凝,那张美丽的脸上有着愁绪一闪而逝。
按照秦潋给的地址,靳司晏将车开上路。
明明之前雨势已经渐歇了,可这会儿暴雨又开始肆虐,丝毫没有停的趋势。
窗户被抽打,声势渐大,听着竟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