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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易宇指着另外一个大木箱问道:“那个呢?里面又是些什么?”秦阳表情尴尬,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明明大家都已经看到了这个箱子,他还偷偷把箱子向身后拉拉,藏了起来:“没有啊。你说什么箱子?”
邵易宇一把将他推开,打开木箱盖:里面竟全是秦阳做的玩具。黎美儿好心将他这个“白痴”收留,供他三餐一宿,他竟在黎美儿脚摔伤的情况下不去帮忙,一个人躲在黎美儿店后面把这搞得乱七八糟,而他所做的一切竟然是为了让自己玩玩具。
邵易宇脸上铁青,谁都知道他要发火,秦阳不由得低下了头,准备听他训斥,邵易宇果然大叫一声:
“真好玩。”
秦阳本来以为邵易宇要批评自己,谁知道他竟夸自己做的玩具好玩,满脸堆笑讨好道:“是啊。全是我做的,你看这个———”
邵易宇恼火异常,哭笑不得:这句“真好玩”根本不是自己说的。自己本来要发飙,谁知小虎子这个小顽童竟抢先夺获了自己肉体,看到玩具发自内心地赞了一句,使自己在黎美儿面前一点点的“威严”变成了闹剧,失态之下一把将秦阳手中的玩具推开,夺过肉身端起玩具箱怒道:“你爸妈看到你几门功课不及格,大学都不能毕业,不准你进家门,黎姐姐好心收留你下来帮忙,你就、你就、你就这样给她帮忙的?”
秦阳把玩具箱当宝贝一般抢过去:“我错了。我错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老婆,否则她又要说我不务正业,没出息,晚上不肯陪我睡觉觉了——”这一抢用力过大,一堆黄裱纸被秦阳码得过高,从最上面滚了两大箱下来,黎美儿大叫一声:“小心。”
第十章 我们是朋友
第十章我们是朋友
秦阳只是脑子在斗法时受损,可身手依旧敏捷,团身一滚立刻让开。可黎美儿脚上有伤,哪里避得了?。邵易宇大吼一声迎了上去,左拨右挡,凭着过硬的武功化解了危机。
秦阳本来正抱着头吓得缩成一团,见邵易宇如此神威竟如孩童一般欢呼起来:“邵叔叔好棒哦。”
邵易宇见心上人差点受伤,他却如此一副开心态,心中的怒火终于再次爆发:“你擅自一个人将这些货物码这么高,就是为了给自己空出地方能玩玩具,做玩具?———说。黎姐姐的脚是不是因为货物码得过高,拿东西的时候摔下来的?”秦阳吐了吐舌头:“对不起。”邵易宇拉过黎美儿:“你是向她说对不起,不是我。”
秦阳竟双脚并拢,用力一蹦跳到黎美儿身边抱着她:“黎姐姐就不用说了,她人最好了。她肯定能原谅我的,是吧?”黎美儿习惯成自然地说道:“没关系,没关系。”秦阳挺了挺胸脯:“我说吧。她比我老婆对我还要好。黎姐姐,你也当我老婆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就可以———三个人一块睡觉觉。”
邵易宇不再说话———已经彻底被秦阳气晕了过去。
小虎子虽然年龄小,可是心智已开,假如是他搂着黎美儿,邵易宇是一百二十个放心;可秦阳虽然心智如同孩童,但却已经知道了“睡觉觉”。这么逮谁就要跟谁睡觉觉———邵易宇极度不放心起来。
出了香烛店,邵易宇拉着秦阳要上车:“你老婆和家人都期盼着你能有出息。走,我带你去我公司找个部门经理给你当当。你就做出点人样来给他们看看。”秦阳一米八零的大个子竟躲在黎美儿的身后不肯出来:“我不去。我不去。”
黎美儿说道:“他虽然是顽皮了点,可很听话的。我答应了秦家仁要照顾他,就一定要做到。”邵易宇皱了皱眉头:“秦家仁祸害自己三代血亲,置家人于不顾,杀人枉法,这不过是临死前的一念之仁,你又何为此受累呢?”黎美儿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临死之前能有悔意,自杀成仁,也算是赎了前罪了。而且从头到尾秦阳并无半分过错,我并非完全是因为秦家仁才答应照顾他的。”
秦阳抱着自己的玩具箱哭哭啼啼,谁能知道他曾经是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呢?人心也是肉做的,邵易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正要放手让他回香烛店,却又偏偏看到了秦阳手中的玩偶,想起他说的:“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就可以让他代替自己天天磕头。”不由得想到了秦家仁的“聚魂大法”和做法灵偶,推了推自己鼻梁上本来不该这么厚的眼镜,独自上车,丢下一句:
“唉。你连家人都不要你了,要争口气,有点出息给他们看看啊。一天到晚只知道做玩具,玩玩具的———算什么男子汉?”
秦阳听到这突然愣住,接着“哇”地一声大哭了起了,丢下宝贝玩具箱跑回了香烛店。
轮到邵易宇愣住:“我说错什么了吗?”黎美儿也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邵易宇车子开到半路,手机竟又响了,还是香烛店的号码,而且这次还是黎美儿亲自打过来的:“不好了,秦阳他、他———”邵易宇心中一紧:“他怎么了?”黎美儿道:“他不见了。我一回来在店里就找不到他。”邵易宇道:“附近可找了呢?他不是爱去清风观打拳么?又或者会不会去市里找他女友去了?”这时电话那边换了人,变成了秦阳女友:“清风观我们去找了,没有;他本为约我在这吃饭的,所以也不会去市里的,我想他——…他———他肯定是失踪了。都是我害了他。”说完“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邵易宇也被她哭慌了,一边安慰她,一边问到底怎么回事。秦阳女友哭哭啼啼道:“他一天到晚只知道玩,而且尽给黎姐姐找麻烦。我和他父母商量后决定用苦肉计,故意说他他不务正业,不思进取,大家都不要他了,想激励他上进,谁知道他竟拿头撞墙说要寻死,我吓得不敢再用这招了——…”
邵易宇终于明白秦阳为什么会大哭:“我、我、我刚看见他害得黎美儿脚崴了,一时气不过也这么说了他两句,他不会真的去寻———”
电话那头“咚”地一声,秦阳女友竟晕了过去。
邵易宇方向盘一打,调头回去。一边开车,一边到处打电话托人帮忙找寻。再次赶到清风观,秦阳的女友已经被救醒,一个人躲在房间大哭。邵易宇心中大惭:“秦阳只不过算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说到底,自己之所以这么生气,完全是看他与黎美儿太过亲近心生嫉妒之故,假如秦阳真有个三长两短———”
这时手机又响了,是好友范警官:“你去市中心小学看看,有一个人跟你说的外貌差不多。”
秦阳女友听说有秦阳的消息立刻跑了出来:“他去中心小学干嘛?”黎美儿道:“是不是我们说他没有出息,所以他要回学校重新读书?”邵易宇点了点头:“但愿吧。”
邵易宇三人赶到市中心小学,竟然交通堵塞。前面围满了人,还有不少交警在维持秩序。邵易宇心中一紧:“刚才范警官让我们来看看,并没有说什么事。不会是交通事故吧?我的天。”
秦阳女友也想到了这一点,冲出车子,拨开众人高叫:“秦阳。秦阳。”黎美儿和邵易宇对视一眼,也紧跟其后挤入人群中央。
只见秦阳如一个货郎一样把自己设计制作的玩具一字排开,所有玩具的电池也全部打开:磕头的木偶,全学人说话的八哥,能飞天的小猪——…正要放学的小孩子们全部吸引住围了过来。小孩的家长们拗不过自己的子女,加上秦阳设计的玩具本来就十分好玩,价钱又不高,纷纷掏钱购买,秦阳满满一大箱的玩具转眼卖得快差不多了。
秦阳看到女友,憨笑了一下:“老婆。”秦阳女友看他没事,高兴都来不及。这时人潮汹湧,购买的人排起了长龙,他俩一个唱一个合,一个出货一个收钱,说不出的默契。这时一个认识的交警走了过来:“天天小孩放学来接送的家长都一大堆,可他却缩在这转角的地方卖起了玩具,害得交通堵塞。本来我准备赶他走的,可连我女儿都非要买他的玩具不可———这些玩具实在是好玩,在哪进的货?”邵易宇道:“这些都不是进的,全是他一个人做的。”“都是?”“都是。”交警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他是你朋友?”邵易宇看了看黎美儿,两个人难得相视一笑,坚定地回答道:“是的。他是我们的朋友。”
秦阳拍了拍空空的玩具箱:“空了。老婆,全空了。———从今天开始我答应你:再也不做玩具玩了,也不看动画片了,也不看漫画书了。我要听老婆话,在香烛店努力挣钱,说到做到,成一个有出息的男人。”秦阳女友将他紧紧抱住,泪花点点:“只我老公能说到做到,他就已经是天底下最有出息的男人了。”
秦阳看了看邵易宇:“可邵叔叔说爱做玩具,玩玩具的———算不得是大男人。”
邵易宇把卖玩具的钱交给秦阳:“那是因为邵叔叔说错了:做玩具也一样可以是有出息的男人。一样可以是男子汉。一样可以成为我们秦阳大侠。”
车上,邵易宇对黎美儿说道:“03年非典期间清风观为了给重灾区筹款,以高价把后厢厢房那块地皮卖给了我们邵氏。正好就在你香烛店旁边,我想把它改建成秦阳的工作室,配备一些电工设备给他。一来你还可以继续照顾他,二来他也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好不好?”
当年邵易宇高价买清风观的地产就是为了送给黎美儿,可黎美儿一直没有答应,现在看邵易宇送给秦阳,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那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不用问我。”
邵易宇默然。
第十一章 “凶”人有约
第十一章“凶”人有约
这时邵易宇的手机又响了,雅姬在那头急道:“邵董,你、你、你还没有去沙氏集团找他们老板?”邵易宇一看表,大叫一声不好:自己竟将跟黑社会老大有约的事忘个精光。向黎美儿告了个罪,飞车向沙氏集团赶去。
一进沙氏集团的大门,邵易宇就愣住了:只见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坐满了人,大家都在焦急地看着门口,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邵易宇抓抓头,跑到接待小姐那去准备问问沙董可在,背后却有人叫住了他。
邵易宇一回头,半天没认出来人是谁。对方大怒:“你个臭小子,当了官就不认识我猴子叔了?”邵易宇这才认清来人,哑然失笑:“不是吧?猴子叔,你怎么———怎么这身打扮?”
只见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神不敬、鬼不惧的赵猴子竟头戴藏教密宗经文帽,手指上戴满了金的、银的、玉的佛菩萨戒指,脖子上挂满了尼泊尔羊头,印度佛珠还有许多连邵易宇这个灵异协会会长都叫不出名号的宗教开光挂件———真不知他的细猴脖子怎么没有被这些重物挂折断掉?。
猴子叔得意道:“我这个人最讲究实用主义:以前认为鬼神是假的我就从来不敬,现在知道鬼神是真的了,我还不赶紧四处收罗这些宝贝?我跟你说,我连内裤都是以前同治皇帝用过的,有皇家的龙脉之气,可以避邪的。要不要我脱了给你看看。连底裤都绣了龙——…”
邵易宇当着众人的面,把他脱裤子的手按住:“你也没必要全戴在身上吧?”猴子叔脸一沉:“你懂个屁。信神就跟包女人一样,请回来了那能厚此薄彼?假如把这尊道爷请过来戴在身上,岂不是对另一尊菩萨的不敬?所以我干脆全部都———”
邵易宇没功夫陪他瞎扯:“我约了沙爷,失陪了。有空我们再聊。”
赵猴子拉住他:“你不用去了,去了也是白搭。别看沙爷养的女人个个水灵,可也个个都是狠角。你看门口那个傲妞,我求她半天,她一句沙爷在等人就把我回了。也不知沙爷是在等谁这么重视———反正要沙爷从上午等到现在的人,这个人一定不简单。”邵易宇一听急了,飞奔到吧台:“我叫邵易宇,请问沙爷可在?”
赵猴子嘴里的“傲妞”一听邵易宇的大名,立刻起身鞠90度大躬:“邵会长请。我们沙董等候您多时了。”
赵猴子呆在当场:这小子,当官的跟他熟,怎么连黑社会也跟他———邵易宇快到门口,想想回来跟赵猴子附耳说了一句:“你的内裤当真是同治皇帝的?”赵猴子点了点头:“怎么了?你想要?”
邵易宇摇了摇头:“我才不要呢。只是在野史中相传:同治皇帝是死于花柳,你把他的内裤当成宝贝穿在身上只怕——…”
赵猴子张着嘴巴,喉咙里嗬嗬连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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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易宇一进门就以晚辈的身份为自己的迟到连赔不是,沙横霸一脸横肉却不温不火地抖动了两下,露出一口的金牙来:“坐。”邵易宇坐定,正要开口,沙爷却抢先从金牙后迸出一个字:“棋。”
外面那么多人有事求他,等半天他却只是为跟自己下棋,邵易宇看着面前的象牙棋盘,只得从命。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