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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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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周萋画说自己是杀人凶手,瑞娘大喊一声“冤枉”,就扑倒在地;“三娘子。救命啊,老奴冤枉啊!老奴不过是奉了夫人的命令来教训贞菊这丫头啊,哪曾想她死了啊,不管老奴的事!”
    纵使到了这个时候,瑞娘还不忘搬出“年氏”来压制周萋书。
    一听瑞娘提到了年氏,周萋书再次打了个寒颤。连连向周萋画讨饶,“四妹妹,你看,是不是哪弄错了,这贞菊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周萋画早就知道周萋书是个没主意的主,这自己的贴身侍婢都被让打死了,还想着贴服年氏,给凶手求情!
    周萋画冷嗤一下,没看周萋书,而是对瑞娘冷冷说道:“就算婶娘让你教训贞菊,也没让你把她打死,你这么说。难不成是说婶娘在教唆你杀人!”
    “老奴没有说,老奴没有说!”瑞娘立刻没了嚣张气焰。
    “来人啊,去把母亲与婶娘都请来!看看对这老贱奴该怎么处理!”周萋画抬手。招呼今天一直很踊跃的莲花。
    莲花应一声“是”就出去通报了。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这年氏跟陈氏就出现在了静雅院,让周萋画感到吃惊的事,陈成璧竟然也跟了进来。
    她一进来没有看那横躺在地上的贞菊,眼睛直接看向冬雪,当看到冬雪头上绷着的绷带时。平静的脸上骤然露出惊愕,冬雪与她对视一眼。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陈成璧微蹙一下眉头。当她察觉到周萋画正看自己时,头一垂,立刻站到了陈氏身旁。
    莲花已经把静雅院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陈氏与年氏,两人在落座后,就听年氏开口说道:“贞菊这丫头,半夜不归,如今惨死,也算罪有应得!我看这事,也就不用惊动老夫人了,直接按照府里贱婢的处理,抬出去埋了!”
    她抬眼看着陈氏,“嫂子你说呢?”
    瑞娘是年氏的陪房,贞菊是周萋书的侍婢,虽然说是死在了静雅院,但说到底还是二房自己的事,年氏这般说,无非就是为了护住二房的面子。
    汝英的死虽然老夫人没有责罚二房,但还是知道周萋棋手脚不干净与汝英一样是个三只手,光是这点,已经让年氏老夫人那抬不起头来。
    陈氏思忖一下,看看一旁的陈成璧,想想过些天就到了老夫人的寿辰,抬头看向周萋画,“画儿,我看这事,就按你婶娘说的做!”
    “婶娘的意思是说,让凶手逍遥法外,母亲也是这个意思吗?”周萋画一听陈氏这么说,不悦。
    “什么凶手逍遥法外,四娘,我都听说了,瑞娘不过打了她屁股几下,怎么可能把人打死你!”说着年氏站起身来,拿过瑞娘手里的木棍,冲着周萋书的后背就猛敲了几下。
    周萋书忍住疼痛,默不作声。
    “看着了吧,怎么可能会死人嘛!”年氏一甩手,木棒“哐啷”掉到了地上,“画儿,婶娘知道你精通推理破案,汝英一案,也多亏你出手,可这贞菊的死这么明显,没必要闹得路人皆知吧!”
    “明显?那婶娘你说,这贞菊是怎么死的?”周萋画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不动声色地反问。
    “她,她不就是因为整晚未归,又被你抓到,担惊受怕,突发恶疾而亡嘛!”年氏微微定神。
    “好一个突发恶疾,不知婶娘口里这个恶疾是什么?”周萋画已经踱步到贞菊身体前,“也不知道这贞菊昨晚为何未归,原因与她这突发的恶疾有没有关系!”
    “四娘,你这是咬定了贞菊是被人杀了的是吧!”年氏一听周萋画不罢休,“好,那我就告诉你,这贞菊是我稻香院的人,不用你过完!来人啊,把她的尸体给我抬了!”
    “慢着,婶娘,你这是坚决不退让了是吧!那好,侄女我也不客气了!”周萋画面向年氏站立,朗诵说道:“贞菊虽是奴籍,却是侯府的奴,而不是你稻香院的,奴籍虽说可买,可卖,可根据《大溏疏律》,却没有任何人能剥夺她的生命,若是婶娘坚决说她死于疾病,那就请婶娘拿出证据来,若如不是!那就不要怪四娘了!”
    “你,你……”一听周萋画这般不退步,年氏也急了,她结结巴巴地喃语着,最后冒出一句话:“你说她是被瑞娘打死的,你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有!”周萋画一仰头,“要看证据,我想还是得麻烦黄刺史一下!”
    “啊!报官!”年氏大惊,还未等她说话,她身旁的瑞娘,如一滩泥一样,滑到在地。
    黄玉郎做官向来是遵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如今董庸也离开洛城了,周午煜也外出公干了,于是得知周萋画要动用停尸房,他就派了个判司陈远安出来照应。
    侯府出人把贞菊的尸体抬到了停尸房,然后陈远安就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这死的是侯府的贱婢,嫌疑犯也是侯府的人,里外里没有外人,四娘子若是要验尸,就请自便吧!反正现在府衙里没有多余的人!”
    陈远安这番话,若是现在都属于渎职罪了。
    确定贞菊死因才是重点,周萋画没有跟他多费口舌,转身看着站在停尸房外,随她而来的一众人。
    她首先对冬雪说道:“冬雪,今天师父就先练练你的胆量!你可敢随师父进这停尸房!”
    “敢!”冬雪答道,说着就把春果手里的匣子拿过来。
    “婶娘,既然你对我说的有怀疑,那么就请你也随四娘一起来吧!”周萋画看向年氏。
    “不,不,不,这不陈判司跟着吗?一切以四娘你的检验结果为准!”年氏早已没有了猖狂,吓得腿脚发软。
    “既然婶娘不去,那瑞娘,你就请吧,莫到时说我诬陷你!”周萋画递给眼神给春果。
    春果会意,抑制住悲伤,上前拉住瑞娘的胳膊。
    而后,周萋画看向陈氏,“母亲,你也一起吗?”
    “不,不了!”陈氏否认道,她盯着女儿自信的脸,长长叹一口气。
    哎,看来,那诅咒真的解开了,“圣手娘子”真的回来了!
    陈氏的目光温暖如春风,和煦暖阳,平静温和,像一双手一般包绕着周萋画。
    周萋画微微施礼,便要带着人进停尸房,她故意把步子放缓,慢慢等待着身后那个声音的响起。
    果然就在她距离停尸房门口不足五尺时,身后如期传来陈成璧的声音,“夫人!能否让妾随四娘一同进入!”
    周萋画转身看去,就见陈成璧福身站在陈氏面前,“妾久闻四娘验尸、推理,誉满京城,今日若能亲眼见一下,死而无憾了!”
    陈氏本就对陈成璧有感激又内疚,她既然开了口,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只是你刚过门才三日,若是让老夫人知道了!”
    “夫人多虑了!”陈成璧微微作揖抬头,“夫人不过是担心妾沾上秽物,四娘美名‘圣手娘子’是今上所赐,今上曾言,有‘圣手娘子’所经之处,皇恩普照,一切秽物当然无存!有此照拂,夫人不必担心妾!”
    周萋画虽然知道自己是“圣手娘子”,却也知以为是个称谓,听陈成璧这么一说,她突然明白,为什么,田间、城里、侯府、京城再知道自己经常接触死尸后,没有半点污言秽语,反倒到处称颂!
    敢情这“圣手娘子”身上还背着当今皇上的光泽啊!
    周萋画侧身冲陈成璧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众人散开,自己则携春果、冬雪等人朝停尸房走去。L

☆、119 秦简要看尸格

进了停尸房,陈远安主动承担起记录的工作。
    周萋画让春果把口罩分发给冬雪、陈成璧还有那早已瘫坐在陈判司脚下的瑞娘。
    在春果分发口罩时,周萋画也做好了前期准备,她瞥一眼平躺在木板上的贞菊的遗体,忽而记起什么,对春果说道,“你跟冬雪一人再拿一副手套,过会帮我搬动一下她的尸体!”
    “啊!”春果看着自己的小姐妹就这样变成一具尸体,心里难免伤心。
    “既然春果不愿意,就由我跟冬雪来搬吧!”见春果难受,陈成璧主动请缨,抬手接过了春果手里的另一副手套。
    周萋画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面朝尸体,道:“死者贞菊,年十四,身高四尺五寸,衣着整齐!体表没明显外伤!”
    周萋画不慌不忙地说着,见陈远安记录完毕后,她抬头对冬雪跟陈成璧说道:“把她帮我翻过来!”
    冬雪跟陈成璧对视一眼,上前将贞菊翻了个身,让其面朝下,面朝上。
    周萋画拉起贞菊的裙子,用剪刀剪开了她的裤子,当看到臀部那青紫肿胀的皮肤后,周萋画不禁感叹,果然如我所料。
    随后抬头朗声对陈远安说道:“死者体表损伤集中在臀部,损伤的范围不大,但臀大肌有严重挫伤且明显出血!”
    待陈判司记录好后,她示意冬雪跟陈成璧靠后,“我现在要对她进行解剖!”
    陈成璧一听,自觉后退了几步。
    看陈成璧后退,冬雪也退后。刚与陈成璧并列,她忽而记起了什么,立刻又往前一步,站到周萋画身边,脑袋一扬。“师父,我不害怕的!我来做你助手!”
    说着就一弯腰,捧起了原本放在地上的勘察箱。
    周萋画浅笑,伸手从勘察箱里拿起解剖刀,从臀部损伤体表开始,一直解剖到深层组织。视线有点昏暗,阻碍周萋画观察,“春果,去把那毡布给我拉开!”她命令道。
    春果应声,快速走向停尸房的一扇窗户。撩起毡布一角,光亮从外面射进了,停尸房里亮堂起来。
    周萋画聚精会神地观察着。
    而后,她的解剖刀毫不犹豫地划开了贞菊的胸膛。
    看着自己的小姐妹就这样被周萋画开膛破肚,春果忍不住大叫一声,她紧闭上双眼接下来,浑身颤抖着,但手却始终紧紧地拽着毡布。
    比起春果的敬业。冬雪的举动就夸张多了,周萋画划开死者臀部时,她就作势要呕吐。当周萋画划开胸膛时,她难以控制地,蹲在地上“哇哇”大口吐起来。
    周萋画弯腰换了一把解剖刀,直起身来时,她眼角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陈成璧,周萋画没有直视她。边解剖,边说道:“你若受不了。可以先出去!”
    “不,我可以的!”
    隔着口罩的声音没有刚刚的明朗。却透着一股坚决,周萋画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陈成璧,就见她目光垂落在自己紧握解剖刀的手上,没有害怕,反倒是透着期望与坚定。
    周萋画没有停顿,解剖刀毫不犹豫地直接滑向死者的胸部,开胸后,她弯腰拿起了剪刀,顺着肺动脉往下走,终于发现了那颗堵住血液流向肺脏动脉的,从臀部挤压挫伤静脉血管壁上脱落下来的血栓栓子。
    她用解剖刀刀尖挑起这堵住了飞动脉的栓子,踱步到瑞娘面前,“就是这个东西,让贞菊丧失了性命!”
    她半蹲下来将刀尖放在瑞娘面前,“你是不是很奇怪,你不过是打了她的屁股,她怎么会死呢!”
    周萋画眼睛一眯,“这玩意,叫栓子,刚刚从肺动脉里找出来的,就是它堵住了贞菊的肺动脉,造成她死亡的!”
    周萋画说的这些词都是现代医学的名称,她微微起身,看向陈判司,却见那判司也没有任何表示,心想道,看来这些词,跟溏朝是通用的。
    周萋画于是继续说道:“瑞娘,你曾不止一次用木棒打过贞菊的臀部,被击打部位内的血管因为受到挤挫,内皮便会脱落,久而久之,血管壁就粗糙起来,流经这里的血液的有些成分便在这里凝集起来,最后积少成多形成了血栓栓子。”
    说道这,周萋画站起身来,厉声问道:“瑞娘我问你,你七天前,是不是也曾痛打过贞菊的臀部?”
    “啊,没,没……”瑞娘矢口否认,脑袋垂下。
    “不要狡辩了,需要我出去把三姐姐喊进来吗?”周萋画厉声说道,见瑞娘把头垂下,继续说道:“你不止一次打过贞菊,尤其是在七天前下手最重!”
    “血栓栓子形成以后,大约七天左右,就会脱落下来,成为游动的栓子,这颗栓子游进了肺动脉,堵在细小的肺动脉管腔中不能再动弹了,继而引起了肺动脉的痉挛,而后心麻痹,引起了周围循环衰竭,从而导致了贞菊猝死!”
    周萋画声音猝然提高,将挑着血栓的刀子指向瑞娘,“瑞娘,就是你的多次殴打,杀死了贞菊!你还有何话说!”
    “我知罪,我知罪可我不是有意要害她的,我知罪啊!”瑞娘扑倒在地,嚎啕大哭。
    周萋画不予理睬,抬眸看向陈远安,“陈判司,刚刚儿所言的,你可都有记录下来!”
    陈远安放下笔,合上簿子,“有,有,有!周四娘尽管放心!某会禀报黄刺史,秉公办理!”他说着,就站起来,冲地上的瑞娘喊道,“杀人偿命,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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