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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璇勾了勾嘴角:“好不容易看见十二爷被人降了,自然要来凑凑热闹哇!要不然这二百军棍就由我来打吧?”
“乐璇!”十二瞪大眼睛,“你到底是哪边的!”
乐璇扬眉:“看、心、情!”
“萱萱?”玄凌瑨微微皱眉,这个时候来他这里,她不想他罚这两个人?明明知道她的出现会让他难做,但他仍然不忍心将眼神从她身上移开,他有两年没有见到萱萱了吧?她身上更多了三分自信和沉稳,更加引人注目。
乐璇回头,便看见四皇子满眼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想起昨晚的梦,不禁觉得这个嚣张皇子其实很可怜,自己喜欢的人早已换了灵魂,可惜他还不知道。
这种怜悯的眼神落在他人眼中,却成了情意绵绵的对视,别苑的和尚纷纷低声议论,这个神秘的女人不禁跟佛王不清不楚,还跟四皇子有一腿吗?
玄凌瑨见状,不禁大喝:“别在我面前交头接耳!”声音洪亮急促,底气十足,惊得所有人噤了声,西院瞬间安静得只听得见玄凌瑨的回音。
乐璇也有两分诧异,这个四皇子翻脸未免也太快了吧?
乐璇轻轻将双手合十:“四皇子是来祭祖的,若是动武难免扰先祖安宁,这必不是四皇子所愿,若是佛王真有错,就罚他些别的吧,额……抄二百遍《金刚经》怎么样?”
“萱萱,你在替他求情。”玄凌瑨咬牙,看了她片刻,才挥手,“松开他们!你跟我走!”玄凌瑨一把抓住乐璇的手腕,将她带离了这是非之地。
“喂!你要带她上哪儿去!”十二在后面跳脚,正准备跟过去,便被玄凌珏拦住。
玄凌珏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双唇紧抿,看乐璇刚刚的表现,她显然已经明确了解了她与玄凌瑨之间的关系,否则她绝不会这么直接地当着大家的面坦然求情。
也许让他们谈谈也好。
乐璇直到午后才回来,十二见乐璇回来,便匆匆迎上来:“他领你上哪儿了!”
乐璇浅笑:“约会啊,干嘛,你吃醋?”
“你!”十二语塞,乐璇每次都拿这话来噎她,还没想出什么反驳的话,便听见七哥淡淡开口:“十二,你先回去。”
“好!”十二点头,但走了几步又回头,“你们有事瞒着我!七哥,你最近秘密多了很多!”说完,也没有想等待玄凌珏解释的意思,便回头离开。
乐璇低头浅笑,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
“知道了什么?”玄凌珏面色平静。
乐璇微微皱眉,纠结了片刻才开口,“这身体的原主是乐萱、是乐仲的私生女、是从小养在暗处的细作、是四皇子的青梅竹马、是你佛王应该防备的人。”
玄凌珏微微点头:“好,我知道了。”
乐璇看着玄凌珏毫无波澜的眼眸,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哼,老狐狸!你倒是分的清楚!”按照玄凌珏谨慎的性格,他该犹疑甚至疏离的,那一成不变的眼眸分明是在听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玄凌珏亦轻笑:“小狐狸,你又不是乐萱。”不知为何,遇见她,他竟也学会了笑。整理了表情,玄凌珏才继续开口:“四哥找你,又说了什么?”
乐璇牵了牵嘴角:“跟我道歉,说两年前不该丢下我不管。再就是问我这两年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恋爱中的男人都是傻子啊,她那么简单的敷衍,四皇子居然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
“那你如何解释?”
“不能说。”乐璇扬眉,一脸的理所当然。
“不能说?”玄凌珏皱眉,“为何不能说?”
乐璇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我对于为何出现在这里的解释就是,不能说!”
玄凌珏失笑,无奈地摇头,乐璇总是可以让他哑口无言!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如一颗璀璨的红宝石,无论遗落在哪里,都格外耀眼明亮。
因为玄凌珏给乐璇正了名,乐璇便真的不用再去玄凌珏的禅房过夜,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乐璇一个人,不禁又让她无聊起来。不得不说,捉细作这几日,是她在这萧山别苑过的最充实的几天。
她果然是闲不下来啊!
乐璇抻了个懒腰,看看外面还没黑透的天,漫漫长夜尚早,去找十二逗壳子吧!
乐璇推开院门,便见门口两个彪形大汉,一身戎装挡在她身前:“乐小姐,四殿下命末将来给小姐护院,天色已晚,别苑男子太多,出入总是不妥,小姐还是回去吧!”
乐璇不禁冷笑,现在是怎样,这个四皇子是在软禁她吗?
第17章 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四皇子所谓的爱与珍惜,就是将她当鸟一样养在一个金丝笼子里吗?
乐璇微微眯眼,从小便是大女人主义的乐璇哪受过这等委屈,也不多说,直接便往外走,她倒要看看,这个嚣张的四皇子是不是连他口口声声说爱着的女人也一并处罚!
“乐小姐!”两个人慌忙拦在她身前。
“把你的狗爪子拿开!”乐璇的声音不大,却没有丝毫温度,一张脸冷的如结冰的湖水,眼中的怒火借着头顶的灯笼愈显的威仪无比,两个身经百战的副将也不由得讪讪地收了手。
乐璇不准备跟两人多说,抬腿便走。
“乐小姐!”两人紧追了两步,双手抱拳行大礼,“求乐小姐饶末将性命!”
“性命?”乐璇皱眉,“谁他妈要你的命干什么!”
“乐小姐私自出行,便是末将二人护院职责未尽,必是要军法处置的!”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慌张,看来四皇子的凶狠程度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乐璇这才停了脚步:“那就请你们四爷来见我!”乐璇甩下话,便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
夜色逐渐笼罩整个世界,乐璇就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反思着自己刚刚的嚣张语气。这里不是她的公司,她完全没有可以如此颐气指使的地位,刚刚的本色流露,是仗着四皇子的所谓爱护,还是玄凌珏的任意放纵?
“萱萱,你找我?”玄凌瑨走进院子的时候,便见她立在月色里,刚毅的脸上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柔情,“还没出正月呢,外面天寒,还是回屋去说话?我刚刚命人去集市上采办了衣物,一会儿你拿来试试,也不知这两年你长个子了没有!”玄凌瑨一边说话,一边将她带进正屋。
乐璇抬眼看着四皇子一脸的宠溺,不知为何,就觉得愤愤,怎么看,都如同邻居家的更年期大妈在看她家穿着裙子的贵宾狗。
乐璇紧抿了双唇,压着自己的怒火:“四皇子,我对你而言,就是个宠物吗?”
“萱萱?”玄凌瑨有些诧异,似乎没想过他的萱萱会这样跟他说话,“你不喜欢我保护你?”
“是,不喜欢!很不喜欢!”乐璇抬眼,直视着四皇子,“我是个人,一个长手长脚的人,不是你养在金丝笼子里的鸟!你放在门口的那两个人,是保护我还是监视我!”
“你不喜欢,我命他们离开就是。”玄凌瑨回头便命门口的副将离开,才轻声开口,“萱萱,你不喜欢的事,我绝不会勉强你,否则我也不会忍到现在都没有去提亲。但是萱萱,我不喜欢你刚刚的表情,很像老七。”
四皇子离开以后,乐璇才静静地坐在了铜镜前,玄凌瑨说,她刚刚的表情很像玄凌珏。她竟没有发现,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习惯了在愤怒的时候抿紧双唇。
一弯弦月挂在山顶上,涔凉的月色化成叮咚的瀑布,从山顶落进湖水之中,砸碎了一湖微微开化的冰晶。这个静谧的夜晚,难以入眠的却不只是乐璇一人。
檀香弥漫的禅房内,玄凌珏始终负着手站在窗前,似乎已经习惯了佳人在卧的夜晚,偶尔娇嗔浅笑、偶尔愤怒跳脚、偶尔熟睡后气若幽兰,仿佛有她在,这死气沉沉的禅房才有了生气,如今禅房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竟是如此寂静。
从何时起,他的身边开始留有她的位置;
从何时起,他的眼中开始留有她的身影;
又是从何时起,他的心里亦有了她的位置,留了她的身影……
玄凌珏伸出手指微微牵动自己的嘴角,想起她,是可以让他微笑的事儿吧!
每年二月初二的祭天大典都是萧山别苑最忙碌的事,每个人从早忙到晚都还有许多未做之事。乐璇看不惯这群人手忙脚乱的样子,花了一天的时间将整个祭天大典的流程摸清,干净利落地将人员分班,一时间别苑也显得井井有条起来。
乐璇用一根筷子将长发绾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雪白的脖颈,每日穿梭在别苑各处,指挥着各处的工作。
“看看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十二伸手敲身边小沙弥的光头,这个乐璇还浑然不知呢,这群色鬼的口水都快流成河了!不过说真的,乐璇这样看起来,果然是光彩照人!
玄凌瑨冷着一张脸看着乐璇,送给她的女装她一件都没有穿,始终穿着僧袍,配上这个道姑的头发,整个就是个带发修行的小姑子!
乐璇并不理会这些人的注视,落入她眼中的却是慧觉手上的伤:“慧觉,你手怎么了?”
“前几日不慎打翻了铜壶,烫了一下,不打紧。”慧觉恭恭敬敬地作揖,慢声回话。
“烫伤了?”乐璇扬了扬眉,不置可否,“晚上我去你那儿给你上个药,你这手掌管的可是全院的账目,可金贵着呢!”
乐璇笑着目送慧觉离开,才一转身,所有的笑容便荡然无存。
慧觉向来是个极自恃的人,乐璇赢了他以后他向来对她避之犹恐不及,才不会对她客客气气地开口,更何况他最珍惜的自己用来打算盘的手指,莫说是铜壶了,就是刚刚倒了滚水的茶杯他都绝不会接近。
“怎么了?”玄凌珏不知从何处出现,立在乐璇身边,“慧觉的伤有蹊跷?”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乐璇压低了声音开口。
玄凌珏沉默了片刻便移步离开:“跟我来。”
玄凌珏与乐璇一前一后离开别苑,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玄凌瑨那早已握紧的拳头。
湖水始终静默,岸边还依稀残留着上次烤鱼所留下的烧焦痕迹,玄凌珏负手而立,薄唇紧抿:“你说,慧觉是百里失笑?”
“是我刚刚见到的慧觉是百里失笑,”乐璇纠正,“他可以扮成慧觉,也就可以慧律、慧通,甚至弘虚大师和十二。”乐璇只是看着玄凌珏的眼睛,她不知道他身上的钥匙究竟是多么值钱的东西,值得那个娘娘腔再三来犯,但是她知道她刚刚伤了百里失笑,以她的猜测,他绝不是会大事化小的人。
“需要我做什么?”玄凌珏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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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猫捉老鼠的游戏
夜幕将至,忙碌了一整天的别苑显露出了片刻的安宁,乐璇从药房拿了金创药,便一路往慧觉的房间里去,自从慧明死后,慧觉始终一个人住,的确是百里失笑最容易隐藏自己的去处。
“你来啦?让我好等呢!”一个极柔媚的声音传来,乐璇定睛看去,虽是慧觉的面庞,却慵懒地斜倚着茶几儿,一双眼睛露着如水的妩媚柔情。
“百……百里失笑?”
“哼!”百里失笑冷哼,勾起一侧嘴角,“你不是一早就发现我了,何必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这种捧场,我百里失笑才不稀罕!”百里失笑伸出兰花指,指了指身边的椅子,“来都来了,不是说要给我上药么!别告诉我你带来的是烫伤药,信不信我让你满脸都是烫伤!”
乐璇眨了眨眼睛,这个百里失笑这副娇嗔的样子是为那般啊?她跟他已经这么熟了么?
坐到百里失笑身边,乐璇也并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给他上药,百里失笑便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能伤了自己的女人,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她却未显露出一丝尴尬。这可是他三十年来发现的最有趣的玩物,自然不会轻易放手:“丫头,你这么坦然会让我很没成就感的,你是不是没拿我当男人呐!”
乐璇抬头,看了看嘟着嘴的百里失笑,他的人皮面具还没拿掉,这种装可爱的小造型放在一个和尚脸上,还是让乐璇格外地消化不了。等等,光头?乐璇抬头看了看百里失笑的头:“你不会为了易容连头发都剃了吧?”
“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是那个冰块脸呐,我怎么舍得我的乌黑长发,只是藏起来了而已。”说着,百里失笑便将人皮面具一拽,甩了甩头,“还是这样的我比较帅吧?”
乐璇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