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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像是一般有钱的单身汉会选择的居所。
“阿藤,皮箱本来放在哪里?”
“就在柜子的旁边。你看!这里有放过东西的痕迹,其他像是梳子、刷子、发油等日常用的小东西也都不见了。”
“嗯,那他可能真的出外旅行了,可是以他的身体”
“我想他会突然失踪一定是有原因的。”
“屋代,你的意思是说”
我没有回答仙石直记的问话,当时我的眼前清楚浮现了昨天守卫将花瓶丢向蜂屋小市时,他那含着憎恶和嫉妒的表情,那张紫黑、扭曲的脸
“莫非是守卫干的?他真是一个阴险的家伙,心胸比女人还狭窄,脑子里不知藏着多少阴谋诡计,可是话又说回来,那家伙有杀人,而且砍下人头的胆量吗?”
“我只是猜测罢了,可是仙石你要知道,身体有缺陷的人,一旦他积压已久的情绪爆发出来时,那种恐怖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仙石直记原本要走出房间,却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叫住阿藤:
“阿藤,橱子上面的小柜子是放什么东西用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守卫先生非常不喜欢人家去碰它,我曾经不小心碰个橱子,被他狠狠地骂了一顿呢!”
我和仙石直记一听,不禁对望了一限。
那是一个红木制的小橱子,向两边外侧拉开的橱门上还慎重地挂着一把锁。
“阿藤,你可以走了,有事再叫你。”
“是。”
阿藤马上转身离开房间。
“仙石,你想干什么?”
“打开这个橱子看看。”
“不要偷窥别人的秘密!”
“有什么关系!如果他是凶手,那就一切都要调查清楚。”橱子上挂的锁用刀子稍微撬一下就开了,里面放着许多我们在药局经常可以看到的广口药瓶。
“什么!都是药嘛!仙石,守卫先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不知道他经常在吃药,不过,这些到底是什么药?”
瓶子里面放入白色、黑色的各种粉末,除了粉末外,有些是锭剂和药丸,还有一种烧成黑灰之类的东西。
每个瓶子都—一贴上写了药名的标签,而标签上所写的都是我第一次听到的药物名称。
我们开始逐一检视瓶子,仙石直记在检查当中突然发出很诡异的大笑声,我吓了一跳,赶紧转头看他。
仙石直记倏地将手中拿的瓶子递到我的面前说:
“你看这个。”
瓶子的标签上写着:“蝾螈烧成黑灰”。
“我知道了,屋代,守卫这家伙的性能力不行,不还不到无能的地步,只是功能满虚弱的。”
以前家里偶尔会有一些包裹寄来,他每次一收到包裹就显得特别兴奋,然后慌慌张张地拿去藏起来。这些药其实都是一些春药、催情剂之类的。”
4、秘密约会
事件的发展愈来愈复杂了,古神家所有的人就像印坏的粗糙三色版似的,虽然基本的色彩出现了,却又觉得十分怪异,而其中就属守卫这号人物最令人困惑。
当我们在他房间的小橱子里发现各种春药及催情剂时,我一方面替他感到悲哀,另一方面也觉得有点恶心。在那堆并列的春药中,我可以感受到守卫这个男人无可救药的焦躁和邪念。
“喂!出去吧!这些东西让人觉得恶心。”
“恶心?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这可是身为人类,尤其是年轻男人最不希望被人发现的秘密,我总觉得有些恶心”
“不会吧!”
仙石直记很不以为然地望着我的脸。
其实他自己一定也对这个发现感到很惊讶,所以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说出尖酸刻薄的话。
“守卫真是唉光是看到这些,连神明都知道他要干什么唉!真是可悲!”
仙石直记用力将小橱子的门关上后,仍不断地喃喃自语着。
“喂!我们走吧!”
我们走到门口时,不禁吓了一跳而停下脚步,因为八千代就站在门外。
她应该是刚刚起床,只在睡衣外披了件浅桃红色的披风,头发散乱地披散在肩上,而且还若无其事地穿着“那双拖鞋”。
“八千代,你刚睡醒吗?”
仙石直记好像被鱼刺梗在喉咙一般,结结巴巴地问。
“嗯,我睡过头了。”
八千代似乎还没完全清醒,一双惺松睡眼在我们脸上游移不定,接着朝我们出来的门望了望,口齿不清地问:
“直记,你到这个房间来做什么?”
这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好像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嗯我们来调查一点事情。”
“调查事情?直记,我哥哥怎么了?”
“八千代,阿藤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阿藤不知怎么了,眼睛哭得肿肿的。直记,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八千代露出不安的表情,仙石直记和我又不约而同地将眼光落在她脚上穿的拖鞋。
接着,仙石直记简单地说:
“反正是发生大事了,警察应该很快就会到这里来。”
“警察?”
八千代的眼中突然露出一丝困惑的眼神。
“直记!”
“总之,在警察到达这里以前,我们还是要先讨论一下。八千代,你赶快换一下衣服,我们在饭厅等你。”
八千代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梳洗完毕,她换上昨天下午所穿的便服出现在饭厅,但脸色却像白纸一样惨白。
“直记”
她站在门口,露出不安的眼神望着我们问:
“我昨晚又梦游了吗?”
仙石直记和我都闷不吭声,但这种沉默却更强烈地代表着肯定的意思,八千代脸上的不安神色因此更为浓厚了。
“还有我的拖鞋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黑色的污点在上面呢?那是血吗?”
八千代一步一步蹑脚走过来的同时,又以低沉、沙疑的声音提出一连串的问题。
“八千代,你也注意到了吗?”
“嗯,刚才换鞋子的时候看到的。直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晚我到底做了什么?”
“八千代,你昨晚是不是和蜂屋约在那栋小洋房见面?”
“我和蜂屋先生?”
八千代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反问。
“我们约在小洋房见面?没有啊”
“八千代,现在不是谈面子、讲身分的时候,如果你昨晚和蜂屋有约,请坦白告诉我。
我再问你一次,你昨晚有没有和蜂屋约在小洋房的房间里见面?”
八千代望着仙石直记的脸,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没有和蜂屋先生约在小洋房碰面!绝对没有!蜂屋先生怎么了?小洋房那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蜂屋被杀了,死在小洋房的一个房间内。”
“凶手还把蜂屋先生的头砍下来带走了。”
我又补充一句。
这个骇人的讯息对八千代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反应,只是张着嘴,呆呆地望着我们一阵子,接着左右摇晃了两、三下,整个人重重地跌倒在椅子上。
“你们是说蜂屋先生被杀了?”
我和仙石直记默默地点了点头。
“凶手还把他的头带走?”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再次默默地点点头。
八千代深思了一下,目光轮流在我们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她突然又想一件事,喘着气问道:
“那、那那我哥哥又怎么了?”
“我们也正觉得奇怪,所有人从今天早上就一直没有守卫先生的身影。”
八千代脸上不安的表情愈来愈浓,她一边拉扯着手帕 一边抖着身体说:“你刚才说凶手把头拿走了,既然尸体上没有头,那有没有可能是哥哥”
“我们也考虑过这一点,但我们检查过尸体,确定是蜂屋没错。”
“怎么确定的?你知道蜂屋先生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知道,那个特征不就是你给他的吗?就是去年在‘花酒廊’射击的那个伤痕,现在还留在蜂屋的右大腿。”
“啊!”
八千代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经过好一阵子的沉默后,才喃喃自语道:
“那就没错了,被杀的真的是蜂屋先生。”
“是的,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可是八千代小姐”
我从旁插嘴说道:
“你刚才怎么会认为被杀的可能是守卫先生?”
八千代听我这么一问,很快地瞄了我一眼,同时露出愤怒的表情,她故意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转向仙石直记说:
“直记,我刚才肯定地告诉你,我并没有和蜂屋先生约在小洋房见面,这是实话,可是”
“可是什么?”
我的身体向前靠了过去,然而八千代仍然无视我的存在,还是对着仙石直记说道:
“昨晚有人约我在那栋小洋房见面,但是这个人不是蜂屋先生,而是我哥哥。”
仙石直记眉毛倏地往上扬起,眉宇之间透出的愤怒和嫉妒一闪而过。
八千代仍以若无其事、毫无抑扬顿挫的声调说着:
“当然,我没有打算赴那个约会。叫我和自己的哥哥幽会,我连想都觉得不舒服。
最近哥哥变得有点奇怪。自从蜂屋先生来了以后,他就变得很粗鲁,以前他总是战战兢兢地看着我的脸色,现在他的态度却夺得十分强硬,而且动不动就发脾气。”
“守卫那家伙是什么时候约你的?”
仙石直记好像在说一件很肮脏的事,露出一脸的不屑。
“昨天,昨天他不是和蜂屋先生吵架吗?就在吵架之后不久,他说如果我不去。他就会杀死蜂屋先生”
我和仙石直记吃了一惊,不禁又对望了一眼。
八千代依然用平淡的语调继续说着:
“当然,我不认为他真的会这么做,不管他平时的行为再怎么怪异,都不可能会去杀人才对。
他像个任性的小孩般纠缠不清,我是因为受不了,才勉强答应他的邀约。不过开始,我就没有打算履行那个可笑的约定。”
“你们约在几点见面?”
“十二点整,在小洋房见面。昨晚晚餐后,就只有哥哥一个人留在饭厅,我从二楼下来时,他又不断地警告我如果不守约定,他就要杀死蜂屋先生
我现在这么一想,才感觉到哥哥当时的眼神和平常有点不同,只是我那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么多,只想赶快离开,所以就随便答应他,然后,我就去睡觉了。”
“可是,就因为你心里十分挂念着这件事,所以在深夜时分,才会梦游到那里去。”
八千代迅速转过身来,以愤怒的眼神直瞪着我说:
“我、我真的去了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今天早上起床时,我的头很痛,就和以往发病时的情形一样,那时我就担心自己是否又梦游了可是,直记,我真的到小洋房去了吗?”
“嗯,我很肯定。因为昨晚我和屋代确实看到你在那里走动,而且在蜂屋被杀的现场,到处都留着你的拖鞋痕迹。”
“嗯”
八千代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张失去血色的脸,就像劣质的纸张一般干燥而泛黄。
“显然我昨晚真的到那里去了,而且还在血水里走来走去,真可怕!我自己根本不知道直记,你相信我的话对不对?梦游是我的老毛病了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嗯!我知道,患了这种病也是没办法的事,警察来的时候,你就照这样子告诉他们吧!”
仙石直记黑着一张脸,很沉重地说着。
“可是,八千代小姐”
此刻,我又从旁插嘴问道。
“蜂屋先生知道你和守卫先生秘密约全的事吗?”
八千代回答:
“不知道吧!我不记得曾告诉别人那个可笑的约定。可是,难道我哥哥会”
“八千代,你昨夜送晚餐到蜂屋的房间时,蜂屋对你做了什么事?”
八千代惊恐地皱起眉头,满脸鄙夷地说道:
“他是个禽兽!令人讨厌的禽兽!只要一有机会就扑上来,还好我冷不防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所以,蜂屋先生被杀是他活该,可是我仍然无法相信他真的被杀了!这是真的吗?还有哥哥到底怎么了”
八千代渐渐有些语无伦次,她的眼中失去了光芒,嘴角成变成紫色,用力抓着椅子的扶手,就这样晕厥过去。
5、无情的指证
不久,附近派出所的警察来了,而警政署及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