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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萋画快步走到周萋棋面前,扣住她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搬了起来,“周萋棋,今日你身穿白纱,头戴白布,伏地大哭,是父母亡故?还是祖母归西?一未出阁娘子,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你把侯府颜面放到哪里了!”
周萋画字字句句,如冰刃直刺而来,周萋棋被这股强大的威慑力震得哑口无言,干张着嘴,抖着嘴唇,一副随时要哭的样子。
周萋画最见不得眼泪,眼看着周萋棋要哭,厉声呵斥道:“你最好给儿把眼泪咽肚子里,自己做出这有违风化的事,还敢哭!”
周萋棋立刻抿着嘴,吸着鼻子,一副小可怜样不敢出声。
周萋画瞥了她一眼,又看日头就要正午,心想着,若是再耽搁下去,真耗到了正午,肯定又会被府里某些人抓住把柄。
周萋画松开周萋棋,“好自为之!”说完,她退到春果身边,“时辰不早了,走!”
春果应声,随周萋画迈步。
围观的人群,已经被周萋画的气势镇住,原本熙熙攘攘,此时竟然没有人敢出半声,见周萋画要离开,自觉的让出一条路。
周萋画整了整幂篱,刚走出人群,身后忽然传来放声大哭,“她竟然敢这么凶儿,抓住她,往死里打!”
周萋棋终于缓过神来,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噗通”一声跪倒在张义的祭台前,“张郎啊,你看到了吗?儿不过是来送你一程就被人糟践成这样啊!”
周萋画驻足,转身,看着周萋棋夸张且让人作呕的表演,冷冷说道:“周萋棋,你这是不服儿刚刚说得话啊,那好,你就慢慢祭祀你的张郎,儿去项顶侯府,等着你!”
周萋画甩袖,大步朝项顶侯府走去。
046 金簪的故事
更新时间2015…2…18 19:02:41 字数: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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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娘子!你真打算到府里跟那周萋棋论个所以啊!”站在项顶侯府门前的大石狮旁,春果拉着周萋画问个不停。
周萋画边整理自己的裙衫,边回答:“你说呢?”
“娘子肯定是吓唬她的!要不然还留她在那丢人现眼,早就拎回来见老夫人了!”春果有条不紊地说出自己的理由,她的眼睛依然红肿,却泛着清澈的眸光,被周萋棋扇过巴掌的脸颊已经肿胀,左右已经不对称,但春果却努力的微笑着。
看着那春果和煦的笑容,周萋画忽然觉得,被周萋棋这么一闹,她好像从张义死亡的失落里走了出来。
于是,周萋画撩开皂纱,冲着春果微笑一下,而后,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鬼丫头,就你懂得多,知道你还问!还不快去通报!”听到周萋画玩笑似的责备,春果嬉笑一下,吐吐舌头,便转身迈步上台阶,却被周萋画喊住,“春果,也整理一下,别让人看咱主仆的笑话!”
“好咧!”春果摸一把自己那眼肿,脸也肿的脑袋,低头整理一下,迈步奔向门房。
周午煜在离开前,特意做了叮嘱,于是在春果到门房通报后,便立刻有小厮抬来了轿子。
侯府比田庄不知道大上了多少倍,陈氏居住的青云院,跟方老夫人住的三江院都在后面,若是真靠着周萋画走路,估计等她到了也肯定失了形象。
自从周午煜说周萋画今天要来看望自己,陈氏一早就起了床,不顾病怏,执意要坐在厅堂里等着女儿,玉娘心疼陈氏,便出了个主意,派了身边一个腿脚灵快的二等婢女去房门那。
周萋画一进侯府,这婢女就会回来禀报,陈氏到时候在去厅堂等候。
于是,等周萋画的轿子一落地,玉娘便搀着陈氏迎了出来,“画儿,是你吗?”陈氏在董家人提亲那晚着了凉,一病就是好多天,这人瘦的都快皮包骨头了。
周萋画站在回廊上,看着那强打精神,却依然现着笑容,用深情目光看着自己的陈氏,忽而鼻头一酸。
“女儿,见过母亲!”周萋画盈盈一福礼,还没蹲下,陈氏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不用,不用,画儿赶快起来,让母亲好好看看你!”陈氏的眼眶噙着泪光,死死地拉着周萋画的手,宛如一幅她若松手周萋画就会飞走的样子。
玉娘看周萋画被握的面露痛苦,又看陈氏极其吃力,连忙招呼陈氏的贴身侍婢上了搀扶,“快扶夫人回屋!”
两个扎着双丫髻的婢女上前,扶住了陈氏,母女俩便一前一后的进了厅堂。
见陈氏在厅堂的塌上坐好后,周萋画直立站在陈氏面前,便想按照丽娘教导的给她行大礼,还未等她跪下,却被陈氏拦住了,“画儿不必行大礼!”她拍拍自己一旁的空位,“画儿到母亲身边,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陈氏这般热情,让周萋画很不适宜,她微微一怔一下,不知道陈氏这话意味着什么,玉娘一看陈氏目光殷切,周萋画却顿在原地,连忙上前,边把周萋画往陈氏面前拉,边开口打圆场:“四娘子,夫人日日夜夜都念叨着你!生怕你在田庄受了委屈!”
玉娘之于陈氏,就如同丽娘对自己,玉娘的言语最直接反应陈氏的态度,周萋画不在拒绝,顺势就做在了陈氏身旁。
“大家都下去吧!”看着母女并排而坐,玉娘开口示意侍婢们下去,她上前拉住春果的手,见春果眼睛红肿,玩笑道:“呀,春果姑娘这是又跟谁打架了,走,老奴这有新到的美人脂,擦上以后管保这小脸比以前还娇嫩!”
玉娘说着就拉着春果退了出去,其他的侍婢见状,也纷纷垂首退出门外。
这侍婢们一退出去,陈氏紧绷的情绪就彻底控制不住了,“画儿,都怪母亲不好,让你受苦了!”她握住周萋画的手,那眼泪就吧啦吧啦滴在了周萋画的手背上。
又哭!
周萋画厌恶之情涌上心,就知道哭,这有什么好哭的!没死没伤,哭什么!
周萋画定定神,用力将手从陈氏手里抽回,“母亲不必伤心,女儿在田庄过的极好!”说着,她便伸手进袖袋,想讨手帕给陈氏擦泪,也不虚自己占据的身体是陈氏赐予的恩情。
触碰到手帕的同时,周萋画也摸到了那只金簪,念头微微一转,周萋画放弃了为陈氏擦泪的念头,直接掏出了金簪,递到陈氏面前,“多亏了母亲这支金簪,让女儿度过了拮据!现如今女儿已经度过难关,还请母亲收回!”
周萋画说着就站起身来,双手捧着金簪递到陈氏面前。
陈氏抬目,在泪眼晶莹里,看向女儿手里的这支金簪,打量片刻后,金簪上拿微不可查的变化,让她眼前为之一亮,她幽幽叹了口气。
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女儿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将这金簪典当了,自己却借着这期望向外界传达了求助。
她自责,却又无奈,最痛快地是,这份无奈,她不能跟任何人诉说。
陈氏拿衣袖沾沾自己的眼泪,道:“既然给了你,母亲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说着,陈氏便将金簪朝周萋画方向推了一下。
“儿听丽娘讲,这金簪对母亲极其重要,儿在其帮助下,已经渡过难关,哪敢据为己有!”周萋画边说,边往前移动一下,将金簪放在陈氏面前。
母女僵持不下时,忽而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周萋画不在乎陈氏的反应,直接将金簪放在榻上的方桌上,侧目看去。
脚步声停在堂外的竹帘后,一脆生的声音传来:“夫人,老夫人听说四娘子回来了,特派人来请!”
陈氏听到这话,吃力地从榻上站了起来,道:“知道了!”
说完,她拉一拉衣袖,伸手拿起被周萋画放在桌子上的金簪,也不管周萋画的反抗,直接插在了周萋画的发髻上,悠然说道:“正因这簪子对母亲很重要,母亲才留给你!这簪子一直伴你左右,母亲便知你一切安好!”
陈氏轻轻将周萋画额间的碎发归置到耳后,万般溺爱地端详着女儿,“日后,若不到走投无路之时,断不可轻易典当!”
陈氏的声音依旧软软柔柔的,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坚决,字字句句叩打着周萋画焦晃的心。
周萋画默默心想,刚刚这话,好生耳熟!好似秦简那家伙也这么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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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拜见老夫人
更新时间2015…2…19 19:02:21 字数:2380
老夫人邀请的是周萋画自己,但陈氏却不顾病重非要坚持前往。
她担心老夫人会为难女儿。
更担心,女儿会冲撞了老夫人。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就算平日里住的再远,陈氏也能感觉到自从发生了自缢那事后,周萋画发生的巨大改变。
虽然青云院离着地方不远,但顾及到陈氏的身体,周萋画还是坚持让她上了府里给自己准备的轿子。
轿子前行不一会儿,这母女俩便到了方老夫人的院子,在婢女通报后,周萋画、陈氏便跟随引路婢女进了厅堂。
刚进厅堂,首先引入周萋画眼帘的就是一竹帘。
透过竹帘细细的缝隙,就见一老妇人端坐在主位的塌上,角落里两支巨型的冰盆正散发着凉意,两名婢女站在老妇人身后,缓慢却等速的扇着扇子,还有两名女子站在老夫人身旁,一个拿扇轻摇,一个手里端着什么。
陈氏整理一下衣衫,示意丽娘、春果等人,挑开竹帘,拉着周萋画走向那老人,还没等周萋画反应过来,陈氏已经拉着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儿媳拜见母亲!”
说完这句,就附身在地,响响亮亮地磕了个头。
陈氏以为周萋画会跟自己一起问候,岂料当她直起身来时,却见周萋画只是跪下,腰板挺得直直的,没有半点要请安的意思。
立刻哑着嗓子说道:“画儿,还不快给祖母请安!”
周萋画正瞪着杏眼打量这个把原主发配到田庄的老人,上世周萋画虽然在陈氏死后回到了侯府,但被当成不祥之兆的她,根本没有机会见到方老夫人。
周萋画想象中,这老夫人应该像影视剧里慈禧一样霸道,要不然怎么能那么狠心将自己的亲生孙女发配到外庄呢,但现如今这一看,眼前这老人慈眉善目,竟有几分电视剧《红楼梦》里贾母的样子。
却方老夫人穿着件亮堂堂的,照人眼的淡紫色缂金丝云锦缎扣身褙子,领口绣着淡黄色的滚边,把她衬得淡雅,古朴,却又不失稳重,髻发上戴的一亮金钗环,猛然看去,气质倒跟她五十多岁的年纪不相衬!
见周萋画打量着自己,方老夫人抬手摸过自己的发丝,微笑地看着看向周萋画,“怎么?周四娘不认识祖母了?”
方老夫人的声音却不似她的表情那般友善,这听上去好似玩笑话,细细琢磨却带着锋利的细刺。
鱼刺随小,却依然可以致人伤痛,周萋画立刻觉察到自己的失礼,更糟糕地是,她已经同时意识到,站在方老夫人身边的那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年氏跟那卫琳缃!
周萋画连忙俯身趴在地上,“不!四娘记得祖母!四娘失礼,还望祖母责罚!”说完,就是“砰砰”地磕了几分响头,认错之意诚恳得很,待抬起头来时,雪白的脸蛋上,额前已经虚青。
刚刚周萋画的失礼,让年氏跟卫琳缃误以为自己捉了把柄,但见周萋画这般对自己心狠,无奈地对视一眼:算她厉害!
“这是做什么,来人哪,还不快把大夫人跟四娘扶起来!”一看这对母女如此这般,方老夫人急声吩咐下人搀扶,心里却想道,若是让大郎看到,还以为是儿又为难这对母女了呢!
丽娘跟春果听到方老夫人的声音,挑开竹帘,进到内间扶起了陈氏与周萋画。
方老夫人伸手指指自己右手边的方凳,吩咐道,“都坐吧!”又指指左手边,对年氏跟卫琳缃说道:“你们在这忙了一晌午,也累了,都坐吧!”
年氏受宠若惊,连连上前行礼,“能在母亲面前尽孝是儿媳的本分,也是儿媳的福分!儿媳哪敢说累呢……”
“坐吧!”年氏还想继续说话,却被方老夫人直接打断,年氏悻悻然,再次福礼后就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刚落座,就听方老夫人又说道:“正好二房熬了花粥,老身尝着味道不错,春露啊,给大夫人跟四娘盛上一碗!”
年氏一听老夫人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这花粥的秘方是她从娘家嫂子那求来的,为了这方子,还被娘家嫂子好生取笑。
更是天不亮就起来亲自熬制,莫说自己没舍得喝,就是女儿周萋棋想喝,自己都没舍得给,好嘛,这对母女一来,就有这口福!
春露很快盛好粥,给陈氏与周萋画一人一碗放置在两人中间的矮桌上。
周萋画倒也不客气,粥碗刚放好,便端了起来,调羹缓慢地搅动一下,这是由五种花瓣,制作而成的粥,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