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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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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瞿元霍自是不擅男女情怀缠绵之事,见她这般委屈模样,心下略有些不悦。
  暗想这江氏往日瞧着十分恭顺,今日怎就这般拈酸吃醋起来,且还是醋些不该醋的事。
  “你愿做便做,我自去晨练就是。”话音刚落,便已经瞧不见身影。
  江氏一怔,一人坐于灶前,暗自垂泪。
  瞿元霍才走不久,娇杏便也悠悠转醒。
  她睁开眸子,见那人已经离去,不由深深舒了口气,一直悬挂起来的心,总算落了地。
  她撑着酸痛的身子起身,玉手在榻上摸索了一阵,一方白色方帕便出现在手中,上面凌乱的散落着点点腥红,褶皱泥泞的已瞧不见原来的样子。
  这王伢婆的法子还真是……真是妙极。
  昨夜他长驱直入,当真是半点没有怜惜。
  庆幸自个不是真的初经人事,不然难保不会被他给弄伤了身子,不过还是真的疼,这般尺寸的对她来说可算是极限了,若是再粗大一点,怕是就不能容得下了。
  那处当真是如初次撕/裂那般疼痛,本是悬着的心,在感觉到有液体缓缓流出,湿/润了那处,减轻了痛楚,这颗心才算是放回肚子里。
  一想起昨晚的景象,她的脸蛋便要烧起来,拍了拍脸蛋,阻止自个再去想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事。见天色将亮,便披衣而起。
  屋子里放着昨日备好的水,将自个黏腻的身子,好好擦洗了一遍,便换上一身浅碧色碎花布裙。
  这身衣裙还是王氏见她没有换洗的衣裳,便在自个存留下来的布料理裁剪了几块给她做了两身衣裙,供她换洗。
  想到这里,她略一叹气,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要怎生清苦呢。
  她今日起得比前两日都要早些,这会儿子江氏还在厨房,娇杏轻步来到她身旁,见她正在忙活。便出声道:“姐姐可需要帮忙?”
  江氏不愿理她,径自将切好的红辣子倒入油锅,锅内的猪油烧的通红,才一倒进去,便是一阵噼里啪啦,四处乱溅。
  娇杏惊得连忙后退几步,捂着口鼻轻咳起来。见那江氏仍旧跟着木桩一般,半步不挪,像是半点都不在意被油溅伤到。
  这种妻妾之间明和暗不和的日子她是过习惯了,知道江氏心里怕是再不能像前两日那般待她。
  只现下她不理会,摆脸子给她看,她却不能气的甩袖而去,若真那般做了,妻妾不和睦,到头来难免会被婆母丈夫不喜。
  正在这时,杨氏一手牵着一个小的徐徐进来。
  “大嫂,这馒头可蒸熟了,这两个小的可是早就吵吵着饿了。”
  说完,见娇杏在这,便又说道:“哟——原来小嫂子也在呀,今日怎的没多歇息会儿子,身子可还吃得消?”边说着,一双上挑的眼睛还往她下/身那处瞄。
  江氏早也习惯了被她使唤,打开蒸笼拿了两个馒头出来,放在盘子上凉着。对她说的话,却是只当做没听见,不予回应。
  娇杏却是不能不回应,她面上显出恰到好处的尴尬羞赧之色,“我原就没什么事,见姐姐一人在厨房里忙活,便想着过来打个下手罢了。”
  杨氏看了一下她,面上古怪一笑,“小嫂子可真该是咱们瞿家的人,这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的别提有多亲热了。”说完,又看向江氏,“大嫂子,你说是吧?”
  江氏不好再次不回,便敷衍道:“自是。”
  杨氏又是一笑,见她眼眶微红,便知她必是暗里伤心地哭过了,便想再刺刺她,那炜哥儿却不愿意了。
  “娘,饿。”炜哥儿细弱的声音响起,杨氏连忙将他给抱了起来,“娘的宝贝儿子,娘这就喂你哦。”接过江氏递过来的馒头,杨氏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炜哥儿吃。
  敏姐儿见了,便叫道:“娘,我也要吃!”
  杨氏摸摸她圆乎乎的小脸,笑着道:“好,叫你大伯母喂你。”
  “不要!我要小伯母喂我。”敏姐儿要求道。
  杨氏眼波一转,“好,那就要问问你小伯母愿不愿意喂咱们敏姐儿了。”
  娇杏拿起馒头,学着杨氏的样子将它撕成一小块,喂进敏姐儿嘴里。
  敏姐儿嗷呜一声大口吃进,小嘴里含糊不清,“小伯母,你长得可真好看,就跟那天上的仙女儿一般。”
  娇杏见她生得可爱,便摸摸她的脸蛋,“敏姐儿也长得好看。”
  敏姐儿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娇杏一乐,“自是真的,敏姐儿长大必定是个美人胚子。”
  敏姐儿咯咯笑出声来。
  杨氏淡淡撇了娇杏一眼,对敏姐儿道:“行了,奶奶爷爷该起来了,咱们去请安罢。”
  厅屋里,两个老的正喝着茶,见几人来了,便放下了茶盏。
  敏姐儿嘴甜,一进屋就爷爷奶奶的叫的亲甜。
  两个老的也都有些喜欢她,便将她招到身边来。王氏摸摸她的小辫子,黝黑红润的面上带着笑意,“咱们敏姐儿今日起的这样早啊,小肚子饿了没?”
  敏姐儿扬起脑袋,眉眼弯弯,“不饿,方才小伯母喂了敏姐儿吃馒头。”敏姐儿说着,小手便指到了身后立着的娇杏。
  王氏抬起头来,见她一身浅碧色衣裙,肤白唇红,乌发杏眼,恁的水嫩青葱。
  又思起昨日大郎已与她圆了房,现下这肚子里指不定就种下了个小生命呢,心下欢喜,便冲她说道:“饿了吧?饿了就快些摆饭吧。”后一句显然是对着江氏说的。
  娇杏忙回,语声柔细,“不饿,倒是大郎起得那般早,也不知用过早饭没有。”
  见她才来两日,就知道关心起儿子来,王氏便更加欢喜了,“你才来,怕是还不知他有个怪癖。”
  见她一脸好奇,方又接着说道:“他每日天还未亮便要起身,通常都是不吃早饭,便一人赶到林子里去待着。一家子竟都不知他在那里做些什么,起初还有些担忧,现下时日长了,大家也就都习以为常了。往后每回回来,都能带些山里的野味来给一家子尝尝鲜。”
  王氏捂嘴乐道,这大郎虽是性子有些冷淡了,但心地还是十分孝顺的。
  娇杏亦是抿嘴笑着,王氏心情好,就又拉着她说了些大郎小时候的有趣事情。旁边坐着的杨氏听得都快烦了,正想借口出去帮大嫂的忙,那江氏就喊吃饭来了。
  一桌子人坐下,这瞿良材是个不管事的,平日里家里大事小事都是婆娘王氏操办,现下坐于席上,也是难得吭声道:“老二呢?怎的不见人影?”
  这话是对着杨氏说的,杨氏暗里把那瞿元俊骂了个狗血淋头,昨日是大伯纳妾,他倒好竟是跟着一帮子狐朋狗友进了县城。
  喝得酩酊大醉回来,一身的酒臭味,躺在床上又是呕又是吐的,直把她折腾到半夜才睡下。好在昨日里公婆都有些累了,早也歇下了,这事才没被两个老人家知道。
  现下公爹突然问起,杨氏不得不为他打圆场,“想是昨日累着了,还在睡觉,媳妇现下就去将他唤起来。”杨氏说完,转身就要去喊。
  就见那瞿二郎就一摇二摆的来了,他与瞿大郎生得七分像。
  大郎身姿长相俱都十分硬朗,他却与之相反,生得有些清瘦,面相亦是带着几分湥粒涫且簧泶忠拢嗍歉龀は嗖凰椎聂骠婕压印�
  当然,若是性子稍稍稳妥些,便好了。
  “爹,娘。”瞿元俊朝着二老问了声好,便在自个的位上坐下。
  王氏皱眉,“怎的这般迟才起身,你大哥天未亮就起身走了,你倒好,竟睡到这般迟才起来。”
  瞿元俊自觉理亏,“娘,昨日喝得多了,脑壳儿疼,就多睡了会儿。”
  王氏哼了一声,“你当我是不知道呢,昨日可是又跟那几个猴崽子厮混去了!”
  “娘!什么猴崽子啊!”瞿元俊大叫,“那都是儿子的兄弟。”
  “兄弟个屁!”王氏骂道:“自家亲兄弟不友爱,偏跟那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野兄弟整日厮混在一起,你还有理了。”
  一涉及大哥,瞿元俊心里就恼火,遂怪声道:“这自家兄弟,有时还比不上那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狐朋狗友呢!”
  “砰!”王氏怒地拍案而起,一桌子噤声屏气的人俱都被吓了一跳。
  杨氏见这突然横生的硝烟,一桌子人竟是都没人劝解。
  心中暗恨,便不得不开口说道:“娘,二郎是昨日喝多了酒,现下脑子还不清醒呢,你就别见气了。”说完又扯了扯自家夫君的袖子,“快些给娘赔个罪吧,做晚辈的哪能真与长辈较劲的。”
  瞿元俊一扯衣袖,冲杨氏吼叫道:“要赔你赔!反正我是不赔!我又没错!”
  杨氏被他吼得眼眶一红,差点子就哭了出来,心中恨极了他不给自个脸面。
  “你冲你媳妇发什么火呢?整日里不着家,不做正经事也就罢了。你大哥的好日子你也给我到外头去鬼混,你当我不知你心里怎生想的,无非就是怨我没给你也纳个妾!”王氏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杨氏这会儿子真的气哭了起来,旁边江氏与娇杏免不得劝慰她。
  见他一副被说到痛楚的模样,王氏免不得一声长叹,“你也不想想看,娘为何好端端的要为你大哥买妾……”无视江氏含怨的脸色,“还不就可怜他弱冠之年,仍旧膝下空虚吗?你怎就偏好与他计较呢?”
  瞿元俊听罢,面色渐缓,他也是昨日被几个兄弟给说的心中起了火,现下听娘这般说来,又有些子同情大哥了。
  见总算快消停了,瞿良材便适时开了口,“好了好了,这一家子哪还没有点子磕磕碰碰的,快些吃饭吧,都该凉了。”
  一家子便都静下声来,吃起了早饭。娇杏心中一叹,这不论是簪缨世族还是寒门小户,争名夺利的心却是都存在的。

☆、女人善变

  日暮西垂,天色渐暗。
  瞿元霍又是伴月而归。
  娇杏立在窗子旁,掀了布帘,借着月色偷偷望着院中那道伟岸的身影,今夜不知他会歇在哪个屋里。
  她咬着唇,心中有些担忧与难过,那人是个冷性的,若是第二日便不歇在她屋里,怕是明日一早婆母就会看她不惯。眼下她只能将他笼住,待怀上了孩子一切才会好起来。
  她开了房门,轻轻来到院子里,一只手还未触到霍郎身上,便被那人一把钳制住,随即便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
  “疼,放开!是我。”她疼的牙齿打颤,眼泪都快出来了。
  瞿元霍松了手,面上有些难看,样子很有几分反感的意思,“往后莫要这般走路毫无声响。”
  娇杏仰头看他,美眸中泪光点点,样子十分的委屈可怜,“人家只是见霍郎总算归家了,心里欢喜,便想着给霍郎一个惊喜。不想却被霍郎当作了贼人,手腕子都差点废了,现下不说关心,反倒还要这般冷言冷语。”话未说完,那泪珠儿便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瞿元霍眉头紧皱,他最见不得人哭,且还是这般毫无根据,莫名其妙的哭。
  眼下见她哭得这般可怜,不得不出声道:“你莫哭了。”
  可那人哭得却是更凶了,一双蓄满水光的杏眼还十分幽怨地看着他,身子一抽一颤的,模样好不可怜。
  瞿元霍心头微紧,像是真觉得自个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来一般。恐她惊动了旁人,被误会,便有些无奈地说道:“快莫哭了,算我错了可行?”
  “你本来就错了!”美人蛮横道,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子,欲掉不掉。
  “行,我本来就错了行不?”瞿元霍心下无奈,这小娘子怎的才过了一晚上就变了,昨晚上还像个小猫般温顺乖巧,今晚却……
  “霍郎,你饿了没?”娇杏出声问道,她见江氏每次都会给他煮东西,便以为他定是未吃。
  “我今日在外头吃过了。”瞿元霍答道,心里却是对她为自己的“爱称”,感到有些不自在。说来,还未有人这般称呼过他,自她软糯糯的口里唤出来,身子都似有些子发软了。实在是……难以消受。
  娇杏有些遗憾,“这样啊。”她本来还想大展手艺,让他饱饱口福呢。
  “嗯。”淡淡一声,“天色不早了,歇息吧。”说完,便顺理成章的去了东侧屋的耳房。那是前日才捡拾出来的一间小屋子,原是放置些平时少用到的杂碎物事,将东西搬出来,仔细收拾了一番,便还过得去。
  东侧屋的窗帘缓缓垂下,吹熄了油灯,屋子里一片黑暗。江氏闭目躺于榻上,胸口压抑的睡不着觉。她忽然觉着自己的心是越来越硬了,往日她不都是该泪湿枕巾的吗,今日却……罢,左右他的心里都没有过她的位置。
  这边瞿元霍与娇杏两人,才经历了一番激烈动情的亲密之事。
  此刻娇美的人儿正依偎在男子结实雄厚的胸膛上,那上面密密麻麻一片丛林,还生出了不少的汗。
  娇杏撑着身子要去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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