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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十分不好意思:“让她去吧。老这样出错。亏你刚才还将那块吞下去了。”邵易宇笑道:“人年龄大了都有一点忘事嘛。”秦阳突然小声对邵易宇道:“我太婆爱忘事并不是老了才这样。听说太祖父去世后她就有点了。小时候把糖当成盐烧菜给我们吃是经常有的事。您可别见怪。——…我们反正是见怪不怪了。”
邵易宇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如黑夜中闪一道霹雳,但霹雳过后又是一遍漆黑。这时秦阳父亲又来敬酒,邵易宇只好放下念头把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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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房间是家里最“现代化”装潢的,地面好歹也是木地板,所以让邵易宇睡在秦阳房间,秦阳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邵易宇搭讪,不时手机响两下,秦阳回两条信息,好象有什么话要说。
邵易宇问道:“你女朋友?”秦阳抓了抓头:“你怎么知道?”邵易宇打了个哈哈:“你家里人都在这,我相信你的同学也没有这么好心老是发信息给你。除了女朋友还有谁?我的助手大部分是年轻人,一天到晚捧着手机的大部分是在谈恋爱。”秦阳不好意思笑了:“她邀我上网。”
邵易宇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你个傻小子。这是我在你家做客,又不是你在我家做客。你要上网就直接说就是了。”秦阳嘿嘿道:“我怕耽误您做事。”邵易宇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在自动录相呢。你玩你的,我看我的。”
秦阳又客气了两句再打开自己的电脑跟女友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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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易宇陷入了沉思,写了支笔在纸上乱写:“鬼怪附身?——家族性精神病?——家族性集体催眠?水肿而死?——…饥饿而死?冤气冲天的死鬼———含莘茹苦的老太?家居风水导致的家道败落还是家道败落导致的风水改变?为情而死的秦家仁可怜,还是一生孤苦的老太太可怜?”
邵易宇越写越多,本来是写得越多越觉得思路清晰,可到最后又渐渐模糊,等自己一觉醒过来,秦阳已经关上电脑不在了。
邵易宇有点尿急,跑到院子后面去上了趟厕所,回来路过厨房门口,只见厨房灯还是亮的,邵易宇皱了皱眉头:刚去厕所时醒意朦胧,竟没有留意这灯是亮是灭。
邵易宇打开厨房门看看没有人,正要进去进一步查看,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声响,邵易宇吃了一惊,赶紧出来四处看看——…院子里空空如也,就一口水井和一个四角的星空,人毛都没一根。
邵易宇自嘲地笑了笑:亏自己还是全国灵异协会会长,听到这么一点声响竟把自己吓得要死。摇了摇头,再回到厨房摸到开关正要关,突然———
全身僵直。
他摸到的竟是一只干枯的手臂。
邵易宇下意识地缩手,猛地推开房门进去,震得厨房里的25瓦小灯泡连连摇晃,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里面那个干枯手臂的主人竟然是老太。
她满脸鸡皮疙瘩,木然盯着邵易宇,双目发直。对邵易宇视若无睹,继续在墙上的壁柜里摸索。然后找到了什么,打开看了看后竟咧着一张没牙的瘪嘴在昏暗的灯光下大笑起来。笑又笑不出声,只是喉咙里面“嗬、嗬”连声,声音十分粗糙,加摇晃的灯光照得老太脸上忽明忽暗如同鬼魅,说不出的恐怖。
老太笑完又摸着墙壁向邵易宇走来,邵易宇反应过来要跑已经迟了,只好傻站在那里,老太干枯的手如同鸡爪,刚刚摸过壁柜的油手从墙壁摸到了邵易宇身上,觉得有一丝不对劲,竟停了一下。
老太如同僵尸一样木无表情的脸几乎贴到了邵易宇跟前,邵易宇只好屏住呼吸,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老太又摸索了一下,没觉得什么异常。再慢慢从邵易宇身上移开,很熟悉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邵易宇一夜没睡,在自己的笔记上又加了一笔:梦游离魂症的老太。
第二天,邵易宇将这事告诉秦阳,秦阳不以为然:“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不过她一年发作不了一两回———所以我才没有跟你说。谁知道偏偏给你遇到了。”邵易宇道:“既然给我遇到了,哪就请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秦阳道:“听说是太祖父刚去世那会,一到晚上家里就会有异常的声响,家里除了爷爷还在吃奶,其它两个小孩吓得夜夜啼哭。太祖母花了不少钱,请不了少和尚道士来家里做法事,结果——…呵。花了不少钱却是一场闹剧。”
“什么闹剧?”
“结果发现原来半夜弄出声响的是老鼠。花一点点钱弄了点老鼠药就好了。所以太祖母从此不再相信什么和尚道士。后来太祖母发现老鼠将老鼠药带到了井里,非常不放心,怕老鼠再将毒药弄到米桶啊、灶台啊之类。反正毒到家里人就不好了。所以她经常不放心半夜起来查看,到最后就落下这么个毛病——…睡着了也要去看一下才放心。”
昨天在脑中一闪而过的霹雳终于被邵易宇抓住:“对了。是老鼠药。”秦阳愣了愣:“什么是老鼠药?”邵易宇神秘地笑了笑:“你家里还有老鼠药吗?”秦阳点了点头:“还有。”
秦阳带邵易宇到了厨房,拿出一包老鼠药来:“就是这个,太祖母最相信这个牌子,所以一直用这种用到现在。”邵易宇拿到手里——…正是昨晚老太摸出来的那包东西。
第六章 鼠药中毒
第六章鼠药中毒
邵易宇取了一些样本,用emS快递给助手,让他立刻拿到分析中心,自己带着秦阳去了县志办公室。
秦阳家在古代是个大家族,不光是个土财主那么简单,家里还有人曾经在朝中做过官,所以很容易在县志中找到了他家的资料。特别是有一个家族的刑事案件更是吸引邵易宇眼球,上面说的是秦阳家第三十七代祖在朝中做官,后辞官不做,回家乡当起了土财主,光是太太用的黄金首饰都拉了满满一车。
邵易宇笑道:“你祖上肯定是个贪官。”秦阳笑了:“这还是那八百年前的事了。”
这个贪官本来有三个后裔,老大是大老婆生的,被她宠坏了,不学无术,一天到晚拿着家里的钱号称要去做生意,其实全拿去花天酒地去了。老二是个傻子,常“半夜惊啼”,只有老三聪明伶俐,才高八斗。贪官将后半生的幸福全压在了这个老三身上。
可惜天公不作美,也或许是报应,老三上京赶考时遇到了山贼,一命呜呼。贪官大怒之下找到自己原来的部下,全力侦查,结果案子水落石出的时候才发现:杀死自己三儿子的竟是家中老大。
老大看到父亲如此喜欢老三,知道父亲要将他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给老三打理,所以恶从胆边生,买通了山贼杀死了自己的亲弟弟。
等贪官发现事实真相后后悔莫及,虽然老大杀了自己最痛爱的一个儿子,但到底老大也是秦家的长子嫡孙,花了不少钱也没能保住他的小命,被判斩立决。刑场上大儿子提出要在临死前喝最后一次人奶,贪官的大老婆当众解衣喝奶给他喝,结果他一口咬掉了自己生母的奶头,说假如不是母亲如此惯他,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贪官的大老婆最后当众流血过多而死。
这个故事邵易宇早就听说过,现在对准妈妈的教育中都要提到这个悲剧:不要过分溺爱自己的孩子。将来孩子懂事后不但不会感谢你的溺爱,反而会恨你一辈子。
只是没想到这个故事的出处竟是在秦阳家。
贪官死了两个儿子又死老婆,终于大彻大悟,将家产全部给了自己的傻儿子,将家里的房子扒了,按镇邪风水局重做。然后自己剃度出家当了和尚以赎前罪,他的傻儿子虽然无德但也无过,竟在这房子里平平安安过了一生。
为什么清虚大师要自己来找秦阳祖上的功过业绩?跟这些事件有什么关系?———不可得知。
晚上,助手的e…mail来了:报告显示老鼠药不但可以灭鼠,对人类也可以引起肝肾功能损伤。
秦阳道:“这老鼠药跟我家的这些事情有什么联系?”邵易宇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这只是我的一种假设,等过了几天清虚道长来了我们再说。”秦阳不干,非要缠着邵易宇将他的假设说出来。
邵易宇道:“我说出来你不准生气。”秦阳当场竖指发誓。
“你的祖上出过贪官,然后又出过弑弟求财的人。”说到这,邵易宇看了看秦阳,秦阳并没有半分的生气,反而笑了:“哈哈。这本来就是事实,不承认过去的历史就等于不敢面对未来。以前祖辈的事我没法改变,我只有做好我自己就行了。往下说。”
邵易宇点了点头:“现在是家庭教育结合社会教育,不象过去只有家庭教育而没有什么社会教育。所以人的思想比较偏执。你的那两位不怎么清白的祖上都有个共性:自私贪婪。到了你太祖父这辈上也是如此,他完全不顾自己妻子儿子的感受和他们的生活,是个没有责任心的男子。咬掉自己母亲乳头的那位把自己的过错全部算到母亲头上。你太祖父也将自己的不幸天经地义地全归结到你太祖母头上,临死之前种下了那个诅咒,这对你太祖母来说是个很不好的意识阴影,就如同催眠一样种植到了她的潜意识。”
邵易宇停了一下:“你太祖母一个人要带三个孩子,长期处于疲劳、悲愤、痛苦、自责的状态,人的意识再坚强也有崩溃的一天,正如你所说的,她烧菜经常给错佐料就是一种表现。而梦游则是第二种表现。”
邵易宇道:“她害怕老鼠将老鼠药带到米桶而常常去翻看,结果——…正是她梦游时这种无意识的翻看将老鼠药弄到了壁柜的调味盒里。”
秦阳不相信邵易宇的推断:“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我们全家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
正在这时,老太走了过来:“邵老师,你坐会。看我,老了,盐用完了都不知道。”
邵易宇和秦阳吓得同步止声,停止讨论。幸亏老太耳朵有点背,什么都没听见。
秦阳看着为秦家操劳了一生的太祖母,拿着盐盒,驼着背蹒跚而出,眼泪都出来了:“不可能的。不可能是这种结果。”
邵易宇等她走了,笑了笑:“我说了这只是一种假设。但我的假设是有依据的———…你看这个报告结果。”
只见上面写着主要成份氯化钠,少量氯化钙、氯化镁、氟乙酸钠。邵易宇道:“前面三种成份都是食盐的正常成份———我拿去化验的其实是你家的食盐,所以你家的盐才会空掉。而最后一种就是你给我的那种老鼠药,它已经掺进了盐里面。”
“氟乙酸钠?”
“氟乙酸钠是一种氟化物。灭鼠药分为两类,一种是已经被禁止使用的急性单剂型灭鼠剂,包括有机磷类,砒霜类,还有就是这种氟化物等等;第二种是慢性抗凝血灭鼠药,通过慢性蓄积灭鼠,对人畜安全。而这种氟化物引起的主要中毒症状就是对中枢神经的损伤和对肝肾功能的损伤。太祖父的三个儿子,个个发疯得精神病,这是对中枢神经损伤的表现;最后老大是全身肿得透亮而死,这是肾功能损害的表现;老二骨瘦如柴而死,这是肝功能损害的表现,太祖母经常忘事,也不排除是一种中毒症状。”
秦阳沉默不语。——…真相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第七章 隐藏真相
第七章隐藏真相
邵易宇拍了拍秦阳的肩膀:“我还问过住在附近的几个老人,从来没有人亲眼看过,亲耳听过太祖母的三个儿子发疯时掐她并高叫:还我真儿来。还我真儿来。倒是你太祖母自己当时经常半夜梦游和半夜疯叫,然后发疯似的到处跟别人说自己的儿子掐她,她的老公来索命来了。”
秦阳道:“那怎么解释我太祖母抱着爷爷在太祖父灵位面前大叫了一通后爷爷的病就好了呢?”邵易宇道:“你太祖父的死,特别是临终前的诅咒一直在你太祖母心中都是一个负性刻痕,一个心理阴影,加上毒药对她的大脑刺激和自己做了亏心事:换了纸人身上的名字,才会疯疯癫癫。总是疑神疑鬼,总是觉得自己丈夫会要来报复她。但自己的儿子接二连三的惨死,刺激了她心中的母性,她在一种癫狂也就是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下吼出了一种鱼死网破的话,这种话在中国古老移魂术上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邵易宇爱说故事的老毛病又发了,说道:“在古代有一个人老是疑心自己生了病要死,到处求医,医人告诉:你没有病,根本不用治疗。可自己就是不相信,最后有一个名医真的告诉他得了绝症,只有几个月的命好活,虽然有一种灵丹妙药但是很不好配。结果他真的病入膏肓,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名医最后随便找来一种药说这种千古难寻的方子找到了,给他服下,他的病情果见好转,以后再也没有发过病。这就是中国古代一种类似于催眠术的心理治疗方法。你太祖母觉得自己跟你太祖父定了一个魔鬼契约,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