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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做了两个月,显然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被掌事姑姑给贬谪了,可他毕竟是对坤宁宫了解些的吧?
乐菁
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精明的笑意,是皇后先来惹她的,就别怪她先发制人了!
下人将那两具尸体抬了出去,十八便送回了母妃,见母妃回了房间,才转头望向身后的黄千,略带了两分悲凉的神色看着他:“父皇,我帮您了,您千万别忘了跟十八的约定,无论结局如何,放母妃一条生路!”
黄千伸手将十八揽入怀中,微微拍了拍十八的头,他若永远不会长大该多好,就不用面对这尔虞我诈的世界。
皇宫中的人日益减少,夜深人静之时,皇宫竟如同一座死城一般,若不是偶尔举着灯笼的御林军会如幽魂一般飘过,这皇宫便当真没有了半点生气。
那黑夜之中,飘过一个黑色的身影,一路潜入了坤宁宫。
而似乎是与此同时的,子衿阁的围墙外也有一抹黑影跃入其中。
而那比黑夜更深邃的,却是那纵览着这一切的眼,大皇子的君华宫中虽未亮灯,却依稀可见两个颀长的身影相向而立,刚刚才有人将宫中的一切汇报给了他们,他们便如此静默着,仿佛陷入了僵局。
“黄觉,你怎么看?”大皇子抬眼,他虽然知道这个黄觉分明是玄凌珏易容后的模样,但仍是习惯地叫他化名,至少这样叫惯了,他可以不回出错。
玄凌珏抿了抿唇:“皇后与宛妃的拉锯战才刚刚开始,只怕还要纠结些时日。”
“那你说明日谁会先中彩?”大皇子似乎也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客心情。
“谈不上中彩,只怕明日宫中会多了两个毒发之人。”玄凌珏语气极清浅,似乎一切都已经了然于心。
“他们互相给对方下毒?”大皇子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一场好戏。
“不,他们给自己下毒。”玄凌珏平静的声音却仍是如惊雷一般,让大皇子半天都没能缓过神儿来,直直地盯着玄凌珏,似乎在等他继续解释下去。
“皇后是巫蛊的高手,宛妃只怕是知道的,虽然我一把大火烧了她的蛊虫,可她分辨气味的能力总是比一般人强很多,所以宛妃不可能给皇后下毒,而皇后如果只是想要让宛妃死,可以有太多种方法,根本不必用什么夜闯这一招,随便揪一个错处就可以处死宛妃,可见她是希望从宛妃那,得到更多的利益。”
“更多的利益?”大皇子皱眉,“什么利益?”
“我猜,应该是给皇帝的死找一个替罪羊。”玄凌珏轻声叹气,这只是他的猜测,可以他对皇后的了解,她应该会如此。
“那……皇后真的不会得逞么?”大皇子仍有些担忧,若皇后真的将那个假皇帝弄死了,他们再出兵讨伐的也许就不是皇后,而是二弟了!
“不会,因为宛妃身边自有高人!”玄凌珏轻轻叹气,父皇操控着这两个女人的战争,怎么可能轻易让一方胜出呢?
玄凌珏的话竟让这对话陷入了沉默,他们都知道父皇就在等候两败俱伤的时机,可却没有一个人同意这种做法,不得不说,经过了这两个多月的纠斗,整个朝堂已经是一派荒芜,所有官员人人自危,生怕站错了队,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玄凌珏突然想起乐璇来,她说这种战术叫做休克疗法,曾经有个突厥的国家企图利用这种方式挽回国家的经济繁荣,却导致了亡党亡国。
他们的天朝,也会如此么?
当真如玄凌珏猜测到的一般,次日一早,这太医院便已经忙得脚打后脑勺,一边是皇后中毒,昏迷不醒,一边是宛妃遇刺,危在旦夕。
整个的皇宫都陷入了一种慌乱,难道这皇宫之中,藏匿了刺客不成?
皇后昏迷,二皇子甩手不管,大皇子此刻却反而被凸显了出来,他无论如何,到底是嫡出长子,比起其他人,更有些话语权。故而,五皇子带着十八皇子便找到了君华宫,请求大皇子坐镇皇宫内院。
其实五皇子很清楚,推举大皇子,要比推举别人更对他有利,毕竟等这个大皇子成了气候,他会更容易反击得多。
大皇子也似乎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场景,不禁有些慌,抬眼瞧了瞧站在自己身后的玄凌珏,看着他沉稳的眼眸,才镇静开口:“慌什么慌什么,让御林军加紧守卫,排查一下哪个宫里有可疑人员,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医治两位娘娘,其他的以后再说!”
bsp;五皇子抬眼:“大哥,这可是我们反击的好机会,那二哥根本不配做储君,如今也能一副太子爷的架势,你就不想……”
“不想!”大皇子笃定地打断了五皇子的建议,极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五弟,你最好知道你自己的身份!”
五皇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大哥的神情,不禁只能噤了声,抱拳告辞。
那始终跟在十八身后的黄千也跟着退了出去,可才刚刚出门,便仍是忍不住回头瞧了瞧大皇子。
玄凌珏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这唯一不是亲生的儿子,却是最明事理的那一个!
见所有人离开,玄凌珏才抿紧了唇,果然与他猜测的一样。
“黄觉,”大皇子回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别着急,她俩不会昏迷太久的,如今还不是我们出场的时机。”玄凌珏面色平静,这才只是第一回合,两人的根基都未曾触及,这个时候便加入战斗太傻了。
果然如玄凌珏猜测的一般,太医才去了两日,宛妃便已经醒了,而第三日,皇后便也已经睁开了眼睛。
与穆婉的料想似乎有些区别,她睁开眼睛看见的并不是众人关切的眼神,而是宛妃带了后宫所有姐妹,守在她的床边,她才一睁眼,宛妃便噗通跪倒在地,梨花带雨地哭诉:“姐姐,求姐姐赐妹妹一道懿旨,让妹妹出宫去吧!”
“什么意思?”穆婉眯起眼睛,这架势,她那儿是来请旨的?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妹妹实在不知道究竟是哪儿招惹了姐姐,值得姐姐买杀手来刺杀妹妹,妹妹的十八还小,需要妹妹照顾,所以,妹妹求姐姐赐妹妹出宫吧,这样姐姐应该能饶妹妹一命。”才不过几句话,便将乐菁所受的伤全全推到了穆婉身上,在场的所有妃嫔不禁都瞪大了眼睛,满眼的恐惧。
“胡说八道!”穆婉气得几乎要炸开一般,哪儿还有病怏怏的气息,腾地一下便坐了起来,狠狠地给了宛妃一个嘴巴。
欣嫔开口道:“宛妃妹妹说话可要有依据啊,你怎么知道是皇后娘娘要伤你?”
“来人,”乐菁捂了脸,仍是楚楚可怜的样子,“将那两具尸体抬上来。”
几个太监便将那前两日在十八床底下发现的尸体抬了进来,众人瞪大了眼睛,那两具尸体上分明挂着坤宁宫的腰牌。
穆婉的脸色更加青紫,这两个人确实是她的人不假,可他们只是负责站岗放哨,根本不可能没事儿带什么腰牌!可无论是谁来指认,这两个人都是她坤宁宫的人,这罪名便坐实了!
“许是他们俩仰慕妹妹的美色,便自顾自地动了歹意,谁知轻薄不成,才动了杀机,可不能赖在皇后身上!”成昭仪站出来,给皇后推脱。
穆婉忙接话:“没错,这两人是我宫中之人不假,但不是我指示的。本宫没有管理好自己的宫人,姐姐给你赔不是了!”
宛妃仍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微微勾起一抹笑:“这么说,皇后娘娘没有对我起过杀心?我还能活在这皇宫内院?”说着话儿,宛妃便已经泪如雨下,哽咽着朝皇后叩头:“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
“本宫乏了,下去吧!”穆婉咬牙,愤愤不平地挥手,看见乐菁这副神情就觉得恶心!
所有妃嫔便齐刷刷向外走,才走到一半,乐菁不禁回头:“娘娘看起来气色不错,底气也十足,应该不是什么剧毒,莫不是什么东西吃坏了吧?”
说完,乐菁便随着所有人一同离开。
穆婉见所有人都走了,才狠狠地将跟前的枕头狠狠摔在地上,她原本是希望通过她中毒一事在各宫搜刺客,借此将乐菁那个面首找到,同时毒死皇帝,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乐菁身上,可如今乐菁的话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她如今竟连搜刺客的理由都没有了!
她自己宫里出了两个“刺客”倒是被所有人相信了!
这一仗,显然乐菁大获全胜!
说话间便已经入了十月,十月二十八日,便是穆婉的生日了,整个坤宁宫都忙着张罗着皇后的寿辰,毕竟今年不比往日,恐怕皇上是断不会来为皇后主持寿辰了,便只是朝堂内部乐呵乐呵罢了!
可虽然整个坤
宁宫都陷入一种喜庆的氛围,皇后却丝毫没有这种心思,她如今的全部心思,便是怎么揪出子衿阁的那个面首!
可任她怎样设法,那个乐菁仿佛是有先知一般全能迎刃而解,穆婉不禁咬牙,这个乐菁,信不信她一剂毒药便能让她见阎王!
可若她死了,谁来做替罪羊呢?
“娘娘,您看这个石榴花的图样怎么样?给您绣个腰带吧?”管女红的姑娘巧姐端了一个花样子走过来。
翠儿瞧了,不禁狠狠啐了她一口:“这是什么石榴花,那分明是茶花!长眼睛了么,张冠李戴的,还敢来跟主子邀功!”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等等……”穆婉反而回头,“赏她一年的例银!”
翠儿不禁瞪大眼睛:“娘娘……”
“赏了再说!”穆婉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张冠李戴,指鹿为马,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因为听闻了乐菁藏了面首,她便一直想要找到这个面首,可谁说非要找到他?她说乐菁的面首是谁不就是谁,捉贼捉赃便是了!
随意找一个有把儿的男人将她睡了,不就足够了!
穆婉冷冷一哼,这一次,看那个乐菁还能有什么金蝉脱壳的能耐!
这应该是她寿辰最好的一份礼物了!
才这般想着,便有通传道:“皇后娘娘,大皇子求见。”
大皇子,穆婉不禁有些惊讶,这个大皇子向来是没什么建树的,即便是在她假装昏迷的这几日,据说也表现平平,她几乎都已经忘记了这个人仍是二皇子的劲敌,毕竟他也是嫡出长子,跟二皇子比,更加名正言顺。
“宣。”
穆婉看着大皇子与另外一个随从一同进入了正厅,穆婉不知为何竟被这个随从吸引了眼神,那随从有一双极黑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看见那双眼睛,便让穆婉心烦。
因为心烦,穆婉的话儿也没了好气:“这么晚了,所为何事!”
“启禀皇后娘娘,前方接到军情,说是西陵国夺嫡大战,如今战火已经蔓延到我天朝国土,十四弟正在驼城殊死抵抗,玄凌璟不才,想为保家卫国献犬马之劳,故而请命带些兵力去西北支援十四弟!”
穆婉皱眉,竟又是一个请兵出战的,如今这些皇子难道是都已经看开了么?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带兵出征也好,这样也少了个牵绊。穆婉点头:“行,本宫允了,明日等懿旨吧!”
“谢皇后娘娘!”
“大皇子,”穆婉微微眯眼,“你与佛王好歹一母同胞,可知他最近所在何处?”
大皇子的浓眉猛地皱紧,话儿也有些横:“皇后娘娘,我玄凌璟面前,没有佛王这个人,娘娘不知我与他不共戴天的关系么?”
穆婉不禁也有些讪讪,这个大皇子每次提及玄凌珏当真一直是这副神情的!
“罢了,回去吧!”
看来,她想要知道玄凌珏的下落,还要另寻他人了!
大皇子是个急脾气,也不等什么钦天监定良辰吉日,接了懿旨便带了三万精兵一路朝西北而去。
这整个皇宫之中,穆婉便又少了一个眼中钉。
穆婉似乎还来不及高兴,便接到战报,说是北方名羊城孟杰和东南瑶城李观以自己所在的郡为据点,揭竿起义,说是要清君侧,推翻她的统治。
这她怎么能忍,便派了两支军队分别往两处围剿去了。
不过才三五日,便又有线报,说西南凉城张敏和东北韩城王凯也揭竿起义了。
穆婉这才突然意识到,看来这些人是有组织地开始谋反了!
“翠儿,我们手中还有多少兵力?”
“咱们手上原有三十万,大皇子带走三万,北路和东南动乱各分了五万,如今咱们就只剩下十七万兵力了。”翠儿皱紧了眉头,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这京城总不能没人守吧!
穆婉叹气:“让银荣带五万兵力去剿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