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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我有见过那个收泔水老翁的媳妇呢!”正在周萋画愁眉不展时,连枝突然发出了带着一点点不确定的惊呼。
周萋画示意她开口说话,却见连枝眉头皱紧一下,“但也不确定,因为……因为我只是闻到了一股泔水的味道,正脸没看到,就看着穿着脏兮兮的灰布衫一个小人,蜷缩在咱们灶屋后面的杂草堆里!”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周萋画问。
“未时初,正好夫人休息了,我便想到厨房帮着做点事!”连枝说着就低下头,她到厨房其实是因为没吃饱,她母亲就是厨房的灶娘,总会给她留点。
未时初,正好是周萋画将陈映芸送回府的时辰。
却听连枝又继续嘟囔道,“等我出来时,那邋遢人已经不见了,老翁正挑着扁担迎面走来!”
“这么说,你非但没看清楚那邋遢人的模样,就是她是不是老翁的妻子也不确定?”周萋画追问。
连枝点点头。
这时人群里又有人发出细细的声音,“那不是老翁的妻子吧,我做飨时也在柴堆里看到过她,是个男孩的样子!”
“不是个男孩,是个丫头!我看穿着绣花鞋呢!”
“不对,连枝看的是对的,是那老翁的妻子,她身上穿的那衣服我前些日子见那收泔水的老翁穿过!”
一时间,长廊上那挑着灯笼的婢子们纷纷说话。
“我能不能去看一下!”认定在这发现簪子地方找不到什么线索了,周萋画提出去大家嘴里争论的地方去看一眼。
见周萋画要上来,连枝连忙上前,将她从廊下搀扶了上来,周萋画为了顺利能出府,特意穿了件淡粉色的襦裙,发髻上未插半支发簪,跟普通的下人一样。
因为要赶往灶屋,周萋画没有走在前,而是示意连枝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刚刚前进,就听身后传来一个雄厚的男声。
“谁在那里?”
仔细听,这男声雄厚有余稳定不足,好似喝过酒一般。
“说话啊,是谁啊!”这一声男人的声音醉意更加明显了。
这下连氏也听出这是谁来了,她连忙转身,弯身福礼,“国公,臣妾连氏!”
身后这发出训斥的是正是定国公,陈振山。
周萋画混在一群婢子里,也连忙把头埋低,福礼。
“连氏?原来是泽栋的阿母啊!这么晚,不在自己院子里,带这么多人,这是要做什么啊!”陈振海看上去喝了不少酒,边说话,边打着酒嗝,就连那身体也摇摆不定。
摇摇晃晃地,身子就往前倾。
他体格庞大,跟在身旁的两个下人,竟然没扶稳。
“国公您小心!”一双手从身后拉住了他。
这个声音,是宋云铮!周萋画惊愕地微微抬头,他,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宋云铮身穿黑色暗纹窄袖长炮,右臂微微弯曲,左臂拉着陈振海,明明陈振海比他要壮很多,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控制住。
咦,这个宋云铮力气也蛮大的!周萋画瞥眼看宋云铮一眼,立刻垂下头。
宋云铮微微眯眼,扫视着连氏身后的一众婢子们,这个时候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的确太过诡异。
突然,人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时候,周萋画怎么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衣服下人的装扮。L
ps:呜呜,竟然忘记发布了,然后我还优哉游哉地在外面瞎逛,作为惩罚,11点再发布一章,大家可以明早起来看!
☆、335 人的胳膊
“回国公!妾身白天不小心丢了支簪子,夜不能寐,便带着下人来细细寻找了!”连氏把头埋下,细语回话。
连氏嫁进国公府时,陈定金已经过世,但根据京城的传言,已经府里人的口口相传,陈振山的性情像极了陈定金,最大的特点就是,清醒时温文尔雅,喝上一点点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因此,她也不敢大声说话。
“因为一支簪子,就这么大张旗鼓,都回去睡,回去睡觉!”陈振山用力挥着手,估计是真的喝多了,他挥手时,身子竟然也来回的摇晃着,一个不留意,又差点把自己晃倒。
宋云铮无奈,只得再次出手,搀住了他的一支胳膊,“国公,您该回去休息了!”
“国公!好你小子,竟然这么称呼我!”听宋云铮这么客气喊自己,陈振山不高兴了,“应该叫我什么!说!”
陈振山的酒气哈在宋云铮脸上,宋云铮皱了皱眉头,搞不懂明明不胜酒力,为什么还有喝酒,“姨妈还在等咱们呢,咱们先回吧!”他劝说道。
“我不回,我不回,云峥啊,我知道你恨我,恨在你出征时,我没照顾好冬雪啊!”陈振山突然哭闹起来,“你连姨丈都不喊我!”
他用力推开扶在他另一侧的下人,泪光闪闪地看向福礼在他面前的连氏,“老二家的,你说,你说云峥恨我是不是应该的……”
他这一看不要紧,一下子就注意到连氏身后的婢子有点眼熟,用力一甩,将宋云铮的手推到一边,“咦。这个不是画儿嘛,你怎么也到我们国公府了……呜呜,你是不是也在怪我没照顾好你阿母啊!”
他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周萋画方向走,一边发出呜呜的哭声。
他慢慢靠前连氏,便一挥手臂将连氏推到一边,作势就要拉住周萋画。
前倾的身子却被宋云铮一把抓住了,“姨丈。我没有怪你!”他微微一用里。便将陈振山拉回了原来的位置,“你喝多了,姨母还在等着你呢!我送你回去!”
“我没喝多。没喝多!”陈振山不依不饶,还要转身朝向那群婢子,“我瞅那婢子跟画儿相仿,我要去看看。是不是她啊!”
“姨丈,你看错了!”宋云铮坚持。双手反扣住陈振山的胳膊,用力一提,便将他原本朝向周萋画的方向,朝向了景香院。
这时。秦夫人的院门“吱”得一声就打开了,一个身形修长的婢子挑着一盏昏黄的灯笼,从院门走出。随着她的引路,秦夫人披着一件长衫便迈步也上了长廊。
她一眼就看到被宋云铮控制的陈振山。略带责怪道,“国公,这是又喝多了吗?”
自己的姨母出来,宋云铮不便再控制着陈振山,“姨母,姨丈他多喝了几杯,我放心不下,便送他回来了!”
“峥儿有心了!”秦如婳朝宋云铮点点头,说话间就上前搀扶陈振山,“怎么这个样子,若是让母亲知道,又会心疼了!”
被妻子这么一扶,陈振山竟露出孩童的微笑,“没事,我好的很!”他用力扣住妻子的手臂,“你来看,你看这个婢子像不像画儿!”
他竟拉着妻子,转身去身后里看周萋画。
秦夫人刚刚一心只放在陈振山身上,被这么一指引,她认出了连氏,不惊吃惊道,“弟妹,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没容连氏说话,陈振山抢先开了口,“她说她什么簪子丢了,挑得这么亮,正在这找呢!别那么多废话,快来看,你看看这像不像画儿啊!”
他依旧不依不饶,拉着秦夫人上前。
喝了酒的人,手上分寸不足,秦夫人的手腕被他握得生疼,“这都三更天了,画儿怎么会跑怎么府来!”
“姨母!”宋云铮在两人几乎要站在周萋画面前时,突然出声,他身子一横,挡在了陈振山面前,“姨丈这是又想起了陈夫人,心里难受,解酒发泄!姨母,你速速带姨丈回去休息吧!”
宋云铮的手扣在陈振山的双臂,一用力,便将他身子一扭,秦夫人在左,他在右,搀着陈振山往自己院子里走。
秦夫人的婢子在前,匆忙的引路,两个下人跟在身后。
等秦夫人院门再次关闭时,连氏这才长长熄了口气,她抬手,示意婢子熄灭几盏灯,转身看向周萋画,“画儿,我们接着去灶屋!”
“嗯!”周萋画答应。
眸光缓慢地从秦夫人的院门上收回,刚刚,宋云铮发现了她,而且,一直在帮她。
这是为什么呢?
他不是很恨我吗?
周萋画拉一拉裙摆,随着指引,沿着长廊,进入了连氏居住的蓬霄院。
蓬霄院院子不大,院门正对的是连氏住的正厅,留着看院的胡氏,站在门口正着急的挑眉,见连氏一行人回来,连忙迎了出来,“夫人,夫人,映芸娘子找到了吗?”
胡氏是陈振海去年才纳得妾,以前是陈映芸生母身旁的婢子,这些年一直照顾着陈映芸,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连氏便说服陈振海把她抬了姨娘。
她平日跟陈映芸住在东厢房。
一看连氏垂头丧气,她长长叹口气,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咬着帕子,不出一点声音。
“哎,大家都先别伤心了!”连氏上前拍拍胡氏,她的气息很是微弱,手重重依在胡氏身上。
她已经不再年轻,折腾了这些时间,她的体力已经不撑了,“扶我去坐一下!表姑娘,我去休息一下!就不陪你了!你们带着表姑娘去灶房,今天看到那邋遢人的地方!”
周萋画点头,没有多说话,便跟着连枝朝后面的灶房走去。
到了后面,连枝身上指指,白天她发现那个浑身发着臭味的人的位置,“表姑娘,就是这!”
她一手挑着灯笼,一手弯腰整理有些不规整的柴火,突然,“啪啦”一声,似什么物体落下。
“哎,怎么什么东西都朝柴火垛里放!”连枝忍不住发牢骚,说着,她将灯笼靠前拿一下,但紧接着,却是失声尖叫起来,“啊!”
那“啪啦”落下来的,竟然是一支人的胳膊。L
☆、336 相助
柴火堆被彻底拨开,露出了一具完整的尸体。
正如包括连枝在内婢子们看到的那样,这的确是个穿着肮脏的瘦小身躯。
不是旁人,竟是那个陪伴着陈映芸上街的小丫头。
但所谓的肮脏指的不过是后来套上的粗布衣服,粗布衣服里面穿的是周萋画见她时穿的那身干净衣服。
小丫头没有穿鞋,素白色的鞋袋露在外面,不是很脏,只沾着一些柴草的碎屑。
周萋画命人在柴火垛附近寻找一番,没有发现鞋的影子。
她拉一下衣袖,上手检查,尸体外表没有什么损伤,眼睑发现明显的淤血,手指甲是青紫色的,口唇膜完好,牙齿也没有松动,结合小丫头的脖颈处有明显的掐痕,她有很大的可能是死于颈部被掐的窒息死亡。
尸体的尸僵已经完全形成,手指关节屈曲不可活动,根据尸僵的情况,周萋画对小丫头的死亡时间做出了初步的判断,她是在自己将陈映芸送回府不久就死的,也就是午时末,未时初。
连氏闻声赶来,得知是自己安排陪着陈映芸的小丫头,惨叫一声,“嗷”得就昏了过去。
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热敷,终于把她弄醒。
躺在床榻上的连氏,这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再也止不住,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芸儿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都怪我,当时若是拦下她,不让她出去寻找可有多好。”
她瞬间变成了祥林嫂,嘀嘀咕咕不断地重复着。
那个小丫头是被人双手掐着脖子用力给掐死的,柴堆附近。有挣扎的痕迹,若柴堆就是案发现场,灶屋又一直有人,不应该没人听到呼救声啊。
周萋画安慰连氏过后,再次来到灶屋。
连氏的灶屋,除了连枝的母亲外,还有一个伙夫。两个打下手的婆子。共计四人。
除去伙夫是个三十左右的汉子外,其余三人都在四十开外,差不多五十的样子。
“我问你们。你们确定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吗?”周萋画再次追问。
两个打下手的婆子很确定的摇了摇头,汉子不再府里住,做完飨食,就出府回家了。
连枝娘抬头看一眼周萋画。嘴唇微微抖一下,却因拿不准主义。最终选择了低头不语。
看她这般为难,周萋画便让两个婆子下去,单独留下了连枝娘,“你有看到。或是听到什么吗?”
简单的问话,却透着让人不能拒绝的威严,连枝娘见躲闪不过。只得开口,“那个。我,我多少听到了一点点声音,但,但我确定,那声音是收泔水老翁媳妇发出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周萋画追问。
“就,就连枝来之前,最多不过两刻钟!”连枝娘回答。
连枝到灶屋未时,这个时间跟小丫头的死亡时间接近,难道这两者之间真的有什么关联。
见周萋画眉头皱着不说话,连枝娘继续说,“那疯婆子很瘦,有点驼背!看上去差不多跟我似的!”
连枝娘用手拿自己身高做比量,此举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看到的不是小丫头,“她手舞足蹈的,四处流程,嘴里风言风语,咋咋呼呼!那苏六把她喊到廊下,给了她快花糕,就把她打发走了!”
苏六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