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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臂都被他抓得,男人的手掌如铁钳,似乎要将她的手臂握断。
“你抽什么疯啊你,你放开我!”她本能地挣扎,“没错,我就是笨蛋、脑残、弱智……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
司徒南柯猛地从抓着她从椅子上站直身来,椅子向后滑去,擦过地板发出尖利的噪音。
伊梦身子一晃,失控地跌坐在地。
“你说我凭什么?”司徒南柯蹲下来,居高临下逼视着她,手就伸过来捏住她的下巴,“你以为你装得很像是不是,你以为我会认不出是你……告诉你,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伊梦被他强迫抬起脸,看着男人愤怒地脸,她只是一头雾水。
在他身后,桌上的装饰花瓶已经倾斜,里面的水正在向下淌出,瓶子一路滚到桌边,马上就要落下。
☆、52。第52章 笨蛋、脑残、弱智(2)
眼角余光捕捉到倒下来的水瓶,伊梦惊呼一声,本能地将他推开。
“小心!”
男人摔出去,跌坐在地上,伊梦抬起脸,看着落下来的花瓶,已经没有时间抬手护住自己的头,只来及用力闭上眼睛。
噔!
花瓶斜砸在她的额头,滑下去落在她的身上,里面残留的水全洒在T恤上,又咕噜噜地顺着土地板滚到司徒南柯脚边。
“啊!”
伊梦尖叫着抬手扶住额头。
“梦梦!”
司徒南柯本能地冲过来,将她拉到怀里,“怎么样,受伤没有,把手拿开,我看看……”
不小心被他碰到伤口,伊梦疼得吸口凉气,气恼地将他的手拍开。
“你别动,疼死我了!”
“好,我不动,你……你把手拿开!”
伊梦抬起手掌,司徒南柯凑过脸去,扶着她的脸仔细看了看。
额上有一处水肿,泛着粉红,所幸没有砸破也没有出血,看上去并不是很严重。
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位侍者担心地冲进来。
“二位……”看到“相拥”着坐在地上的男女,侍者语气一僵,“没事吧?!”
“你瞎啊,没看到她被砸伤,去拿冰块过来。”
司徒南柯劈头就骂。
侍者无故挨了骂,大气没敢出,忙着转身又跑过去。
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安顿在椅子上,司徒南柯皱眉将她的头发理开。
“疼吗?”
“废话,早知道,让花瓶砸你!”
伊梦这里刚刚失恋,结果被他骂了一顿,又被砸了一瓶子,自然也是心情好不到哪去。
还知道保护他,看来还是关心他的!
这功夫,刚刚才怒火满胸的司徒南柯心情却明艳起来,语气也变得平日里的调侃。
“谁叫你把我推开的?”
“后悔了不行啊!”伊梦甩开他的手掌,“你别碰,疼死啦!”
“要不,去医院。”
“不去。”
这年头,看个感冒都得好几百,砸一下头,随弄拍个CT、B超,她一个月生活费就没了。
只是砸了一下,没破没流血,哪至于上医院?
她现在,早已经不是千金小姐,自然也不再那么金贵。
“先生,冰块!”
侍者小心翼翼地端着冰块和毛巾走过来。
伸手拿过毛巾,包了几块冰块在里面,司徒南柯抬手扶住伊梦的脸,看她想要躲闪,他立刻低语出声。
“乖,别动!”
虽然他已经是小心翼翼,可是毛巾碰到伤口,伊梦还是叫起来。
“你轻点行不行啊,疼死了!”
他忙着将手法放轻,鼓着嘴向她的伤口吹气。
“你哄小孩儿呢,还带吹的?!”伊梦一边鄙夷,一边就别开头去,“我想敷了,疼死了!”
旁边,侍者一个没控制住,噗得笑出声来。
司徒南柯俊脸一沉。
“那你想干吗?”
伊梦抬手揉揉空荡荡的肚子。
“吃饭。”
早上没来得及吃早点,上午又楼上楼下不知道跑了多少回,这会儿她早已经是前心贴后背。
司徒南柯立刻转过脸,“什锦沙拉,玉米奶油汤,香草烤鲟鱼……全部要双倍!”
☆、53。第53章 我们家森林就论棵(1)
“越、快、越、好。”
最后,司徒南柯还不忘加上这四个字。
四个字,一字一顿,透出来的是十足的霸气与不足拒绝的强势。
侍者忙着点头,“好的,先生。那么,二位要酒水吗?”
“不要!”
“要!”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说“不要”的是司徒南柯,说“要”的是伊梦。
司徒南柯皱眉。
“不要!”
她又不擅酒量,喝什么酒?
“要!”
伊梦坚持。
她今天已经郁闷的不能再郁闷了,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她也要醉一回!
司徒南柯挑眉。
小丫头眉毛挑得比他还高。
二人对视片刻,到底,是他妥协。
“法国波尔多96年拉菲。”
“好的,我马上去下单!”
侍者行了一礼,小跑着离开。
“喂!”伊梦急急起身,想要阻止,“等等,我不要了!”
司徒南柯拉过她,重新按回椅子,继续帮她冷敷,“不是你说要的,现在怎么又不要了?”
拜托,那可是96年拉菲,没错,她最喜欢那个年份的波尔多,喝起来不那么涩。
可是,她付得起帐吗?
这家伙明显就是故意的!
伊梦回他一个白眼,“你点的,你付钱!”
她也曾经是喝得起拉菲的人,当然清楚这酒的价值是多少,已经欠他那么多钱,她可不想在帐单上再多一万。
不等司徒南柯开口,她已经侧脸看着他,询问。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的?”
小丫头眼睛里满是惊异和不解。
她真得全都不记得了?!
司徒南柯一走神,手上的力量不自觉地有点重。
“啊!”
伊梦再次尖叫出声。
他回过神来,抬手扶住她的头。
“乖,别再乱动了。”
毛巾已经被冰的寒意溢透,贴到伤口上,凉意渐渐麻痹疼痛的神经,伤口的痛感似乎也开始变得微不足道。
侍者急步回来,整理好桌子,将两份头盘摆好。
看到上桌的美食,伊梦立刻就不客气地抓过餐具开吃。
虽然急切,吃相却依旧是优雅的,毕竟,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
“二位请慢用。”
侍者开了酒,为二人倒好酒,立刻就知趣地退出包厢。
头盘很快被解决,等汤上桌的时候,伊梦就拿过酒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小口。
“你怎么认识他的?”
司徒南柯一边帮她冰敷一边问。
“谁?”
“韩雪松。”
这三个字,他咬得极清楚,那种语气,就仿佛是要那个人都在嘴里嚼碎一样。
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同学的生日聚会上认识的……”
还记得那天,他穿一件白衬衫,站在灯光下就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伊梦的思绪回到从前,想起高中时的初见,心中感怀顿生,扬酒将杯子送到嘴里,大大地灌了一口。
咳!
她一向不擅长喝酒,喝得太急,呛得咳嗽起来。
“说过多少次,慢点喝!”
司徒南柯本能提醒,右手伸过来,轻轻拍拍他的背。
伊梦呼吸一紧。
“那天,他也这样帮我拍过背,韩雪松,大混蛋!”
抓起杯子,她继续向嘴里灌酒。
“都说了慢点喝!”
司徒南柯伸手将她的杯子夺过来。
☆、54。第54章 我们家森林就论棵(2)
伊梦伸过手掌。
“给我!”
“不给。”
“我点的!”
“我花钱!”
“有钱了不起啊?!”听他提到钱字,她越发伤心起来,“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混蛋,不就是我家落魄了吗,要不然韩雪松他会看上那个雨……雨欣吗,不就是因为我……我穷吗?你不给我,我……我用瓶子喝,一万多一瓶的酒,我喝一口就赚一百!”
注意到桌上的酒瓶,她跳起来将瓶子抱到嘴里,直接对着嘴就灌起来。
“梦梦!”
司徒南柯跑过来想抢,她就一边喝一边绕着桌子跑,跑得急,又呛得咳起来,下巴和衣襟上满是溅出来的酒液。
脚下一滑,她差点摔伤,他不敢再追。
“梦梦乖,听话,我不追你了,你回来慢慢喝。”
“骗子!”
“不骗你。”
“不信!”
她抱起瓶子又往嘴里灌,司徒南柯不敢追她,又怕她喝坏。
恰好,侍者进来送汤。
他眼中一亮,自己退到屋角。
“我远远看着,你别跑,坐下喝点热汤,要不然,胃会疼的。好不好?”
这时,连喝带洒,已经是小半瓶酒下了肚,伊梦的小脸上都已经染上酒意。
眯着眼睛看看他的样子,她吸吸鼻子,到底是被香味勾过来,走回桌边坐下,抱着酒瓶子,手就拿过一个勺子来喝汤。
看她喝酒,司徒南柯就悄悄靠近。
刚走两步,就被她发现,用沾着汤的勺子指着她,伊梦高声下令。
“站住,回去,要不我就把这瓶酒全喝光!”
“好,我不过去,你吃汤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她重新去吃汤,吃一口抬脸看看他,又吃一口再看看他,司徒南柯就抱起胳膊,靠上墙看着她吃。
她酒量实在一般,啤酒一小杯的量,今天这个驾式,醉是免不了的,只能尽量让她多吃点东西,胃可以好受点。
汤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主菜送上来。
伊梦就抱着瓶子接着吃,吃几句,骂几句,喝几口酒……
“有什么了不起,一个破男人,我还不稀罕呢……我失去一个歪肚子树,拥有一棵森林……”
“是一片森林。”
司徒南柯站在墙角提醒,语气里有隐忍的怒意,什么狗屁不如的东西,也值得她这么伤心难过?
已经显出醉意的某人用叉子叉着鱼肉,晃着吼。
“你管呢,我们家森林就论棵。”
吼完了,她抬起左手扬起瓶子,瓶子里的酒已经剩得不多,她扬了扬,没喝着,再一扬,手上没劲,过了头。
噗得一声,酒水洒出来,灌了她一脖子。
“梦梦!”司徒南柯冲过来,抓住她抓着叉子的手掌,以免她将自己弄伤,“你醉了,跟我回家。”
“我还没喝完呢!”
“不许喝了!”
“你放开我,放开……”
她用力挣扎,他只是不理会,夺过酒瓶丢到一边,将她抱到怀里,安抚着吻着她的头发。
“梦梦乖,听话。”
侍者进来送甜点,一抬脸就见一个钱包扔过来砸在身上。
“自己刷卡结帐,再给我拦辆出租车!”
☆、55。第55章 算你乖!(1)
用自己的西装拢住伊梦湿漉漉的衣服,司徒南柯眉尖一挑,看侍者还愣在原地,他皱眉便要发作,侍者及时回过神来。
“您稍等,我马上给你结帐。”
片刻之后,司徒南柯用西装裹着伊梦,还抱着一只空酒瓶的伊梦抱出包厢,伊梦一边挣扎一边还在乱吼。
“你放开我……我的甜点还没吃呢……”
她的声音,立刻就吸引了不少异样目光,司徒南柯一个眼神扫过来,个个都是转过脸,不敢再看。
走出餐厅,将她塞进出租车后座,司徒南柯伸手将她的脚塞进车内,顺势坐到她身侧。
“先生,您去哪儿?”
抬手挡住她滑向车窗的头,司徒南柯沉声开口。
“和里平小区。”
说着,手就伸过去,从伊梦手中夺过酒瓶,放到一边,手就伸过去将她拢到怀里。
“梦梦乖,别闹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伊梦伸手将他手臂推开,“我得上班,我得赚钱,没……没钱什么也不行……谁……谁都欺负我……”
“傻丫头!”再次伸臂拥住她,司徒南柯心疼地皱眉,“放心,南柯哥哥回来了,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
“南柯哥哥?”伊梦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是谁啊?”
“你真得不记得我了?”司徒南柯问。
“你?”伊梦抬起脸,眯着醉眼,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嘻说出声,“瞎说,我……我当然认得你……你……你是头牌,我……我还欠你九万块钱呢!你……你放心,我……我不赖帐。”
司徒南柯扶住她的脸,“那你以前答应我的事呢?”
“以前?”伊梦眯着眼睛想了想,“哦……你说帮你按摩啊,我不是……都……都帮你按……按了吗?”
“我是说结婚!”男人的声音里染上阴沉。
“结婚?”伊梦仔细地看他两眼,面前的脸模糊地有点看不清,她眨眨眼睛,看到的却是韩雪松,“结婚?!你还说什么结婚,当初你怎么说