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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热情？
“我……我没事，就是偶然路过，路过……”
就这样，他因为一念之差，和成为光荣的蝶谷医院位患者的机会，失之交臂。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瞻前顾后，听说这里真的是开始接纳病患，很快就聚集了大批群众，还有一大波患者刚刚得到消息，正从四面八方赶来。
仿佛只是一瞬间，刚刚开门的蝶谷医院，就陷入忙碌之中，门口七八个导诊员，每个人面前都围了一大群问东问西的人们，迅进入工作状态。
数分钟后，各个科室也都迎来了各自的病号，足以冠绝全国的专家队伍严阵以待。第一天试运营，格外重要，可不能一上手就砸了牌子，那可对不起昊学给开的高额工资福利。
曹振山今天本来不是看病的，只是路过而已，看到这个建设了大半年时间，三十三层高楼拔地而起的大医院终于开门运营，一时兴起就过来凑个热闹。
人上了岁数嘛，别的可能没有，但一身的小毛病那肯定是跑不了。什么高血压、糖尿病、腰膝酸软、失眠易倦，随便就能说出个五六种。
听说蝶谷医院汇集了全京都市的名医，声势弄得很大，既然赶上了，不妨进去挂个号瞅瞅，就当做个全面体检了嘛！
有消息说，这蝶谷医院里面用的仪器设备，全是一水的进口米国货，应该靠谱的？
曹振山想了想，给自己挂了个内科的专家号，打算把胃肠那点老毛病给专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之类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曹振山的时机把握不错，看看手中的挂号单，应该是张若平医生的第三个号，这让曹振山心情很好。
平常不管去哪个医院，都是人山人海，不排个一上午队，根本别想轮到。
没想到今天随便体验一回，倒是无意间享受了一回VP待遇。
根据导诊员的指点，曹振山乘电梯到了四楼，在一间诊室门口的长椅上坐下，这间诊室就是张若平医生坐诊的地方，看样子似乎排一号那位正在看病，二号同志就坐在自己身边。
刚坐稳，那个二号患者回过头来，曹振山一愣，瞬间瞪大眼睛。
这这这……
这不是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位市政府领导，叫窦云峰的么？
经常关注新闻的曹振山仔细又打量了一番，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期期艾艾地问道：“您……您是窦书记？”
“嗯，坐下，不用那么夸张。”
窦云峰摆摆手，笑道：“今天咱俩一样，都是来瞧病的病号嘛。”
曹振山一辈子老实巴交，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高级官员市委书记这个级别，对他来说那是毫无疑问的高官了。
没想到窦书记这样平易近人！
曹振山有点激动，同时也大大增强了对蝶谷医院的信心。
人家市委领导干部都亲自过来看病，那这里的医疗水平，还用多说？
不过……高级领导不是应该有专门的医疗团队么？还是说，市级的还不够格？
一时间脑子有点乱，也不知道跟窦书记聊点啥，就自己那点家长里短，还是不要拿出来献丑搭话了。可说起高端一点的话题，他也不会啊！
还好，正当曹振山尴尬的时候，诊室的门打开，走出一个脸上露出满意笑容的女人，然后就有电子合成音响起：
“内科三诊室，二号，窦云峰。”
窦云峰微微向曹振山点头示意，举步进了诊室，曹振山终于放松下来，对这次兴之所至的内科检查，多了几分期待。
嗯，张若平其人，他刚才在门口的照片墙上倒也注意到了，原属于京都市第一人民医院，担任内科主任，这次被昊学挖到蝶谷医院。
各种头衔一大堆的专家，应该靠谱？
忐忑了没一会儿，窦云峰迈着四方步走出来，似乎并没耽误多少时间。
站起身来，曹振山给窦云峰一个尽可能真诚的笑脸，拿着自己的挂号单与这位可能再也不会有交集的大人物擦肩而过。
“请坐，曹振山，47岁，对？说说看，哪里不舒服？”
第1239章一块钱看病
……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常见的慢性胃炎。这样吧，我开两种药，一种中药一种西药，都是对慢性胃炎有良好疗效的药物，搭配使用更能发挥各自的最大价值。”
张若平详细询问了曹振山的病症、表现等等细节，最终提供了这样一个中规中矩的治疗方案。
曹振山表示十分满意，这位张若平医生，虽然名声在外，却似乎并没有那种顶级专家才有的傲气。刚才整个问诊过程中态度和蔼，微笑服务，让他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先不说治疗效果，光是这种服务质量，就不愧国内顶级医院的做派。
“谢谢张医生！”
曹振山连连鞠躬，由衷地表达感激。
张医生对他的病症看得很准，说了几种日常表现都是符合若节，想必开出来的药物也一定是对症的。
这让曹振山这个多年老胃病患者，一下子就仿佛看到了顽疾痊愈的曙光。
中西结合两种药物，先吃一个疗程，如果张医生没有忽悠人，这胃病就算不能根治，也能够大大缓解，至少不用隔三差五疼得认心烦意乱。
和大多数医院一样，蝶谷医院的收费窗口、取药窗口，都安排在一楼。
可是，大厅的气氛，似乎是有点诡异。
曹振山注意到，很多人在收费窗口交费之后，都呈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是立刻向窗口内的工作人员询问，离得太远也听不清到底说些什么。
咋回事？
曹振山皱起眉头，这可不太正常。
看病、交费、取药，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应该是非常熟悉的流程，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异常表现？
他很快就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多半是这费用的额度，令人震惊。
卧槽！
我说怎么这地方搞得这么高大上，从导诊员到医生，态度全都好得跟见到亲爹似的，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甭问了，肯定是这蝶谷医院的收费标准，比其他同类医院高出不少，这才导致了眼前的混乱局面。
唉，看起来则医院是打算走高端路线了。服务质量好、医生水平高，对应的当然是各项费用飙升，这听上去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问题在于，到底是多少钱？
张若平医生刚才给他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况且困扰自己许多年的老胃病如果真能解决，多花些钱也是值得的。
但要是实在贵得离谱，小老百姓负担不起，也只能选择放弃。
嗯……刚才给开的两种药叫什么名字来着，这里太贵，了不起我去别的地方原样开几盒就是了，总不会这药物还是蝶谷医院专属的？
反正挂号费很便宜，好像这里连专家号都只是五毛钱，当时自己还惊讶了一下。
现在看来，最多也就百十来块的挂号费，人家根本没放在心上，大头还是治疗费和药费嘛！
“前面怎么回事？”
曹振山正在犯嘀咕，忽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似乎是随口问道。
啊？
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有过一面之缘的窦云峰，没想到今天自己跟领导还挺有缘分，这么快就再次相见。
至于窦云峰本来是排在自己前面的，为啥开药反而落到身后，曹振山没有空闲去深究，赶紧回答道：“我估摸着，可能是药费方面不正常，要价格外高吧。”
窦云峰点点头，没再说话。
“窦书记，您先清……”
曹振山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赶紧错开一个身位，让窦云峰排在前面。
大厅里闹闹哄哄，窦云峰又戴了墨镜，所以除了曹振山之外，其他人竟也没注意到有这样一个京都市领导跟大家一起在排队。
很快，窦云峰先排到了，递上单子，等里面报价交钱。
曹振山跟在身后，稍稍靠前半步，竖起耳朵听着。
要真是天价药费，那自己也甭折腾了，贵族医院咱玩不起，走人便是。
“五毛！”
窗口内传出一个悦耳的女声，曹振山倒是听得真切。
不过……
什么意思？？
曹振山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东西五毛，领导？
胆敢以带有侮辱性质的网络热词当面辱骂京都市市委领导？
有种啊！
窦云峰也呆了一呆，把脑袋凑过去问道：“你说什么？”
“五毛，交钱，领药在16号窗口……”
这回听清楚了，窦云峰可就有点蒙圈。
药费五毛？这……是什么鬼？
“小姐，你看我这……”
窗口内的年轻女孩脸色微变，似乎对小姐这个称谓颇为不满，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一块牌子，竟然不再搭理窦云峰。
窦云峰顺着手指看过去，牌子做得倒也简易，上面写了仨字——“是真的”。
哭笑不得地递过去一枚一块钱硬币，倒还找回来一个五毛的。
窦云峰迷迷糊糊地拿着盖了章的取药单，一头雾水地往16号窗口走过去，看看这张五毛钱换来的取药单，到底能取出个啥玩意来。
莫非，这蝶谷医院的规矩，是在取药窗口交费，这5毛只是问路费？
强行解释，也有点解释不通啊！
曹振山却仿佛是有点明白过来，不由得暗暗感慨一声，果然还是当官好啊！
你看人家窦书记，尽管是戴了墨镜，很明显还是被医院方面认出来，享受的是真正的贵宾级待遇啊。
五毛钱取药，那连一片创可贴都不够！
那当然是因为窦书记的身份，才有这样象征性的药费存在。
啧啧，挂号五毛，取药五毛，加起来一块钱，人家就把病给看了，普天下哪有这样的医院！
唉，轮到自己，还不知是怎样的天文数字呢……
“喂，那位大叔，你把单子给我啊！”
清脆的女生通过扩音器叫了几遍，曹振山这才如梦方醒，想转身离开已经有点晚了，索性听听自己这两种药，到底是给算多少钱。
“五毛！”
万万没想到，给自己报出来的，也是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数字。
于是，曹振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凑过去，问道：“小姐，你看我这……”
这句话，那位负责划价收钱的女孩，半个上午已经听了百八十次，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小姐”。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还好，自己临时做了个牌子，能省不少口舌。
纤细的手指一点，曹振山终于理解了刚才窦云峰脸上哭笑不得的那种表情。
实在是令人迷惑啊！
刚刚挂号找回来的五毛硬币递过去，人家很正经地给盖了章，取药单回到手里。
算上挂号，一共一块钱？？
恍惚间，曹振山觉得自己今天或许不该去挂内科，应该去挂脑科。
这是……幻觉么？
第1240章一石激起千层浪
免费看病！
什么？你说不是免费，还是需要一块钱的？
你是不是脑子有包！！
一块钱看病，和免费，有任何区别么？？
今天早晨因为刚刚开始营业而带了一波早间新闻节奏的蝶谷医院，因为这个爆炸性消息的曝出，再次迅蹿红，这次可不是早晨那点不痛不痒的小动静了。
这次只用了几小时，昊学就重新回到全国舆论的风口浪尖上，远之前任何一次亮相。
《射雕英雄前传》？
说到底也只是一部电影罢了，再高的票房，也不见得能吸引从来不看电影的人们。玩金庸情怀而已，就算金庸的读者过亿，终归也就是占不到多大比例。
攻克肝癌？
虽然肝癌的破解，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具有里程碑式的重大意义，但跳出医学界之外，大家也就是知道有这么个强人，解决了肝癌问题，从此之后肝癌不再列为绝症，仅此而已。
篮球封王？带出来一支永生花老年球队？
小众，对于庞大的人口基数来说，篮球也只能说是小众的体育项目。
可是这次不同，完全不同！
十五亿华夏人，有一个算一个。谁敢说自己没有任何疾病？谁敢说自己这辈子永远不会得病？
免费医疗，那是全国上下期盼了多久的全民福利，却始终没有进入实操阶段。
昊学的蝶谷医院，毫无预兆地开启了免费医疗的先河，引的关注度，不亚于在最繁华的城市中心投下一颗核弹！
极度的激动过后，大家又开始患得患失。
真的是免费医疗？
会不会跟这家伙之前投资的那部电影一样，第一天24小时免费，把人气吸引过来之后……就恢复正常？
或者说，这次所谓的免费医疗，一块钱看病，只是为了某种宣传？
所有人都在猜测，全国人民需要一个真相！
这时候，最急切的不是民众，而是媒体。
在“一块钱看病”的消息再网上爆出来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内，各种大小新闻媒体，争先恐后地布了最新的头条新闻。
“重磅消息！蝶谷医院推出免费医疗，或将引领华夏医学界新风尚！”
“开业第一天的噱头？还是搞限时免费那种老套路？”
“独家消息：蝶谷医院获得国家层面支持，将作为全国实行免费医疗的试点单位。”
“走近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